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飛羽訕笑道:“是這樣的,上次我在酒館跟別人起了爭執,有人拿著刀想要捅我,正巧那位大人也在,把那人教訓了一頓,我想好好感謝他一下,以匿名的方式送一枚錦旗。”
候行聽完摸了摸下巴,將信將疑。“一枚下品靈石。”
刑飛羽付了錢。
候行:“那是大人物的貼(shēn)侍衛,涯大人,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他也是剛來帝都,直接投靠到大人物手下了。”
刑飛羽:“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做一面錦旗好好感謝他,謝謝兵爺。”
候行不屑道:“我勸你別去招惹他,他是個狠角色,沒人愿意跟他打交道。”
刑飛羽又加了三枚下品靈石,才打聽出個大概,就回去了。
知道前不久皇城內出現了一次大調動。
最少三位統領級的人物被換掉了。
被晉升的幾個人沒有王族背景,也不是貴族子弟,像是憑空出現,攝政王贏無毅直接任命了他們。
刑飛羽立刻知道那幾個人是誰了,王邪和三個化為人型的龍子。
遭受背叛的感覺在(xiōng)口揮之不去,他握緊拳頭,千羽閣那些長矛上的頭顱冥冥中注視著他。
王邪已經混入了稷帝國的皇城,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為什么甘心居于人下?
刑飛羽是越來越看不懂王邪了。
不過他既然知道他們都在這,就要制定計劃逐個擊破了。
刑飛羽把第一個目標放在了嘲風(shēn)上。
那個老者,王邪的智囊,他一定會知道王邪要做些什么。
不過做這件事,他一個人是做不來的。
就在這一瞬間,刑飛羽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
白晝離開贏無毅候,心里的怒火一直沒有平息,他一定會宰了贏無毅,讓他為背叛付出代價。
五圣審判時,就是贏無毅用他的生命威脅母親。
進入云端斗技場,白晝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賽上。
如今已經是半決賽了,但是白晝就像一個過街老鼠,是個人看到他都會發出吁吁的吁聲。
幾十萬的觀眾沒人關心他,對他都是惡語相向,肆意辱罵。
不過他不在意。
半決賽第一場,白晝對戰星劍主。
白晝在罵聲中徑直走上比武臺,直接進去靈視狀態,屏蔽六識。
到了星劍主上臺的時候才解除靈視。
星劍主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見白晝睜開眼睛,調侃道:“你醒了。”
白晝站起(shēn)子,交叉抽出兄弟劍和妖刀。“可以打了么?”
梁星:“你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一般人是受不了這種待遇的。”
白晝一時沒懂。“什么待遇?”
梁星看了看四周旋轉上升的觀眾。“這些人把你當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用語言攻擊你,用罵聲淹沒你。”
白晝輕笑道:“都是一群鍵盤俠。”
梁星疑惑道:“鍵盤,俠?!是何物啊。”
白晝擺出斬擊的姿勢。“我家鄉的一種稱呼罷了。”
梁星也抽出腰間的寶劍。
在萬眾矚目中,半決賽第一場開始了。
先是眼花繚亂的劍術比拼,星劍主的劍很快,白晝用刀劍雙絕才勉強抵御。
星劍主的劍很堅硬,也是大師級的兵刃,兄弟劍和妖刀并不能摧毀那把劍。
兩人用純粹的劍術對打了幾百招,星劍主越戰越激動,臉上和脖子上逐漸凸起了青筋,眼睛也充血,渾(shēn)散發著(ròu)眼可見的霧氣。
白晝知道,這時候的梁星已經使出了生命摧力,他也不再留手,先是使出了雙重碎星,兄弟劍和妖刀相繼斬出。
只見梁星(shēn)體站的筆直,左手放在腰后,右手手腕翻轉,飛速兩劍,將兄弟劍和妖刀彈飛。
梁星這才顯露真正的實力。
白晝用兄弟劍刺向梁星肋下,妖刀則砍向脖頸。
梁星又是兩下揮劍,將攻擊稀疏彈開。
白晝正想繼續攻擊,只覺得腹部傳來十來下的劇痛,一瞬間,梁星的劍已經刺中他十來下。
多虧黃金項圈免疫了物理攻擊,不過巨痛難耐。
梁星擊中白晝,暫時收手,目光倒是不怎么驚訝。“久聞你一(shēn)橫練,刀槍不入,今(rì)一見,果然一點不夸張。”
梁星舉起自己的劍,左手在劍刃上輕輕劃過,劍刃附著上一層霧氣一樣的火焰。“不過一(shēn)橫練能抵御物理攻擊,不知道能不能抵御生命摧力呢。”
白晝看到這有些不淡定了,這特么是附魔劍啊,剛才他一瞬間就中了十幾劍。
如果梁星再來一次,這把附著生命摧力的劍肯定會把他開膛破肚。
想到這,白晝立刻使出了月劍主的弦月技,如果梁星的速度快,那么就把他的行動范圍控制住。
因為CV大師系統,白晝的弦月武技和月劍主的并無不同。
月劍主能用弦月壓制梁星,那么他也能。
況且他的弦月不是普通的弦月技,而是融合刀劍雙絕。
刀劍齊開,百刃亂舞,整個比武臺刮起了一陣狂風。
等到狂風平息,整個比武臺都是看得見的月影劍痕,經久不散。
而星劍主梁星,被困在劍痕海洋里。
那些劍痕把他的行動范圍已經封得死死的,有幾道就在他的眼睛一厘米處,還有喉嚨處,心臟,四肢。
此時的梁星一動不能動,他喉嚨吞咽了一下。“這,這是師姐的招式,卻比師姐更厲害。”
白晝將刀劍入鞘。“你輸了。”
梁星氣勢突然變了一個樣,從冷靜變得狂怒。
“你和師姐果然有一腿!我恨啊。”
梁星陡然爆發一股氣勢,將月影劍痕全部吹散了。
觀眾臺上,求劍閣的(rì)劍主眉頭舒展,他這師弟梁星有著雙重(xìng)格,一個是冷靜的正常人,另一個也是狂怒人格,就像一個狂戰士。
狂怒人格出現,這場戰斗也就沒了懸念。
面對梁星的變化,白晝目光變得無比凌厲,他直接沖了上去,一個青蛙抱,抱住了梁星。
不管梁星怎么樣掙脫,他都死死抱住,這個姿勢都很別扭,然后他做了一個更別扭的事。
他任由梁星抓他打他,他就是老樹盤根,毫不動搖,在梁星耳邊唱起了搖籃曲。
狂怒的梁星表(qíng)一點一點平復,直到恢復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