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葉未落,鐘馗手中寶劍瞬間出鞘,銀光乍現(xiàn)之機,他一腳踏空,瞬間躲避開殺來的青衫道人。
鐘馗躲開之后笑道:“我還以為是陳踏法呢,卻原來只是他兒子。”
“惡賊,殺你,我陳玄其就夠了,那還用臟了家父的劍。”
陳玄其速度更快了,月光下,冷面如霜,一招白云出岫瞬間殺向鐘馗,鐘馗卻也不躲,一腳將身后的樹枝踢斷,因為一身紅衣的原因,如同紅霞一點刺向陳玄其。
二人劍劍對頂,之一個剎那便錯開,分別往兩側(cè)躲閃,只見二人劍尖所刺向的地方,樹枝瞬間斷裂。
二人劍法卓絕,開始纏斗了起來,此時玄武門一人在鐘馗身后長劍高高舉起,準(zhǔn)備朝著鐘馗劈去。
李沫儒劍如清風(fēng),身似燕雀,借助身后樹枝恢復(fù)的彈力瞬間殺向那人,一招清風(fēng)拂月,那人高高舉起的雙手瞬間與身體分離,李沫儒雖然出手,但是想著先隱藏一實力,反身一腳,將那人踢出一丈遠。
鐘馗轉(zhuǎn)身謝道:“小鬼好俊俏的功夫,謝了。”
“您只管放心與那人對戰(zhàn),其他人,我來。”
鐘馗點了點頭,瞬間殺向面前的陳玄其,陳玄其反應(yīng)也是極快,從小在父親陳踏法的親手調(diào)教下的他,武功一直都是門派中年輕一輩的榜樣。
見鐘馗殺來,他一招蒼松迎客瞬間與其交手,但是畢竟年少,內(nèi)力不足,與鐘馗對劍,始終沒有占到上風(fēng)。
而李沫儒一邊觀察二人交手的劍法,一邊為鐘馗清除身邊的華山派和玄武門想要偷襲的弟子。
自從聽完華山老祖的各種傳說之后,李沫儒對華山就充滿了好奇,加上剛才聽說這個人是誰誰的兒子,聽鐘馗的語氣,他應(yīng)該在華山派地位不低,他想借這個機會先看看華山劍法,想看看傳說的后人,功夫如何。
兩人交手了十招左右,陳玄其便開始有些應(yīng)接不暇了,李沫儒看出來,他倒是沒有輸在劍招上,而是內(nèi)功確實和鐘馗之間有太大的差距,他也明顯看出自己不是鐘馗的對手了,從樹上往下跳,一邊與鐘馗對招,一邊朝著黑暗的地方退。
李沫儒算是半個局外人,很快就看出了陳玄其不敵鐘馗想要逃跑的事實,正想要提醒鐘馗的時候,陳玄其已經(jīng)消失在陰影中了。
鐘馗見陳玄其就這樣逃了,雖然不甘心卻也沒有深追,他怕陳玄其是有備而來,到時候陳踏法帶著人埋伏在前面的話,自己怕是兇多吉少了。
看了一眼陳玄其遠去的身影,他收劍走到李沫儒身邊,笑道:“小兄弟什么時候加入我鬼仙門的,武功如此好,以前怎么一直沒有注意到你?”
李沫儒道:“我也是才剛進入不久,所以鬼王不知道,也是正常。”
“原來如此,都怪萬仙門老是找我去干著干那的,搞得我自家兄弟里不熟悉了,不行,以后要聚一聚,多和兄弟們熟悉熟悉,不然大家怕是要疏遠我了。”
李沫儒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雖然隔著一層面具,但是他能感受到男子那種熱情關(guān)懷的態(tài)度,這種東西,尤其是隔了一層面具之后,更加真切了些。
有時候,兩個人帶上一層面具之后,卻更容易相處近一些。
李沫儒笑道:“鬼王說笑了,鬼王在兄弟們心中,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今日得見,武功非凡,真不知道我要練多久才能有您這樣高強的武功。”
鐘馗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哪里的話,我鬼仙門眾弟兄都跟自家兄弟一樣,等此間事了,回去之后,若是你瞧得上我這淺薄的武功,你到時候來找我,我將武功傳你也無妨,反正能增加我鬼仙門的實力,自是值得高興的事。”
說著他拍了李沫儒肩膀一下,道:“走,我?guī)闳ブг渌值苋ァ!?
“好。”
李沫儒跟在鬼王鐘馗身邊,而鐘馗也幫李沫儒將面前的敵人全部掃清。
李沫儒突然滋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當(dāng)自己站在這個人身后的時候,總能讓自己覺得安心,他想,或許這也是鐘馗地位高的原因之一吧。
兩邊人馬打得有來有回,山上到處沸騰著叫殺聲,李沫儒見正面的敵人太多,想著從側(cè)面迂回一下,順便看看其他門派和萬仙門的情況。
他趁鐘馗不注意,施展鵲踏枝朝著右側(cè)飛去,當(dāng)鐘馗轉(zhuǎn)身見不到李沫儒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跟丟了,遂自己上山去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李沫儒終于到白馬寺右側(cè)。雖然說右側(cè)的人比正面的人稍微要少一些,但是打斗的激烈卻絲毫沒有遜色。
到了這里,他遇到另外一個教派的人,此時晗光欲現(xiàn),天邊已經(jīng)開始微微泛白,透過微光,李沫儒看出這邊萬仙門的人,有兩種令旗,一種是青色,些這木字的,一種是紅色寫著火字的。
李沫儒問一人才知道,原來這兒攻打白馬寺的是明教的人,而這一次,來的是明教巨木旗和烈火旗的人。
據(jù)說明教此行除了五散人之外還有一個領(lǐng)頭人,叫什么光明使者。
李沫儒看著從寺廟中殺出來的人,他第一眼就認出了那熟悉的服飾,而且他隱隱約約之間好像看到幾個熟人,“怎么是她們?”
