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寒靠近明美,將精神力外放,一縷精神力侵入血色手印之中,瞬間就聽見了凄厲的哭喊聲,連忙用精神力護(hù)住自己的意識,這才恢復(fù)正常。
精神力在血色手印之中游動,明美感覺像是螞蟻爬過皮膚,但又不敢去抓撓,只好問道:“大師,好了沒有?”
羅寒收回精神力,點了點頭:“很普通的一個咒印,就是通過怨靈的能量附著在你的身體上的,而且本身蘊(yùn)含的力量極小。你們會感覺到異常應(yīng)該是受到遠(yuǎn)程激發(fā),我可以幫你抹除。”
明美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羅寒伸出食指,指向明美的胸膛上手印中心位置,明美身體有些僵硬,問道:“大師,這是做什么?”
“忍著點,我要用我的能量抵消附著在你身上的能量,消除這個印記。”
“哦。”明美將視線移向一邊。
食指按在明美的皮膚上,一股能量緩緩涌入,血色手印從指尖位置肉眼可見地消散,只是能量所過之處傳出極其難耐的瘙癢感,讓明美覺得非常難受,但又不敢掙扎,只能咬著牙堅持。
羅寒也發(fā)現(xiàn)了明美的窘態(tài),笑了笑,這印記打上去可能就是痛一下的事,要消除卻是只能慢慢清理,畢竟是身體里面的東西,有些排斥反應(yīng)是很正常的,好在羅寒的能量比那怨靈強(qiáng)出太多,沒花多長時間就完成了工作,收回了食指。
“可以了,穿上衣服,讓她們倆一起進(jìn)來吧。”
明美脖子都紅了,忙穿上襯衣,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小百合和奈奈子進(jìn)入了房間,只是兩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看什么看?想不想把那個手印消除了?”羅寒又好笑又好氣,天地良心,自己絕沒有吃豆腐的想法,自己碰的地方也是肋骨位置,只是消除印記的過程難免有些皮膚上的cìjī。“你們不用tuōyī服了,我看看位置就行。”
羅寒一手一個幫兩人消除掉印記,隨后問道:“小百合,你那個保姆的脾氣怎么樣?”
小百合一邊扣扣子,一邊回憶:“她的話,其實一直很溫柔,對我也一直很好,所以我不太能理解為什么她會變成怨靈來害我。”
羅寒想了想,點頭:“出去吃火鍋吧。”
走出房間,齊韜和寒清衛(wèi)已經(jīng)用電磁爐弄起了火鍋,配上在海上航行時沒用完都火鍋底料,燒得紅油翻滾。
幾人席地而坐,圍著桌子,羅寒坐到齊韜身邊,低聲用漢語說道:“我知道為什么我們找不到怨靈的依憑物了,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怨靈,而是直接煉制的式神。陰陽師的式神可以用各種靈體煉制,根本不受限于鬼魂。我想這個陰陽師可能是殺了保姆,拘了她的生魂煉成式神,偽裝成zìshā的模樣。否則不會那么巧。”
齊韜一邊涮著肉串一邊問道:“有區(qū)別嗎?”
羅寒聳聳肩道:“那倒是沒什么區(qū)別,不過證明了對方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罷了。”
齊韜道:“那他為什么不索性殺了小百合她們?”
羅寒斜眼瞄了一眼因為惱人的手印被消除后喜形于色吃著東西的三女,笑道:“很多玄幻中,室女血都是有價值的東西。別忘了,對方并不是單純驅(qū)逐了她們。我猜,對方可能是來找某樣?xùn)|西,而他要找的這樣?xùn)|西,應(yīng)該會需要她們暫時活著。我現(xiàn)在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東西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大師,你們在說什么呢?”小百合注意到羅寒齊韜在竊竊私語,好奇問道。
羅寒?dāng)[擺手:“沒什么,聊一些家鄉(xiāng)的事。”
小百合道:“大師,今晚你們能抓住那個怨靈嗎?”
