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娘的!!繼續!!!”王二柱大喊一聲。
強者過招,一個回合下來,大宗師的斗志就被激發出來。
明梁府外面打得天昏地暗,可是府內的人愣是一點沒察覺到,這也是虧了刑飛羽提前布下結界。
而白晝這邊,已經在明梁府轉了一圈。
他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之中,瞌睡仙蟲開路。
走過路過,明府家丁被瞌睡仙蟲放倒了一大片,明府前園沒見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瞌睡仙蟲也沒什么反應。
就剩下那條大道另一端的后園了。
白天來的時候,那天布滿馬車車轍的大道就引起白晝的注意了。
往大路走的過程中,路過王二柱的獨院小樓。
白晝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頭,隨即停下腳步。
他想到了被王二柱擄回來的墨猙,兩人有過一次交集。
雖然不算朋友,也不算敵人,按照他的作風,一般是不會節外生枝的。
可是見識了大宗師的德性,總不能放任不管。
白晝抬起手,伸出食指,沒過一會兒,一只白色云雀從夜幕中抖落下來。
爪子緊緊抓住手指,靈動的鳥眸盯著主人。
小小的身軀里,大概是最憋屈的八階妖獸了。
自從在幽暗森林被畸獸之王打散肉身,又好死不死想要掠奪白晝的身體,被滄溟古木戒指的滄溟雙子陰了一道后,成為白晝的寵物。
而白晝給它找了一個最普通的軀體,一個云雀。
從那以后,六翼圣鷹就異常老實了。
也不修煉了,偶爾跟老鷹打上一架,提前過上了老人生活。
用它的話說,那就是,修煉有什么用,開心的活著就好了。
前有咸魚,后有咸鳥,也是沒誰了。
不過鳥有鳥的用處。
白晝面對著白色云雀,沉聲說道:“沿著那條大陸,去幫我探探路,看看那里有什么門道,一會兒我過去。”
六翼圣鷹的元神,因為滄溟狼和蒼冥鷹出手,已經和白晝締結了契約。
接到命令,白色云雀揚起翅膀直接飛走了。
“越來越覺得自己是開動物園的了。”看著沒入天空的云雀,白晝忍不住自嘲一句。
進入王二柱的小樓,憑著記憶來到上次的書房,已經不見墨猙的影子。
他思索片刻,直接召喚出古木戒指里的滄溟狼。
黑狼出現后,一臉的不耐煩。“小子,怎么了?”
白晝斟酌一下字句。“嗯,沒事,我就想知道,狼的鼻子很靈敏么?”
“就為了這個事?”滄溟狼踱著優雅的步子。
“嗯。”白晝撒謊了。
滄溟狼驕傲地回答。“當然,我的鼻子靈敏的很,八十里外的兔子,我一聞就知道公的母的,顏色也知道是黑是白是灰。”
“這么厲害么?”白晝驚嘆道。
黑狼更得意了。“膜拜本大爺就對了,如果你丟了什么東西,我保準給你找到。”
白晝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別說,我還真要找東西。”
黑狼禁了禁鼻子。“快說,幫你找到,明天早餐給我加個烤兔子就行。”
白晝指著書房中墨猙躺過的長椅。“就這個椅子,今天有人躺在這,如今她應該還在這個房間里,有難度么?應該沒我八十里開外,辨別兔子公母難吧。”
滄溟狼嗅了嗅椅子,突然察覺到什么。“我說,你不會把本大爺當獵狗用吧。”
白晝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別這么說,你是高貴的滄溟狼,黑夜之主,什么狗不狗的。”
黑狼歪了一下頭,覺得白晝說的有道理。“也對,我就幫你這個忙,這不難,甚至用不到妖力。”
黑狼再次嗅了嗅了長椅,說道:“嗯,是個女人,味道很香,是個雛兒,嗯嗯,不難找。”
黑狼分析完,幽藍的野獸眸子瞥了白晝一眼。“小子,你挺有道啊,你女人么?”
這還真是什么都能聞出來啊...連是個雛兒都能聞出來。
白晝想要解釋,又覺得沒有跟滄溟狼解釋的必要,只能無奈地回道:“帶路吧,我趕時間,快點找到她。”
黑狼哼了一聲,帶有幾分傲嬌道:“就會支使本大爺,跟上來。”
這是一幢多層樓閣,黑狼嗅著墨猙殘留的氣味,登上了第三層,在一扇鐵制大門前停下。
“就是這了,路帶到了,本大爺回去了。”
帶到地方,滄溟狼搖了搖頭,直接化作一道黑光返回滄溟古木戒指里。
古木戒指中的霧氣蕩漾,藍鷹落在黑狼背上,調侃道:“狼,怎么還干上獵犬的活了?”
黑狼嗚咽一聲。“鷹,你就別揭我傷疤了。”
說完,黑狼趴下,冰藍的獸眸很是受傷。
……
白晝看著面前的鐵門皺起眉頭,這明顯是一個牢房。
太奇怪了,一個大宗師,家里竟然設計了牢房,專門關搶來的良家婦女么?
難道是折磨一番,逼人就范的套路?
看來王二柱真不是什么好東西,搶人關人方面是慣犯了。
抽出兄弟劍,對著門鎖連續捅了好幾下,直接捅出一個邊緣是金屬拉花的方塊切口。
白晝拉開門,里面漆黑一片,輕輕敲擊一下兄弟劍柄頭的魔石小鬼像。
琥珀石心發出溫和的橙紅色光芒,充斥著整個房間。
這里更像是一間審訊室,特制的椅子,木馬,鐐銬,一面墻上還掛著皮鞭和一些道具。
并非真正的審訊工具,更像是一些特制的調情道具。
白晝的眼皮跳了跳,心中感慨有聲,大宗師還有這愛好,也不知道是‘受’還是‘攻’。
這時候,他看到了被王二柱強擄來的墨猙,坐在床上,手腳都上了高純粹滅靈石的鐐銬。
她沒戴面紗,臉上的死刑傷疤泛著和皮膚截然不同的微光。
墨猙從白晝進來,目光鎖定了他,安靜地不出一聲。
白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神色尷尬,先是把房間周圍的燭臺點亮。
燭光一亮,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另類的感覺。
我去,這營造出來的環境,上次遇見,還是在一百塊一晚的情景賓館里。
白晝相當尷尬了,他強行打開話題:“呃...,又見面了,這里挺別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