那袁三巧舌如簧,到了這個地步開始安慰道。“莊大樓主,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吃一點虧的,快放了我吧,道友。”
白晝手持妖刀,走到距離袁三一步遠。
袁三笑道,一臉的諂媚之色:“道友,快收起法寶和兵器。”
白晝面無表情,語氣冰冷。“我從沒說不殺你。”
袁三的表情凝固。“我可是離仙宗的人。”
“我知道啊。”
“那你還敢動我?”
“我說,你是逃兵吧。”
白晝說完這句話,袁三的臉色大變。
白晝繼續(xù)說。“萬辰之主遠在華容城,你卻換了名字來到這里,對外還宣稱從海外歸來,很容易就猜出來了,按理說你這時候叛逃了萬辰,也就等同于叛逃了離仙宗,你對于他們應(yīng)該早就死了。”
白晝從袁三的臉上得到答案。
袁三惡狠狠地說。“就算我是逃兵,也是離仙宗的人,輪不到你動手!”
白晝笑了,那是劊子手看著死刑犯的笑容。“誰知道呢?先不說你是逃兵,就算你還是離仙宗的人,我也照殺不誤!”
袁三這時換上一副哀求的嘴臉。“道友,手下留情,我”
“算了吧。”白晝直接一刀刺進袁三胸膛,寒冰像藤蔓一樣蔓延袁三全身。
抽出妖刀的時候,袁三的身體碎成冰塊,灑落一地。
莊雪驚得說不出話,第三境的袁三就這么死了。
她再看白晝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一年多前分開之時,覺得他是一個實力配不上野心的年輕人了。
白晝還刀入鞘,走到莊雪面前,看著那張臉頰浮起紅云的知性女人,突然他別過頭,臉上閃過相同的紅色。
白晝的表現(xiàn)讓莊雪一愣,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春光乍泄,珍珠一樣的皮膚裸露在外,連忙收緊衣服。
不過她心里但是感到好笑,莫非這小子還是個雛兒么,看到女人的身體還會害羞,剛才殺人的狠辣風(fēng)范蕩然無存,不過還真是有意思。
“多謝白道友,我差點過不去這一關(guān)。”莊雪鄭重行禮,柔聲說道,由心感謝白晝出手相助。
“我答應(yīng)過你。”白晝淡淡說道,他看過烏雪樓的內(nèi)部,不禁對莊雪高看幾分。
從分別到現(xiàn)在,也就一年左右,她竟然創(chuàng)下如此大的產(chǎn)業(yè),而且境界也到了第七變巔峰,看來沒少付出努力。
莊雪保持神色自然地說:“白道友履行了約定,現(xiàn)在到了我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白晝沒在意莊雪的話,轉(zhuǎn)而說道:“對了,除了殺了這個修仙者,門外的凡人只是被我弄昏了,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個家族吧,用我出手么?”
莊雪笑道。“白道友說笑了,那袁家就多一個袁三,才橫行無忌,如今袁三死了,這城里想要收拾他們的人多了去了,咱們?yōu)跹蔷筒粎⑴c了,請跟我來。”
白晝點了點頭,隨莊雪來到一間包廂。
接下來的時間,莊雪給白晝講了烏雪樓的資金往來,固定財產(chǎn),以及對資產(chǎn)做了統(tǒng)計。
說道最后,莊雪的表情變得凝重。“白道友,本來我也應(yīng)該叫你一聲前輩,但我卻覺得你像個弟弟般親切,所以有逾越規(guī)矩之處請原諒,按照最開始的約定,現(xiàn)在烏雪樓有一半是你的,你可以一次性取走財產(chǎn),也可以作為投資,當(dāng)然也可以留在烏雪樓,當(dāng)樓主,我退居副位。”
莊雪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心也在滴血,畢竟是自己創(chuàng)下的產(chǎn)業(yè),不過要是能將白晝留下,也是好處很多。
不過在袁三的事件中,她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個強大的后盾,烏雪樓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已經(jīng)是搖搖欲墜的危樓。
想要繼續(xù)發(fā)展,她就需要白晝,而且對方救了她一次,已經(jīng)讓她心懷感激了,何況她還是個注重諾言的人。
莊雪心思活躍的同時,白晝只是思量一下,然后說道:“你用兩相石求救的時候,把敵人的境界說得很明白,顯然是故意的,如果我自認不敵,肯定不會前來相救,那時你會怎么樣?”
莊雪低下頭。“自然是鹮占雀巢,一無所有。”
白晝笑道:“說實話,這里是你一手打拼的,我就是個甩手掌柜,當(dāng)初華容城一別,只是給了你啟動資金,現(xiàn)在來看,那些錢已經(jīng)不值一提。”
莊雪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你對我知遇之恩,救命之恩,我會遵守開始的約定。”
白晝漫不經(jīng)心地說:“傻子也能看出你很不舍,自己的財產(chǎn)拱手讓人。”
莊雪低下頭,臉龐掛著淡紅色的暈彩。“白道友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我連袁三的麻煩都解決不了,更何況是殺了他的你。”
白晝笑出聲:“我一直欣賞你的直白,我就直說了,如今你擁有的這些,我也看不太上,所以還是自己留著吧,但是將來我有需要幫忙的時候,還會找上你,當(dāng)然,你可以選擇幫與不幫,這一直是我們的約定。”
莊雪聞言,抬起頭,漆黑的瞳孔放大,一臉不可思議。“道友,你什么都不要?”
白晝笑著點點頭,烏雪樓雖然很大,但他身上的靈石夠買幾十個烏雪樓。
莊雪隨即也就釋然,剛才袁三驚呼法寶。
能夠擁有法寶的修仙者,肯定不會在乎小小的烏雪樓。
而且白晝憑借第二境直接秒殺了袁三,有這份實力,自然不會缺少錢財這種東西,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狹隘了。
莊雪本以為自己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很厲害了,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站在更高,對她來說,那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想到這,莊雪一臉羞愧,認真地說:“白道友,如果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地方,我肯定義無反顧。”
“很好。”白晝起身。“那我走了。”
“這就走了?”
白晝扭過頭,反問道:“還有敵人?”
莊雪搖搖頭,低聲說:“不是,我想可以一起吃個飯之類的。”
“吃飯?”白晝不能理解。
莊雪拍了一下腦門,笑道。“我忘了,這些都是凡人的習(xí)慣,感謝,聯(lián)絡(luò)感情什么的,都用吃飯喝酒維系。”
白晝擺擺手。“行了,不用麻煩,我還要繼續(xù)趕路,如果遇到什么麻煩,你可以聯(lián)系我,告辭。”
白晝說完,便走出了烏雪樓。。
莊雪看著那道背影,心里卻留下一個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