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壯看了看地上的母女,兩人都在低聲啜泣。
“這樣可不行。”莫大壯抬起空出來的手臂,像鉚釘槍一樣在暴徒腦袋上打了一拳。
拳頭穿透腦袋,男人的腦袋徹底沒了,在墻壁上留下一個沾滿血液的大坑。
女人抱著女孩大聲哭泣,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
“我這是在幫你。”莫大壯崩得滿臉是血,很是無辜地說。
母親和女兒費力起身,哭喊著逃跑,就像被死神追趕一樣。
莫大壯有些無奈,做好人好事,難道都會讓人覺得恐怖么?
他身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莫大壯,我有事要問你。”
莫大壯猛地回頭,看到一名武道者打扮的人,只是那張臉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第一時間,他就想到對方是誰了,這種易容的伎倆最近他見過很多次,都是在一個修仙者的身上見到的。
“修仙者。”莫大壯從嗓子里擠出三個字。
來者正是幻化成武道者的白晝,他隨便幻化了個樣子,壓低聲音說:“莫大壯,別聲張,不然這里的人都得死,我在得到我想知道的,就會離開。”
白晝的話已經很明確了,你別動彈,問你什么老實回答,就不會有什么傷害。
莫大壯猶豫一下,看了看距離沒多遠的手下,然后輕輕點點頭。
他心里清楚,就算他們都加起來,也不是修仙者的對手。
上一次他告訴了修仙者武道協會會長的位置,本以為對方會死在那些,可是最后的結果實在出人意料,反而是會長死了。
“很好。”白晝站在莫大壯身邊,就像正常的上下級一樣自然。
旁邊的武道者,根本想象不到,自家的副會長被挾持了。
白晝淡定地說:“副會長大人,別跟我玩心眼,我之前或許忽略一些事,但現在已經整理清楚了,韓連水在帝那么多年都沒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他是在幫我找人的時候被盯上的,如果我說的對,你就點點頭。”
看到莫大壯小幅度點頭,白晝繼續說:“很好,這一點我在你們的會長那得到了相同印證。”
天影者死前的話,證明武道者協會和柳暮煙的失蹤脫不了關系。
莫大壯打斷道:“跳蚤街有人看到你把他燒成一堆灰燼,你知道他是誰么?你知道那個傘具店的老頭到底是誰么?”
“呵呵。”白晝輕笑一聲,“我比你更清楚,不過從這件事我知道了,天稷帝國的高層,還有勢力,并不團結一心,所以為了你自己的命,請跟我說實話。”
他說了一個請字,可是威脅意味十足,把這個請字的意義升華了。
“這里已經這個樣子了,我確實要為了我自己。”莫大壯沒好氣地說。“但事實是,你犯了大忌,你成為扶君城賞金最高的罪犯,要知道,對待你這種人,皇宮的上層人物甚至會雇傭月宗殺手。”
“很好,月宗么?我知道了,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千滅畫圣柳宗元的三女兒,柳暮煙在哪?”白晝聲音壓制的很低,但是其中殺氣卻十分凌厲,他一點不在乎威脅。
對于未來的事情他并不擔心,礙于他千星城六先生的身份,先不說月宗會不會接受這個追殺任務,就算接了,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帝都扶君城能在這場劫難中幸免。
莫大壯大概已經猜測到他要問的問題,但依舊搖搖頭,“修仙者,以我的級別不配知道這個秘密,自從你上次在明梁府亂搞一通后,我就不再受大人物信任了,我雖然是副會長,但說到底就是個雜兵,我知道的是,這種能引起仙凡戰爭的秘密只有武道者協會的會長和大人物贏無毅知道,或許,小人皇贏子夜也知道一點點,再或者,帝都中大名鼎鼎的卜巫能幫你算出來,你看這些人中有我的名義么?”
白晝動用重力法身,無形的重力壓縮莫大壯的喉嚨,令中間的空氣無法暢通。
莫大壯的臉一點點變成紫紅色,說不出話,指甲甚至想從脖子扣出個洞,獲得空氣。
白晝說:“保持自然,你是武道者協會的副會長,權力很大,我再問你一次,最后一次,她去哪了。”
他的聲音充滿殺意,隨即松開莫大壯脖子上的壓力。
莫大壯連續喘了好幾口粗氣,憋得紫紅的臉慢慢回復血色,但還是上氣不接下氣。
周圍的武道者投來不解的目光。
莫大壯舉起手,大聲呵斥道,“不關你們的事,原地待命。”
莫大壯想好好解決這件事,他心里也清楚白晝的實力,現在也清楚白晝的身份了。
白晝,并非白夜。
有些關于修仙者白夜的通緝令還是他組織人手貼的。
在莫大壯腦海里,迅速掠過關于白晝的信息。
白晝:萬辰之主旗下的百刃將,修仙者的四域仙斗會的冠軍,同時他還是千星之城六道尊者的徒弟。
現在同是御前比武的第二名。
這些是修仙者白夜暴露身份后,扶君城情報部門收集到的信息。
“副會長大人,我在等著答案。”白晝出言提醒。
莫大壯垂頭喪氣道:“還是那句話,在你通過明梁府找到天啟之心監獄后,攝政王就可能把人轉移了。”
白晝皺起眉頭,“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你見過她?什么時候。”
莫大壯瞥了一眼集結的武道者,一些人或許已經發現他的異樣了,可是表現出正常的樣子。
“你知道我能把你們全都解決,你知道我的本事。”白晝威脅道。
兩撥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維持表面的平衡罷了。
莫大壯嘆了口氣,“你去天啟之心的時候,在明梁府,你走后不久,攝政王從天啟之心押送出來一名囚犯,我沒看到她的臉,但是身材肯定是女人。”
白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自語道:“我的信息是她在天啟之心,如果我在那沒找到人,為什么攝政王在我之后又要把一個人轉移呢,那個女人,又會是誰?”
白晝腦海里浮現那一天的場景,他讓一個守衛帶路,來到柳暮煙的牢房,那冰冷的金屬門隔絕一切,當他打開門,里面卻沒有人,只冰冷的無窗墻壁,還有一些日常用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