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人的帶領(lǐng)下,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仙門大會會場,這兒熙熙攘攘站著許多人,熱鬧非凡。
會場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前廳,大廳里共設(shè)有各大派教主副教主,還有崔判官鐘馗這種在教中聲望較高,能號令教眾的教派人員等人的座位。
前廳外,是上百個座位依次列隊成排,再然后,靠近邊緣的就是新人席和剩下位置。
鬼仙門的人已經(jīng)在入口處等候,似乎是有什么事,徐鈺卿和韋莊帶人上前,問前面帶路二人前面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鬼仙門的人早到了,卻不進去。
二人搖頭回答不知。
徐鈺卿帶著劉碧虎,韋莊身邊跟著李梟往前走去,只見不遠處一白衣書生見到四人前來,連忙上前。
白衣書生雖然生得白凈,但是看樣子該是三十多歲了,手中一只大筆,足有三十斤重,是特意請能工巧匠制作而成。
白衣書生拱手點頭道:“崔某見過二位教主,劉副教主,楊左使。”
“崔判官客氣,崔判官既然早已經(jīng)到此處了,為何不先進去啊?”韋莊拱手問道,其余人亦是同時回禮。
“韋教主有所不知,屬下正在和兄弟們等閻王出來,有些小事需要商量,正好您幾位也來了,不如一起吧。”
楊梟好奇問道:“是何事還需要勞煩閻王?”
崔判官拱手,“是這樣,往年仙門大會都是必須交出兵器方能入內(nèi),仙門兄弟也會幫我們看好兵器,在結(jié)束出來的時候?qū)⒈鳉w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搞不好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會前來搗亂,要是沒有兵器防身,但時候兄弟們手無寸鐵該如何是好?”
徐鈺卿倒是一直沒有在意這個事情,他向來不使用武器,而且去年告假不來,近來江湖上的風風雨雨他倒是聽說不少,覺得崔陟這話也并非沒有道理。
韋莊點頭道:“也是,如此真是需要和閻王好好商量一番,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是需要從長計議才好。”
說話間,劉碧虎和楊梟已經(jīng)將兩派人馬整頓在兩邊,排在鬼仙門后,與崔陟一起等幾個閻王出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泰山王便和楚江王一起出現(xiàn)在大門前。
徐鈺卿等人朝著泰山王和楚江王拱手打招呼之后,楚江王問道:“何以三派人馬都在門口站著不進去呢?”
崔陟道:“回稟楚江王、泰山王,按照以往仙門大會規(guī)矩,參加仙門大會人員都需要將兵器上繳,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如今再將兵器上繳,是否有些不太妥當?”
“怎么不妥當了?”
崔陟回答道:“是這樣,現(xiàn)如今我們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是已經(jīng)勢同水火了嗎,而且,這荊州城內(nèi),說不定就藏著多少那些門派的人,若是我等都將兵器上繳,到時候,那些人來搗亂,兄弟們手無寸鐵,豈不是任人魚肉。”
一旁的楊梟附和道:“是啊,二位閻王,現(xiàn)在可不比當初,若是弟兄們都將兵器上繳的話,只怕到時候遇到特殊情況不好處理啊。”
泰山王和楚江王對視了一眼,表情也變得有些許凝重。
楚江王道:“這樣吧,幾位,請幾位先在此稍作等候,教主已經(jīng)在后院,容我前去稟告教主之后再做定奪如何?”
“如此也好,只不過勞煩楚江王稍快兩步,不然到時候這兒的兄弟人數(shù)越來越多,只怕是會亂做一團。”
楚江王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著后院走去。
徐鈺卿和韋莊泰山王立與門前,相互交談著,沒多久,楚江王就走了出來。
韋莊問道:“楚江王,教主如何說?”
“教主說礙于特殊時期,這次大家可以帶著兵器入內(nèi),但是若有滋事鬧事者,一律斬殺,還請各位教主將這個消息代為傳達一下,務必讓各個門派保持秩序。”
徐鈺卿和韋莊點了點頭,分別轉(zhuǎn)頭對向劉碧虎和楊梟,讓二人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
此時,后院內(nèi),李沫儒早已經(jīng)戴上木子虛的面具,昨日和劉霸圖辭別之后,他便將徐鈺卿送回客棧。
之后,他便于莫萱兒和鬼影回到大會場地,在后院住下。
他一早醒來整個后院就聽到一陣熱鬧的聲音傳來,等他出門后,莫萱兒等人早已經(jīng)起來在門外等候。
李沫儒問道:“圣女,何以今日起得如此之早?”
莫萱兒小聲說道:“我爹來了,一會兒你就站在我身后或者站在鬼影叔叔旁邊,小心說話。”
聽見莫萱兒的父親將要出現(xiàn),李沫儒立刻整頓精神,竟然還有一絲期待,之前在莫萱兒三叔公哪兒的時候,他便對這個萬仙門的教主充滿了憧憬,現(xiàn)在,一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這個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人物,心跳竟然不自覺加快了一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只見三男一女,身后跟著好些身著萬仙門服飾的門徒跟著,為首一人看樣子約莫五十歲左右,一對濃厚的八字眉,面色凌然,雖然蓄有胡須,但是看起來卻精神十足。
目炯雙瞳,威風凜凜,一身褐色錦衣,不僅不顯得素淡更突顯出其凌然霸氣,身后跟著兩男一女,都帶著面具,讓人看不清相貌。
不過李沫儒注意到,當幾人出現(xiàn)后,鬼影和幾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想來幾人和鬼影一樣,都是莫萱兒父親十分信任的人物。
莫萱兒和鬼影站在最前,其后是閻王與李沫儒。
看見莫萱兒,男子嘴角才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鬼影未動,莫萱兒連忙上前,笑道:“爹爹,您怎么才來啊,萱兒都想你了。”
“萱兒當真想爹爹了?”
