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火藥味兒熏得人腦仁疼。
晟清一不想看司空燼和別人針鋒相對,只好先物理隔離。
“具體細節可以到昆園劇院找我或者找院長,我和我先生有事就先失陪。”
她得體又疏遠,字里行間只有對工作的認真,沒有一絲曖味。
費軒舟點開軟件二維碼,“加個好友方便聯系。”
司空燼心里醋壇子徹底打翻。
故意找話題接近晟清一就算了,現在還當著他的面要微信,赤裸裸的挑釁都擺在明面上了。
“費軒舟,我不介意砸錢購買你公司的股份。”
言下之意,別逼我去當你股東,壓你一頭。
晟清一攔住他,不想他沖動,“抱歉,我不喜歡加好友,有事直接到昆園找我,我們先走了。”
說完,晟清一拉著司空燼到宴會廳其他地方坐下。
她站著他坐著。
司空燼呼吸急促,臉色不好,多半是氣的。
“司空燼。”
“嗯!”
確實在生氣。
她彎下腰,語氣溫柔地哄他,“我不是沒加他嘛。”
司空燼和她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那萬一我不在你旁邊呢,你肯定就答應了。”
晟清一雙手捧著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
“那你怎么肯定我會同意?”
“因為你最初答應加我不是因為我身材不錯嘛,他......”司空燼咬牙道,“比我練得好。”
之前在健身房遇到過,費軒舟的體脂率比他低得多,肌肉塊也比他練好看。
晟清一笑得開懷,“原來燼總還會怕輸啊。”
“哎呀,其實原本我都不打算......”
起初她不來交流會是因為斐老師邀請她當女伴。
所以在剛剛的宴會廳里,斐老師也在其中。
想到這兒,她似乎能把某些東西串聯起來。
“斐”和“費”。
她想起來費軒舟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
就在中學演講那天,她下臺后下一個上去的畢業生就是費軒舟。
所以費軒舟就是斐老師。
她情緒突然變得沉靜,很認真地問,“司空燼,你了解費軒舟嗎?”
司空燼能聽出來她語氣里的情緒,他掀眸察覺到她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他也轉換情緒回道,“近幾年冒出頭的游戲行業頭部創始人,他手下的游戲軟件有十幾款,且每一款都至少有千萬人使用。”
“他這個人在創新上面很有能力,只是不善于管理,不然他的商業版圖只會更大。”
晟清一回想過往認識的人里面,并沒有擅長游戲的人。
“他一定認識我,在很早以前。”
他和她是中學校友,說不定在學校就已經認識。
兜這么大一圈,還瞞著她,到底是為什么。
司空燼,“我幫你查他。”
“嗯。”她雙手背在身后,再次彎腰朝他湊近,“那這位帥氣的先生,還在生氣嗎?”
他嘴硬狡辯,“誰說我生氣,我剛才只是臉有點僵。”
晟清一不戳破他,男人嘛,還是要留點面子。
“嗯,堂堂司空家大少爺怎么會這么小氣呢,不能夠不能夠。”
司空燼憋屈地想反駁,卻硬生生把話咽下去。
表情委屈得像小媳婦兒。
晟清一越來越發現她這個老公還挺好玩。
“司空燼吶。”她用胳膊肘頂他腰窩,調戲他。
他按住她的手臂,牽住她離開,“癢,別鬧。”
晟清一輕咬薄唇,眼眸流轉帶著狡邪,“晚上......想不想再癢一點?”
“!!!”
司空燼突然被撩撥,他努力按壓住心里的燥熱,盡力維持表面的平靜。
他俯身貼在她耳邊,耳鬢廝磨,“回去再收拾你。”
......
晚宴上,司空燼不可避免地喝了很多酒。
孫助理幫忙把他搬到臥室。
孫助理,“少夫人,那我先回去了,燼總就拜托你照顧。”
晟清一點頭,“辛苦。”
孫助理離開房間,幫忙把門關上。
房間只剩下穿著禮服的晟清一,以及醉得一塌糊涂還在說夢話的司空燼。
她將耳朵湊近想聽他在說什么。
結果一個不留神,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像抱著布偶娃娃一樣,腿壓在她身上,完全動彈不了。
“你好重!快起開。”
骨頭都快壓斷了。
司空燼還沉浸在夢里,嘴里嘀嘀咕咕道,“清一,你不能看別的男人,你是我的......你好歹是我初戀,你不能欺負我......”
他帶著哭腔有一句沒一句的,委屈得像小狗。
晟清一看見他這副樣子,在冷的心也得化了一半。
她輕拍他的后背安撫,“我沒欺負你,其他男人跟我又無關,別總瞎吃醋,讓自己不高興。”
至于初戀,確實第一次談戀愛的人都容易患得患失。
曾經的她也是一樣。
只是她當時沒遇到能給她安全感的人。
“司空燼。”
他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晟清一摸了他的臉,眉眼含情,“你可以全身心相信我。”
說完,司空燼的手突然壓在她肩上。
“啊!”她用力推掉他手臂卻沒成功,沉得跟豬一樣,“你下次不準再喝酒!”
整整一夜。
晟清一生無可戀地被泰山壓頂一整夜。
好不容易等他翻個身,自己總算能活動身體了,結果四肢因為血液流通不暢,麻了......
“清一?人呢。”
司空燼摸了摸旁邊沒人。
一翻身,發現晟清一正雙目無光盯著天花板,整個人像被奪了舍。
他被她的樣子嚇到了,下意識將食指放在她鼻孔,還有氣。
晟清一無語的轉動眼球,死死瞪著他。
他有些心虛,“......你怎么了?別這樣看我,害怕。”
“你下次再喝酒,睡書房。”
他噘著嘴,想再爭取爭取,但看到晟清一這樣子瞬間慫了,“我......好吧。”
晟清一困得睜不開眼睛,“我要補會兒覺,別打擾我。”
“好。”
他幫她掖好被角,下床離開臥室。
“燼先生,有——”
“噓!”他抬手做了個禁言的動作。
阿姨看了眼他身后的臥室,頓時明白了。
司空燼走到客廳沙發坐下,說話音量壓低了幾分,“怎么了?”
“有人寄來快遞,我看了寄件人不是云居的人。”
司空燼黑眸深邃,身上的磁場都變得嚴肅,“東西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