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殤若是打算跟阿布依扎跑還會跟她廢什么話。
整整一日的時間,沒有傳來夜無殤的消息,今日就是半月之期,安鼓笙卻遲遲等不到他的信息。
“你不是答應(yīng)我,今日給我一個結(jié)果嗎?!死哪去了!”安鼓笙揪著花瓣囔囔的說道。
蘇顏音在一邊插不上話,心里卻也開始不安起來,如果夜無殤出了事那蒼會不會……
呸呸呸!想什么呢,誰都不會有事的。
門外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井笑從外面滿頭大汗的跑進(jìn)來,道:“鼓笙!府外……府外全是禁軍!”
安鼓笙騰的一下子站起來,道:“你確定是禁軍?”
井笑點點頭,接著道:“王府已經(jīng)被查封起來了!”
安鼓笙的手微微攥緊,問:“可知原因?”
井笑搖搖頭,道:“那些禁軍都不肯說話,也不讓府內(nèi)的人出去,只說等圣旨?!?
安鼓笙蹙著眉,踩穩(wěn)每一步,想府門口走去。果真如井笑說的,王府被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安鼓笙抬眸望去,竟是夜無幽似笑非笑的臉,他的手里還攥著一卷圣旨。
夜無幽就坐在馬背上看著安鼓笙道:“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殤王夜無殤勾結(jié)苗疆叛賊逆黨,意圖謀反,罪大惡極!罷黜王爺爵位收封號!貶為庶人!府內(nèi)庫存收入國庫,明日午時當(dāng)眾問斬!欽此!”
安鼓笙起身,并沒有接過圣旨,道:“可有證據(jù)?”
夜無幽輕笑,道:“自然是查的明白。不過……你這是在質(zhì)疑圣上的判斷?!?
安鼓笙嗤笑,狗屁圣上,叫他一句是給他臉,不叫那是本分!看向夜無幽道:“既然他要問斬了,那我呢?陪他一起?”
夜無幽看著安鼓笙道:“你隨我入宮,皇后有事交代?!?
安鼓笙面無表情,道:“怎么?夜無殤都要問斬了,留著我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是乖乖的跟我們走還是我們送你走?”夜無幽道。
安鼓笙垂下眼皮,她倒要看看他們到底留著她有什么打算,而且也只有進(jìn)皇宮才有救出夜無殤的希望。再次抬起頭來道:“那就走吧?!?
夜無幽知道安鼓笙不是個省油的燈,但皇宮戒備那么森嚴(yán)她就算是鬧騰,鬧也鬧不出朵花來。命人將安鼓笙接上馬車。
安鼓笙帶著蘇顏音,留下井笑在府中盯著,現(xiàn)在也只有這樣才是最保險的。
一路顛簸,這些個下人是最會看時機(jī)的,你有身份就對你恭恭敬敬,你失勢就對你態(tài)度怠慢。
安鼓笙坐在馬車內(nèi)道:“不知道你們明不明白,雖如今殤王落難,但是我卻還在呢。懲罰幾個下人,太子殿下也不會說什么……”
說著看向外面的夜無幽,夜無幽道:“你還是有這么權(quán)利的。”
安鼓笙點點頭道:“若是人連個馬車都駕不好,活在世上也是浪費(fèi)糧食,糟??諝?,玷污陽光?!?
駕車的車夫身子一僵,緩緩將馬車的車速控制好,盡量保持馬車的平穩(wěn),他還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惹事。
于是后來的路程,安鼓笙還是感覺不錯的,下車后還不忘拍拍車夫的肩膀道:“繼續(xù)努力!”
車夫身子瞬間石化,半天不敢直視安鼓笙,直到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宮門,才擦了擦滿頭的細(xì)汗。
夜無幽看著安鼓笙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道:“你還真是心大。夜無殤都進(jìn)刑部大牢了,你還這么淡定。”
安鼓笙撇了夜無幽一眼道:“那又如何?反正又不是我,而且你們也不會動我不是嗎?”
夜無幽微愣,忽然神色嚴(yán)肅的看著安鼓笙道:“你若是不介意……”
前世身為男人怎么能不知道這眼神意味著什么。安鼓笙抬手打住夜無幽欲說的話,道:“謝謝你的好意,介意!”
