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下是一汪清潭,明澈如鏡。
“既然南前輩如此有誠意,那我自不能吝嗇”,林夕抬手取下背負(fù)的麻布長包裹,雙手橫握說道:“這也是我身上最為看重的東西”,林夕猛然扯去麻布,露出里面暗紅的赤炎破天劍劍身,劍身發(fā)出淡淡火紅光芒,說道:“此劍名為赤炎破天劍,我便以他作為這次賭約之物”。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林夕定然不會將赤炎破天劍作為賭籌,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祭出對等的約賭物品,即便贏了對方,也不能令對方信服。
一旁的方卓群看到林夕手中暗紅的赤炎破天劍,頓時眼中精光熠熠,目光便直直的呆滯在赤炎破天劍上,無法自拔。
見狀,南山開口喊道:
“嘿,方老頭,癡病又犯了?”,說話的同時,出手扯了方卓群衣袖一把,這才將方卓群從入神中叫醒過來。
“哦.......,真是把好劍,林小兄弟這把劍是怎么得來的?”方卓群目光仍然游弋在赤炎破天劍上,面露極度垂涎之色,說話間走進(jìn)林夕幾步,伸手摸向劍刃。
“啊”。
方卓群剛一觸摸到劍,便感受到一股非同尋常的灼燒感,自劍身傳入掌心,方卓群手掌迅速彈起,后退一步,一臉驚駭神色,側(cè)身看向南山驚呼道:
“這是......,這是極品天器護(hù)主嗎?”手指赤炎破天劍,轉(zhuǎn)念又道:“不,它并不是天器,只是一把尚未鑄成的殘次品”。
“噢,方前輩不愧鑄器成癡,一眼便道出其中玄妙”,林夕拱手答話道:“此劍乃家?guī)熀糜谚T造,至于這來處么,還請二位諒解,暫時不便相告”。
雖然林夕答應(yīng)為赤炎破天劍的鑄造者段天揚(yáng)名立萬,但是自知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過早透漏出劍的來歷,只會徒增麻煩。
方卓群心中疑惑頓消,連連贊嘆出聲:
“真是好手筆,恐怕鑄造此劍之人,在鑄造技藝上要遠(yuǎn)勝于我這癡人啊”。
聞言,南山心中一驚,在鑄造器技藝上,方卓群向來自視甚高,從不把他人制造的器放在眼里,能讓方卓群說出此話之人,恐怕這世間也無幾人。
“我說方老頭,你有完沒完,你倒是說說,你準(zhǔn)備用何物作為賭籌?”南山有些棋癮難耐,躍躍欲試。
沉吟半晌,方卓群才道:
“眼看兩位都拿出了如此珍貴的東西作為賭籌,可我這俗人出行前未曾帶出些什么,慚愧呀慚愧”,南山聞言質(zhì)問道:“難不成你想耍賴不成”,方卓群搖了搖手,接著說道:“不是沒有,只是相比較之,太過寒酸,拿不出手”,方卓群輕“咦”一聲道:“要不這樣如何?”
“如何?”南山與林夕異口同聲問道。
“林小兄弟若是贏了,我便與林小兄弟結(jié)為異姓兄弟如何?跪天地,許誓言,交心印”,方卓群嬉皮笑臉的說道。
林夕與南山二人聞言,皆是眼睛驚得牛大,死死的盯著一臉詭異笑容的方卓群,誰也沒有料想到他會整這么一出。
“方前輩......,這樣不太好吧”,林夕尷尬的笑道。
心中卻是咒罵,自己拋出了如此重要的東西作為賭籌,沒想到這老頭居然是個無賴,整出這么一出,回想起那些戲劇中結(jié)拜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林夕不由打了個冷顫,眼前的老頭按地球年齡計算的話,少說也到了百歲以上,按金彌星的年齡計算方法來計算的話,少說也過千歲,元胚起誓可不是鬧著玩的,與這將死之人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這不是明擺著虧大發(fā)了嘛。
“方老頭,你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這林夕怎么說也能算是你孫孫孫孫子輩了吧”,南山一本正經(jīng)的朝方卓群豎起大拇指,方才還醉心于棋局的他,此刻也是被逗樂得童心大發(fā)。
“就這么著,老鬼小鬼,你們就說行不行吧,不行我們就各自散了”,方卓群鐵了心的說道。
“你......”,南山怎肯放過與這眼前高手過招的機(jī)會,被方卓群這么一威脅,頓時急了,轉(zhuǎn)而向林夕說道:“林小兄弟,就依了這方老頭吧,單單我這下注的天羨令,可不比你手中的寶劍差”。
“那......,好吧,其實方前輩隨便換一件物品作為賭籌便可,沒必要自降身份,與小子結(jié)拜”,林夕壓低聲音,極為不自在的說道,試圖換得一件有些價值的東西,鑄造癡人出手,隨便一件定然不至于比非羽差,林夕如此想。
“不行,除了我這身份尊貴點以外,身無長物”,方卓群執(zhí)意的說道,揮手喚出此前收起的棋臺,先行入座。
林夕與南山相視點頭,林夕道了一聲“請”,禮貌的請長者入座,隨后便隨之坐定。
林夕手持黑子,首局依照慣例,黑子先行。
