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室內(nèi)周淼依舊昏迷不醒,井笑已經(jīng)將傷口處理好,加上安鼓笙的丹藥,周淼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后面的比試怕是不能進行了。
周焱攥著拳,眸中熊熊怒火,怒罵道:“怎么會又這么心狠手辣的人?!”
夜無殤道:“恐怕這人不算是心狠手辣了。只要他一動手他就要將對手置之死地。這樣的人是厲鬼。”
安鼓笙頷首,她一直擔(dān)心周圍的人會被那男子傷到,卻忽略了周淼,周淼叫她一聲大哥,雖憨憨,但人卻極好,她愿意交周淼這個朋友,現(xiàn)如今周淼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她心中也非常不好受。
周焱顯然是看出了安鼓笙的自責(zé),道:“這跟你又沒有關(guān)系,你們出手及時為周淼療傷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何來感激?周淼叫我一聲大哥,我自然是把他當兄弟看待了。”安鼓笙勾唇笑道。
夜無殤道:“后面的比試你也應(yīng)當小心些,那個枯玉不是善類,我也看不出他的境界。”說著他的目光看向周焱又環(huán)顧了周圍的幾人認真的道。
安鼓笙挑眉,扭頭道:“你都感覺不出來?!”
“若是故意隱藏實力我也從感受一二,雖不能具體感覺出來但也差不多是可以估摸出來的,但是那枯玉的實力我一點也看不出來。”夜無殤道。
安鼓笙知道夜無殤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道:“這樣,對上枯玉大家就直接退出比賽。”雖說這樣的方法并不是很光榮,但是枯玉明顯的目標就是安鼓笙幾人,哪怕不知道為什么,安鼓笙依舊敢肯定若是他們幾人對上枯玉,結(jié)局可能比周淼還要慘。
蘇顏音等人頷首,蒼道:“放心吧,連主子都看不出來的,我們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的。”
得到幾人的肯定安鼓笙舒了一口氣,拉著夜無殤的手就出去了。
夜無殤的手依舊很涼,安鼓笙早說過等比試結(jié)束就為夜無殤看上一看,因為周淼一事耽擱了不久,若不是握著夜無殤的手,安鼓笙都險些忘記了,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
“你等一下,我給你把脈。”安鼓笙停下步子,拽著夜無殤的袖子道。
夜無殤嘴角含笑,笑得溫柔,如沐春風(fēng),道:“先用了晚飯吧。”
安鼓笙微微慌神,她就說了一句要為他把脈他笑得這么燦爛干什么?!她眸光一直盯著夜無殤的唇角,他的唇真好看……看著看著她竟然有些看癡了。
額頭被夜無殤輕輕敲擊了一下,夜無殤笑罵道:“花癡。”
安鼓笙撇撇嘴,嘀咕道:“那我也只對你花癡。”
夜無殤眉梢微挑再次握住安鼓笙的手。
安鼓笙邊跟著夜無殤邊道:“用過飯后,我就給你把脈。”
夜無殤不住的點頭,無奈的道:“好好好!一切都聽夫人的。”
幾人來到飯?zhí)脮r不少人正在討論著什么,但都是很小聲的扎堆討論,不似先前黒隕閣使者來到武都學(xué)院那樣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安鼓笙也沒在意,直接點了菜幾人坐下來慢慢用飯。
祝泓熙來到飯?zhí)弥苯迎h(huán)顧四周尋到安鼓笙幾人,道:“學(xué)院又出事了。”
安鼓笙握著湯勺的手頓了一下,抬眸道:“發(fā)生了什么?”
“此事現(xiàn)在被學(xué)院封鎖了,等師傅那邊有了消息我再與你們說,我現(xiàn)在給周焱和周淼送飯,先不跟你們說了。”祝泓熙手中提著食盒簡單說了幾句就走了。
安鼓笙罵道:“真他爹的煩人。”你說你來了就說出事了,結(jié)果半天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還吊著眾人的胃口這叫什么事?!
夜無殤表情嚴肅了一些,道:“肯定是出了大事,消息都被封鎖了。”
“這兩天事情比較多,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必定會引來學(xué)員惶恐,學(xué)院這么做是有道理的,且等祝泓熙的消息吧。”安鼓笙道。
幾人再次低頭繼續(xù)用飯,飯后安鼓笙拉著夜無殤鉆進了儲物手鏈,為夜無殤把脈。
安鼓笙纖細的手指搭在夜無殤的手腕處,圓潤如玉的指甲粉嫩干凈,指腹柔軟,雖是靜靜的貼在夜無殤的手腕上,卻讓夜無殤心中奇癢無比,真是磨人啊!
安鼓笙眉頭微微蹙起,抬眸橫了夜無殤一眼,直接收回手跳出了儲物手鏈。
夜無殤剛剛還陶醉在安鼓笙的指尖溫柔上,下一秒被無情的瞪了一眼,一臉懵逼,再一轉(zhuǎn)眼安鼓笙就跳出了儲物手鏈,前后都不曾言語。
桃紫看著夜無殤一臉堪憂的道:“你定是惹主人生氣了。”
夜無殤望著自己的手腕,蹙眉也跟著跳了出去,安鼓笙已經(jīng)往前走了很遠了,他快步追上用冰涼修長的手指攥著安鼓笙的手腕道:“鼓笙,我怎么了?”