夜無幽面色陰沉了幾分道:“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安鼓笙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真是跟他爹一個德行,軟的不行就來搶的。但也不再與夜無幽廢話,因為第一個目的達(dá)到了,夜無殤在刑部大牢。
沒走多久就到了皇后寢宮,安鼓笙走了進(jìn)去,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阿布依扎。同時阿布依扎也像安鼓笙看來,嘴角噙著一抹戲虐的微笑。
安鼓笙是認(rèn)輸?shù)娜藛幔慨?dāng)然不!架勢上絕對不能輸,也淡定自若的回之一個微笑,這一笑倒是把阿布依扎笑愣了。
長孫文瑤看向安鼓笙道:“想必殤兒發(fā)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怎么看?”
??!!這是怎么看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安鼓笙從容的道:“還請母后指示。”
“你!愚蠢!”長孫文瑤開口呵斥道。
??!!安鼓笙再次驚嘆了,這人怎么當(dāng)上皇后的!
“兒臣愚鈍?!?
長孫文瑤摸摸自己光滑的臉道:“你可聽安文昊提過什么家傳至寶?”
安鼓笙一臉迷茫道:“啥寶?”
長孫文瑤拖著額頭的微跳的青筋,再次開口道:“家傳至寶。”
“我家還有寶貝啊!”安鼓笙一臉驚訝。
長孫文瑤終于忍不住了,怒斥道:“沒規(guī)矩!怎還我我的叫喚!”說完一茶杯就向安鼓笙的腳邊砸去。
安鼓笙知道長孫文瑤沒有砸她的打算,但是還是假裝被驚嚇道了,委屈的道:“母后,王爺他現(xiàn)在還在牢中,兒臣真的無心想其它的,這一擔(dān)心更是對于家傳至寶啥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長孫文瑤挑起眉毛,忍住暴怒的表情道:“你在跟本宮談條件?”
“哪敢,只是母后還是不要動怒的好,那面膜有養(yǎng)膚功效,但是長時間的生氣會讓容顏很快的衰老?!卑补捏蠑[擺手,友情提示的說,其實她就是唬一唬這皇后。
在看向一旁的阿布依扎道:“你也是的,王爺落難怎也不見你為他多求求情?!”
阿布依扎似笑非笑,安鼓笙直感覺今天的阿布依扎很是奇怪,心中也頓沉幾分。
長孫文瑤急得趕緊放松氣息,保持自己的好心情,看向阿布依扎道:“還是你來吧,叫她松口?!?
阿布依扎點點頭,單手捏在唇邊,口中碎碎細(xì)語。隨著阿布依扎的嘴唇上下動的頻率,安鼓笙直感覺心中似火燒一樣難忍,還有一股莫名的東西在身體了瘋狂亂長,她抬起手臂,一圈圈黑色的絲線一樣的東西在她的血肉中瘋長,勒著她的骨頭險些斷掉,與此同時那火燒感退卻隨之席卷而來的是鉆心的刺痛。
安鼓笙的額頭瞬間疼出了汗,她自知是極其有忍耐的,但這痛也確實讓她咬牙切齒。蘇顏音見狀趕緊上前扶起安鼓笙,看向阿布依扎,道:“你做了什么?!”
阿布依扎輕笑,上下嘴皮快速碰撞,安鼓笙的疼痛也更加劇烈。蘇顏音抽出身側(cè)的寶劍向著阿布依扎刺去,阿布依扎嘲笑的看著蘇顏音,而于此同時安鼓笙艱難的難處袖中的藥瓶,對著阿布依扎潑灑過去。
阿布依扎一開始只想收拾蘇顏音,卻沒想到安鼓笙會在這時反擊。接觸藥粉的衣服開始腐蝕,隨之就是表面的皮膚?!澳悖∧?!對我做了什么!”
安鼓笙勾起唇角,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阿布依扎的忍耐力沒有安鼓笙強(qiáng),在手臂表皮被腐蝕一層后終是暈了過去,長孫文瑤看清楚形勢在阿布依扎暈倒之前命人將安鼓笙和蘇顏音架了起來,蘇顏音本來是想動手的,但看到安鼓笙的眼神示意后,也裝作昏迷暈了過去。見安鼓笙渾身虛弱,蘇顏音昏迷不醒,長孫文瑤瞪了阿布依扎一眼道:“沒用的廢物!”
然后揮了揮手,幾名侍衛(wèi)得到指令,將安鼓笙和蘇顏音扔到馬車之上送往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