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把握的尺度是認真和死板的界限,我總是不能運用的很好,然后慌慌張張的該變然后變得更糟。
冥界的時候有個先生給我們舉例子說:“凡間有個人,一早出了城門,然后晚上回了家門,那門有倆扇,關著的是離那人近的一扇。”
這人敲門不斷:“開門吶。”
可是沒開,當然了門本來就開著啊。
可是那人還是再敲,還在等門打開。
先生娓娓道來:“你們說這人啊,去那扇不就行了么。”
我印象深刻,因為我經常被說死腦筋。
可是至今我還是不怎么明白啊。
我有時候被抨擊的時候就想雙手一攤:你看我就是這么一個人,本性就是如此,想的事情就是死一點,接受就接受,不行就拉倒。
這種態度其實是不好的,我們正視后才能改正,如果不正式永遠改不正,任何的缺點都是如此。
今天所有在場狐妖都開始檢舉我。
“你怎么能隨便跑呢?”
“你該好好規劃一下當下了。”
“聽說你想封神,別瘋了,可不可以靜下來,好好想想。”
我突然開始疑惑,也陷入沉思。
“為什么你就不想想將來呢?”
其實,我想的更遠,但是也不夠現實,可是我也現實,因為還是不敢十分的孤注一擲,只是我實在沒有辦法去任性,因為我真的很普通。
我站起來走到后邊那個十分大的落地的窗戶前,用力的推開,門后是一片盛景,山高水長,鳥語花香,都有,就這種很平平的辭藻堆砌的是個美如畫的盛景。
狹長的云兒窩在藍天中,微風吹動了后山的花草,但是沒有帶來香氣,我想一定是被風偷藏去了吧。
我的發梢隨風而動,我已經想好怎么回答了,可是那個最想的回答說不出口,換做了:“才沒有,我覺得我應該就是妖吧,我已經適應了啊。”
武苒這時快人快語道:“你,你敢不敢說實話啊?太慫了吧。”
胡英也是插著胳膊:“就是嘛,想要什么大膽說出來,被笑話又怎樣,沒實現又如何?!”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晚上,胡英說的四個字:我愛黑狼。
她堅毅的臉和鏗鏘的話,激蕩著我的內心,我想最好的鼓舞就是以身作則吧,她的例子擺在那里,有什么好怕的。
我咬牙道:“我的確想封神,后邊的話說出來也只是為了怕能力不足被你們笑話,可是你們知道么?就算是癡人說夢,我也還是會有這種憧憬,正如你們似的,你們也想,但你們不說,可是我說了,也有和我一樣的做著同樣的事,我們本質上并沒有什么不同。”我頓了頓:“不是因為驕傲啊,我說這個并不是認可自己,我也認可,總之沒有很狂妄,因為我覺得就算全世界質疑你,你也不能質疑自己。”
他們沒有說話,沒有說打擊我的話。
反倒開始支持我。
“任何事情不是小看你,只是覺得你不夠堅定。”
“如若真的想,著手才可。”
“相信自己。”
我們也許只是想的糟糕了,其實我們遇到的一點點事情,并不足以否認自己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那樣的。我們只是禁錮在自己的思維模式里了啊。我現在想到自己因為孤零零過,所以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就覺得臉紅。
是我錯了。
我看著他們心存感激還有慶幸。
“其實你不孤單的。”
云兒說:“不要因為之前的一些事影響現在的自己,試著打開心扉。”
我點頭笑了。
其實你看得見的看不見的種種改變哪怕很小,小的如同灰塵似的,別人也好不容易啊,可是你們幾句話一朝之間可以盡數毀滅她所有的努力。
我坐在落地窗那塊兒,把腿垂在那里,此時他們也走光了,云兒坐在我身旁。我看著她,問:“你怎么不走啊?”
她說:“下五子棋啊。”
我一拍腦門:“行,可以。”
也許有時候就需要追求一下這種簡單的快樂,我已經不敢去多想任何事情。不是被唾沫星子吞滅就是自己毀滅,只是沒有的事真的沒有。
到點了,飯又被好好的擺在桌上,我看著它還冒著熱氣,騰騰的飯香可比花香靠譜多了。
一盆花根本沒有香氣,我冥界聚集了不少彼岸,但那味道是從來不明顯。以前覺得身處花海之中身上多少會粘些香氣的,赤裸裸的現實告訴我我想多了。
那花不湊近聞,是沒有味道的,湊近了也很淡,我遇見的花大多如此,有次特例但那次我成功的死去了。
我生平覺得:哇,好香。
然后‘壯烈倒地’,吃了顆‘要命’藥丸,就過去了。
云兒問我:“你還有幾命啊?”
我突然想到陸判教育我的時候,就發笑,他記我的事情比我自己記得還清楚,我每每想到這些,心頭就暖意融融的。
她支起頭看著我問:“你怎么了?笑啥啊?”
