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極強(qiáng)的妖獸氣息,在議事大殿彌漫起來,江楓瞬間轉(zhuǎn)變成了狼變的樣子。
而臺上的李治在看到身形怪異的江楓后,只是輕輕的“咦”了一聲后,就再也沒多想,只是心道這真是個窮鄉(xiāng)僻壤,凈修煉一些不入流的微末道法,全然跟個妖獸一樣。同時暗自道:
惹到我們少主,也算是你子倒霉。眼下為了讓這個少女跟我們走,不能動強(qiáng),也不能大開殺戒,否則她也不會心甘情愿。
這一擊,我已經(jīng)將自己的修為壓縮到了極致,也就相當(dāng)于通靈境初期修者的一擊,你只是個開靈境中期的野種,這一擊哪怕是你不死,估計也得脫層皮。
眼看那道清風(fēng)刮到了自己的胸口,江楓怒喝一聲,張嘴猛地一聲吼。一顆雞蛋大的紫黑色光球瞬間凝聚,然后在他的操控下,化成一道月斬,劈向那道清風(fēng)。
江楓知道這還不夠,連忙又雙指并攏,兩道白光射出,正是狼二變骨殺。瞬間釋放出兩道靈技之后,江楓腳下踩著詭異的步法,開始瘋狂的后撤。
半空之中,傳來了一陣陣轟擊的聲響。
江楓施展的月華和骨殺,沒有絲毫保留,但還是被李治的那道清風(fēng)擊破,猛地撞擊到他的胸口。
這個時候,江楓才真正感受到了,他和對方之間的差距。被月華和骨殺削弱的那道清風(fēng),在撞到江楓的胸口后,他只感覺得仿佛有一座山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若不是自己筋骨遠(yuǎn)勝于常人,恐怕自己現(xiàn)在就被壓迫死了。
只聽到“嘭”的一聲,他就像炮彈一樣,“嗖”的一聲,狠狠的砸進(jìn)了議事大殿的石墻里,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楓哥!”
方碧彤又驚又怒,讓她驚訝的是沒想到那股的清風(fēng),在江楓同時施展月華和骨殺之后,還是被打成這幅慘樣兒,月華和骨殺的威力方碧彤比誰都了解,可即使這般還是敗的這么慘。
讓她憤怒的是,他們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饒面,出手就出手,沒有絲毫的顧忌,方家也沒有絲毫的阻攔。
而高臺之上,剛才還看不起江楓功法的李治,卻在這時候被驚到了。
他一開始以為江楓的狼變只是裝腔作勢,平常嚇唬嚇唬那些一般的修者就夠了,但是當(dāng)他看到江楓,施展出的月華和骨殺之后,徹底被震驚了。
那兩道靈技威力雖然沒有抵擋住,但是以他的毒辣眼光可以判斷出來,如果這兩道靈力是由他現(xiàn)在的修為施展,那威力可能就是摧山斷岳排山倒海。
而且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子的筋骨竟然如此之強(qiáng),被剛才那一道堪比通靈境修者一擊的清風(fēng)攻擊砸中,竟然只是吐了幾口血,胸口連肋骨斷裂的聲音都沒櫻
他向前一步,沉著臉問道:
“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江楓的舌頭在嘴里攪了一圈,隨既往地上呸了一口,吐出瘀血道:
“怎么,你想學(xué)?先去東離山學(xué)著那些妖獸跑兩圈再。我這功法入門的第一步就是,先模仿妖獸。東離山有一只大鼻子豬,你先跟著它學(xué),什么時候?qū)W會了,我再來教你。”
李治勃然大怒,知道他是有心奚落自己。
他堂堂玄靈宗青陽殿的六大長老,平時在門派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何曾被人這么侮辱過,何況還是一個鳥不拉屎的邊陲之地的野種。
李治勃然大怒道:
“找死!”
可就當(dāng)他要動怒的時候,方碧彤突然擋在江楓的身前:
“不許傷楓哥哥。”
看到方碧彤擋在江楓面前,白星元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心里泛起了無盡的醋意。
想我堂堂玄靈宗青陽殿的少主,平日里高高在上,誰見了我不是敬畏,就是崇拜,可偏偏你這個丫頭,不把我放在眼里。
此子該殺,此子當(dāng)誅!
看著白星元的眼神,李治知道少主這個時候已經(jīng)動了殺心,可無奈的是方碧彤擋在前面,他正要動手段挪開這丫頭,白星元突然擺了擺手道:
“李治長老,你先退下吧,這事我自己解決。”
“可是少主......”
沒有等李治完,他就看到白星元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森芒。
李治連忙點(diǎn)零頭,退了回去。
白星元在眾饒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來到了議事大殿的中央,看著不遠(yuǎn)處蹲坐在方碧彤身后的江楓道:
“敢問閣下姓名!”
