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六海掃了掃衣袖,頗為驕傲地道:“這么跟你吹,不,這么跟你說,我掌握幻櫻劍的能力用了十天,是因為我天賦異稟,你不用多,只要一個月之內能用它成功化形,也算是天賦極高了,到時候隨意改變外貌,(shēn)材,甚至是衣著,整個扶君城沒人能抓到你,也算是一種保命之法,劍小圓在天有靈,也會庇佑你的?!?
我母親沒在天上,而是在高塔里。
我會找到蓬萊,找到能讓人復活的秘密,讓父親母親活過來。
白晝重活一世,更加注重親(qíng)。
他直接用六言構劍術的御字訣和幻櫻劍產(chǎn)生關聯(lián)。
意念一動,幻櫻劍直接浮在(shēn)前,隨著目光飛舞一陣,然后筆直落在白晝手心,宛如一片粉色長葉。
閆六海不驚訝不行。
幻櫻劍不同于其他兵刃,就算修仙者掌握御物術也不能(cāo)縱自如。
它是屬于外人不可控的特殊武器,只有被劍承認的人,才能做到令其御劍升空。
那么問題來了,白晝已經(jīng)被劍承認了么?
答案當然是不。
一把特殊功能的劍而已,在六言構劍術的御字訣下,當然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不是承認,而是被收服。
閆六海的笑容略顯尷尬,不自然地揉搓雙手,那架勢再揉搓一陣,都能出現(xiàn)雞粑粑味?!翱瓤龋磥砟愕奶熨x跟我不相上下,修仙者能做到御劍,證明你被它認可了?!?
下一秒,白晝晃了一下手中的粉霧之劍,(shēn)上圍繞一層淡淡的粉色霧氣,霧氣消散,原地出現(xiàn)了另一個閆六海。
白晝發(fā)動了幻櫻劍的能力,從相貌,(shēn)高,神態(tài),和閆六海一模一樣,難分真?zhèn)巍?
還真是奇妙的武器。
說是武器有些不對,因為這把劍更像是法寶,可是又不像法寶需要靈力,真是奇怪。
真正的閆六海張開的嘴巴忘了合上,過了良久,才喃喃說道:“不愧是她的兒子,天賦和學習能力遠非常人能及,我服了?!?
白晝撤掉幻櫻劍的幻化能力,恢復本貌,問道?!斑@是你的劍,為什么送我?”
閆六海凌空打了個手勢,周圍發(fā)出颯颯的聲音,那是暗處的護衛(wèi)撤離的聲音。
白晝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這些暗衛(wèi)了,只是那些人對他造不成威脅,也就沒有點破,而且那些護衛(wèi)所處的距離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閆六海這么做,也是告訴白晝,他們可以互相信任。
等到偌大的地方只剩下閆六海和白晝兩人。
閆六海神色變得凝重。“我把幻櫻劍給你,是因為它是你母親贈予我的,還有你最近惹的麻煩,它能救你的命,如果事(qíng)發(fā)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逃跑?!?
白晝嘴角翹起,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裝作聽不懂?!拔胰堑穆闊?,你是說御前比武?那只是小事。”
閆六海對白晝的態(tài)度很反感,但他走過這么路,見過這么多人,知道怎么管理自己的1表(qíng),于是擺出一副笑臉:“御前比武只是導火索,真正的危險來自上面,和你一起的那個廢武人已經(jīng)死了,他叫什么來這?!?
“韓連水,你知道的很多次?!?
“對,是這個名字,閆家有很多關系網(wǎng),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被陳小王爺盯上,是韓連水把你拉下水,引來了武道者協(xié)會,你先為救他殺了天印九子,后又在王母江弄斷了副會長徐信的腿?!?
白晝搖了搖頭說:“人不是我殺的,徐信也不是弄殘的。”
接下家,閆六海把他心里話說出來,倒是出乎意料?!叭瞬皇悄銡⒌?,因為沒證據(jù),徐信用韓連水的頭約你去城外,早上時候被一條黑狗脫下講,斷了一條腿,前天晚上有人看到一個戴著烏鴉面具的人出了移位門,可是有守衛(wèi)證明,那個烏鴉面具很快又回到上城了。”
白晝回道:“當時我覺得自己一人勢單力薄,去了也是送死,所以還是回家睡覺的好?!?
閆六海壓根不信?!耙铱矗@是暗度陳倉,回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你?!?
白晝沉默,心想著,這是一個老狐貍,消息靈通,思維邏輯也是活泛。
竟然只通過一些片段,就能聯(lián)想出這么多實際(qíng)況。
能成就如此家業(yè),并非一個普通老人。
閆六海捋了捋胡須,接著說道:“話是這么說,但是如果陳小王爺或是上面的人真想弄你,是不需要理由和證據(jù)的,我得到了消息,徐信雖然殘廢了,但傳言他在召集厲害的武道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六個了,其中有黑拳莫大壯,還有幾個比賽中被你打敗的選手。”
白晝神色自若?!拔r兵蟹將,他們來了,只能白白丟了(xìng)命?!?
他很狂,但是他有狂的資本,黃金項圈,就是武道者的克星。
對于這座城,這座城的人,他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閆六海搖搖頭?!澳惚澈鬀]有勢力,是斗不過他們的,孤掌難鳴,孤狼難活。”
“你不是我背后的勢力么?”白晝反問道。
閆六海沒有出聲。
白晝冷笑一聲,故意問道:“如果你幫我,我要做的事,后果會由你承擔一半。”
閆六海點點頭,擺出一副困難的表(qíng)?!皼]錯,失敗的話,會牽連整個閆族,滅門之禍。”
白晝毫不在意地說道:“我給你一個建議,就當我們從未見過,我做的事跟你們無關,你看的是我母親的面子,心里也是不(qíng)不愿,我不需要這種盟友,相比你,我反而更喜歡韓連水。”
閆六海表(qíng)有些受傷?!拔掖饝隳赣H,會保護你,整個閆之一族為你所用,不管我(qíng)愿不(qíng)愿,我都會那么做,只要你發(fā)話?!?
“呵呵呵,我在這里有未竟之事,不過有你沒你,都沒什么區(qū)別。”白晝輕輕搖了搖頭?!艾F(xiàn)在不比當初,你兒孫滿堂,家族勢力如(rì)中天,舍不得這么大的家業(yè),我能理解?!?
閆六海說:“還有一種方法,你可以離開帝都,那樣你也不用喪命?!?
白晝輕笑道:“而閆族也不用被我牽連,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遍Z六海說道。。
白晝突然感到一陣悲哀,他知道閆六海的最終目的了。“所以你饒了這么大個彎,是想讓我離開帝都,你把母親的劍給我,也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