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夜無殤直接將安鼓笙放在床上,固在臂彎之間。
安鼓笙望著身側兩條強而有力的手臂,瞇眼嘻嘻一笑:“困了,想要睡覺。”
夜無殤望著安鼓笙這個樣子,突然笑了出來,邪氣的瞟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就睡覺吧。”說著夜無殤直接伸手去解安鼓笙的衣領口子。動作略顯粗魯,可是卻沒有弄疼安鼓笙分毫。但是安鼓笙卻知道他生氣了……
安鼓笙抬手將自己的的小手塞進夜無殤的大掌內,輕聲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
夜無殤這才沒好氣的停手,靜靜等待著安鼓笙的答案。
“藥淳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藥王花。不過藥王花確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死……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們說這是我要渡過的劫。去萬古秘境也只是藥淳想要考驗你……”安鼓笙說到最后聲音開始慢慢變小。
夜無殤挑眉,繼續問:“考驗我什么?”
安鼓笙深吸一口氣,道:“嗯……就是考驗你的能力,看看你的能力能否與我并肩。”哎,這話著實有些自戀,可是不要臉的安鼓笙依舊將話說了出來,還有些戲虐的望著夜無殤。
夜無殤認真的點點頭,嘴角上揚:“他們不知道我的能力,你也不知道?”說著直接不待安鼓笙開口,就含住了身下小人的薄唇還略帶懲罰的輕輕咬了一下。
安鼓笙剛想回:“我當然知道你很厲害。”可這話已經來不及說了。
微微沙啞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安鼓笙耳邊響起,一股股的熱氣,吹的安鼓笙渾身癢癢:“夫人,證明為夫能力的時候到了。”
安鼓笙只覺得晴天霹靂,將她自己由外到內炸了個外酥里嫩!chao蛋!他還沒有解釋和夜無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夜無幽和柳儀柔又是怎么回事呢?!所有的問題都被夜無殤含在口中,吃了!
此能力非彼能力啊!
第二日,安鼓笙成功的躺在床上一天沒起。真是有些氣人!不對,是非常氣人。飯菜全部搬進了棲桐院,安鼓笙也算是又享受了一下,被某人喂飯的待遇。
小日子過的平靜,只等著幾個月后的藥谷選拔。
井笑終于忍不住,去找金云談論,她實在不懂金云的態度為何這樣,像極了夜無殤當初中蠱后對鼓笙的態度。
“你,為什么躲著我?”井笑直接從墻角蹦出來,伸手攔住金云的去路。
金云早就知道井笑躲在拐角處,可四處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躲不掉,“沒有躲著你。”
“你胡說!”說著井笑就拉住了金云的手,將細長圓潤的手指搭在金云的脈搏處。
金云炸毛,一把將手扯開,口中怒道:“你干什么?!”
可是井笑的手也攥得非常緊,金云一拽,井笑直接連人扎進了金云的懷里,發出“嘭”的一聲。“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也中蠱了,才對我這么奇怪。”井笑抬頭水眸直接撞進了金云的心里。
金云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一把將井笑推開,道:“我們能一樣嗎?!主子和夫人那是互相喜歡,我中蠱又跟你有什么關系,為何要單單對你不同?!”說完便大步向前,丟下站在一邊愣神的井笑。
木云等人站在高處,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他們跟金云一起,就看過金云兩次吃癟,一次是安鼓笙吊打金云那次,還有一次就是這次了。一個大男子面紅耳赤的與一個嬌小的女子對峙,還落荒而逃的樣子,真是難得一見。
井笑愣愣的去找安鼓笙,“鼓笙,金云為什么躲著我?”
安鼓笙著實是有些難了,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多多少少都是會懂一些的,可是井笑怎么就跟個白紙一樣,啥都不懂?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給我幾日的時間。”然后就噔噔的跑回房間翻醫書。
她在藥淳給過的醫書上看過一種病癥,但是當時也只是當玩笑一笑翻了過去,因為她根本不信會有這種病癥。
翻了一下午,可算是從一大摞書籍中翻出了那本醫書,安鼓笙輕輕翻開對應的頁碼,口中呢喃道:“絕情體,情愛不通,惑而不解。不治,除非自解。”
“不治,不治怎么可以。”安鼓笙盯著醫書,輕聲道。
夜無殤從她身后走出,道:“怎么了?”
安鼓笙直接將醫書遞給夜無殤,夜無殤翻看了幾下,道:“你懷疑井笑是絕情體?”
