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吳勝的話給他解惑了
吳勝指著胡克船長,大聲說道:“鐵船王得知你趁他不在的時候,潛入鼠島,偷走了寶物鼠笛,在帝都的鐮刀灣是安全區,所以鐵巨船一直沒有動手,但是你現在出了鐮刀灣了,該死的胡克船長,你知道你的行為背叛了鐵屑群島,背叛了鐵船王么?!?
“該死的?!焙巳滩蛔≈淞R道。
他低估了鐵船王的智商,可他對于鼠島的寶物鼠笛有種莫名的執著。
那可是鼠笛,名聲正好和他這個瘋鼬號船長相匹配。
所以他才動了歪腦筋,把它從鼠島的寶庫偷了回來。
“調頭回去,接受鐵船王的審判,否則,你會感受到他的怒火?!眳莿僬f完,話鋒轉向盲眼卜巫,“還有你,卜巫大人,你的目的地是和萬辰之主匯合,而不是乘著一艘叛徒船四處亂逛,你答應過我的。”
卜巫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克船長的臉色陰晴不定,鐵巨船和鐵船王的名號對于他這種在海上生活的人,可以說是一種信仰,也是一種恐懼。
任何反抗鐵巨船的船,都沒什么好下場。
鐵船王的鐵巨船曾經憑借一己之力,就剿滅了一支龐大的艦隊,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先不說艦隊有多少船,光是上面的傳說強者就很難用雙手數的過來了。
正在胡克船長猶豫的時候,余罪兒款款走了過來。
她那張絕美的臉蛋上掛著嘲諷的笑容,“船長,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勇敢的人,也會做出勇敢的事,你不會被一個什么都算不上的人唬弄住吧?!?
本來胡克船長有幾分猶豫,聽了余罪兒的話,心中一發狠。
“去死!”胡克船長舉著短刀,沖向吳勝,刀從上至下揮砍。
可他忘了,他的對手畢竟是天稷帝國白虎營原萬刃將軍。
吳勝甚至都沒拔出兵刃,只是腳下后撤,身體側了一點點,就輕松躲過胡克船長的拙劣攻擊。
胡克船長見一擊不中,空余的手抽出短刀,變成雙手各持一把短刀,“我要宰了你,你這個叛徒?。。 ?
胡克雙刀橫掃,刀刃虎虎生風,呼嘯而過。
吳勝面不改色,低頭躲避,感受著頭頂掠過的強風,一邊沉著說道;“你才是叛徒,你身為群島人,卻偷自家主人的東西,這是不忠不孝?!?
“海上男人可以偷,可以搶,在我船上的就是我的?!焙舜L吼道。
吳勝側身避開一道斬擊,輕蔑地說:“只是暫時的,你知道鐵船王的脾氣,你也知道鐵巨船的速度,憑你這艘小船,你的時間不多了?!?
“比你生命是要多出很多,你馬上就要死了?!焙舜L左手揮刀佯攻,變換方向,砍向吳勝的脖子。
在吳勝低頭躲避的時候,右手的刀成為殺招,直捅對方胸膛。
可是預想中血液飛濺的場景沒有出現。
吳勝同樣虛晃一招,身體像魚一樣柔軟富有彈性,躲避掉瞄著脖子的攻擊,又抬起一腳,踢飛了刺向心臟的短刀。
胡克的雙臂都抬得高高的導致,中門大開。
吳勝雙手成拳,一招千斤頂,砰的一聲,直接將胡克船長打飛出去。
要么說風鼬號是胡克的船,上面的船員對他也是忠心耿耿。
見自家船長被揍,全都一擁而上,嘴里還掛著最惡毒最難聽的話。
“干霖涼?。 ?
“敢對我們船長下手,宰了你這個垃圾。”
“揍他?!?
“一起圍毆他!??!這雜碎!??!”
白晝看到這一幕,心底也在考慮要不要出手幫幫吳勝,現在來看,將軍似乎在這里處于弱勢了,瘋鼬號人多勢眾。
可想來想去,似乎沒有出手幫忙的理由。
雖然對方幫過他,但也是因為和卜巫有著某種交易。
何況他最恨叛徒,也就作罷了。
就在這時。
被打飛的胡克船長坐了起來,大聲喊道:“都他娘的停手,把他就給我,這個小辮子,沒長把的手,讓我收拾他。”
船員聽到命令,全部停下手來,雖然他們的船長被人狠狠修理一頓,可他們還是相信他。
胡克船長頗為費力地站了起來,下巴上的叉形傷疤顫抖著,不知什么時候,他手中多出一根笛子。
沒錯,就是一根笛子。
笛子的形狀十分奇特。
整體都是骨頭材質的,笛子一頭是老鼠的頭骨,打磨光滑,質地像玉石般晶瑩剔透,老鼠眼窩處鑲嵌了兩顆紅寶石。
笛子另一端,則是老鼠尾巴的骨頭,細長細長,像鞭子一樣垂落。
也可以說,它一半是笛子,另一半是鞭子,造型獨特的很
“你是我的,雜種。”胡克船長把老鼠形狀的笛子遞到嘴邊。
麻蛋哦。
還是個豎笛。
船長的嘴巴正好對著老鼠頭骨的嘴巴吹。
不對,準確地說,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大漢在嗦嘞鴨腦袋。
真是讓人惡心的畫面。
胡克船長腮幫鼓起,用力一吹,從鼠笛的孔洞發出讓人極度惡心的響聲,不屬于任何音符的音調摧毀人的神經。
駭人回音仍然在船上縈繞不斷,而且無論何時,面朝哪個方向,都會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心。
船上的船員聽到笛聲,全都哇的一聲吐了。
空氣頓時彌漫著惡心的味道,而這種味道似乎會傳染,引起下一個人的反應。
嘔吐的聲音斷斷續續,蓋過了船只劃過水面的聲音。
而鼠笛音波攻擊的指向性人物——吳勝,他的反應和船員不盡相同,他庫通一下跪在地上。
吳勝并不像其他人一樣嘩啦啦的嘔吐一通就完事了。
他一直在干嘔,可就是吐不出來,越想吐,越吐不出來,吐不出來,他就越難受。
他甚至開始用手指頭扣嗓子眼催吐。
就算是這樣,可就是吐不出來,實在太難受了。
處于極度痛苦中的吳勝眼睛血紅,鼓出一大塊,脖子上的青筋像蠕動的蚯蚓,肚子咕嚕咕嚕叫,模樣可怖。
不管他怎么惡心,怎么用力,就是吐不出來,可是胃里的嘔吐感卻如同海嘯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么?”吳勝瞪著胡克船長,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