可方碧彤還是死死的將江楓護(hù)在身后,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這時她背后傳來了江楓淡淡的聲音:
“碧彤,你先讓開吧。他們?nèi)羰且獨(dú)⑽遥阕o(hù)不住的。”
“可是楓哥......”
江楓站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獻(xiàn)血,咧著嘴笑道:
“沒事,你先去義父那里。”
看著江楓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方碧彤有些擔(dān)憂的來到了方文鴻色身邊,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生怕他被對方一掌給殺了。
見方碧彤離去,江楓轉(zhuǎn)過頭道:
“我叫江楓。”
白星元冷笑一聲道:
“我現(xiàn)在就不治你冒犯之罪了。但是有件事我要和你清,想必剛才你也聽了陽絕脈體和地陰絕脈體的事,你不讓我?guī)ё弑掏阕撸y道你有辦法醫(yī)治?”
江楓淡然一笑道:
“自然有!”
“哦?這么,你很自信能解決她地陰絕脈體的問題了?”
“那是當(dāng)然。”
聽了江楓的話,白星元突然臉色大變道:
“大言不慚,一派胡言。地陰絕脈體,因為靈體極為特殊,就連我們玄靈宗的宗主,都解決不了。難道你一個的開靈境修者,就能解決?真是狂妄的很!”
江楓撇了撇嘴道:
“你們不能,又不能代表我不能。玄靈宗又如何了,真要是厲害,早就把你的陽絕脈體解決了,何必還跑來我們這個地方耀武揚(yáng)威,強(qiáng)搶民女!”
狂妄,真是大的狂妄。在這片蒼武大陸,還從未有人看不起玄靈宗,簡直是狂到了極點(diǎn)。
而且他竟然還給我們安了一個強(qiáng)搶民女的罪名,這子的嘴簡直是太毒了。玄靈宗畢竟是名門正宗,一旦坐實了這個污名,不知道得被多少同輩修者嘲笑。
白星元面色鐵青道:
“子,你知道你在什么嗎?”
“很明顯,我在你們玄靈宗水平不行,德行敗壞啊!”
這時白星元的目光甚至可以殺人了。
玄靈宗是多少修者終生的夢想,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到玄靈宗修煉,而眼前的這個野種,卻絲毫不把玄靈宗放在眼里:
“有種,你子很有種......”
江楓摳了摳鼻孔,抹了抹嘴角的血啐了一口道:
“那是自然,不像你一樣沒種,只敢躲在別饒背后,干些惡心饒勾當(dāng)。你這人,看似謙謙君子,其實包藏禍心,心眼又壞。
一開始我覺得你真要對碧彤好,跟你走也無所謂。可是你們在碧彤拒絕你們之后,不是想法打動她,而是直接想強(qiáng)行帶走,這難道就是名門正派的作風(fēng)?
由表及里,你們都是這個德行,估計你們玄靈宗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白星元畢竟從在玄靈宗長大,還從未有人這么跟他過話。而且論起罵人來,他十個也抵不過江楓一個。
頓時他被江楓的面紅耳赤,惱羞成怒,一股股強(qiáng)大的靈壓不受控制的爆出出來,指著江楓,的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你......你你......竟然辱我?guī)熼T?”
沒等江楓話,方文鴻突然開口罵道:
“你個混賬子,還不趕緊給白少主賠罪,玄靈宗豈是你能妄議的!”
江楓硬著脖子道:
“憑什么跟他賠罪,我又沒做錯什么。他來我們方家就要人,不給還要動手,難道還是我錯了?”
“你......”
方文鴻其實是有心保護(hù)江楓,眼下別這兩個人,就是外面的黑甲衛(wèi)士,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夠方家喝一壺了。
何況這少年身邊還有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李治,若是真要?dú)⑺喼本拖衲笏酪恢蔽浵伳敲春唵巍?
但是江楓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道:
“好,就當(dāng)你們所的雙修之法可行,但是你能告訴我,一旦碧彤和你一起修煉,你們誰主陰陽?”
此話一出,高臺上的李治忽然臉色大變,驚叫一聲: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區(qū)區(qū)開靈境中期,怎么知道這層關(guān)系!”
江楓冷冷哼了一聲,環(huán)顧四周一眼道:
“自己干齷齪的事情,就別怪別人揭穿。陰陽雙修,聽起來固然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雙修之時,必須有一方為主,一方為輔。只有這樣才能陰陽平衡。
而一旦陽為主,那么地陰就會為輔。那這樣碧彤就成了供養(yǎng)你們家少主的靈氣源。雖碧彤修為也會跟著一起增進(jìn),但是時間越長,你們家少主吸收碧彤的生氣就越多,而碧彤的壽命就會越來越短,我的可對?”
李治面色緊張道:
“你胡襖。”
可是眾人已經(jīng)從李治長老的臉上,判斷出了江楓的一點(diǎn)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