李沫儒朝著上清派不在的地方去,在哪兒,他遇到另外一幫道士打扮的人。
李沫儒正準(zhǔn)備朝著寺墻靠近的時候,突然一個男子飛身殺來,此人身法奇特,速度極快。
李沫儒轉(zhuǎn)身一劍與那人兵刃相接,來人與李沫儒短短交手之后,雙雙往后退,那人道:“小鬼,能接我一劍,你武功不錯,你是鬼仙門的誰,報上名來,道爺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李沫儒長劍已出,問道:“你又是誰,敢打聽我的名號。”
那人道:“聽好了,靈寶派靈虛真人周敬江座下大弟子司徒晉南。”
李沫儒搖頭道:“你介紹自己就介紹自己,你說你師傅干嘛,真的是,我還以為你名號又那么長呢,我?guī)煾嫡f過,名號越長,死得越快,但愿你能活下來。”
聽見李沫儒這么說,司徒晉南自然忍不了,道:“臭小子,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看道爺今天不打爛你的嘴。”
“你有這個本事的話,盡管來。”
司徒晉南腳下生風(fēng),速度極快,施展著靈寶派上乘劍法太乙劍法朝著李沫儒殺來。一招始而無先,劍速度極快似有似無。
李沫儒見來人武功挺高,雖然比趙素心差了點,但是劍法和身法都很是奇妙,不由得勾起了他的好奇,他施展清風(fēng)劍法與其對招,
李沫儒騰空一劍,身體與劍再空中旋轉(zhuǎn)了起來,雖然太黑了看不清楚對方的招式,但是他明顯記得那人起手是橫劍。
如此不管他施展何種劍法,只需要破他橫劍就行了。
李沫儒長劍不斷與司徒晉南的劍鋒相撞,火花四濺,碰撞聲不絕于耳。
李沫儒勢強,司徒晉南不得不收劍后退,然后利用他師傅靈虛真人最自傲的功夫靈虛步在李沫儒邊移動,想要找到李沫儒的弱點。
李沫儒從空中落下的瞬間,他找準(zhǔn)機會,一劍刺向李沫儒頭顱。
李沫儒手持長劍直攻地面,劍身彎曲,借助劍身恢復(fù)的彈力瞬間飛起,跳出司徒晉南靈虛步的范圍。
司徒晉南心中一驚,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寶劍,能彎曲到這種程度而不受任何變化,簡直是神兵,等一會兒殺了這個小鬼之后,一定要將這把劍奪下。
或許司徒晉南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劍上由于剛才和李沫儒的劍相撞,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是缺口。
就在司徒晉南臨空一劍準(zhǔn)備刺向李沫儒的時候,李沫儒飛身一腳,直接將他踹下,兩人兵刃再次相撞的時候,他被李沫儒踹飛數(shù)丈撞在樹上。
但是吐了一口悶血之后,他又殺向了李沫儒。
李沫儒施展之前上清劍法化如清風(fēng)劍法的那一招,將內(nèi)力匯聚到劍上,一劍劈下,司徒晉南用劍擋的時候,突然劍就斷了,折成兩半,他自己也受到了內(nèi)傷,要不是因為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靈寶心經(jīng),及時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此時只怕是已經(jīng)歸西。
李沫儒正要繼續(xù)攻擊他的時候,突然殺出一個上清派的女子。
李沫儒定睛一看,認出女子正是那天李沫儒在后山遇到的上清派魏素錦。
魏素錦將司徒晉南往后拉到身邊,道:“司徒道兄,沒事吧。”
司徒晉南道:“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
他沒想到李沫儒劍竟然如此鋒利,李沫儒自己也沒有想想到,靈寶派的人用的劍這么不堪一擊,還不如之前趙素心的呢。
他不知道上清劍法主要以柔著稱,自然不會和別人劍劍對劈,自然就不會傷到劍鋒。而司徒晉南上來看見李沫儒戴著的面具,心里輕視李沫儒,用力剛猛,采取硬碰硬才導(dǎo)致這個局面的。
魏素錦手持長劍,讓司徒晉南退到一旁,自己來對付李沫儒。
司徒晉南卻極力反對,他說道:“我是因為大意才受傷的,魏道長不用管我,這個人交給我,魏道長去其他地方支援便是。”
魏素錦道:“你劍都沒了,還那什么和他打,再說了,就剛才那幾招,我覺得你并不是他的對手,更重要的是,我隱隱覺得他剛才那招是我上清派劍法,所以,他交給我,你去支援其他道友。”
司徒晉南看著手中斷劍,不由得血氣上涌,臉部發(fā)燙,雖然很不愿意,但是眼下,自己確實沒有和李沫儒繼續(xù)斗下去的資格。
他不服氣地道:“既然如此,這小鬼就交給魏道友了,我去其他地方支援。”
“嗯。”
說完,司徒晉南扶著胸口,朝著山下跑去。
魏素錦道:“好,他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就剩下你我,貧道上清派魏素錦,小鬼,可敢報上名號?”
李沫儒笑道:“既然你們都想聽名號,我就給你們說就是了。”
“在下,白衣劍仙——李沫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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