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李沫儒對于登真隱訣的修煉愈發(fā)得心應(yīng)手,只見他每日懸于瀑布之上,內(nèi)力也愈發(fā)精進(jìn)而且還有其他能量在修煉的途中進(jìn)入了身子。
不僅如此,此時李沫儒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的力量在涌入體內(nèi),這種力量從四面八方,天地萬物之中朝著他周身涌來,經(jīng)過他周身穴位重新凝練,從周身轉(zhuǎn)而進(jìn)入九竅進(jìn)而入住三宮。
李沫儒好像能明白之前逍遙散人使用的那種特殊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了,那種能量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他三宮有些時間,而且堆積越來越多,感覺到能量堆積太多,他盤腿而坐,立于半空不倒。
起初還需要使用逍遙游,后來則漸漸不用了,自己已經(jīng)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石壁上好些個看不明白的地方也漸漸明白了,不僅如此,好些殘缺的地方竟然自己補(bǔ)充完整了。
只見李沫儒騰空翻掌,一道水柱沖上云霄,水柱在他的控制下宛若無形巨蟒在天際遨游,他則站在巨蟒頭頂,感受清風(fēng)明月帶來的清涼。
巨大的響動聲驚醒了正在休息的趙素心二人,二人連忙跑到瀑布邊。
月華如練,映照在李沫儒身上,他白衣若雪,足踏騰空巨蟒,雙手負(fù)與身后,整一副神仙逍遙圖。
只聽見洞中又傳來響動,一道銀光飛了出去,李沫儒馭蛇而返,嘴角微微上翹,長劍已經(jīng)到了手中。
這時候李沫儒才想起來,當(dāng)初惠陽道人離開的時候施展的所謂鵲踏枝,原來是在乘風(fēng)而行,只不過那時候的他,分不清楚什么是輕功,什么是乘風(fēng)而行。
只見他雙手舞動,手中長劍宛若清風(fēng),消失不見,點(diǎn)點(diǎn)銀光閃爍,一聲聲爆炸聲在天際傳來,水面蕩起的漣漪,在月下宛若雪花飛舞。
突然,巨蟒一聲長嘯,李沫儒足尖輕點(diǎn),水蟒消失,水蟒砸在水潭中的聲響,驚動了山林,不知何時,李沫儒足下已然是一柄銀劍。
劍如清風(fēng),乘風(fēng)而行。
二人看得出奇,沒想到這所謂登真隱訣竟然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一個凡人脫胎換骨。
隱隱約約之中,李沫儒仿佛聽到天地之間響起熟悉的旋律,古琴悠揚(yáng),月光素凈,御劍而行,起止隨心。
“這就是真正的琴心境嗎?之前在蘇夔那兒還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總算明白琴心境的來由了。”
隱隱約約之中,他仿佛感覺得到儲存在自己泥丸宮、坤宮和絳宮之中的能量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好像泥丸宮與絳宮之中的能量正在被坤宮吸引,李沫儒感覺很奇怪,尋常人練功,內(nèi)力確實(shí)下沉坤宮,也就是丹田,但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三宮,怎么會今日突然發(fā)生這等變化。
內(nèi)部在發(fā)生變化,外部也在悄然發(fā)生變化。
他突然感覺周身筋脈有些脹痛,好像這股能量要借筋脈為路,朝著什么地方移動一樣。
李沫儒連忙盤腿而坐,生怕是剛才自己得意忘形導(dǎo)致的倒行逆施,搞不好還會走火入魔,可是,當(dāng)他引導(dǎo)自己筋脈之中的能量重新回去之時,卻遇到一種無形的力量抵抗,讓自己根本無法引導(dǎo)。
無可奈何之下,既然逆行不行,李沫儒則順勢而為,順勢推正在移動的能量一把,雖然他不知道最后結(jié)果會如何,但是如果自己不那這樣做的話,身體只會更加案難受。
順行雖然也會感到從筋脈之中傳來的刺痛感,仿佛在刮骨一般,但是這種疼痛,李沫儒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止一次了,他也能慢慢適應(yīng)。
他在想,這樣做的結(jié)果會不會使得自己的內(nèi)力下降,變?yōu)樵瓉淼娜种唬墒牵@股能量移動的趨勢已經(jīng)讓他別無選擇,現(xiàn)在他只能這么做。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結(jié)果是什么,就這樣自然而然的開始運(yùn)作了起來。
看著李沫儒面目猙獰,趙素心和莫萱兒二人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但是二人輕功又沒有達(dá)到李沫儒那種境界,根本不可能去天上與他交談。
就在這時,莫萱兒雙目突然泛起紅光,整個人變得冰冷。
李沫儒突然感覺好像有聲音在自己腦子里回旋,他仔細(xì)一聽,竟然是莫萱兒的聲音。
“沫儒,你怎么樣了?”
