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你的自然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如果我不出現(xiàn),你的結局不會很好的。”安鼓笙微微挑眉,看著青鳶似笑非笑。
青鳶盯著安鼓笙,若有所思。說實話,她覺得面前的這女人有病。
她實在是不想搭理這個女人,于是轉身抬腳離開。
安鼓笙追上前去,既然她可以調整白色屏障內畫面的時間,只要她阻止青鳶繼續(xù)來見古家公子,那么世界是自然就沒有美人紅了。
那美人紅之毒就可以化解了!
青鳶猛地轉過身去,險些與安鼓笙撞在了一起。她后退了一步,眸中已經出現(xiàn)了點點怒意,“你到底跟著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管,我的死活也與你無關!”
安鼓笙緩緩抬頭,道:“你的死活,與我有關,因為你若死了,我可能也活不了了。”
“什么意思?”青鳶不明白安鼓笙話的意思,蹙眉望著安鼓笙。
安鼓笙深吸一口氣,坐在地上,拍了拍一旁的地面,輕聲道:“坐過來聽聽?”
青鳶將信將疑,但是她覺得安鼓笙對她并沒有什么惡意,就算是聽個樂呵也可以,想著她坐下來,但是距離安鼓笙還是有一點距離。
安鼓笙渾然不在意,慢慢開口,將她所看見的青鳶的一生都說了出來。但她并沒有點名帶姓,只是簡單的稱作一男一女,如給青鳶講故事一般。
青鳶聽的認真,時不時蹙眉,終于有一次,她忍不住開口道:“那女子何苦這樣呢?我若是她,定要將那男子給碎尸萬斷!”
安鼓笙頷首,望著青鳶似笑非笑。
青鳶說著,也察覺到不對勁,她抬眸望著安鼓笙,突然反應過來什么。
安鼓笙說的故事前半段與她重合,后半段卻是沒有聽過,但那女子的結局卻是非常不好的。
青鳶非常不舒服,她想反駁安鼓笙,但又覺得安鼓笙說的很對,至少在不認識她的情況下,安鼓笙可以將她經歷的事情完全正確的說出來。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最后是被自己心愛之人剝皮去骨做成了蛇湯和蛇羹?!她不愿意去接收!
想著,青鳶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安鼓笙道:“你真無聊!”
安鼓笙不怒反笑,道:“無不無聊,只有你自己清楚。青鳶,我不止是為了幫助你,還有我和我腹中孩子的命,還有在毒境外等著我的夫君,我的摯友。他們都在等我。”
青鳶轉身,冷漠的望著安鼓笙,淡淡的道:“你的這些,與我何關?我若愿意去死,誰都不能阻攔我!”
她說完就一個點足轉身離開。
安鼓笙深吸一口氣,在動畫中,青鳶就是在婚宴當天被御靈師抓去關押在古府內的,現(xiàn)在青鳶離開了古府,那么剩下發(fā)生的也許就改變了。
只是安鼓笙不放心青鳶,所以在青鳶走后她便蹲守在古府附近,日日夜夜盯著古府的動靜。
果然不出安鼓笙所想,幾日過去后,青鳶竟然又來到了古府。
當青鳶對上安鼓笙的時候,眸中先是一驚,隨后變成隱隱的怒火,她沉聲道:“你怎么這么死皮賴臉,我想要做什么與你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所說的自救在我這里就是一段不錯的故事罷了!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怎么做還是在我自己!”
