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日這方不在去小賭坊那邊,卻來到林從諫處,懷月日細聲彎腰在林從諫耳邊道:“林兄,好好休息,等會給你表演一場荒唐!”
正在調氣梳理的林從諫不明所以,懷月日一把搭在林從諫的肩上拍了拍了便離去,來到那處耳語交談處。
這方人群之中,從頭到尾所聊的不過是那清歡宗覆滅之后,關于清歡宗的密藏在何處,那些人流落何方,流落之人又是怎樣的光景,多是粗鄙不堪的言論,其中有講的是一名清歡宗的修士變成階下囚后,所受非人待遇,比如那衣不遮體的給綁在架子上,像這類修士不過是被人使用完毫無價值之外,由于清歡宗的修士心法問題,一旦修士沒有利用價值后,變成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問題,由于又是修士比一般人能忍,所以滿足那些怪異癖好之人的首選。
一個清歡宗的修士,價錢方面當然是按修為來算的,一般人買回去后,大多不過是汲取修為當爐鼎,當不成的爐鼎就拿去給那些怪異癖好的人把玩,更有甚者直接沒價值后賣予青樓做那葷倌伺候客人,這些都算簡單的,自清歡宗覆滅時,大量的修士被擄走,像這樣的宗門對于山上來說簡直有一大補品,除了修士之外,還有就是清歡宗的底蘊,畢竟存在了千年的宗門,私藏寶貝自然是不少,還有靈脈,各種山上靈物靈寶,都是一塊一塊肥肉,可這些是外物,重要的還是清歡宗活著的人去處,幾乎沒一處去的地方都是好去處,能要清歡宗修士去的能是什么宗門,大多都是不上不下的那種,何況對于此道感興趣的人也極多,自是沒好下場,難得有那散落的出逃修士,都是極少。
除了李冰清這一批,清歡宗核心弟子,那些人不敢吞,也吞不下只能放任到濱海天洲了,其中牽扯山上規矩了,相比要復雜的多,不過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那玉面少主,在這人群里討論,不過是想了解一些關于清歡宗的隱秘而已,萬一有人知道呢?倒是不太關心那清歡宗的修士去留問題上,不過那戾氣男子非常喜歡嘮這一口,只要以談論起,就喋喋不休起來,特別是戾氣男子在清歡宗山門下的城鎮待過,見過的自然是夸張!
講起那所見的,特別是講起,天上到處都是修士在飛,其靈器上后面鎖鏈綁著女修士拖成搖曳成光輝流星,聽得人如在現場觀看一樣,不得不說這戾氣男子講故事是一把好手,一個個目不轉睛盯著戾氣男子繼續講下去,這戾氣專門停頓一下,享受這短暫的榮光,繼續講到,那些在靈器后面的女子都是衣不遮體,身上滿是血跡,沒一處好的,只留下那姣好的容顏讓人看得清,稍微會一點練氣士的人都能看得出那女子修士是被人奪取了修為,變成無用之人后,在拿出來把玩的,那些清歡宗本土的修士好一個心狠!
戾氣男子看場面有點尷尬,竟沒人感嘆,這說明自己還是沒說到重點呀!然后繼續爆料的說道:“你們可知清歡宗的修煉秘法?”眾人搖頭,在場之中只有少數的人點頭深思,其中包括那玉面少主,戾氣男子講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清歡宗的秘法修煉及其詭異,像是類似為他人做嫁衣的功法一樣,凡是清歡宗的修士,修煉速度相比一般宗門還是要快點的,但要點不在這,而是清歡宗都是女子修士,她們的功法若是與他人雙修,可大幅度提升男修士的修為,而且還無暴漲修為之后的副作用,這種功法甚是邪門,她們自身的修為會在第一次交苒中也會大幅度提升,但從今往后,無法再給其他男子漲修為了,只能與那第一次的男子起作用,類似于單獨的鼎爐,但這對兩人都好。”
戾氣男子緩了一會喝了口靈茶道:“但這種事也有列外,在清歡宗被攻破后,有人以密功改這樣的狀態,得以讓每一個人都可以在清歡宗的修士身上掠奪靈力來助長修為,就這樣那一個個的修士被人強取豪奪直到用廢為止,最后無用的就掛在靈器后面到處顯擺游街,若是沒氣的還好,直接丟到一個犄角旮旯就完事了,若是還活著,這樣的修士身體里經脈早就被摧毀的不成樣子,在也無法修煉了,想到于一個廢人,最后會流落于青樓,和一些凡俗世家,和一些有怪癖的人手里,可真就生不如死了,接下來的事,更加殘忍無度。”
“雖說這清歡宗的修士已經殘廢了,但修身底子還在,除了無法修煉之外,但肉身可不一般人要結實一點,壽命也是在修為的境界,就相當于一個筑基修士無法汲取靈氣,但身子還在筑基,但又無法施法,因為無法汲取靈氣,一旦體內靈氣消耗完,就代表相當于空殼筑基,所以成全了那些怪癖之人,把那些修士拿來玩,又抗造,經常用鈍器打斷筋骨變成一攤軟泥一樣,但肉身是筑基,肉身自己可以恢復,只能說體內經脈損壞,就這樣那些人等其身體好了,繼續摧殘,用來取樂,這都是一些隱晦的底下場所的交易。”戾氣男子說道這,在場眾人深以為然,有一個冷不丁的聲音說道:“為何那些女修士不選擇去死?”