起初李沫儒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看到瀑布口傳來的紅光之后,他這才明白過來,這是莫萱兒的觀微。
“萱兒,我沒事,你趕緊收了觀微吧,我真沒事。”
“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很難受,是為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之間,我上丹田與下丹田之中的內(nèi)力還有這幾個月吸入的那種能量都在往中丹田匯聚。”
“在這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啊,就跟平常一樣,正常練功。”
突然,李沫儒想起了什么,“對了,我聽到琴聲了,和我之前在應(yīng)天府聽到的琴音差不多,只不過這次的琴音似乎與天地之間產(chǎn)生了什么聯(lián)系。”
莫萱兒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現(xiàn)在在幫著這兩股能量流入丹田。”
“那就好,沫儒哥哥,記著千萬不能讓這股能量逆行,而且一旦這股能量進(jìn)入丹田之后,要盡量將其壓縮,壓縮在你丹田之中。”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dān)心。”
趙素心看著突然間眼冒紅光的莫萱兒,擔(dān)心得不行,可是,此時的莫萱兒與自己往日認(rèn)識的莫萱兒感覺又大有不同,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她原本想問一下莫萱兒到底怎么了,卻發(fā)現(xiàn),一旦自己靠近莫萱兒,自己的腦袋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一樣,隱隱作痛。
越是靠近,這種感覺越是明顯,好在沒多久紅光就消失了,而那副冰冷滲人的面孔也褪去了。
趙素心連忙問道:“萱兒,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莫萱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道:“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這是我用自己的獨(dú)特的方法去聯(lián)系沫儒哥哥。”
“你沒事吧,這門功法有沒有什么后遺癥啊,來我先帶你回去休息吧!”
莫萱兒搖搖手,“沒事的,這門功法沒什么后遺癥,就是消耗稍微大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
“可是我看你剛剛的樣子,好像很痛苦。”
“沒事,這門功法就這樣,使用的時候會變得漠然,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好,對了,你剛剛問了李大哥,他怎么樣了?”
莫萱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笑道:“放心吧,他沒事,這是他的機(jī)緣,他馬上就要達(dá)到一種新的境界了,一種超過了我?guī)煾档木辰纭!?
“你師傅?你是說逍遙散人?怎么可能呢,李大哥才這么年輕。”
“有的人天生下來就是為了走這條路的,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摸不到這條路的門檻,而他就是屬于前者。”
“那李大哥會有什么危險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之前也只是聽師傅提到了兩句而已,具體情況,等到時候他下來再問他吧,我們在這兒擔(dān)心也沒用。”
“話雖如此,可是……”
趙素心欲言又止,看著遠(yuǎn)處停留在半空中,面色猙獰的李沫儒,還有眼前面色蒼白的莫萱兒,還是不免為二人感到擔(dān)憂。
李沫儒臉上忽明忽暗,刺痛感從身體里的每一個毛孔里傳來,他按照莫萱兒所說,盡量不讓那股能量流失,而是讓那股能量流入丹田。
不知不覺,他感到自己丹田處有一種脹痛感,就好像是盛水的容器裝不下源源不斷進(jìn)入的水,水一直往里面流的話總會溢出來的。
他記得莫萱兒說過,讓他將那股能量與內(nèi)力一起壓縮。
現(xiàn)在進(jìn)入丹田的能量開始準(zhǔn)備外泄,他只好按照莫萱兒所說,將這股能量壓縮,用內(nèi)力匯聚于丹田外,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外泄的能量全部壓回去。
在這期間,疼痛感變得越來越劇烈,但是他不敢放棄,好像自己只要一個不留神,從此就要淪為廢人了。
疼痛感讓他幾近昏厥,他極力保持清醒,在保持清醒的過程中不停用內(nèi)力將那股能量壓縮,壓縮,再壓縮。
終于那股能量開始不往外流出了,而疼痛感也消失了部分,這讓他稍微舒了口氣。
正當(dāng)他神經(jīng)放松一絲的時候,那股能量就好像一個等待時機(jī)的獵豹一般,迅速沖到了李沫儒四肢百骸。
如同鮮血逆流,李沫儒感受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疼痛感,一口悶血從胸口吐出來,感覺全身火辣辣的疼。
李沫儒用盡身體僅有的力量將那股跑出來的能量又再次壓縮回去。
“進(jìn)了我的身體,就是我的了,想走,沒那么容易。”
話音未落,李沫儒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我倒要看看,是你溜得快,還是我壓得快。”
就這樣,李沫儒與那股能量對上了,就在泥丸宮和絳宮中的僅存的一絲內(nèi)力也完全進(jìn)入到丹田之時,終于,那股能量開始壓縮了。
