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閣的最高處是學院內(nèi)最高的地方,可以看清楚院內(nèi)外的一切場景,包括城門處的場景,枯玉瞇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聲道:“祝你們好運?!?
長老閣內(nèi),武樾一臉擔心的道:“現(xiàn)在將她們趕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武夷摸著自己的胡須,道:“你覺得學院內(nèi)安全嗎?”他并不蠢,起先他還以為是安鼓笙沒有腦子的直接就將武鳴的尸身火化了,然細細想來并非如此。
安鼓笙不可能大半夜的去冰宮只為了做這么簡單的事情,很顯然她們在冰宮內(nèi)還發(fā)生了別的事情。但是根據(jù)男女舍的情況顯示,那夜只有她們幾人出去了,其他人全部在男女舍休息。如果不是學員那就是學院內(nèi)還有別人,學院現(xiàn)在已然都不是最安全的了……
武夷想過兩種可能,一種是枯玉這個人,還有一種就是學院內(nèi)的其他老師??萦竦膶嵙λ麄兌加辛私?,然,想要在他們的監(jiān)視下毫無痕跡的走出男舍是不可能的,除非枯玉的本事比他們還厲害,那么他殺掉武鳴也是很簡單的事,這種可能極大。若是這樣安鼓笙呆在學院倒不如出去沒有方向的躲起來來的安全。
第二種可能是學院內(nèi)的教師職工,這種可能也可以證明此人的能力在他們?nèi)恢?,那安鼓笙等人留在武都學院就是更危險的事情。
而今,武夷給他們的懲罰是收集一萬玄幣的東西,這足夠他們在外面待上一陣子了。
黒隕閣內(nèi),謝寒與阿布依扎站在臺階之下,單膝跪地等著高臺之上的黒隕閣閣主說話。
黒隕閣閣主面前的水晶球徐徐旋轉,上面印著安鼓笙幾人的背影,他緩緩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道:“她們出武都學院了,枯玉行動了?!?
謝寒淡淡的聲音響起,“閣主,武夷等人已經(jīng)將她們趕了出來,顯然是知道了學院內(nèi)已經(jīng)沒有那么安全了?!?
黒隕閣閣主頷首,但由于厚大的披風帽子將其腦袋蓋住,看的不是很明顯,他緩緩道:“那又如何?你以為枯玉是那么好對付的嗎?先看她們斗上一斗。”
安鼓笙等人前腳走后,武都學院又進了一批人,一群人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罵罵咧咧的道:“叫那個安鼓笙出來!”
定睛一看,這批人正是當初在藥谷森林內(nèi)被安鼓笙幾人綁在大樹上吊起來的幾名商人,他們被吊在樹上,不知多久才碰上了來往的商隊,這才將他們救了下來,而今好在守門士兵認識了其中的幾位,再加上幾兩銀子,這才放他們?nèi)肓顺恰K麄內(nèi)氤堑谝患戮褪莵碜グ补捏稀?
武都學院每年的招生名單都會對外公布,幾人跑去麻子家匯報麻子已死的情況時麻子的家人明顯還不信,說他們家麻子考到武都學院學習去啦,這才一直都沒有回來。
幾人這才打聽有個名叫麻子的人登記來武都學院的選拔并用名安鼓笙,他們氣勢洶洶的帶著家伙來到武都學院,就在門口嚷嚷起來。
學院外的看守人員皆是一愣,隨著幾人的叫喚不少人將學院大門團團圍住看熱鬧。
看守人員見這情況不好,急忙跑去長老閣匯報情況。
武夷三人皆是心中咯噔了一下,起身向著學院大門趕去。
“快叫安鼓笙出來!”站在隊伍為首的男子道。此人名叫瘤子,是麻子的遠房表親,其身后有商隊的人員也有麻子的家人。
武夷站出來一道威壓直接將這些人逼退了幾步,他道:“不知是否有什么誤會?”
“誤會個屁!叫那個名安鼓笙用的麻子通行證的女人滾出來!”瘤子大聲交換道。
麻子的媳婦跟著叫喚道:“交出來!這個藥都的殺人犯!”女子說著直接抽泣了起來,懷中抱著襁褓嬰兒,嬰兒的哭啼聲響徹云霄。惹得周圍不知情的百姓也跟著叫喚起來。
“交出藥都殺人犯!”
“交出藥都殺人犯!”
武崈上前道:“各位無關的百姓不要跟風,這其中的具體情況都還需要我們進行了解?!?
“了解個屁!”瘤子直接對著武崈的衣裙就是一口濃痰!
“老子親眼看見的,我身后這幫兄弟都是證人!交出殺人犯!不然這事,我們定是要鬧到天皇老子那里去,也要給我兄弟一個交代!”瘤子繼續(xù)道。
武崈望著自己的衣裙,捏緊拳頭,武樾拉了他一把道:“武都學院一直秉著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的原則,不會平白冤枉任何一個學員,更不允許有人在學院門口撒潑撒野,武都學院身為武都武學的象征,爾等若是再撒潑休怪我們幾位長老不留情!”