“那是自然了,不信你問鬼影叔叔。”
“是嗎?”
鬼影點點頭,“萱兒這幾天可是多有念叨呢,說教主今年怎來得這么晚。”
莫萱兒又朝莫鼎璟身后的三人鞠躬道:“魔瞳叔叔、怪老子叔叔還有妖花姐姐早安。”
二人道:“萱兒,怎么叫我們就叔叔,叫妖花卻叫姐姐。”
一旁的紅衣女子發(fā)出微微笑聲,“沒辦法,誰讓你們兩都黃土埋到脖子根了,又不注意保養(yǎng),你看看你們倆,都老成什么樣子了,只怕是皺紋夾死飛蟲都不自知了吧。”
“妖花,你啊,哪兒都好,就是這張嘴啊。”
妖花連忙走到莫萱兒身邊,“萱兒,來跟妖花姐姐說說,這次都又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了,咱們姐妹倆單獨聊去,就讓他們這些老頭子呆在一起。”
說話間妖花撇了一眼泰山王身邊的李沫儒,問道:“教主什么時候又招了個年輕才俊的護法啊,我等怎么不知道?”
聽見妖花這話,李沫儒才反應過來,自己按照莫萱兒吩咐就站到泰山王身邊了,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站位的問題。
莫鼎璟臉色瞬間就轉(zhuǎn)變了,變得冷淡,目光朝李沫儒望去,李沫儒雖然有些心虛卻也未曾躲避,二人目光交匯的瞬間,李沫儒只覺得后背一寒,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撲面而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起來。
他心臟跳得飛快,好在莫萱兒連忙擋在他身前,笑道:“忘了給爹還有二位叔叔介紹了。”
她靠著莫鼎璟手臂,笑道:“爹爹,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說的,我在江湖上遇到的那個出手幫過我的朋友,他叫木子虛。”
聽到莫萱兒的話,莫鼎璟的眼神才緩和了些許,李沫儒身上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莫鼎璟面帶微笑,“原來這位小兄弟就是萱兒念叨著的木子虛啊,還真是長得一表人才啊。”
鬼影道:“萱兒這位朋友,不僅長得一表人才,武功也很是不錯。”
聽見鬼影的話,莫鼎璟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疑惑,“能如得了你鬼影眼的小輩,這江湖上可沒有多少人啊,看來這位小兄弟確實不凡啊。”
鬼影點頭道:“嗯,之前與小兄弟對過一掌,我未能占得上風。”
“哦?如此說來,江湖上倒是出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人物,看來老夫真是老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一旁的妖花笑道:“教主,您就別說這種話了吧,您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武功可也不低啊,我看吶,只怕當時的您不比這位木先生武功低吧。”
莫鼎璟臉上露出一絲自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鬼影也這么夸贊你,小兄弟,可接我一掌否?”
莫萱兒連忙道:“爹爹,這就不用了吧,您武功高強,萬一傷了我朋友怎么辦?”
“萱兒放心,你爹我下手知道輕重,要是真給他傷了的,如何小兄弟,敢試試嗎?”
李沫儒咽了一口冷氣,他心里早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之前在白龍觀的時候就一直聽到老道士各種夸贊莫鼎璟,現(xiàn)在,真人就在眼前,心里自然是渴望見識一下的。
他想,之前的老道士武功就已經(jīng)深不可測,那么老道士口中一直念叨著的莫鼎璟,武功又是怎樣。
他上前一步,心臟跳得飛快,“能有幸領(lǐng)教莫教主高招,木子虛倍感榮幸,小可愿意一試,但愿別讓教主失望才好。”
“不會不會,既然連鬼影都說你武功可以,定然有你不凡之處,小兄弟,你可別有所保留哦!”
有所保留?李沫儒想,之前老道士就給我打得不行了,我面對您還敢有所保留,豈不是自找死路?
莫鼎璟輕輕將莫萱兒推到一邊,面色驟變,翻腕凌空,一掌輕輕朝著李沫儒推去。
李沫儒連忙將全身內(nèi)力瞬間集中到右手,一旁的眾人連忙往后退了幾步,看起來莫鼎璟伸出的一掌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是誰敢嘗試呢。
兩人掌面對接的瞬間,李沫儒瞬間感受到了那種浩如煙海的內(nèi)力,與自己比起來,面前的莫鼎璟簡直就是一座大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山丘。
莫鼎璟的掌力壓得李沫儒有些喘不上起來,但是他也不想自己就這樣敗了,運轉(zhuǎn)逍遙游,將周身內(nèi)力繼續(xù)調(diào)動。
一掌對接,莫鼎璟表情也變了一些,面前這個年輕人,內(nèi)力深厚更勝自己當年,難怪連鬼影都會為他開口,假以時日,如此年紀便有這等修為,假以時日,說不定還有機會追上自己。
此時的李沫儒已經(jīng)渾是汗,喘不過氣來。
莫鼎璟看了一眼莫萱兒看木子虛的眼神,微微一笑,撤回了掌力,“小兄弟確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