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說,“事實上,我之前跟你說的事都是真的。”
白晝:????
“我是你的未婚妻了。”她一邊說,一邊開始把棋子放回棋盤上。
而白晝如遭雷擊。
有些光棍,天天祈禱偶遇啊,艷遇啊,天上掉下來個媳婦之類的。
這劇情,這回讓他碰上了,好狗血啊。
“怎么,你不滿意?”易玲瓏似笑非笑的模樣煞是可愛。
這你讓我怎么回答。
回答滿意,是不是顯得我太浮躁了。
回答不滿意,我這不是找抽呢么?
而且易玲瓏可愛外表下隱藏著什么心思,誰也不知道。
她的紫色目光中充滿了矛盾,畢竟白晝是宰了他哥哥的人啊。
白獅武士,大皇子,神武帝國的希望。
這不可是隨便什么全村的希望之流。
一國儲君,被他殺了,然后逃脫審判后,還附贈一個公主?
我的天,這是什么劇情發(fā)展,天底下真有這樣的的好事么。
他的樣子太過明顯,引得易玲瓏掩面輕笑,“這個問題這么難么?我在神武帝國也算是美女了吧,難道天稷的審美和我們不一樣?”
白晝搖了搖頭,“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心里有另外一個人。”
易玲瓏的紫色雙眸有些放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那柔柔的嘴唇張開,發(fā)出要人命的嘆息,“我這是遭到了拒絕么?”
白晝第一次感覺到不好意思。
不為別的,如果正常男人遇到易玲瓏這種姿色這種身份的女人,多半是要跪舔的。
成為一個舔狗不好么?
難道自己已經(jīng)不正常了?為什么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啊。
白晝簡直不忍直視自己。
他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也心動過,可那不是真情,因為他腦海里總是回蕩著柳暮煙的樣子。
那個活潑開朗,又有點鬼精鬼精的女人,她的樣子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他還沒找到她。
可面前這個擁有紫色瞳孔的女人,再次撥動他的心弦。就算是一絲顫動,也是心動的表現(xiàn)。
易玲瓏審視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這是不是男人欲擒故縱的把戲。
可是那樣冷淡的臉,哎,我的魅力對他無效么?易玲瓏失望地想到。
若說男人擁有好勝心,那么女人的好勝心就是男人十幾倍。
白晝的反應已經(jīng)激起易玲瓏的好勝心了。
她可愛的眨了眨眼,“你真的很難滿足啊,他們稱你為劍之子,為什么?”
“因為我擅長用劍。”
“可我看你還有一把刀,你的刀和劍幾乎一樣厲害。”
白晝有些陰郁,如果眼前的美女一開始沒撒謊,妖刀和兄弟劍兩把大師級兵刃已經(jīng)毀了。
兄弟劍是他在劍族村落成人禮鍛造出來的武器,后經(jīng)天外隕鐵暗星鐵融合,用虛空凝劍訣鍛造成為大師級兵刃。
黑色長劍對其有著特殊意義,七個劍族少年,在無妄死海燈塔中一同鍛造出來的武器,如今兄弟都已經(jīng)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世上。
說起來,白晝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鑄劍大師了,他把兄弟劍升級為大師級的時候就算了。
可他除了兄弟劍,還沒創(chuàng)造出其他的高等階武器。
妖刀,是修補兄弟劍時,華容城的鑄刀大師洪爹硬塞給他的,妖刀里擁有一只未知屬性的魂魄,是洪疊大師不知道從哪里弄過來祭靈的。
因為妖刀的屬性是冰霜,熔火劍意又正好克制它,所以白晝在獲得妖刀那刻,就把它拿捏得死死的。
妖刀有冰凍的功能,也有隱身的功效,配合匿神訣隱匿氣息,就算超過他兩個境界的敵人,只要不是神識變態(tài)強大,都無法識破他。
兩把武器都是不可多得寶物。
鍛造出一把大師級武器很難,毀掉一把大師級武器同樣難。
可是鑒于地下死人坑那只黑色的大蜥蜴等階不明,還有那腐蝕能力極強的液體,也是有可能毀掉兩把武器的。
還有刀眼擁有兩把無上天級的寶刀,如果想要砍斷兄弟劍或者妖刀,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也是白晝在第三次審判中,就算使用了御字訣召喚兄弟劍。仍然不敢跟刀眼硬碰硬的原因。
大師級武器雖然堅固,但在天級面前,還是很脆弱的。
在這個獅心島,白色要塞,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修仙者的。
在這里他討不到任何便宜。
“你總會出神,這可不像修仙者的樣子。”易玲瓏靠近他,秀發(fā)上的清香讓人意亂情迷。
白晝繃緊了身體,在這里,他的力量全部流失了。
不過他仍有底牌,CV大師系統(tǒng),系統(tǒng)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有用。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是說如果,他把易玲瓏挾持為人質,或許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神武帝國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王子,曙光中的白獅,他們能夠承受再次失去一位公主么?
如果如易玲瓏所說,她真是一位公主的話。
不管如何選擇,他都未必能夠離開這。
白晝凝視著易玲瓏潔白的咽喉,想要她靠近。他是男人,在力量上能夠壓制住她。
如果他在此地失去了本領,那么她也一樣,一個普通男人和普通女人。
易玲瓏微微頷首,一縷短發(fā)蓋上她的臉頰,她的眼神像地獄迷霧般讓人捉摸不透。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現(xiàn)在跟我提”她口氣真誠,“包括你喜歡什么樣的體位,或者有什么癖好,都可以跟我坦白,我都理解,我經(jīng)過了良好的教育,接受能力很強的,就算你喜好龍,我也是能夠接受的。”
白晝啞口無言,這讓他怎么說啊。讓他怎么接話,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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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這個女人不一般。不過這種心直口快,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起碼接觸起來蠻舒服的。
他把頭靠在枕上休息,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視野中有發(fā)光的蝴蝶在翻轉,就像鎮(zhèn)龍山上的那顆石頭樹飄像天際的葉子。
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知道她是否用某種法術迷惑了自己。
他對她有些動心了,就像琴弦輕輕撥動了一下。
現(xiàn)實中,有很多人都這樣,關鍵在于能不能撫平那根顫抖的弦。
“你還好嗎?”她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