安鼓笙聽著青鳶的話,道:“如果,是以后的你,讓我來幫你的呢?”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直覺,她最后一次見到美人紅的時候,總感覺美人紅眼中有后悔,有懇求。
青鳶微微停頓了一下,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良久開口道:“如果是,給我一次嘗試的機會可以嗎?我想先死心。”
安鼓笙盯著青鳶,她雖然不知道青鳶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樣平靜的話的,但是她總感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青鳶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想要親眼所見罷了。
“好。”安鼓笙輕聲道,隨后轉身離開。
離開之時遞給了青鳶一個瓷瓶,這瓷瓶中的是藥王花所煉制的丹藥,這樣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救青鳶一命。
接下里的幾日,安鼓笙就在古府附近徘徊,不時的留意古府內的動靜。
幾天后,一群御靈師進了古府,并動用了靈力。
安鼓笙感受到靈力波動,但是青鳶并沒有呼喚她,所以她一直按兵不動。
一切的發(fā)展就像動畫中展示的哪樣,突然某一天,安鼓笙手中的瓷瓶碎裂了。
這瓷瓶是與那藥王花丹藥相連的,藥王花被青鳶服下了。
安鼓笙一個點足閃進了古府,來到了那口枯井,在那里她看見青鳶的背影。
青鳶背影落寞,背對著安鼓笙,整個人都瘦小了幾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紫她的方向傳過來。
“我會離開這里的,但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青鳶慢慢轉身看向安鼓笙。
安鼓笙害怕青鳶再次反悔,道:“那我要盯著你。”
青鳶頷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她勾唇輕笑道:“按照你的故事,他們應該死在那里的。”
她緩緩抬手指著古府前廳正對大門的位置,輕輕的道:“死在那里。”
這眼神,安鼓笙一下子就想到了她最后一次見到美人紅時,美人紅眼中的渴望。當時她還在疑惑,美人紅在渴望什么,現(xiàn)在她明白了。
青鳶的渴望就是親眼看著古柳兩家敗落,讓他們獲得應有的懲罰,這樣她也就成功解脫了。
安鼓笙揮起一道屏障,將自己和青鳶的身形隱蓋住,看著古柳兩家的人一步一步走向滅亡。
臨結束前,安鼓笙抽回屏障,逼著古家公子寫了一封書信,才成功的讓這人歸西。
書信中詳細的寫了古家公子的罪行,以及其喪心病狂,還提及到了美人紅。
后來,世間還有美人紅,只是這美人紅并不是以前的美人紅。這美人紅寓意著每一個值得被喜歡,被寵愛的女子。
青鳶盯著安鼓笙,笑道:“現(xiàn)在世間沒有美人紅了,但青鳶還在。青鳶沒有去處,請姑娘收留。”
說著就彎腰給安鼓笙跪下。
安鼓笙一頓,道:“我?guī)湍悖仓皇菫榱私舛尽!?
“這不重要,重要的時青鳶愿意跟著姑娘。”青鳶說著又要彎腰給安鼓笙磕頭。
安鼓笙抬手擋住,將青鳶扶起來,桃紫和煙靈毒也跟著跳了出來,異口同聲的道:“以后,我就是你大哥!”
話音剛落,兩人都是吃驚了一下。
“你在扯什么犢子?自己排行多少沒點數(shù)嗎?!”
“你在吹什么牛皮?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兩人又是同時說出了相似的話來,青鳶忍不住的笑了,望著安鼓笙道:“除了主人,誰都不是大哥。”
這話倒是叫桃紫和煙靈毒都不敢反駁,兩人看著青鳶,忍不住的豎起了一個大拇哥,深感自己以后的地位又要不保了。
彼岸在上次被枯玉重傷后昏迷至今,像白鶴虎哥小虎這樣老老實實的人太少了,現(xiàn)在竟然還來了一個青鳶,真是有些難搞……
安鼓笙等了桃紫和煙靈毒一眼,隨后看向青鳶,道:“待出了毒境我就與你契約。”
青鳶頷首,素手一揮,白色的屏障消失,面前紅色的空間也因為美人紅的消失而消失。
安鼓笙突然想起,在花祭的亭子上還有許多的美人紅呢,美人紅消失了,那他們會變成什么?
青鳶明白安鼓笙所想,道:“他們,會重新變回原先的小蛇,過屬于自己的生活,死后隨著輪回進入一世。”
“如此,倒是個好結局。”安鼓笙頷首。
“一切都是主人的功勞。”青鳶笑道。
亭子下,正跟夜無殤等人說話的美人紅,突然卡頓了一下,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隨后輕聲道:“第三重毒境破了??”
但是想說的話都沒有說完,她的一身紅色蛇皮就仿佛褪色了一般,變成了一條青色的小蛇,小蛇搖擺了幾下,一下子鉆進了草叢中去,沒有了蹤影。
夜無殤低頭望著安鼓笙。
安鼓笙的面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但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只有安鼓笙自己知道,她早就想睜開眼睛,起身活動活動筋骨了,奈何……不敢……
夜無殤面上冷漠,他手腕一翻,輕輕的落在了安鼓笙的腰上,只是一下就叫安鼓笙又癢又疼,忍不住開口認慫。
可好歹這么多人看著呢,這時候認慫多沒有面子。想著,安鼓笙咬咬牙,今兒個就算是疼死養(yǎng)死,她也是絕對不會睜眼的。
但這次夜無殤好像根本不愿意隨了安鼓笙的意,他就偏偏要安鼓笙睜眼認錯。
終于在一翻折磨的時候,安鼓笙猛地睜開眼睛,瞪著夜無殤。
但在觸及到夜無殤比她還要兇的眼神的時候,安鼓笙又慫了,她沖著夜無殤擠眉弄眼,那意思很明顯,討好賣乖想要夜無殤私下說這件事情。
袖子中的小手不住的在夜無殤的腰間輕觸。
夜無殤眉毛微微挑起,附耳輕聲道:“那你現(xiàn)在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