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寒厚著臉皮道:“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必急于一時。”
狂龍見羅寒鎮(zhèn)定自若,另一邊的李綺夢捂嘴偷笑,知道羅寒大概是說了什么謊,于是打圓場道:“逸菱侄女,老說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你看阿寒這身板,什么病能拿得下他?”
李綺夢也道:“就你這個傻丫頭會信他得了絕癥。你見過哪個得了絕癥的人過得這么自在的?你看這這食欲比豬還好。”
羅寒聳聳肩道:“夢夢,你這個比喻有點不太好吧。”
李綺夢白了羅寒一眼,幽怨說道:“某些木頭,連豬都不如。”
狂龍笑道:“怎么阿寒,欺負我侄女了?小心我告訴玉瀾,讓你回家跪搓衣板。”
李綺夢眉頭一皺,看向羅寒:“玉瀾是誰?”
羅寒攤開雙手道:“我女朋友,也可以叫未婚妻。”
聽到羅寒親口承認,李綺夢愣住了。楊逸菱怒道:“原來你騙我,你根本沒得什么絕癥,你是移情別戀了,你這個渣男!”
李綺夢拉住要暴走的楊逸菱,低聲道:“他不是移情別戀,他根本沒喜歡過我。別鬧了,我們走。”
楊逸菱被李綺夢的話驚到了,在她看來,李綺夢就是完美的。羅寒這個前男友居然不喜歡她,簡直難以理解。更難以理解的是,李綺夢明明很喜歡羅寒,居然輕易就接受了羅寒有了未婚妻的事實。然而李綺夢態(tài)度堅決,拉走楊逸菱不由分說地就走了,沒有給楊逸菱質(zhì)問羅寒的機會。
看著兩個女孩離開,狂龍問道:“你真的沒喜歡過李綺夢嗎?”
羅寒苦笑:“說沒喜歡過肯定是假的。富家千金,長相靚麗,身材完美,知書達禮,獨立自主,善解人意。說實話,我還沒找到過她的缺點。只不過,我們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為一場那次宴會,我甚至都不可能跟她擦出火花。所以去美國的時候我就打定主意和她攤牌,只是沒想到她已經(jīng)……”
孟飛小聲道:“老大又在自戀了。”
羅寒抓起一塊牛排塞進孟飛嘴里:“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羅寒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楊逸菱罵我是渣男,其實也沒說錯。精神上我確實很渣。別說李綺夢,就是楊逸菱我也動過想法,只不過我知道后果,沒有實踐而已。就在和玉瀾確定關(guān)系一個小時前,我還差點跟秋梓萱fa sheng guan xi。反過來說,如果玉瀾和我沒有之前那回事,我肯定不會那么簡單就確立關(guān)系。呵呵,男人嘛,總是會受感官影響的。只不過我會先過一遍腦子。”
狂龍拍拍羅寒肩膀,嘆氣道:“是啊,這世界好女人很多,能陪伴的卻只有一個。與其到處留情害人害己,還不如快刀斬亂麻,瞅準一個目標下死手。你看我,從來就是不玩感情,不就是錢嘛,開個價就是。”
羅寒翻個白眼鄙視道:“你這種花心大蘿卜還有臉說?”
狂龍理直氣壯道:“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有什么不好嗎?”
羅寒嘆氣:“道不同不相為謀,本人坐懷不亂柳下惠,西門大官人您自己得瑟去吧。”
“少來,我等著看你怎么哄小女孩。”
羅寒聳聳肩道:“哄個錘子,又不是我老婆。”
“據(jù)說柳下惠是個功能障礙者。”
“你又不是柳下惠,你怎么知道?”