“難說,如果它出現(xiàn)那就很簡單,就怕它發(fā)現(xiàn)了我們不敢出現(xiàn)。”
“哦。”小百合有些失望,隨即又道:“那么請大師務(wù)必要抓住它再走。”
羅寒點頭:“當(dāng)然,我保證會徹底解決問題的。”
應(yīng)付完小百合,羅寒繼續(xù)用漢語跟齊韜討論。兩人有一個共識,今天恐怕很難直接揪出幕后黑手,而這個隱藏任務(wù)要求保護(hù)三少女安全,卻沒有時限,如果不能搞定這個有著明顯企圖的幕后黑手,任務(wù)是完不成的。所以要么解決幕后黑手,要么找出對方想要的東西,從根源斷絕對方企圖。
只是對于這件幕后黑手志在必得都東西,兩人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室內(nèi)吃著火鍋,室外已經(jīng)黑了下來。突然小百合身上傳來鈴聲,小百合拿出電話,對羅寒幾人表示抱歉后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嗯,爸爸,我在家很好。對,和奈奈子還有明美。您不用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嗯,好的,再見。”
羅寒好奇道:“為什么你不肯告訴你的父親家里鬧鬼?以他的身份,應(yīng)該可以請到有實力的陰陽師。”
小百合撇撇嘴道:“他才不會相信這種奇怪的事呢,事情發(fā)生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他了,結(jié)果他認(rèn)為我是為了讓他拋棄生意回來陪我,把我罵了一頓。”
明美補(bǔ)充道:“小百合以前經(jīng)常用一些奇怪的理由讓藤井叔叔回來陪她,所以藤井叔叔才會這樣想。”
羅寒也是服了,這大概就是狼來了的故事,再加上小百合青春期的叛逆心理作祟,說了一次不信就不想再說第二次。不過如果不是這樣這個隱藏任務(wù)也不會輪到自己。
不過話又說回來,幕后黑手看來也是了解這一點的,否則不會用這種方法。
吃飽喝足,三個女孩自發(fā)地收拾殘局,明美和奈奈子去廚房洗碗,小百合清理桌子。
羅寒四人坐在地上,各做各的。羅寒拿著一疊從秘境中得到的符紙,繪制符咒,寒清衛(wèi)則是閱讀裝備鍛造方面的書籍,齊韜閉目打坐,調(diào)整狀態(tài),星瞳干脆直接睡覺,在睡眠中消化食物。
突然廚房傳來一聲尖叫,羅寒立刻從旁邊繪制好的符咒里抽出一張,扔向廚房,符咒如同有制導(dǎo)系統(tǒng)一樣竄進(jìn)廚房,直接燃燒起來。羅寒本人緊跟著沖了過去,就看見廚房內(nèi)一個虛幻的白衣女鬼渾身冒著沒有溫度的火焰,掙扎扭曲著。奈奈子和明美蜷縮在角落,驚恐地看著女鬼。
羅寒將精神力探出去,便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精神力從怨靈身上延伸出去,剛要循著精神力追出去,這股精神力突然斷開,接著怨靈放棄掙扎,被火焰一下子燒成虛無,只留下符咒燃燒后的一堆灰燼。
羅寒撇撇嘴,這幕后黑手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故意讓怨靈出現(xiàn),只怕是想犧牲這一個式神,讓人誤以為事情解決,高高興興離開,然后他就可以繼續(xù)他的事情。
“她……她……死了嗎?”奈奈子有些害怕地問道。
“如果你說這個怨靈,她已經(jīng)被消滅了。”
奈奈子大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這下我們就安全了。”
一旁的明美卻皺著眉,問道:“大師,就這么完了?”
羅寒聳聳肩道:“這只是個剛剛成形的小東西,沒有外力幫助根本沒什么威力。不過要說安全,還早得很。你們不是洗碗嗎?接著干,我保證今天晚上不會再有東西出現(xiàn)。”說著羅寒就走出了廚房。
齊韜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問:“怎么了?”
“丟兵保帥。”
齊韜點頭:“這種小蝦米確實只能算兵。”
“好好休息,今晚這里應(yīng)該不會有事情。”
“嗯。”
相比齊韜還問了一句,寒清衛(wèi)根本懶得動,星瞳眼睛都沒睜開,顯然根本沒放在心上。
小百合倒是很緊張問道:“大師,出什么事了?”
