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燕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同的欲望。當(dāng)他看向這個房間的主人時,他看到的是來自眼神底處散發(fā)出來的嘲弄和戲謔。那些人仿佛要用眼神將他看穿,難道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嗎?對了,是那個絕世秘寶,這個家伙是故意這么說的么,還是因為什么。
“大家看,這個賊人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了,我的東西肯定也是被他偷的,我先來搜一下。”一個聲音粗狂的中年男人率先開口,他挽起了自己灰色衣服的袖子,就要上前。
“哎,我的東西也丟了,我也要去。”第一個人的舉動就像在平靜湖面,引發(fā)的波瀾,隨著人心的波動越大,波瀾的起伏也就跟著,看上去壯大了許多。
“我們這么多人一起擠上去,人多眼雜,難保不會出什么問題。誰知道你們都是什么心思,我們不妨來聽聽房間主人的意見吧。”一個看上去年紀(jì)稍微大一點的人,用最大的聲音盡可能的制止了這即將爆發(fā)的騷動。
“什么什么意思,我們找自己的東西還不行,不要亂說話。不過,既然是在這房間抓的他,當(dāng)然要聽主人的意思了。”一個人接話,回答道。
“就是就是,小哥,要不你代表大家去檢查了吧。”一個面龐黝黑的男子,咧著嘴,瞄了四周一圈之后,笑著看著黎生。
黎生原本靠在門框邊上,正打算看著這群人會怎么去解決,當(dāng)這些人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位置的時候,他正在人群中間。“咳咳,也說不上說什么話,只是這人拿了我的寶貝,我想著他身上不過就這么大的地方,肯定是能找的到的。這樣吧,我比較害怕他,有勞那位除妖師牌證等級最高,費力去檢查一下?”黎生向著眾人投出了一個祈求的眼神,看著這一方人群。
“且不說除妖師牌證,我的修為能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即將突破高階的位置,不知各位還有更高的么?”一個帶著草帽的男子說道,他的胡子最為顯眼,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一陣沉默之后,一個中年男子身穿綠色衣裳,“哼,原來不過一群低檔次的家伙啊。鄙人不才,依然突破高階,并且呢,除妖師牌的檔次呢已然剛進(jìn)入獸面。”他有些自信的掃視了一圈,一群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黎生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在人面,而那個怪三的除妖師牌卻是個菩薩面的。自己原本也是不清楚這些的,下午同清兒出去了一圈,對許多事情及時的進(jìn)行了了解,才對自己的情況有了掌握,而這些事情,清兒也更是一知半解的。“既然大家沒有人比這位先生能力更強(qiáng),那就讓這位先生代替我們所有人吧。”黎生僵硬的扯出了一絲愉快的笑容,給出了請求。
人有時候在遇到弱者的求助時,往往會自以為自己本身很強(qiáng)大,而忽略了去考量弱者本身的實力,已經(jīng)環(huán)境的整個狀況。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看著黎生和這位綠衣人,沒有人接話也沒有反對。“好,那既然沒人反對,那鄙人就卻之不恭了。”說著,他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在眾人復(fù)雜的眼神中,神氣十足的走到了南三燕的面前。他先是以一副熟以為常的姿態(tài),圍繞著南三燕走了一圈,然后又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回頭看了看眾人。有人已經(jīng)不耐煩了,“趕緊啊,別磨蹭了。”
“慌什么,誰知道這人有沒有耍什么花招,或者有沒有什么幫眾。”這綠衣男子瞪了那個說話的人,看了一圈,十分慎重的朝著南三燕摸了過去。東西一樣的從南三燕身上搜出來,除了符咒和一些小東西,并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更沒有房屋主人所說的靈丹。他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東西,蹲下身子,仔細(xì)的進(jìn)行了檢查,他身后的一群人,也跟著扒瞧了過來。還是什么都沒有,他回頭看了看黎生,黎生一副焦急期待的模樣,讓他重新將目光返回到了南三燕的身上,并且再次進(jìn)行了查找。甚至于在幾次無果的情況下,眾人焦急了,紛紛覺得應(yīng)該把他扒個光,才能真正看出來是不是窩藏了東西。無奈,綠衣人將南三燕的衣服開始脫了起來。
“我去你們大爺?shù)模献铀锏母緵]見過你們說的什么東西,也沒帶走你們?nèi)魏稳说臇|西,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南三燕劇烈的反抗起來,用雙腿蹬著綠衣人,十分不配合。