三人從當(dāng)日午后一直博弈到次日清晨,其間不吃不喝,十局比賽時間拉得極長,自然其中原因便是,方卓群與南山二老博弈中發(fā)生各種爭執(zhí)與探討造成的。
比賽結(jié)果毫無懸念的以林夕連勝十局告終,比賽中林夕仍然采用之前方法,故意將棋面弄得兇險萬分,驚心動魄,時而思考,時而猶豫,以此迷亂二老,勾起二老求勝之心,所謂欲擒故縱。
賭局結(jié)束后,方卓群與南山二老被林夕已是殺得灰頭土臉,垂頭喪氣,心悅誠服。
方卓群被殺得失去戰(zhàn)意,索性起身舒展身體,欣賞起林中美景來,唯有南山仍舊不依不饒,拖拽著林夕為其復(fù)盤此前棋局,開始虛心求教起來。
林夕不厭其煩的為南山講解分析每一局的成敗轉(zhuǎn)折點,并演示如何暗伏殺招,如何亂敵心智,如何觀其行猜其心。
南山越是聽林夕分析講解復(fù)盤棋局,內(nèi)心對于林夕高超的棋藝便越是欽佩,漸漸的,心中的那份不甘也隨之散去,自然而然的將眼前這位二十出頭的少年,放在了與自己同等身份地位的位置上。
某事某刻一一
不知方卓群從何處提了些酒肉回來,在沉迷于棋局的林夕與南山二人身邊,滿滿擺上了一桌美味佳肴。
“林兄弟,此前便說好,若是你贏得了棋局,我方卓群便與你結(jié)為異姓兄弟,我說話算數(shù),這便與你完成結(jié)拜儀式”,方卓群認(rèn)真嚴(yán)肅的說道。
林夕沒料想到這老頭還真要與自己結(jié)拜,先前看他許下賭約時嬉皮笑臉,并未當(dāng)真。
“方前輩大可不必如此,小子何德何能,豈敢與前輩稱兄道弟”,林夕起身拱手推辭說道。
“不行,我方卓群也算得上一方人物,豈有說話不算話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還如何在這金彌星上立足”,方卓群正色厲聲說道。
“我說方老頭,你怎么就非得......”,南山看不過眼,開口欲要掰扯幾句。
就在此時一一
一道勁風(fēng)刮來,將林夕束身捆縛,拉扯到了方卓群身邊,這出手之人自然就是方卓群,兩人隨之齊齊拜天跪地,方卓群率先舉掌起誓道:
“天地為證,我方卓群在此立誓,今日與林夕結(jié)為異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林夕此刻被強(qiáng)行捆縛結(jié)拜,心中暗暗叫苦,自古有綁人成婚的,有綁醫(yī)救人的,有綁富求財?shù)模褪菦]有見過綁人結(jié)拜的,沒想到今日這荒唐事竟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結(jié)拜本就是一樁美事,林夕自認(rèn)與方卓群結(jié)拜,自己也定是穩(wěn)賺不賠,日后有這么一位強(qiáng)悍如斯的大哥照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罷了罷了,推托不掉,那便從了吧,反正誓言里也未提到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之類的誓詞,林夕心中如是想。
“那好,既然方前輩有意認(rèn)我這個小弟,那我便認(rèn)了這大哥”,林夕看向方卓群正色說道。
隨后舉掌立誓:“天地為證,我林夕在此立誓,今日與方卓群結(jié)為異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哈哈,好好,我一生并無兄弟,如今與你結(jié)拜,你便喚我為大哥,我喚你為老弟”,方卓群扶起林夕連聲道好:“不要反抗”,隨即從指尖迸出一絲金系彌元,流入林夕體內(nèi),沿著林夕體內(nèi)經(jīng)脈,流轉(zhuǎn)到‘云門穴’,環(huán)繞其左右,心印連接完成。
方卓群感應(yīng)到入林夕體內(nèi)的那絲彌元并未流入到任何一處胚點處,便已完成了心印過程,不由大驚。
“老弟,你......”方卓群驚呼道。
林夕朝方卓群暗自示意點頭,方卓群這才壓聲不再多言。
“哈哈哈哈,恭喜二位”,南山一旁見得事成定局,上前拱手道賀,并奉上此前賭約的‘天羨令’,說道:“給,這是你應(yīng)得的,也正好作為道賀賀禮”,林夕雙手接過令牌,盯著令上三個字說道:“敢問前輩,這東西有何用處”。
“亂了亂了,全亂了,你既然與他結(jié)拜,喚我南老便好,此令用處,時機(jī)到時,你自會知曉”,南山撫須說道,故作啞謎。
三人隨后吃喝談笑,互換棋藝心得。
一一一一一與君共勉一一一一一
【程頤】
知之必好之,好之必求之,求之必得之。
小二有話吐槽:
小二今日看新聞得知有高考頂替事件揭露,小二也是經(jīng)歷過高考上過大學(xué)的人,心中替這些被頂替之人在此鳴不平,正義雖已遲到,希望終會將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