……
兩人扯淡間,宴會進行到了gao chao,楊開來出場,站上了演講臺。根據(jù)風聲,楊開來將會宣布一個重要決定,據(jù)說涉及到股權(quán)的轉(zhuǎn)讓。楊氏集團以房地產(chǎn)為主業(yè),在南方多省都有工程,可以說是南方大地主。楊氏集團股權(quán)轉(zhuǎn)讓,必然會引起整個南方的房地產(chǎn)市場的震蕩,可以說是一個意義重大的決定。
楊開來西裝革履,梳得整齊油亮的頭發(fā)中冒出幾根不起眼的銀絲,顯示出他的年紀已經(jīng)不小。楊開來已經(jīng)快五十,拼搏了半輩子,打下諾大家業(yè),如今身家豐厚,兒女又都成年,多少會有些安度晚年的想法。
“感謝各位朋友捧場,參加犬子的十八歲生日宴會。”一段客套話之后,楊開來清了清嗓子,拿出一份文件念道:“在這里,大家作見證,我將楊氏集團10%的股份轉(zhuǎn)讓給我的女兒楊逸菱,將楊氏集團10%的股份轉(zhuǎn)讓給我的兒子楊逸風。兩人即日起成為楊氏集團股東,參與楊氏集團經(jīng)營運作。逸菱、逸風,上來說兩句吧。”
賓客嘩然,盡管很多人都知道楊開來會轉(zhuǎn)讓股份,但大部分人都認為只是干股,單純吃分紅罷了,沒想到楊開來會將兩人直接納入董事會,成為股東。要知道10%的股權(quán)在楊氏集團已經(jīng)不算少,除開尚持有35%股權(quán)的楊開來和其他外姓持有的20%股權(quán),也就剩余楊開來的二弟持有的12%股權(quán)超過他們兩人,剩余三個弟弟一共才13%。楊逸菱和楊逸風直接一躍成為了楊氏集團第三大股東。
羅寒看著楊逸菱強打精神背著臺詞,問狂龍:“楊開來這是想干什么?楊逸菱大學都沒畢業(yè),哪有時間和心思去管理偌大的楊氏?楊逸風也才十八歲,又有什么本事?”
狂龍想了想說道:“楊逸菱這邊還好說,她是什么情況這里的人都知道點,我覺得她這10%股權(quán)只怕是老楊為了給老婆面子,表現(xiàn)出公平性才給的。關(guān)鍵在于楊逸風,老楊應該是覺得楊逸風有能力接他的班,提前讓他參與集團管理,為他退位做準備。如果楊逸風展現(xiàn)出足夠的能力,老楊就有理由將剩余的股份全部轉(zhuǎn)讓給楊逸風,再給楊逸菱一些股權(quán)之外的財產(chǎn)做補償,到時候楊逸風手握45%股權(quán),只要稍微運作一下,讓楊逸菱支持自己,或是拉攏兩三個其他股東,就能形成絕對控股,將楊氏集團牢牢把握住。我很好奇,這個楊逸風究竟是個什么人?”
狂龍說完的時候,楊逸菱已經(jīng)背完臺詞,換作楊逸風上場。
楊逸風是個看起來有些陰郁的青年,十八歲的年紀本不該這樣,但考慮到他的母親剛離世,這似乎又很正常。
然而羅寒卻嘀咕道:“好帥。”
這不是羨慕嫉妒,而是羅寒現(xiàn)在看到長得好看氣質(zhì)好的人就會揣測對方是試煉者的幾率。畢竟盤順氣質(zhì)佳是試煉者標配。
楊逸風的聲音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沉穩(wěn):“各位叔叔伯伯,很榮幸有機會參與楊氏集團的管理運作,以后還勞煩各位叔叔伯伯關(guān)照,我一定會好好表現(xiàn),讓楊氏集團更加輝煌強盛。”
“沒有感情的背詞機器。”狂龍點評道:“楊逸菱還有些緊張,他根本就是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抱歉后半句我瞎說的,這個小家伙很有意思,我覺得他應該是覺得自己有能力,但是志不在此。阿寒,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羅寒點頭,有城府是好事,但落在十八歲的小年輕身上就有些突出了。羅寒自問如果自己是楊逸風,寧愿裝瘋賣傻肆意妄為也不會表現(xiàn)出這種態(tài)度。可惜,羅寒可不準備教導一番,誰知道這家伙人品怎樣?會不會賣了自己?
事情宣布完,就是 活動時間,能來這里的非富即貴,自然是要交際聯(lián)誼。年紀大的碰個杯聊聊生意聊聊時事,小年輕們跳個舞玩?zhèn)€游戲,各有各的樂趣。
羅寒覺得沒什么意思,他雖然混在這里,一不是商界名流,沒什么生意可談,二不是紈绔子弟,富二代那些愛好沒多少涉獵,三又沒受過藝術(shù)熏陶,想裝文藝也裝不起來,索性坐在角落吃著自助餐看這些人。本以為會是平平淡淡的收場,褲兜里的通訊器卻忽然震動起來。
羅寒到廁所拿出通訊器,這個類似傳呼機的小東西上顯示的來自部長的一則消息。
“消息稱,至少五名血族同時抵達a市,德國同行透露,其目標疑似楊氏集團董事長楊開來私生子楊逸風。預測將可能出現(xiàn)超人事件,尚在a市的玄衣衛(wèi)隨時待命。注意:一旦血族動手,殺無赦。”
羅寒苦笑,自己運氣還真是好,什么事情都撞得上。玄衣衛(wèi)之所以重視這件事,并不是因為目標是楊逸風,而是因為對方是外國血族,要是讓外國人在自己地盤上胡鬧,不以雷霆手段制裁,無疑是很丟份的事。
通訊器當然不只是個傳呼機,其實類似一個交流平臺,只不過不能隨便用,畢竟誰也不愿意莫名其妙被震兩下,又要找沒人的地方查看。不過現(xiàn)在部長發(fā)聲,倒是可以回復一下。
比如一個代號為三號的人就回復道:“需要保護楊逸風嗎?”
