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臉上帶疤的女人口中說的事,確實是海軍大臣能干出來的事。
這干缺德事,還讓人找到了老家,也是夠丟臉的。
統計戰利品的皇室女官快速思考,是時候展示自己的公關技術了。
“這位美女,既然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那么我可以做主,你挑選出你的戰利品拿走,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皇室女官內心洋洋得意,讓對方把東西拿走,大概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吧。
身為掌管貢品的女官,自己多少有一些權限,而且平時過手的東西太多了,多多少少能匿下點東西。
只要把這次的空缺補上,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畢竟,身在之物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誰知道,墨猙一個嘴巴子差點把她臉扇歪了,差點沒扇死。
這也太特么突然,門口的白晝都嚇一跳。
“這是戰利品和錢的事么?”墨猙拎起皇室女官,像個十足的地痞流氓:“這是面子,面子的問題啊,我在我們鎮子也算是個說得上名號的人物,就被這么搶了東西,你說我能忍么?”
皇室女官捂著紅腫的臉,目光茫然地搖了搖頭,磕巴說道:“不,不,不能忍。”
墨猙嘴角挑釁似的翹起,“你打算替那個海軍大臣抗下這件事么?”
開什么玩笑,誰會為別人抗事啊,何況還不是自己做的,任何人面對墨猙,都會嚇得尿褲子吧。
當然這種尿褲子,不是被面容丑到尿褲子,也不是像鬼片里被恐怖場景或是突然的聲響驚嚇。
而是被氣質所壓,就像寒氣一點一點滲入骨髓,氣勢壓垮意識啊喂。
在皇室女官眼中,墨猙——真就是那種什么事都能干出來的惡人。
懾于對方的氣勢,皇室女官弱弱地說:“我不打算為他抗!開什么玩笑,這事跟我沒有關系,我就是一個小女官啊我,我能為誰抗,我抗大米都扛不動。”
墨猙露出少有的笑容,就像野獸鎖定獵物,“對我來說,你隱瞞他的行蹤,就是要替他抗,你們是一伙的,所以我要在你臉上留下點東西。”
墨猙手中匕首反轉,冷艷的寒光掠過女官的眼睛,朝著眼珠子就去她打了一個寒顫。
“這不關我事,真不關我事啊!!”女官驚恐地尖叫。
確實不關她事。
匕首距離她的臉龐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現在就關你事了。”墨猙說,“那個狡猾的大臣跑哪里去了,我看到艦隊已經歸來,他的家在哪里?”
皇室女官眼里充滿難以置信,按照面前女人所說的,如果屬實,對方只是一個下等人,在某個不知名的鎮子里的人。
就算海軍大臣搶奪了她的東西,按照正常人來說,不應該忍氣吞聲么?
哪有自己找上門的呢。
這就像一個皇帝給了乞丐一巴掌。
然后乞丐找到了皇宮,說什么要皇帝給自己一個說法。
這種情況,說法肯定是不會有的,不過給一刀的情況是十有八九會發生的。
另外一個情況,十有七八,會給上好幾刀。
所以,處于一臉懵逼狀態的皇宮女官只能重復墨猙的話,“他的家在哪里?”“她的家在哪里?”
墨猙不耐煩,一個嘴巴子抽過去,就像放完鞭炮,廢墟中又有遺落的單個鞭炮炸了一樣。
“別跟我在這里裝傻,我問你,他家在哪里。”她說。
其實,墨猙并非不從這個皇室女官下手,可她從這次不算成功的交談中得知,這個女官,就特么是個智障啊。
不是一臉懵逼,就是一臉懵逼,然后還是一臉懵逼。
總之,面對問題,不是懵逼,就是在懵逼的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她把側重點放在了海軍大臣身上。
既然海軍大臣帶回了白獅武士的遺體,再加上結合突然出現在鐵巨船上空的白色巨型門扉。
海軍大臣,一定是知道內幕的人。
“我問你話呢?”墨猙晃了晃皇室女官,“他的家在哪里?”
女官感覺自己的1膀胱已經到了承受極限了。
“如果我告訴你了,將來我會死的很慘。”女官可憐兮兮地說,她現在有兩種恐懼,一種是超現實的,一種是現實的。
墨猙無所謂道:“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清呢,如果你不說,現在你就會死得很慘。”
皇室女官還在猶豫:“如果你找到他,你會怎么做?如果你犯下罪,我就是幫兇,你會供出我么?”
逼問的訣竅在于伸張有度,該嚴肅的時候要嚴肅,該溫柔的時候要溫柔。
這樣會給被逼問者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而現在,就到了切換態度的時候,所以墨猙突然變得很溫柔,“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么?我要開啟該死的比武審判,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
統計女官眼中重拾希望。
在神武帝國,幫兇和主兇的下場是一樣的,她就害怕自己告訴海軍大臣的家,這一男一女找上門去大殺特殺,然后她被當成幫兇對待。
她并不知道,所謂的海軍大臣是回來了,帶著滿載而歸的戰利品。
可他也帶回來了神武帝國的皇子,白獅,的尸體。
那可是帝國的希望,現在希望破滅了。
神武帝國雖然女性的地位極高,可真正的皇帝,卻是男丁相傳。
皇帝在遙遠的國度已經駕崩,整個神武帝國都在往北荒這里遷移,就像該死的候鳥,受到嚴寒驅趕。
他們在那里遇到的威脅可比嚴寒要殘酷無情多了。
而‘白獅皇子’是帝國的希望,他謙卑,博愛,身受人民愛戴。
世事無常,就是這么一個人,死在了和鐵巨船硬剛的戰爭中。
尸體被海軍大臣偷偷運到了要塞之內。
而皇后因此勃然大怒,宰了海軍大臣。
然后發動了神武帝國的秘密武器,世界之門。
直接將鐵巨船傳送到了獅心島的陰暗面。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帝國的力量,你根本不知道它擁有什么樣的武器。
畢竟皇室女官只是一個統計戰利品的職位,她的級別不能知曉更多事。
我沒必要因為海軍大臣丟掉性命,或者留下指甲蓋的傷口都不值得。皇室女官權衡利弊后,說道:“海軍大臣的家在海鷗尾街,10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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