武夷道:“既然要公平解決,那就衙門走一趟吧,咱們就將這事情當場說上一說!”
此話一出瘤子幾人的腿皆是一顫,他們都是尋常人,聽到衙門都會不自主的害怕。
武夷見幾人終于平靜了一些,這才又繼續(xù)道:“武都學院有測語水晶石,不如幾位隨我去一趟?讓我們看看幾位經(jīng)歷事情的前因后果?”
瘤子愣住了,若是看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們也不會有好的結果,安鼓笙幾人是藥都的人不假,但若是武都人殺人未遂藥反被人綁了起來這樣的笑話傳了出去,他們商隊以后在武都就混不下去了,哪怕現(xiàn)在證實了安鼓笙幾人都是藥都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麻子媳婦見瘤子不說話了,直接一巴掌對著瘤子的后腦勺拍了過去,罵道:“你倒是說話啊!”
瘤子給了麻子媳婦一個眼神,示意她閉嘴,這才開口道:“我想定是出了什么誤會,等我們將事情捋清楚了再來和幾位長老商量?!?
武夷頷首,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他相信以安鼓笙的性格是不可能為了幾張通行證濫殺無辜的,現(xiàn)如今這幾人也不便交代事情的經(jīng)過說明輕重利害就連他們都占不到什么便宜,這當然是最好的了。他道:“好,隨時恭候各位。”
瘤子帶著人轉身就走,不少圍觀的百姓又跟著罵道:“逗我們玩呢?!沒調(diào)查清楚就冤枉人?!”說著一顆顆爛菜葉全都砸向了瘤子幾人。
麻子媳婦哼唧的罵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瘤子低聲罵道:“你閉嘴吧,這事麻子撈不著好處,咱們只能暗中行動!”
麻子媳婦睜大眼睛,道:“你是說?”她顫抖著手放在脖間劃了一下。
瘤子不語,面色陰沉的道:“明面上麻子根本討不到一點好處。咱們也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
“瘤子你幫幫嫂子啊,我一人帶著這一個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麻子媳婦哭的梨花帶雨,明明是剛生育完的婦女,臉色卻一點看不出來,顯然是麻子平時待她極好的。
瘤子眼珠子一轉,上下打量著麻子媳婦,道:“不如湊合跟我過算了?”
麻子媳婦往后退了好幾步,抱著襁褓的雙手不住的顫抖,道:“我勸你不要胡來!”
瘤子哧了一口,道:“也不照照你什么德行?”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再說安鼓笙這邊,幾人剛剛來到城樓就碰到了瘤子幾人,安鼓笙早早的就認出了這幾人正是藥谷森林的那幾位,于是并沒有早早出城而是尾隨跟了一路。
果不其然,瘤子匯報了麻子的情況后就帶著人來武都學院找事了,她本是想站出來了的卻被祝泓熙攔住了,他道:“你放心吧,這點事武夷三人解決沒有問題?!?
安鼓笙這才繼續(xù)趴在不遠處看熱鬧,果不其然武夷三人三言兩句就將瘤子幾人說服了,而且瞧著剛剛那架勢,估計以后也不會明面上找麻煩了。但是安鼓笙的視線一直落在麻子媳婦的襁褓上,瞧著她的保養(yǎng)顯然麻子對她也是極好的。若不是麻子對她們起了歹念,她想這一家的結局還是挺好吧,可惜了。
祝泓熙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沒事了,出城吧?!?
安鼓笙不經(jīng)意的瞥向了任務閣的方向,那里剛剛好像有一道人影,只是當她再一次定睛去觀察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人影。
夜無殤見安鼓笙停頓了片刻,也隨著她望的方向看過去,道:“看見了誰?”
“也許是看錯了。”安鼓笙揉揉眼睛道。
夜無殤伸手攥住安鼓笙的小手,道:“我總覺得武夷是故意將咱們趕出來的,她可能已經(jīng)猜到你了?!?
聽夜無殤這么一說安鼓笙更加認定了她的猜想,學院內(nèi)也許有什么,連武夷逗需要忌憚的東西……
而解決完武都學院門口的鬧局的武夷也望向了安鼓笙剛剛趴著的地方,道:“盡快強大回來吧。武都和藥都都等著你呢?!?
安鼓笙幾人離開城門,步行沒多久終于來到了藥谷森林的外圍,她展開一張清單,道:“一萬玄幣,就先從一些簡單的草藥開始吧。”靈獸不好尋,稍微厲害的草藥都會有靈獸保護,這樣找起來會方便一些,想著安鼓笙幾人開始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