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劉洪心中想的,現(xiàn)實其實更荒謬一些。
因為鐵船王指定白晝?yōu)樾峦酰娴臎]什么理由,大部分是跟著心情走的。
我想指定我干兒子作為鐵屑群島之王,我就指名道姓讓他繼承,因為我是鐵船王。而他是我干兒子,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反正老子想要退休了。
以上,就是鐵船王的心里活動,很簡單,也很隨意,甚至帶著幾分孩子氣。
但就算真正原因只有鐵船王自己知道,白晝也不容置否的成為了鐵屑群島的王。
在創(chuàng)世海,鐵屑群島之王的名號
既然新王說保持航線,那就保持航線,自從劉洪擁有第二次機會后,他就對鐵屑群島忠心耿耿了。
新王的話,就是圣旨。。
對于劉洪這種小船長,王的命令他是不可以違抗的,雖然劍魚號加上水手,一共沒超過五個人,可他也得硬著頭皮去執(zhí)行命令。
他在心里已經(jīng)把白晝罵開花了,裝逼犯之類難聽的話已經(jīng)循環(huán)了不下二十次。
小小的劍魚號,根本承受不住海盜王之子的怒火,那是真正的火焰,能讓大概變得普通晚霞般殷紅的火焰。
“我要完蛋了。”劉洪悲天憫人般自語。
不過白晝不理會劉洪的悲觀,露出一副大無畏的笑容,指著劉洪的臉喊道:“看啊,有人來了,他是你說的人么。”
在方塊島的方向駛來一艘船,并非是巨型戰(zhàn)船,也非是商船,甚至連漁船都算不上。
那是一葉扁舟,從遠處蕩來,一個花里胡哨的男人站在方舟上,他穿著一件大粉色外衣,頭發(fā)染成了海藻的深綠色,那狂放不羈的穿衣風(fēng)格,加上發(fā)型和顏色,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殺馬特舞王。
白晝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
這種造型,在這種民風(fēng)淳樸的世界,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
撐著小舟的殺馬特男人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接近,按理說,那種小船不可能有這種速度。
沒有帆,沒有槳,全靠浪么?
白晝目光凝視,瞳孔微縮,隨即發(fā)現(xiàn)不同尋常之處,那個小舟是被風(fēng)推動的,并非大自然的風(fēng),而是一條單獨的風(fēng)之軌道,只有小船船體那么寬,也就是說,小船就像被風(fēng)推著一直前行。
風(fēng)屬性法身的修行者,白晝靈力匯集去剛要,開啟了劍族神通,戰(zhàn)之天眼,瞳孔變得金閃閃之際,小舟上的男人的境界,就跟穿著塑料布的女人一樣,該看到的都能看到了。
是名第五境中期的修仙者,境界要比白晝還高出一小個層次。
修仙者到了分神境,就會運生出神識,所以就算不用肉眼去看,對方的大概狀況也會摸個八九不離十。
雖然不如戰(zhàn)之天眼可以看透境界,但那個泛舟而來的殺馬特男人,很早就摸清劍魚號的整體戰(zhàn)斗力了。
唯一能夠稱為戰(zhàn)斗力的,就只有第五境初期的白晝了。
兩個修仙者之前,高境界的遇到低境界的,會有一種直接感官,是那種吃定對方的直覺,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準(zhǔn)確。
但也像食物鏈的金字塔,高階對低階是有壓倒性的克制關(guān)系的。
所以這個海盜王的兒子才敢自己泛舟而來,這種極度裝逼的行為,還有那身粉粉綠綠的裝扮,殺馬特造型,都讓人提不起任何尊敬之意。
簡直就是個怪咖啊。
不過,有時候,怪咖和瘋子只是兩個不同的形容,實際是一種東西。
劍魚號的船長劉洪因為是凡人,在小舟靠近劍魚號的時候,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怎么了?”白晝平靜地問道。
“他就是海盜王路一飛的兒子啊。”劉洪正常說話都開始失聲了。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恐懼,是表現(xiàn)在他看過這個人做過什么樣的事。
劉洪曾經(jīng)看到過路一飛的兒子,用兩把小剪刀,把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剪成一堆碎渣。
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就算熱到海盜王,也不要惹到他的兒子,
小舟距離劍魚號還有二十米的時候,上面的人便如同被風(fēng)卷起的葉子,輕飄飄落在劍魚號的甲板上。
正好和白晝面對面。
“劍魚號,我記得這是龍島的船,沒錯吧?”海盜王之子,緊了緊粉色的大衣,貌似隨意地問道。
他的目光從白晝身上轉(zhuǎn)到船長劉洪身上,“你是船長,我想知道,這艘船裝了什么?”
劉洪困難地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沒有。”
海盜王之子夸張地擺了一下頭,海藻一樣的劉海因重力垂到一邊,“那這個人又是什么?”他的目光鎖定了白晝。
“他……他?”劉洪說不出來話。
怎么回事,為什么海盜王之子會親自出來啊,按理說,這里就算接近方塊島,也不應(yīng)該由老大親自出馬啊。
難道對方知道自己這艘船拉著鐵屑群島的新王,一直在這里盯梢??
劉洪一開始想著,如果遇到海盜,憑借新王的實力,肯定能安然度過危機,可現(xiàn)在直接來了個海盜王之子,根本打不過啊。
鐵船王或者十二個大島主來,才能打的過吧。
劉洪心里,并不知道白晝的真實實力,也不知道白晝的底,光從外表來看,似乎沒有什么威懾力啊。
看起來不那么壯,長得俊郎,可是也沒那么厲害啊。
所以并沒有寄托太高的希望。
反觀海盜王之子,花里胡哨的裝扮,更加震撼人吧,當(dāng)然不是說打扮有多好看,而是結(jié)合事跡,加上打扮,自然而然構(gòu)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瘋子。根本惹不起啊。
白晝不知道身邊船長對自己這么沒信心,他神色從容地看著所謂海盜王的兒子,長的很普通,粉色的大衣,綠色的頭發(fā),大概就是想要不普通吧。
本來算是個正常人,這么一看,是真特么丑啊。
怎么看怎么丑。
“你又是誰?”白晝問道,他知道對方身份,卻不知道名號,他可不想隨手宰個連名都不知道的人。
粉大衣,綠頭發(fā),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是沒有名字的跑堂。
他這一問,還不如不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