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面色(yīn)沉。“此人必須根除,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知道她在扶君城,都不能留下禍患,這事多虧了你。”
公孫百渡神態有些拘謹。“我那老朋友韓連水來這讓我幫打聽一個人,聽到他的描述,我立刻知道他要找的是誰,那次行動我也參加了,所以立刻通報大人了。”
“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了吧。”徐信問道。
“除了韓連水就是他了,對其他人我是只字未提。”公孫百渡低下頭。
“很好,公孫老兄,你會得到應有的獎賞。”徐信輕輕拍了拍公孫百渡的肩膀,然后從門走出去了。
徐信離開后,公孫百渡心(qíng)大好,不管怎樣,用三個消息換到五枚上品靈石,怎能不出去瀟灑一番呢。
公孫百渡走到茶室門口,手伸進懷里,臉色僵住,他明明把靈石放在懷兜里,怎么會沒了呢。
在悲喜交加中,公孫百渡的(shēn)體突然失去平衡。
他最后想到的是徐信拍肩的動作,一頭栽了下去,腦袋磕在門框上,抽搐了幾下后,(shēn)體軟綿綿地伏了下去。
白晝走出百渡茶行沒多遠,突然感覺事(qíng)有些不對勁。
那公孫百渡顯然知道他要來,一切太過順利,反而讓人起了疑心。
白晝立刻折返,途中撞到一個(shēn)子骨非常堅硬的瞇瞇眼男人。
連忙說了句抱歉,跑到百渡茶行。
徐信細長的眼睛看著白晝的背影,輕聲自語。“兔子已經上鉤了。”
白晝跑到茶行門口,看到發生了不小的(sāo)亂。
白晝隨便找了一個看(rè)鬧的人問道:“那里發生了什么。”
“好像是這里的老板摔死了。”
白晝看著兩層的店鋪。“摔死了?”
“不是從樓上摔下來,是腦袋卡門框子上了。”
白晝心中嘆息一聲,道了聲謝,落寞地離開了茶行。
這是滅口,有人想要公孫百渡閉嘴,如今他只能去下城,尋找那個千刃將常云章。
就算那是個陷阱,他也必須去。
不知不覺來到了化駒街,時過境遷,兒時記憶里的樣子不復存在。
白晝想起了柳暮煙,也想起了那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她們會去哪里呢?
巨山的心臟,地下世界。
隧道四通八達,千瘡百孔,每一個洞窟都有一盞昏暗的燈,千盞萬盞,就如同螢火蟲居住的洞窟。
其中一間黑暗牢房,設施相對齊全,(chuáng)榻,衛生間,通風孔,只是沒有窗戶,也沒有光。
黑暗中,柳暮煙(shēn)體蜷在一起,自從來到這里,她感受不到時間,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只有周圍的滅靈石墻散發著的徹骨冰冷。
在她旁邊,有一扇金屬門,每隔一段時間金屬門下面的小門會開啟,推進來一些菜肴。
她看到過戴著黑色手(tào)的人手,卻從沒見過任何一個完整的人。
她也不知道這里是哪,牢房外面總能透進來若有若無的哀嚎。
那聲音讓柳暮煙一度很痛苦,尤其是在黑暗中,她很怕黑,如今只有黑暗陪伴她,她更怕外面那些哀嚎。
當她忍受不住,也會發出那種哀嚎聲。
不知過了多久,喀嚓一聲,牢房上面的吊燈亮了起來,這代表那扇金屬門要開啟了。
門開了,不是送食物的小門,是整扇門打開了。
進來幾個黑衣蒙面的女人,領頭的(shēn)軀魁梧異常,那一(shēn)黑色裝束和背后的黑暗完美契合。
柳暮煙從被關進這里,第一次看到人,大聲喊道:“救救我。”
幾名黑衣女人皆是沉默著。
柳暮煙知道她們不是救她的人,站直(shēn)子,氣憤地喊道:“我是離仙宗千滅畫圣的女兒,父親和兄長不會放過你們的!”
魁梧的領頭女人下令:“搜她的(shēn)。”
幾個黑衣女人把柳暮煙(jìn)錮住,其中一個女人把她的(shēn)體摸了個遍。
雖是女人,但對方的手并不柔軟,反而是那種堅硬的感覺。
柳暮煙無力反抗,連隱秘部位都被摸了個遍。
過了一會兒,那厭惡的手從(shēn)上抽走,柳暮煙聽到那人說:“沒有藏東西。”
“不可能。”領頭女人不相信。“繼續搜房間。”
柳暮煙感覺一雙手鉗住她的下巴。“說,東西藏哪去了。”
“什么東西。”柳暮煙想掙脫那雙手,卻于事無補。
領頭女人比其他人更加高大,更像一個魁梧的武士,在無法使用靈力的(qíng)況下,柳暮煙的力量被對方壓制得死死的。
去搜東西的人站到領頭女人(shēn)后。“什么都沒有。”
領頭女人的目光鎖定柳暮煙的耳垂,兇狠地說:“你耳朵上是什么?”
柳暮煙聞言一驚,(shēn)體下意識地往后縮。
那領頭的蒙面女人用手掐住了瞌睡仙蟲,想撕扯下來,不過不管怎么撕扯,都撕扯不下。
“給我一把刀,我要給它扣出來。”
“大人,上面說要她完整無缺。”
魁梧女人唯一露出的兇狠雙眸,瞪著柳暮煙。“美人,告訴我你耳朵上的是什么?是能通信的法器么?”
柳暮煙心中絕望,如果瞌睡仙蟲沒了,她就真的完了,再也逃不出去,一輩子都要毀在這。
柳暮煙諾聲道:“什么都不是,只是一顆痣。”
“該死的修仙者,別再耍什么花樣,不然規則就會改變了,你不可能是個完人。”魁梧女人帶著人離開,吊燈熄滅,牢房再次回歸黑暗。
柳暮煙倒在冰冷的地面,她不敢去碰那張(chuáng),她害怕一躺在(chuáng)上安逸地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低聲啜泣:“我找不到你了,我本來想去帝都,可是卻被綁架到這里,如今你也找不到我了,嗚嗚嗚嗚嗚。”
“誰來救救我。”
“白晝。”
“白晝...”
“哥哥姐姐...”
“誰都行...”
牢房上空唯一的吊燈再次亮了起來,驅逐黑暗。
柳暮煙看向那道金屬門,不過那道門沒有開啟。
下一刻,她在余光中看到一個青色(shēn)影。
她一臉驚喜的別過頭,看到的卻是那位指引她來帝都的瞎子道士,子虛。
只不過他的雙目在昏暗環境中閃閃發光,根本不像個瞎子。。
……
希望新書能夠糊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