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刑飛羽的這些話,確實沒留什么秘密,全部告知。
也不知道是故意迷惑他,還是真是值得信賴的人。
不過白晝面對任何人,都會留個心眼。
至于能不能信任刑飛羽,那也要這件事過后再。
刑飛羽輕輕吹了口氣,黑色火焰從指尖脫離,凝聚成一個固體的黑色珠子。
“這是一滴至純的災火焰球,只要它接觸到輪金印,就會讓其失去功效,因為我沒有隱藏氣息的本領神通,靠近不了龍子嘲風,所以才需要白兄弟以(shēn)犯險。”
黑色珠子緩緩飄到白晝面前。
白晝沒有直接去接,而是自顧喝著酒,任由黑色珠子飄浮。“看起來刑道友做了十足的準備,可是我想知道,為什么找上我?或者,如果你沒遇到我,又會怎么做?會自己冒險,還是另外找人。”
刑飛羽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道:“嘲風必須死,相信白兄弟游歷下也會有所耳聞,千羽閣的覆滅,一夜之間,護宗的九巳雷大陣被破,數(shù)萬修仙者的腦袋被插在矛尖上,其中就有嘲風的功勞,如果沒遇到你,我會在賞金協(xié)會尋找那些擁有排名的賞金獵人,我已經(jīng)物色好幾個,只是他們都沒白兄弟這么精通隱藏氣息的方法。”
賞金獵人么,倒是很合理,那些人只要給與足夠的錢財,就會幫人做事,當然如果利益到達一定程度,或者風險太高,也不排除臨時反水,有利有弊。
白晝本(shēn)也是賞金獵饒一員,雖然只是最下層的生鐵級別,但對整個體系還是多少有些了解。
在最高級的賞心獵人中,有九十九位擁有排名的賞金獵人,其中有武道者,也有修仙者,都是實力超群,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群,常年通過任務獲得財富,維持自己的地位。
知道刑飛羽選擇自己的動機,接下來白晝問了下人都很好奇的問題:
“確實有傳言是荒古龍子導致千羽閣的覆滅,但是千羽閣是堂堂四正道之一,是世界的最頂尖戰(zhàn)力,就算三頭龍子全部整合起來,也未必傷其根基,傳聞閣主也跟五圣人不相上下,怎么會突然覆滅,整個宗門都被滅了。”
白晝還能記起從高塔中出來,在幽暗森林內(nèi)部的千羽閣遺址經(jīng)過,那里就像被幽靈拂過的寂滅之都。
面對內(nèi)心深處的傷口,刑飛羽目光深處寫滿了悲傷。“白兄弟,既然你加入了討伐嘲風的隊伍里,我自是如實相告,起來,千羽閣的覆滅跟我這個罪人也是脫不了關系的.........”
刑飛羽故事就像白糖里的玻璃碴子,他把千羽閣覆滅的前因后果得很清楚。
故事里面出現(xiàn)了很多人物,不光是三頭荒古龍子,還有鬼魔君和重瞳的王邪的影子。
四位傳級的人物齊聚一堂。
聽到鬼魔君的時候,白晝倒是驚訝了一番,畢竟他在最早的時候,從劍族走出來,就遇到了鬼魔君,那是四肢異常細長的影子鬼。
在千羽閣,刑飛羽把王邪當朋友,但這種信任也讓他遭受王邪的利用。
混沌邪龍的(cāo)命龍珠一直受千羽閣保管,修士開發(fā)龍珠的力量,會獲得控獸烙印,所以千羽閣的修仙者都有靈獸相伴,(shēn)魂一體,這也是千羽閣修士的特(xìng)。
刑飛羽和白虎阿毛就是這種關系,有靈獸相伴,千羽閣修仙者面對相同境界修仙者的優(yōu)勢非常大。
一切的起因,是王邪利用刑飛羽的信任進入熔巖之地,偷走并吸收了(cāo)命龍珠。
接著用友(qíng)蒙蔽了刑飛羽的眼睛,兩人出逃的時候,受到了刑莊派出的千羽閣追兵的追擊。
本來王邪鐵定伏誅,關鍵時刻,三位從東皇大陸離巢的龍子踏風而來,將追兵屠殺殆盡。
接著王邪丟下了刑飛羽,和三位龍子返回了千羽閣大本營。
三位龍子合力攻破了千羽閣的護派大陣,九巳雷大陣,開始進攻千羽閣。
當刑飛羽騎著白虎回到千羽閣的時候,看到的是所有同門的頭顱被插在矛尖上,包括他那丑陋基因的父親。
通過慘像,很容易推測出事(qíng)經(jīng)過,因為王邪融合了(cāo)命龍珠的力量,所以獲得控獸的力量,收獲一支妖獸軍隊。
千羽閣御獸修士的妖獸反撲,人數(shù)優(yōu)勢(dàng)然無存,一個四正道宗門,成也龍珠,敗也龍珠。
到這的時候,刑飛羽拿出一壇酒,繼續(xù)猛灌起來。
白晝從高塔出來的時候,就在千羽閣所在的幽暗森林內(nèi),他見識到那里的死寂,時隔這么久,仍然血腥味十足。
刑飛羽晃動手中的酒壺,不知不覺已經(jīng)見底了,“王邪和三位龍子必須死,不光是為了千羽閣,也是為了這個世界,這是我這個罪饒責任,也是贖罪之路。”
白晝看著飄浮在眼前的黑色珠子,里面是能燃盡一切的黑色火焰,開口問道:“你確定這個東西會對嘲風的輪金印有效果?”
刑飛羽認真地點點頭。“確認無誤,六品之上法寶雖然摧毀不了,卻能抑制住其能力,輪金印是六品上階的逃命法寶,防御力并不出眾,所以我肯定。”
白晝伸出手,將黑色珠子收起來。“怎么用?”
刑飛羽撿起(shēn)邊的一個石頭,往空酒壺上一扔,酒壺應聲炸裂。“就這么用。”
白晝一臉黑線,這不就是炸彈么,他重新掏出黑珠,在其表面附上一層輕輕的重力,保護它不會受到重擊。
“拿了你的東西,這件事我會出一份力。”白晝應(yǔn)道。
刑飛羽很高興。“白兄弟,我果然沒看錯你,從今起,你我就是好朋友了。”
白晝搖了搖頭,起(shēn)準備離開。“把結(jié)界打開吧,在去屠龍之前我要去準備一些東西。”
“那是自然。”刑飛羽收起桌子凳子,然后撤除結(jié)界。
兩人在簇交談很久,圓橋街的士兵早就離開了,偶爾路過一個凡人,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快走幾步,遠遠地繞開。
“明正午,我會去白兄弟的住處等你。”刑飛羽道,白虎在旁邊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乏了。
“好。”白晝神色淡漠地回了一句,就離開了圓橋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