夜無殤心中有一點猜測,但是他沒有直接說出口。
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又遭來安鼓笙的一記白眼,安鼓笙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你答應(yīng)我的不著急修煉,現(xiàn)在呢?!你的屬性寒氣已經(jīng)直逼體內(nèi)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都不關(guān)心自己,我干什么操心你!”說著她甩開夜無殤的繼續(xù)往前走。
夜無殤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安鼓笙那句我不管你了,就好像是大人對小孩子說我不要你了一樣,讓他感到心慌,雖然知道安鼓笙說的是氣壞,但是他卻慌了,他長腿一邁直接追上安鼓笙將人拉入懷中,道:“鼓笙,我錯了。”
安鼓笙推了他一把,推不動,又道:“你錯個屁!哪回你沒認錯?!哪會你不是照做不誤?!”
夜無殤一噎,又道:“我……”
安鼓笙打斷夜無殤道:“你也別你你我我的,我不想與你多說,你自己的身體你不在乎,我才不跟著你操心呢!你最好盼望著你身子骨依舊康健,不然等你嗝屁老娘就去找人逍遙快活去!”
夜無殤伸手對著安鼓笙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安鼓笙感覺天氣都在升溫,從臉燒到脖子,夜無殤這貨在干什么?!雖說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黑了,但周圍還有不少路過的學(xué)員啊!她惱羞成怒,直接抬頭腦門對著夜無殤的下巴就是狠狠的一磕。
磕得自己眼冒金花,磕得夜無殤下巴險些脫臼,他架著安鼓笙就將人扛了起來又鉆進了儲物手鏈。
桃紫捂著眼睛,又通過肥肥的手指縫間偷偷的往外瞅,怎么辦怎么辦,他是幫主人呢還是幫冰羲的主人呢?
夜無殤直接將安鼓笙扛進書房,一把將人放下抵在墻角,道:“要去逍遙快活?!”
安鼓笙也橫道:“怎么?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老娘要給你守身如玉守活寡?!”
此話一出夜無殤頓時汗顏,道:“沒有那么嚴重……”
“怎么沒有?!到了嚴重的時候就晚了!上回差點走火入魔,你怎么答應(yīng)我的?!跟老娘耍橫?!踢廢你!”安鼓笙氣的咬牙道。
夜無殤慫了,倒不是怕安鼓笙真的踢廢他,而是他知道安鼓笙真的生氣了,那種好久都哄不好的那種生氣。
“鼓笙……”夜無殤拽著安鼓笙的袖子道。
安鼓笙一個白眼翻過去,道:“少來!”
夜無殤嘆了一口氣,眼神瞟向趴在門上看戲的桃紫,道:“你看什么看!”
桃紫一縮脖子,哭唧唧的道:“主人他兇我。”
安鼓笙直接越過夜無殤將桃紫抱起來,安慰道:“別搭理他。”然后直接帶著桃紫去靈田摘果子。
夜無殤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站在閣樓外望著安鼓笙抱著桃紫摘果子,桃紫一臉的笑嘻嘻,他心中卻極其不爽,直接將冰羲叫出來道:“去和桃紫玩。”
冰羲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主人,道:“主人是要我出賣色相把桃紫引開嗎?”
夜無殤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一向的淡定在冰羲一句話后崩潰了,他無奈的點頭道:“算是吧。”
“冰羲保證完成任務(wù)。”冰羲笑嘻嘻的點頭,邁著小步子去找桃紫。
桃紫正抱著桃子,他好幾天都沒吃了,天天只能眼巴巴的望著,而今主人竟然帶著他來摘,他開心的不得了。兩只爪子抱著桃子就要啃,水亮亮的眸子不經(jīng)意掃向一遍,直接又將桃子拿到一邊,驚呼道:“羲羲,你來啦!”
冰羲點點頭,道:“來找桃紫玩。”
桃紫掙扎著從安鼓笙的懷中跳出來,試探著拉著冰羲的小手,冰羲居然沒有拒絕,反而將他的小手攥緊了一些。桃紫欣喜,心中簡直是樂開了花,他扭頭對安鼓笙道:“主人,桃紫跟羲羲玩去啦。”
安鼓笙額頭青筋微跳,她瞪了桃紫一眼,而桃紫滿眼都是冰羲,拉著冰羲的小手又蹦又跳,還直接將很久沒有吃的桃子送給了冰羲。
冰羲拿這桃子道:“一起吃吧。”說著咬了一口又將桃子遞給了桃紫。
桃紫捧著桃子眼睛一閃一閃的,也在桃子上咬了一口,孩童般天真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儲物手鏈,桃紫道:“羲羲,桃子好甜吶!”
冰羲點點頭道:“桃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