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有些佩服這個萬刃將軍了,他們從未見面,只是制作過身份卡,竟然能把所有信息記得這么清楚。
吳勝看著白晝,低聲說:“我現(xiàn)在明白了,為什么那位大人覺得你很重要。”
白晝也壓低聲音。“將軍,你口中的大人認(rèn)識我么?”
“我不知道。”
“那我認(rèn)識他么?”
“我也不知道。”
白晝點(diǎn)點(diǎn)頭,他心中明白,吳勝背后雖然是萬辰,但這次指示他來救他的不是萬辰的人,應(yīng)該是另有其人。
“那你能帶我去見他么?”
“恐怕不能,他說你離開那天,他會與你同行。”
白晝沒在問什么了,就算那個人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早晚也會出現(xiàn)的。
白晝微笑著說:“那吳將軍請轉(zhuǎn)告那人,我謝謝他。”
“那是自然。”
白晝轉(zhuǎn)身離開,吳勝從后面叫住他:“小白大人留步。”
白晝回過頭。“還有事么?”
吳勝苦笑道:“你的事還沒完,雖然武道者協(xié)會和新荒風(fēng)團(tuán)走了,但你還是殺人兇手。”
白晝聞言皺了皺眉。“真正的兇手不是我。”看到吳勝的表情,他接著說:“吳將軍知道是誰。”
吳勝說:“我知道,真正的犯人名叫范陽劍,是帝都有名的劍客,擅長快劍,有著一劍破萬法的名氣,軍方已經(jīng)把懸賞令擬出來了,一是還你清白,二的話。”
白晝打斷道:“二的話,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他了。”
吳勝說:“沒錯,結(jié)局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但起因還是小白大人你,一家四口全死了,這是事實(shí)。”
“不得不說,你們的調(diào)查速度還真是快。”白晝說道。
吳勝只是笑了笑,拿出一張懸賞令。“上面是格殺勿論,賞金三百金銖,這一張是給你的,剩下的明天就會貼滿大街小巷,但你若今天殺了他,這懸賞令也是奏效的。”
白晝接過來懸賞令。
這時候一開始進(jìn)入房屋的士兵開始陸續(xù)出來,兩人一隊(duì),抬著血淋淋的麻袋。
白晝將懸賞令收好,腦海里閃過屋子里的慘像,那些幼小的手臂和肢體,平靜地說。“他在哪里?”
“據(jù)我所知,他常日混跡于春花院中。”
……
春花院在下城區(qū),是個小青樓,租了一層的地方,養(yǎng)著幾個標(biāo)志姑娘,平時供一些旅客消遣。
這里的規(guī)矩是包場,就是幾位姑娘同時接待一個人,讓人體會百花綻放的感覺,倒也不愁客源。
范陽劍是這里的常客,如今一邊摟著個豐滿姑娘,還有一位專門喂他喝酒,賽過神仙的日子。
他心情大好,不禁高談闊論。“什么官,什么皇帝,哪有老子這般自在,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干什么,根本沒人能管住老子。”
身邊女子嬌媚地說:“范官人,你又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啊,是挑戰(zhàn)了上城的哪個厲害武道者么?怎么沒聽到風(fēng)呢。”
“不是,剛殺了人。”范陽劍說道,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陪著的女人先是一愣,自然不會當(dāng)真。“范大人真是說笑,殺人的話也別亂說呀,我就知道你的劍相當(dāng)厲害。”
“對的,對的,范大人的劍我們姐妹幾個可都領(lǐng)教過呢,真得很快。”
范陽劍笑罵道:“呸,瞎說。”
這場合,聊著聊著就下道了。
突然有敲門聲傳來,老鴇跌跌撞撞地進(jìn)來,面露難色。“范大人,你出來一下。”
“老媽子,什么事?我和姐妹聊得正開心。”范陽劍有些掃興。
老鴇說道:“那個,范大人,今天有客人要包場了。”
范陽劍聞言坐起身子。“你沒跟他說我在這么?”
范陽劍喜歡來春花院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這的規(guī)矩,一個是來這的人群。
規(guī)矩讓他美女簇?fù)恚h飄欲仙,而來這的人群都是一些旅人或是平凡人,他名聲在外,在這的時候,沒人敢跟他搶這些姑娘,他能用最少的錢,瓢最多的姑娘。
老鴇連忙回答:“我說了,可他說,可他說。”
“說什么?”
“要聽原話么?”
范陽劍不耐煩道:“原話。”
老鴇尷尬地說:“他說,他說范陽劍是個什么東西,聽名字就是個賤貨,讓他出來,我給點(diǎn)錢,讓那賤貨去別地方玩吧。”
范陽劍一聽氣冒煙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帝都的厲害人物數(shù)不勝數(shù),說不定真是有實(shí)力才這么狂,于是問道:“老媽子,那人之前來過么?你認(rèn)識他么?”
老鴇搖搖頭。“沒見過,看裝扮也不像扶君城的人。”
范陽劍聞言露出冷笑,他就說扶君城里有錢有權(quán)的,誰會來這里找樂子呢,看來是個傻帽外來人,多半兜里有些錢,想來這裝裝逼。
范陽劍笑道:“帶我去見他,我要讓他后悔被生出來。”
“范大人氣勢好棒,好帥啊。”
“范哥,好威武。”
范陽劍在幾個女人的簇?fù)硐拢蟛搅餍亲吡顺鋈ァ?
白晝看到一個敞著衣襟的男人被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環(huán)繞著走出來。
范陽劍也看到白晝,一眼看出衣服是高端的避塵衣,腰間武器也是不凡。“就是你要包場?”
白晝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就是范陽劍?”
范陽劍這時候還沒意識到白晝是特意來找他的。“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來這種地方的人。”
白晝微笑道:“你看我像哪種人?”
范陽劍皺著眉說:“像是大家公子,又像軍中將領(lǐng),可我從沒看過你這號人物,不過你想包場,把錢交了就行,正巧我有點(diǎn)事。”
范陽劍心中警覺,決定還是小心為上。
白晝橫移一步,擋住去路。
范陽劍身體繃緊。“這是什么意思?”
白晝審視著范陽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
“我想會會你的快劍,順便,向你索命。”白晝說。
范陽劍抽出腿上的匕首。“我認(rèn)識你么?”
“不認(rèn)識,但你應(yīng)該認(rèn)識三尾街的那戶人家。”
范陽劍一聽,臉色瞬間垮掉,掉頭就跑,一個魚躍撞碎窗戶玻璃逃到大街上。
白晝看著大驚失色的一眾庸俗女人,搖了搖頭,身體直接消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