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看了一眼場內,“什么都沒有,只有……”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有一個穿白色鎧甲的士兵走過去了。”
“一個士兵?”墨猙化作的黑貓跳到白晝肩膀上。
“哦,完蛋了。”黑貓說道。
它的聲音很小,在這個混亂嘈雜的大環境中更加細不可聞。
白晝疑惑道:“怎么了?只是一個士兵,鐵船王應該能對付的了,就算他被滅靈玉髓困住,一個士兵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他可是見識過鐵船王一拳一個小朋友的戰斗方式,完全是靠高超技藝和肢體力量,活了幾千年的長生者,實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黑貓尖聲說:“那不是普通的士兵。”
白晝頓了頓,再次留意到斗獸場的士兵。他穿著白色士兵鎧甲,里面是黑色的衣物。
“他看起來沒什么不同。”白晝問道。
“是的,刀眼看起來沒什么不同,可他就是神武帝國最強的人,你知道天稷帝國最強的劍,那神武帝國對應的就是刀眼。”
白晝皺了皺眉:“不是說,南邊最厲害的人是那個什么一劍劍神么?刀眼又是誰。”
劍神黃天就是那個把準圣級別的赤骨道人打得元神差點潰散的傳說強者。
黑貓解釋道:“劍神不屬于神武帝國,但刀眼屬于這里。”
“到底有幾個最強啊!”白晝搖了搖頭。“看來最強這個名號的水分很大啊。”
黑貓翻了個白眼,很可愛。
白晝的心臟突然怦怦直響,他感覺從白鎧士兵身上爆發出一股子令天地臣服的力量,氣勢霸道至極。
“要開戰了嗎?他一個人對付鐵船王一眾人?可為什么不給他們解鎖。”
墨猙解釋道:“我不能確定,但審判從來都不是公平的,皇室的人會確定罪人必死無疑,所以什么招數都會弄出來。”
“什么?”
“聽起來很荒謬,對吧?罪犯手無寸鐵,而且修仙者還不能動用靈力,說是能得到第二次機會,其實就是一場表演罷了。”
“看來這里的統治者很看重這場表演。”白晝看向高臺上的白色簾幕,他頓了頓,“有什么能阻止這場鬧劇。”
“除非有人自愿代替他們,不過怎么說的,那是得不償失的,我相信上面的人已經把我們納入考慮因素了,否則不會讓刀眼充當審判者。”
白晝聞言挑了下眉毛。“我想,他們或許低估了鐵船王了,他有世界最強的肉體,看啊,他也是最強,這就像最強之矛和最強之盾的碰撞。”
“等著瞧吧,”懷中黑貓說,“刀眼曾經結果了一位圣人境的修仙者,那個修仙者的事跡要比鐵船王偉大多了。”
白晝咂咂嘴,“如果風向變了,關鍵時刻我會上場的。”
“你?”黑貓很是疑惑:“你在這里使用不出任何靈力。”
白晝暗暗想到,正是如此,我才有一些優勢,黃金項圈會幫助抵消大部分物理攻擊。
所以,面對刀眼,就像面對一個物理攻擊滿級的大刀兵罷了。
物理攻擊最強,也就那么回事。
這是白晝目前的想法。
“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貓說。
“簡單點好,我不能讓老瞎子和鐵船王折在這里。”白晝說。
他們對他還有重要的用處。
看到斗獸場上,鐵船王握著拳頭走向刀眼,“審判開始了。”白晝說。
黑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場地,自言自語到;“希望有好事發生,你就不用下去了。”
白晝笑了,坦然道:“有時候,事情不會按照我們希望的發展,我們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我很懷疑你的樂觀。”黑貓用肉肉的爪子撥了撥細細的胡須。
“我們還是觀看審判吧。”白晝用手撫摸黑貓,黑貓愜意的伸起了懶腰。
“真是有趣的搭配。”白晝評論道。“竟然沒人趁機開設賭場,看來都認為刀眼會獲勝。”
黑貓說:“鐵船王被打飛了。”
海獸巨型頭骨場地中,鐵船王的身體倒飛出去十幾米遠。
在刀眼手中,是兩把絕世寶刀,一黑一白。
兩把寶刀斷善絕惡,無所不殺。
白晝的瞳孔地震,他身為鑄劍師劍往生的兒子,自然一眼看出兩把寶刀的不凡之處。
竟然是兩把無上天級的武器。
鐵船王支撐身體站起來,這兩刀砍在它身上,不光擊飛他,還留下兩刀深見骨頭的裂縫,海上之王的鮮血噴涌。
“海上之王。”場地里,刀眼輕蔑地說,“你會為你的罪在這里流干最后一滴血。”
鐵船王面無表情,嘲諷道:“卑鄙的家伙們,永遠都在耍著小手段,這也是我看不起神武人的原因之一。”
“你又何嘗不是,鐵船王。”刀眼的意志十分堅定,他只注重結果,不注重過程,所以沒什么榮譽可言。
“準備好受死了么,或許我應該先當著你面殺了這些戰斗力相當于一只鵝的雜碎。”刀眼的視線轉向卜巫,小人皇和木乃伊護衛。
鐵船王感覺心里一沉。“先打敗我再說。”
“我可不會聽從你的命令,你這樣,我更確定自己要做的事了,我會當著你的面把他們開膛破肚,祭奠白獅之亡魂。”刀眼說。
“你真是幼稚得可愛,刀眼。”鐵船王說。“你就像個叛逆的小孩子,我感覺就像你的爸爸,我說什么你都不會聽的,對不對。”
刀眼愣住了,然后怒氣沖沖道:“你這個口無遮攔的老家伙,我會把你的石頭皮一點一點刮下來的。”
鐵船王沉默了半晌,淡淡說道:“是么?。”
刀眼最后開口道。“對。聽說鐵巨船沒有敗績,看來神武帝國最終終結了你的長勝,多么諷刺啊,這么美妙的復仇戲碼。”
“你的廢話一直這么多么?。”鐵船王秒變臉。
刀眼被話噎住,“我可能沒有你狠,但我的話一定比你多,鐵船王,鐵船王,你這個失敗者,你保護不了任何人。”
好煩人啊,到眼就像一個話癆鴨子,嘎嘎嘎嘎嘎嘎的。
鐵船王抬起手,手腕的滅靈玉髓鐐銬阻礙著他的行動。“我覺得你就是一只鴨子,你是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