我說:“想起一個喜歡充當先生然后嚴肅臉教育我人,他吧每次義正言辭,脾氣直愣愣的,但是從未開口傷我分毫。”
其實我從來沒有怎么和別人正面發生爭執,我會默默回房找一個稻草團成的娃娃,開始和它聊天自說自話,說些粗話發泄發泄。
這個世界已經很難容下張牙舞爪的我們,我們只能自我消化。
可是退縮從來都不是解決之法,我喜歡當面解決,但我遇上的事和人,從來不當面和我一同去解決,我站在明處,也不知道哪里放來的冷箭,然后我一直懵逼著。
破碎的,殘破的,零落的,好不容易七拼八湊了——那是心。
我踩著云,走到了山后,我看著地下是漂亮的花海,頭頂著的驕陽還蠻刺眼,身前又是一些高聳的山堆疊著,它們翠綠蔥蔥的。
你看自然多美,之前的事情又怎么應該存在呢?它丑陋陰暗不可見光,的確也有美好,可是總歸不愿再提。
但是偶有詞匯刺激,我就容易被激起來。
可以當面和我理論,讓我知道知道,但是不要通過別人然后再傳到我的耳朵里,還不告訴我是誰。
我看著云兒,心里有話但是此刻什么也不想說,我只是每次有聚集的時刻,會表達我的意思,我沒有樹什么敵,我只是想靜靜的過我自己的日子,但是莫名的暗箭我需要知道哪里放的,解決不了,就互相攻擊。
她問我:“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說:“聽來說我圖謀不軌心術不正暗結珠胎行為不檢點等等諸如此類。”
她還沒說什么,我就聽見了武苒哈哈大笑。
我回頭看她滿是不解。
她說:“你啊,這有啥,你好好用你的頭想想怎么做?”
我說:“我想去當面說清楚,可是我連和誰說清楚不知道,我怎么說。”
她笑意盈盈:“自己想。”
我想了一夜,心中怒火噎不下去,我就選擇了一種方式,我用我所有可以表明我方式和態度的地方表明態度,本來就是這樣的。
憑什么我要忍受那種胡編亂造的委屈,我所做事都很安心,也特別心安理得,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歉疚,我對得起任何人。
晚上我躺在房間里細想我寫的那告示,心里一下子輕松了,了解我的十分清楚本人秉性,討厭我的我也沒辦法,還有那些不認識我的也不至于只聽片面,我從來都不是解釋給討厭我的人看的。
因為和他們說多了也覺得是狡辯,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懂理的居多吧,大家都學會閉嘴,那世界就很清靜了。
我的明珠子在空中,光輝撒滿了整個地,我看著竟然沒出息的落淚了,我朦朧中看見一身紫衣在我近處,我感覺到被子被掖了掖,他擦了擦我的眼角。
我睜開眼睛,發現果然是他。
我騰一下坐了起來,拉著他問:“你是真的還是再給我造夢啊?”
他笑了笑:“真的,造夢也很累的。”
他說:“其實不要放心上啊。”
我說:“我其實解釋的時候不是為了真的想讓他們明白,因為成見真的就如傳聞般,它就是座大山,任我修煉的再好也無法翻山越嶺。我也蠻累的,我甚至后悔怎么就遇見那群,可是相遇沒有選擇,如果解釋的通就好,解釋不通也無所謂,至少我心里安心,我只是發出我自己的聲音。被聽到了就行。”
他突然抱了我一下,我枕在他的胸口間,淚濕了他的衣裳,只因他說了一句話:“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里。”
我說:“陸判,其實我已經很滿意了,我以前覺得這個世界只要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里,特別堅定的話,那我就是幸福的,只要我不是一個人我就是幸福的,但是現狀是我擁有的不止你,還有我的朋友。”
他說:“那就好,其實我們所受的東西你也莫放心上,因為大家大多來這世間,并不是永恒,也就活個片刻,開心就好了。”
我說:“陸判啊,你不知道,其實我很快樂,我的煩惱不是兒女情長,我更擔心的是我自己如何變好,如何成為我自己想要的那副模樣?”
他說的話我一句沒聽清,我的眼皮已經支撐不住了,我強撐的隨意附和,還是堅持不住然后就睡著了。
這一覺很沉也沒有什么怪夢,也沒有被打攪,我起來的時候桌上放著小籠包子和餛飩。我吃了下去。
那已經涼了,我正吃著便看見了收碗筷的姨,她驚訝:“你咋還在這里?早晨不是走了么?”
我奇怪,我匆匆前往那宮殿發現只剩了云兒。
我問她:“今天我不來沒事吧?”
她說:“王,你是不是糊涂了,沒睡醒啊。”
我說:“你這么一說我的確糊涂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睡醒了。”
她發出‘啊?’的驚嘆聲,但是唇上帶笑:“你騙我故意逗我是不是?”
我突然想到許是陸判幻化成了我,我好奇得問:“云兒,我都做了些什么呢?”
她一臉鬼笑:“和平日無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