物極必反,膨脹不起來自然就壓縮了,被李沫儒壓縮的能量開始緩慢降回丹田,能感受到那種膨脹感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減弱。
李沫儒不敢松懈,生怕又跟剛才一樣,自己稍微一放松,馬上那股能量就開始往外沖。
對抗多時,他開始進(jìn)入了一種疲憊的狀態(tài),眼皮發(fā)顫,但是又強(qiáng)忍著不敢閉上,生怕一閉上,那股能量就會跑出來。
自己辛辛苦苦十幾年不說,里面還有師傅三十年的功力,李沫儒決不允許師傅的這股內(nèi)力就這樣白白流失。
疼痛感開始消失,整個人就開始疲憊,在空中晃晃悠悠,差不離就要掉下去了。
不知何時,李沫儒隨風(fēng)飄會到了洞口。
趙素心和莫萱兒連忙將他拉到洞內(nèi),生怕他掉下去,上百丈的懸崖,一旦掉下去,可就是生死難料了。
李沫儒盤腿而做,坐在洞口。
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面前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任憑他怎么呼喊,也聽不到任何回應(yīng)。
不知在黑暗之中飄蕩了多久,終于見到了一絲曙光,沿著光出現(xiàn)的地方,李沫儒往前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之間面前的光點(diǎn)開始慢慢變大,直到出現(xiàn)一個金色的小球。
小球渾身散發(fā)著金光,在這片空間中顯得十分耀眼。
李沫儒朝它走進(jìn),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就在他走到小面前的時候,小球突然跳動了起來,似乎很欣喜的樣子。
他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摸一摸,沒等手摸到小球,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出現(xiàn)。
“你是誰?”
“我是誰?”李沫儒聽著這聲音感覺很奇怪,便回答道:“我是李沫儒啊。”
聲音又再次重復(fù)同樣的問題,“李沫儒是誰?”
李沫儒心想,這不是廢話嘛。
“我說了我是李沫儒,李沫儒自然就是我了。”李沫儒感覺這人是在戲耍他,故而語氣不是很好。
然而那個聲音依舊問道:“你是誰,李沫儒又是誰,你是李沫儒,還是李沫儒是你?”
李沫儒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想問什么?”
聲音再度響起,“我是誰?”
李沫儒沒好氣地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誰,再說了,你是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我,你愛誰誰誰。”
周圍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李沫儒發(fā)現(xiàn),周圍漆黑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兒,這金色的小球和這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這個空間又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記得自己剛剛在絕壁之外練功來著。
眼見沉默了好久,李沫儒開始坐不住了,問道:“那誰,你到底是誰,你出來啊,你不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是誰?”
見沒有回應(yīng),李沫儒在想是不是自己惹那人生氣了,所以他不回自己了。
李沫儒正準(zhǔn)備道歉的時候,黑暗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人影一步步朝他靠近,一直到借助小球的光能看清他的模樣。
看到他的模樣,李沫儒驚訝極了,眼前的人,與自己別無二樣。
李沫儒問道:“你到底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兒?”
那人走到李沫儒面前,“我是誰?你又是誰?”
李沫儒越聽越蒙,為什么自己會到這個地方來,為什么這個地方竟讓有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有,這個金色的小球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自己對它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太多疑問懸在他心頭,本來還以為眼前這個人能為自己解答,然而面前這個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像是個傻子,只會問,你是誰,我是誰。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李沫儒不僅感覺后背一涼,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一樣的。
總感覺看著他,就向自己在照鏡子一樣,李沫儒突然好奇,眼前這個人既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那他的武功怎么樣,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
說著,李沫儒走到他身邊,道:“喂,你會武功嗎?”