“嗯,只是我也不確定。這本古籍對這種病癥的介紹很少,絕情體的人太少了。”安鼓笙扭頭盯著夜無殤,說出自己的看法。
“別擔心,這不是還有自解的辦法嘛。”夜無殤伸手將安鼓笙摟在懷里,安撫道。
可是,安鼓笙卻蹙眉,總感覺哪里不對勁。要說情愛不通,可是為什么友情卻可以理解呢?!井笑這個狀況像是絕情體,又不像是絕情體,只能等進入藥谷后問問藥淳了,她覺得藥淳和水無香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站起身來,走到院子里。井笑坐在院子里發呆,她慢慢坐下,耐心的道:“井笑,你這情況可能是病,我們只有幾個月后去藥谷看看才知道。”
“有病?不是金云嗎?我怎么生病了?”井笑眨著眼睛,伸手搭上自己的脈搏。
安鼓笙直接雙手拉住井笑的雙手,道:“嗯,對,我的意思是幾個月后帶著金云去藥谷瞧病。”
井笑這才順了一口氣,道:“我就說他肯定是出問題了。還好我發現及時。”
安鼓笙:“……”
遠處的金云:“……”他在井笑去找安鼓笙的時候就躲在暗處偷聽了,這才聽出了一點意思。井笑她是絕情體嗎?所有她一點都不懂他的心意。想到這里金云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那就是還有機會的,他一定要治好井笑的病!
接下里就是幾個月的復習準備時間,夜無殤覺得安鼓笙天天看醫書著實是無聊,便提議要帶安鼓笙出去散心。安鼓笙點頭,卻是天天對著醫書也很無聊。于是,兩人套了一輛馬車,丟來蘇顏音等人,出去二人世界去了。
可是在民間,殤王妃剛剛過世不久,而殤王殿下外出從外面帶回了一女子的消息不知怎得傳的大街小巷人盡皆知。婦女們紛紛為殤王妃感到不值。
“兒啊,娘要教育你。殤王妃多么好的一個女子啊,卻也是躲不過負心漢!這才多久,兩個月啊。殤王就另尋他歡了!可憐的殤王妃為國犧牲,最后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兒啊,娘要告誡你!千萬別做這樣的負心漢!”
“就是啊,才兩個月,當初殤王還一臉悲痛的為殤王妃辦喪,而今呢!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幾個婦女討論的正歡,一旁的大老爺兒可卻聽不下去了。
“殤王是殤王,我們是我們,誰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了?!隔壁老王頭一直守著他那個病妻呢!這么多年可曾拋棄?!可有怨言?!”
“就是就是,不靠譜的男人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天皇貴胄。”
百姓們的對話,不多不少全都傳進來夜無殤和安鼓笙的耳中,安鼓笙撲哧一笑,道:“怎么辦?王爺你的形象崩塌了。”
夜無殤淡淡的瞄了安鼓笙一眼,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然后下一秒讓人乍舌的一幕出現了,夜無殤竟然直接挑開馬車簾子,認真的道:“殤王妃比本王有錢!”然后將簾子放下,挑眉看著安鼓笙。
人群皆是一愣,隨后又竊竊私語道:“瞧瞧,貪了殤王妃的錢,還找別的女人廝混!”
車內的安鼓笙笑得前仰后合,直接趴在夜無殤的腿上笑出了眼淚。
夜無殤黑著一張臉,心道:罷了,罷了,反正再過幾個月他們就要去藥谷了,這些閑言碎語就隨他去吧。想著夜無殤直接將安鼓笙拉起,一個旋身將人壓下,道:“百姓都說,本王與一女子廝混,那本王不做出個樣子來,不像話。”
安鼓笙瞬間變了臉,一腳將人踢開,怒道:“滾!”
日子愉快的過去轉眼間就到了藥谷海選的日子。藥谷的海選每次都是在黎國舉行,周圍凡是符合參加選拔的大小國家,都會派人來黎國參加藥谷選拔。今年也不例外。
安鼓笙幾人來帶黎國,此刻黎國正是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參賽者進城的時候。黎國的士兵見過安鼓笙的不多,但是見過夜無殤的卻是極多的。
黎國與大夜一戰,讓黎國徹底丟了顏面,大國攻打小國卻讓小國大的落花流水。這件事遭到他國的恥笑,現在黎國正在調養生息,雖沒有明說,但是周邊的國家都知道,黎國不久后依舊會對大夜進行攻打,只是時間的長與短的問題。
只等來日繼續攻打大夜,找回顏面。可是大夜的殤王卻自己來了,還是極其悠閑自在的,駕著馬車招搖過市的來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