那綠衣人看上去也沒了耐心,索性直接用了靈力,打在了南三燕的身上。南三燕都是手上的功夫,此刻自己正被禁錮著,卻沒辦法反抗。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被扒了個精光,又被一群人進(jìn)行了細(xì)致的圍觀,嘴巴、屁股,任何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一群男人看了一遍。他忽然覺得這些人如此可惡,竟然如此窮追不舍的不放過自己,如此的不顧及自己作為人的尊嚴(yán)和感受,統(tǒng)統(tǒng)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你們這群人,不要讓我有機(jī)會,否則我一定加倍償還。”他怒視著這群人,開始沉默。
“你的話可真多,再說,在說話讓你變不成男人。”有人拿著手里的武器,朝著南三燕的下體比劃著,隨時想要出手。
“你他媽的敢動手試試。”南三燕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了一些恐慌。
“行了,就這么大的地方,沒有就是沒有了。他肯定有什么同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黎生覺得事情發(fā)生的有些偏離,便說話進(jìn)行了制止。他繞過人群,走到了南三燕的面前,將地上的衣服綁在了他的腰上。“你好好同我們說了,我們也不過是想拿回東西而已。”
“呸,你他媽的也不是什么好鳥。老子南三燕,何時有過什么同伴。你小子可以,竟然做局做到我身上。”南三燕咬牙切齒的點著頭,看著黎生。“我記住你了,我跟你沒完。”
“哦?那你應(yīng)該想想你先招惹了我。”黎生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你想繼續(xù)玩嗎?可以,我們之間確實沒完。”
“哼,你想怎樣。”南三燕看著黎生,憤憤的說道。
“你不是說東西你沒拿,但是你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被我們抓了正著,你覺得你有什么能力進(jìn)行辯解的?”黎生微微偏頭,眼神看了一眼身后,冷冷的說道。
“許多人都知道,我南三燕早已金盆洗手,并且從來沒有幫手,更不會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我做這些,不過是在保持我自己的能力不衰退而已,雖然我用各種方式不漏聲色的潛進(jìn)很多地方,但是從未真正帶走任何東西。一般拿了東西之后,會在主人發(fā)現(xiàn)之后,再原模原樣的放回去,會讓感覺自己能力依然。”南三燕說著,看向了眾人。
“哼,難保你如今不是個貪圖利益的家伙,誰知道真實的情況是什么樣的,我們大家也沒見到,你也沒有證人和證據(jù)啊。”那綠衣人看了他一眼,看著眾人說道。
“就是。就是。”眾人紛紛附和道。
“哼,我南三燕雖做的收上的營生,卻是有一說一的人。你們信不信,隨便。”南三燕,瞟了眾人一眼,碎了一口唾沫。
“我信。”之前說話的年紀(jì)比較大的人,接了話。大家驚愕的看著他,他繼續(xù)說道。“我信他說的話,南三燕也是有些名頭的人物,撇開利益沖突,我曾經(jīng)有幸了解過一些他的事跡,確實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小伙子,我為他的話做擔(dān)保,這其中恐怕是還有其他的門道,我們不妨再查證一下。”他看向了黎生。
黎生還是有些驚訝,有人竟然愿意站出來替這個人說話,不管是因為什么緣由,既然有人給了臺階,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好,既然這位前輩說了,那我也信了這位南先生了。對不住了,南先生。”黎生象征性的朝著他行了一禮,“不過,還是麻煩您將南先生給松綁了吧。”黎生轉(zhuǎn)向了綠衣人。
綠衣人轉(zhuǎn)頭看了看眾人,發(fā)現(xiàn)大家神情復(fù)雜,互相交頭接耳,卻沒人提出反對的聲音。“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了。”綠衣人看著黎生說道。
“是是,那是自然,現(xiàn)將他放下來,將衣服穿戴好,剛剛我們是委屈了南先生了。但是呢,介于南先生并沒有人來證明他是無辜的,所以我們還是不能放了他。還得請大家一起出個法子,將南先生暫時囚禁,并且想辦法將真正竊取我們東西的人給引出來。”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
“對,可行。”
“嗯。”
眾人紛紛點起頭,表示贊同。
“既然如此,那另一問題就是,既然南先生每次都將自己竊取的東西及時的歸還了,那為什么還會丟了呢?”黎生看著眾人,眾人也紛紛安靜的看著他。南三燕也斜眼看著他,他繼續(xù)說道:“那就說明有人知道南先生做這件事情,并且利用了這一點,讓南先生背了這個大黑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