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才子,到我了。”白晝幾乎沒怎么思考,出口成詩,直接吟道: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詩念完,白晝裝作沉浸在意境之中,回味無窮。
秒殺,這就是秒殺。
所有人不是傻子,聽出來這是秒殺啊,白夜的詩和明世遁的詩,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今晚的事肯定會傳遍扶君城的每一個角落,四首詩也會是如此。
如果他們昧著良心評價,會讓整個皇宮陷入不恥。
“誰贏了,攝政王大人?”白晝直接問大人物贏無毅。
贏無毅有些意猶未盡。“沒想到小白大人竟然精通詩詞,這兩首詩,比起那摘星酒圣李長風幾首流傳在世的詩也毫不遜色。”
“有感而發,有感而發。”白晝舔著逼臉說道,這可都是華夏老祖宗的版權,他只是借用。
“那賭注?”白晝試探地問。
明世遁臉色鐵青,一百上品靈石,可是一大筆財富,會把明家掏空的。
而且是他擅自主張挑戰,家族的人就算放棄他,也不會放棄錢財。
帝王之家多薄情,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明家大公子想到這,就像失去一切的瘋子,揮舞起拳頭沖向白晝。
白晝當然不會客氣,直接發動重力法身,明世遁就像被結獵網兜住的野獸,左突右撞,無可奈何。
白晝淡定地說道。“寧公子,別白費力氣,你面對的可是修仙者,快點回家把一百顆上品靈石備好,我會親自上門取的。”
“你......”明世遁動作僵硬,一仰頭,血噴出了半米高,倒地不醒。
白晝搖搖頭。“輸了就裝死,嘖嘖,現在人的素質啊,就這還才子。”
事實是,當人太生氣,又損失了太多東西,真的會被氣吐血。
就像賭徒輸了大筆錢,會冒冷汗,手腳會發抖;吐血,只是放大十幾倍的一種反應。
“真是丟人現眼,把他送去醫治。”攝政王贏無毅十分氣憤,招呼侍衛把明家大少爺抬出大殿。
攝政王看著白晝,聲音讀不出任何情緒。“來人,給小白大人取五十枚上品靈石。”
白晝戲精上身,立刻裝作惶恐道:“大人,這是何意,我這是和明家大少爺打得賭,再說,你要真想替他還錢,也是一百枚啊。”
文武百官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無畏,無恥,敢要攝政王的錢,還職責缺斤少兩。
贏無毅一口氣沒上來,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也是半個明家人,出五十枚,剩下五十枚你可以繼續找他們要。”
白晝笑道,這種情況自然要給臺階:“既然攝政王大人開口,我就打個五折,這事就算是完了,我也不會找明家要剩下的那五十枚靈石。”
等到兩名侍者把五十枚上品靈石端了上來,白晝一點不客氣,直接收進隨身儲物袋。
俗話說,占了便宜,就要給人面子,不找明家要錢就算賣攝政王一個人情,也顯得自己大度。
最重要的還收到了一筆巨款,這算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五十枚上品靈石啊,那可是一大筆錢啊,就算貪污也要貪上好久好久,周圍的人眼中無不羨慕,忍不住發出驚嘆聲。
乍一看五十枚靈石,可能覺得不多。
但換算成鐵幣,那就是五千萬鐵幣,一個鐵幣能買一個饅頭,品,細品,五十個上品靈石,五千萬鐵幣能做什么。
在別人眼里,白晝一夜之間成為了人生贏家,封了官職,贏了錢財,更重要的,還留下了美名,相信過不了多久,小白詩圣的名號就會傳遍扶君城上上下下。
說實話,就連身為混沌邪龍轉世,偽裝成侍衛的王邪也難免動容,覺得這錢賺的太容易,他侍衛統領的錢餉不過一月十枚金銖,差得太多了。
接下來的時間,白晝心情一直不錯,跟蠻牛還有王二柱大宗師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直到一位‘熟人’走向他,這位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四域仙斗會的一位參賽者,血神殿的康平方,一位血行使。
實在讓白晝大感意外,而且似乎不太容易收場。
當初在百家鎮,因為其血神殿的身份,白晝對其做過功課,但因為對方在二百五十強就被淘汰了,也就沒機會下手。
康平方也是剛剛來到扶君城不久,算是血神殿的使者,他來到白晝面前,上下打量道:“道友,我認識你。”
白晝冷聲回答:“認錯人了,我可從沒見過你。”
康平方一臉狐疑,隨后釋然道。“白晝道友沒見過我很正常,你在四仙斗會可是光芒萬丈,連我們血神殿的秘密武器都被你打敗了,雖然很久不見,你長的或許有些著急,但舉止形態,和腰間的兩把武器和木頭人偶是不會錯的。”
沒等白晝回答,康平方繼續自說自話。“白道友一定是又獲得什么奇遇了,之前只是第二境,現在我卻看不透你的境界,不過,你為什么隱瞞身份呢,我看到他們都叫你白夜大人。”
康平方在血神殿的血行使中也是末位,是第二境巔峰修為,他以為白晝現在是第三境的修為,加上面容的改變,自然而然認為是奇遇所致,這在修仙者中并不是個例。
如果他知道,兩個月,白晝就到達了第四境,真不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呢。
白晝看了一眼贏無毅的方向,巧合的是,對方正在看向他。
顯然一個修仙者和血神殿的血行使認識,是個有心之人都會注意到。
白晝突然揚起嘴角。“不知道友怎么稱呼。”
“康平方。”血神殿的血神使說道,抓住一些機會套近乎,白晝現在可是扶君城的紅人。
白晝輕輕點了點頭。“康道友,我來此地卻是有些原因,不過道友能否幫我守住秘密,畢竟四域仙斗會的冠軍,在扶君城也算是個重磅炸彈,今晚我會前去拜會,帶上禮物。”
康平方揚了揚眉毛,回以一個‘我懂’‘我等你’的眼神,就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嗯他究竟懂了什么。
白晝側過身子,沖著一直暗中觀察他的攝政王微笑致意,后者點點頭,然后面無表情地別過臉。
看來得到大人物的信任并不是件簡單的事,白晝默默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