那人似乎聽不懂李沫儒在說什么,眉間一皺,沒有回答。
李沫儒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懂武功是誰么意思,于是,他走到那人面前開始比劃了起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當(dāng)他比劃的時候,那人和他一樣比劃,招式動作,神態(tài),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差別。
李沫儒笑道:“學(xué)我是吧,那我就看看你能學(xué)到什么程度。”
話音落地,李沫儒一拳朝著那人轟去。
只見那人也是一拳與自己轟來,兩只拳頭接觸的瞬間,二人同時閃開,李沫儒不禁感到好奇,不僅反應(yīng)速度,力量那人和自己也一樣。
他又與那人對了好幾招,然而,效果都一樣,二人出手的速度,力量,仿佛連想法也一樣,若不是眼前的人不說話,李沫儒還真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
李沫儒突然想,是不是要自己打敗他,自己才能出這哦鬼地方。
他問道:“喂那個誰,如果我打敗你了,是不是就能出這兒了?”
那人偏著頭,滿眼疑惑,似乎并不知道李沫儒在說什么。
李沫儒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四周漆黑一片,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走出去的地方,加上感覺好奇,就索性與眼前人開始比武。
不知道打了多久,二人不管出招的時機(jī)還是招式、力量都是一模一樣,李沫儒想不明吧,這個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甚至連武功招式都一樣。
由于長時間分不出勝負(fù),也分不出輸贏,而且找不到出去的路,李沫儒變得越來越急躁,可是眼前這個人一直在問,我是誰,你是誰,李沫儒又是誰。
這三個問題問得他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回答,又打不過,又逃不了,讓他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煩躁。
他走到金色小球旁邊,想著或許出去的機(jī)關(guān)與這個小球有關(guān),不然這個小球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兒。
然而,他每次伸手去抓小球的時候,根本碰不到,小球就想是活過來了一樣,一點(diǎn)也摸不著。
他越來越生氣,然后身邊的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又不停在自己眼前晃悠,李沫儒感到不耐煩了。
與那人對戰(zhàn),招招狠招,招招要人性命,但是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對于那人來說就像是事先知道的一樣,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勝不了那個人,那個人卻也從不主動出手,那人也勝不了他。
打著打著,他越來越生氣,那人又問他,“我是誰?”
李沫儒隨口回了一句,“你有本事用自己的招式打贏我,我就告訴你你是誰。”
那人偏著頭,滿臉疑惑,終于說了另外一句話,“真的嗎?”
“真的,你用自己的招式打贏我,我就告訴你你是誰。”
話音落地,那人怔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武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贏面前的人,他想知道自己是誰,而且和李沫儒交手的時候,他本能的就使用了一樣的招式,那自己會別的嗎?
他極力回想,腦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任何事,感覺腦子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他拼了命想知道自己還會什么招式,可是腦子里出現(xiàn)的全是剛才李沫儒使用過的招式,根本沒有其他任何招式。
李沫儒問道:“怎么樣啊,你到底有沒有其他招式,到底會不會武功啊?”
他整個人呆住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沫儒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一直平靜的那人突然之間就抱著頭,仿佛想從自己空洞洞的腦子里挖出什么一樣。
他逐漸走到金色小球旁邊,腦子開始疼痛。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就讓李沫儒感到驚訝了,當(dāng)男子走到小球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小球不僅沒有閃躲,反而主動朝他靠近。
看著眼前金色的小球,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小球本能地朝他手心走去,接下來神奇的事情就發(fā)生了,男子將小球吞了下去。
李沫儒連忙站起來責(zé)問道:“你瘋了啊,你把它吞了干嘛,你把他吞了,我還怎么出去啊,你還怎么知道你自己是誰啊?”
男人并沒有回答李沫儒的話。
吞下小球之后,周圍漆黑一片開始散去,一道白光射穿了整個空間,接著,周圍完全被白光包裹住了,與之前一樣的是,依舊什么都沒有,只不過是整個空間從漆黑一片變成了白色而已。
與此同時,李沫儒發(fā)現(xiàn),在如此強(qiáng)烈的白光之下,自己竟然沒有影子,而且男子也沒有影子。
他看了男子一眼,吞下金色小球的男子,眼睛里竟然有了一絲神采,雖然外表看起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但是隱隱約約之中,李沫儒感覺他和自己好像不太一樣了,但是具體哪里不一樣了,他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