戾氣笑著的回應道:“諸位非那些修士何必用此時的觀念想那些身在絕境里的人會如何做!”此時便沒了聲音,這也是個事實,那些甘愿活下來的修士,至于她們想的是什么,不過應該就是活下去,至于怎樣活下去應該不重要了。
這處人群稀稀疏疏不時說著所見所聞。
這時懷月日慢悠悠的來到此處然后一臉笑意的講道:“各位你們但凡講過清歡宗的都站出來!”此話一出,這片人群里的人都很懵逼,這是啥意思,但無人移步,像是在靜等下文。
好在懷月日沒讓眾人失望繼續道:“就那個!長得一表人才的那個,講得一溝子勁的那個先出來,帶個頭嘛!不要害羞嗎!”人群中那位戾氣男子一臉先是得意洋洋隨后如吃烤妣一樣,還是慢吞吞的站出來,畢竟這里面別看懷月日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身后有那位老嫗,足以讓在場所有人低頭。
這里面要說心境變化,就屬李冰清最是高低起伏,畢竟從他人口里了解自己的宗門下場是這樣的,心中百般難受,那如深淵一般的蛇蟻在不斷的蠶食自己的心,她不太相信那些同門下場竟然這樣慘,還在山上的時候,雖說那些同門之間會傳出一些不好的事,但也都是小打小鬧,不過是同門之間的妒忌,在說了自己那宗門還在的時候,那是何等風光,一些凡間豪門都愿送女子進來修煉,甚至有些世家女子也會前來拜師學藝,這些人都沒回家嗎?當然也會有師伯長老下山尋真傳弟子,這些尋來的弟子都沒回家嗎?家里人沒來接她們嗎?當然除了她們這些一直在宗門從小長大的,不是還有大部分在山下都有家人的,都沒見到家人嗎?一大堆疑惑不斷在李冰清心里升起,李冰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先前這群人講得都還是冰山一角,當這戾氣男子開始講在清歡宗山腳下城鎮所見開始,心底愈發喘不上氣。
懷月日見那戾氣男子站出來后沒有下文,而是轉頭看向李冰清,那傻丫頭從小賭坊那回到床榻處便如一顆松柏一樣,動也不動了,懷月日卻嘆了口氣,然后走到李冰清面前道:“既然活下來了,放不下,就好好活著,將來要給同門收尸,要給她們完成生前的愿望,除此之外,還要振興宗門不能斷了念想!我所知的一位老道就是這樣的人,路漫漫卻也百般珍惜!”說完隨后,牽起李冰清的手,一股暖流緩緩的進入李冰清的身體內,暖流淌過那處丹田,丹田內一個小人與李冰清一模一樣,卻無半點衣絲,那小人見到不知名的東西進來后,有點害羞到處瞎竄,最終還是逃不過暖流的包裹,隨后絲絲進入那小人碎裂的額頭處。
進入碎裂的額頭處后,發現里面破爛不堪,由靈氣幻化的小天地,如夢似幻,有那還還化過道的殘影,蓮瓣都都凋謝了,整個小天地呈現灰色,似乎在崩壞的邊緣,那股暖流幻化成懷月日的模樣,然后看向這片天地,搖搖頭說道:“心境毀了嗎,算了,是我把你牽入這棋局的,不管你在何處崩壞心境,但在我手上,絕不允許!”最后懷月日散發出絲絲淡紫的金光慢慢修補這殘破的小天地,然后一步腳印的慢慢撿起那凋謝的蓮花,一瓣一瓣的給拼好,懷月日腳下流淌著金色的液體開始慢慢注滿這一方池塘,懷月日撥開那枯萎的蓮葉,一路走向在前方,來到這池塘中央站著的懷月日開始煙消云散,片刻就羽化彌補這小天地,最后本是一方的小池塘,變成汪洋,汪洋之上有仙島,殘破的天際漸漸恢復清明,祥云朵朵如蓮綻放,汪洋之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蔓延這蓮葉,片片翠綠欲滴,充滿生機,長出那朵朵沒開的蓮朵荷包。整個過程好像還沒完。最后可以肉眼的速度修復著那小人額頭處的裂痕。
反觀床榻邊的兩人,懷月日像生病一樣的嘴唇發白,然而李冰清雙目無色呆滯,嘴角有殷紅淌出,懷月日牽著李冰清的手一把抱起半點無精氣神的李冰清踢開簾子然后放在床上,隨后出來看了一眼許婆婆,許婆婆點點頭。
小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像李冰清突然就生病了,少爺給其扶進去了,好像少爺的臉色也不太好,但乖乖的跟在少爺身后。
懷月日直徑來到那戾氣男子面前,恢復以往的表情,露出不可一世的臉色然后道:“你們看敢說敢當的都出來了,你們當中還不出來?讓我一個個的點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