部長道:“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可以暗中監(jiān)視保護。記得,自身為重,保護目標不是我們的工作。”
羅寒也發(fā)言問道:“是看見血族就殺還是等他們動手之后再殺。”
“同上。”
“同上。”
……
刷刷刷刷出一排“同上”,這問題誅心啊,如果楊逸風是個普通人,血族一動手多半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是血族不動手,玄衣衛(wèi)憑什么出手?無憑無據(jù)地,就因為對方有能力做就認定對方一定會做嗎?
玄衣衛(wèi)畢竟成立沒多久,部長也沒什么經(jīng)驗,這次是因為德國同行關(guān)注了這幾個血族,才提前得到情報。不過部長老狐貍,說道:“這個楊逸風能被五個血族從德國追到華夏,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沒那么容易死。我們怎么說也代表著華夏的臉面,不能沒有緣由就對外國人下手,等血族動手了也不遲。”
五號補充:“根據(jù)調(diào)查,楊逸風是德國國籍,我們沒有義務為他的生死負責,而且此人有接手楊氏集團的的趨勢,為了不讓財富外流,個人建議等他死了我們再出動。”
好吧,五號是個憤青。羅寒心里吐槽一句,發(fā)言道:“能聯(lián)系楊開來,以特殊機構(gòu)的名義派人進駐嗎?如果等血族動手,楊逸風死就算了,我怕我們不能及時趕到,殃及無辜。現(xiàn)在楊逸風附近應該全是a市商界名流,死了倒還好,我怕這些人被變成血族,那就是a市的災難了。”
部長道:“哦,楊家在開宴會啊,這倒是個麻煩,我讓有關(guān)部門聯(lián)系楊開來。你們有空閑的換上行頭,在楊家莊園外集合。這次血族不動手,給你們計一分,血族動手,看你們表現(xiàn)。”
這個積分關(guān)系到月末能量結(jié)晶的成績考核,直接影響就是能量結(jié)晶的發(fā)放。不過說實在的,玄衣衛(wèi)這點工資,還真的是聊勝于無,大家都是揣著一點責任感和找點事做的心態(tài)來出任務的,就像這次響應的也僅僅六人。
羅寒出廁所,跟狂龍說了一聲,就離開了莊園,開車溜達到附近的酒吧,換了身黑西裝,戴上易容面具,打了個車返回。
戴上墨鏡下車,這時已經(jīng)有人在門口迎接,羅寒拿出通訊器,亮出背面的黑色龍頭標志,沉穩(wěn)地說道:“玄衣衛(wèi)公干,楊先生應該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吧。”
門口這人是個管家,看著這標志點了點頭,做出請的手勢道:“請跟我來。”
管家引領羅寒到了保安室便返回門口,已經(jīng)有兩名同樣打扮的玄衣衛(wèi)坐在保安室看著監(jiān)控,普通人則是已經(jīng)被清理出去。
羅寒走過去說道:“十一號。”
“三號。”
“八號。”
八號是羅寒認識的后土,三號則是一個瘦削的男子。代號是根據(jù)入職時間定的,這人能用三號顯然加入玄衣衛(wèi)有段時間,自身實力相當強大。不過玄衣衛(wèi)外出辦事輕易不透露名號,只叫代號,羅寒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后土指了指畫面:“這個就是楊逸風,有點意思。我覺得就算我們不出手,他也死不了。”
顯然后土認為楊逸風不是普通人,能夠被五個血族追殺的人,又怎么可能普通?
羅寒點頭,問道:“有疑似血族的人出現(xiàn)嗎?”
后土搖頭:“血族外表和普通人無疑,只是臉色蒼白,刻意掩飾只需要涂上一點粉底就可以,很難直接看出來。”百度一下“死亡之最終試煉杰眾文學”最新章節(jié)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