羅寒繼續(xù)研究他的符咒,并沒有回答。小百合想了想,跑到廚房出了。
等收拾完餐具,三少女回到客廳。羅寒隨手從符咒堆里拿出三張道:“一人一張,放在床頭,去洗個澡睡覺吧。明天你們可以去上學(xué)了。”
明美很自然拿過一張,鞠躬道:“謝謝大師,晚安。”便走向一個房間。
小百合和奈奈子有些猶豫,但見明美帶了頭,也只好收了符咒各自回房間。
時間進(jìn)行到凌晨兩點,齊韜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握了握左手手臂,站了起來。
羅寒抬起頭看了一眼,點點頭:“一路小心。”
“嗯。”齊韜扣上天鬼面具,離開了小百合家。
土御門九傷和土御門清田坐在一個廣場邊,煩躁地看著手里的手機(jī),這是今天傍晚時候,一個小孩送給他們的。突然手機(jī)上出現(xiàn)一條信息:“半個小時后,佐間居酒屋拿白狐之戒換泰山府君杖,過時不候。”
“八嘎!這個家伙已經(jīng)戲耍了我們好多次了!”土御門九傷憤怒地吼了一聲,顯然是非常地不耐煩。
土御門清田勸道:“九傷,不要生氣了,拿回泰山府君杖才是重點。我查一查佐間居酒屋在什么地方。”
土御門清田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拖出地圖搜索一下,突然也爆出了粗口:“這個混蛋,清介,立刻去弄一輛汽車來。”
齊韜靠在佐間居酒屋對面的巷道里,默默觀察著對面居酒屋的動靜。
三點零五分,兩輛出租車停在居酒屋門口,兩個老頭帶著四個年輕人下車,沖進(jìn)了夜間營業(yè)的這間居酒屋。
齊韜從暗巷里走出,便看見四個年輕人中的兩個走了出來。
兩個年輕人看到齊韜臉上醒目的天鬼面具,忙沖著屋內(nèi)大叫。
齊韜也不再走動,隔著大街拿出衣袖內(nèi)的手杖。
土御門九傷和土御門清田跑出來,看到手杖,呼吸立刻急促起來,就要沖過來。
齊韜立刻道:“停住,否則我立刻走。”
兩人停下,土御門九傷大聲道:“將東西還給我們,土御門神道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行。”
齊韜不理會,問道:“白狐之戒呢?”
土御門九傷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大聲道:“白狐之戒在這里,不過我提醒你,搶走我們土御門神道的東西,你將永遠(yuǎn)被土御門神道敵視。”
齊韜冷哼道:“不要再說廢話,把白狐之戒給我。”
土御門九傷道:“把泰山府君杖給我。”
齊韜反手拔出一把bǐshǒu,在泰山府君杖上比劃兩下。
“你要干什么!你這個混蛋!”
齊韜笑笑:“原來這東西真的會被破壞啊——你要明白現(xiàn)在的處境,立刻把白狐之戒給我!”
土御門九傷猶豫下說道:“如果我們把白狐之戒給了你,你不給我們泰山府君杖怎么辦?”
齊韜道:“這什么杖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沒必要騙你們。”
土御門九傷盯著齊韜眼睛問道:“那你要白狐之戒做什么?”
“無可奉告。”
土御門九傷猶豫下點頭:“希望閣下信守諾言。”說著將盒子扔向齊韜。
齊韜手中bǐshǒu一刺一挑,在空中打開盒子,探指夾住盒子中一枚戒指,用腕表掃描了一下,確認(rèn)無誤后點頭:“爽快,東西給你們。”
說著將泰山府君杖朝空中一拋,轉(zhuǎn)身就逃。
就在這時,土御門清田腰間一頭大狗虛影撲出,瘋狂追擊齊韜,同時土御門九傷高高躍起,抓向泰山府君杖。
齊韜大笑:“就你們這樣還好意思讓我先給東西,無恥之極。”腳下發(fā)力,速度暴漲。
“強(qiáng)盜,去死吧!”剛剛抓住泰山府君杖的土御門九傷直接將手杖底部刺入大腿,血液侵入手杖之中,一道青光橫貫夜空,射向齊韜。
齊韜大驚,忙道:“急!”
青光射穿齊韜,落在旁邊一顆大樹上,大樹瞬間枯萎,風(fēng)一吹就化成了一片灰燼,而齊韜卻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不見。
土御門九傷落地,看了眼那了大樹消失后留下的土坑,惡狠狠道:“八嘎,讓這家伙避過了。”
出現(xiàn)在羅寒身邊的齊韜捂著心臟道:“隊長,還好你堅持拖到了召喚冷卻,這些無恥的陰陽師,果然存了殺人奪寶的心思。那家伙直接用血祭啟動了泰山府君杖,差一點就中招了。”
羅寒淡然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敵人。”
齊韜笑道:“早知道他要拿泰山府君杖插自己,我應(yīng)該弄個假貨給他,看他插不插。給,這是白狐之戒。”
羅寒搖搖頭接過戒指,拿出黃金令牌,將戒指放在了令牌之上。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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