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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帝國遠征軍齊聚在破敗的城市里,近兩百位帝國試煉者開了一個會,明確了東方試煉者參戰的消息,隨后做出了一個決定,帝國遠征軍最多兵分兩路,保證每一路都要有足夠多的試煉者以應對東方試煉者。
遠征軍指揮官對此沒有什么意見,但是在如何處理摩訶陀帝國殘兵的問題上,卻出現了分歧。摩訶陀帝國遠征軍雖然陷入幻陣被殺得大敗,但在羅寒有意放生的情況下,仍舊逃回來近萬人。這近萬人丟了坐騎,顯然沒辦法再緊跟其他帝國的腳步。可是,拋棄摩訶陀帝國遠征軍的提議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
五大帝國能夠簽訂盟約共同出兵,是經過一系列討價還價和國家博弈達成的,如果摩訶陀帝國遠征軍已經完全失去戰斗力,那么各國頂多給摩訶陀帝國一點補償,就可以拋開他們繼續遠征,摩訶陀帝國縱然不甘心也無法可說。可是現在摩訶陀還有一萬人,妖族強者還有二十一個(其中一人是留在其他隊伍擔任聯絡員的),只要補充上坐騎,仍舊有一戰之力,拋開他們,摩訶陀帝國得到消息必然會暴怒,而這二十一個試煉者也絕不甘心任務失敗。
最終,四大帝國還是決定大局為重,暫時停止進軍,幫助摩訶陀帝國收集馬匹恢復戰力。
而羅寒借著這段時間干了一件極為惡心的事,他將沿途所過地方的居民全部遷徙,糧食能帶就帶,不能帶就燒了,來了一出堅壁清野的絕戶計。然后來到了距離白獅國九百余里的蒼鷹王國,與東方各國派來的援軍匯合,并開始積極布置防御。
等到遠征軍餓著肚子抵達蒼鷹王國西面的玉鼓關的時候,聯軍已經封鎖關卡,嚴陣以待。
這一次各國派來的援軍以臨時征召的新兵為主,夾雜著一些更遠國家派來的精銳,總數達到了十三萬,加上羅寒帶回去的殘兵,十六萬人將玉鼓關沿線守得嚴嚴實實。除此之外,感覺到壓力的各國還派出了各自的國師以及國師們召集的修道好友,在強者層面也不落后帝國遠征軍多少。
玉鼓關是一個天然關隘,位于兩座大山之間,僅有一條三丈寬的道路通行,被蒼鷹王國建起玉鼓關封死。如果要繞過玉鼓關,需要繞一個六七百里的大圈子,或是翻越山脈,這對于全是騎兵的遠征軍難度有點高。
遠征軍不是沒想過繞路,以他們優質騎兵的腳程,最快兩天,他們可以抵達蒼鷹王國的王都。只是他們需要補給,哪怕走到哪搶搶到哪,也要有東西可搶才行。堅壁清野之下,連人的口糧都沒辦法保證,何況吃糧大戶戰馬。
戰馬要保證足夠的體力,可不是干吃草就行的,一般都要在草料里混合大豆燕麥等糧食,提供足夠的蛋白質。羅寒堅壁清野做得倉促,很多小村落來不及處理,但這些小村落養不活十幾萬騎兵。
遠征軍要糧食,只能轉頭回去到那些被攻破的城市里搜刮,但除非戰馬用來拉車,否則沒辦法運載足夠的草料支撐到繞后完成。畢竟一個騎兵連人帶鎧甲武器都過兩三百斤了,馬的食量又大,是想累死戰馬吧。
遠征軍只能在玉鼓關外扎營,分出一部分戰馬回到沒被堅壁清野的城市運糧,爭取用最短時間攻破玉鼓關,殲滅這股聯軍。堅壁清野效果很好,可實行起來并不容易,尤其在這種國家林立的地方,除非擁有足夠的兵力鎮壓威懾,不然沒人愿意老老實實毀掉自己的糧食,將國民遷徙到別的國家。羅寒也僅僅是將玉鼓關外兩三百里的地方堅壁清野一回,如今蒼鷹王國內就已經哀嚎一片,被強制背井離鄉的百姓怨聲載道,每天都在鬧事。
所以說,如果玉鼓關不能擋住帝國遠征軍,那聯軍基本玩完,接下來就只能等著遠征軍橫掃東方,試煉者們只能想辦法殺幾個帝國試煉者止損,道大概率是無法獲得足夠的國王心尖血。
皓月當空,玉鼓關關城上,羅寒、逍遙、追月三人站在墻垛前,望著五里外的火光,那是遠征軍營地的篝火。三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之前的勝利不過是打了帝國遠征軍方面一個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清楚,實力對比起來,還是帝國遠征軍方面占優。精銳的騎兵,即使下馬也比聯軍這樣充斥著大量新兵蛋子的各國混合部隊有戰斗力。試煉者拼命之下的戰斗力,也不是這些實力參次不齊的國師們能比的。聯軍唯一的優勢,就是處在防御方。
良久,羅寒打破了沉默:“強者的對決是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但士兵才是這場的主力,只有維持好戰士之間的均勢,高層戰力才能左右戰局。接下來幾天,帝國軍必然會瘋狂攻擊城墻,你們一定要盯緊對面的人,別讓他們制造出機會。”
逍遙問道:“拋開妖族強者,你有把握靠這些雜牌軍和新兵蛋子守住城墻嗎?”
羅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淡淡說道:“沒有。這種曠日持久的守城戰,對指揮官的經驗和調度能力要求很高,我只能盡力應付。但士兵素質上的差異,我是真的沒辦法彌補。不過……”
追月瞇了瞇眼道:“我不喜歡別人賣關子。”
羅寒聳聳肩道:“不過,守不住一道墻,不代表我們就輸了。”
太陽從東方準時升起。帝國軍的營地里,將士們享用完連夜從后方占領城市運送來的糧食,穿戴好盔甲,拿上武器,開始在軍營外列隊。領軍將領發表完振奮軍心的講話后,棄馬成為步兵的帝國軍邁著并不算整齊的腳步,扛著連夜趕造的長梯,朝著玉鼓關走了過來。
城墻上,羅寒緊緊盯著不急不緩走來的帝國軍,在他的身邊,站滿了弓箭手,前后足有五排。弓箭手們握著長弓,努力平復著心情,等待著指揮官的命令。
帝國軍在進入弓箭手射程之前得到號令,開始奔跑。舉著鐵盾的士兵掩護著扛梯子的士兵,沖在最前面,后面是源源不斷的士兵跟隨,等待著梯子架上去的那一刻。
羅寒根據之前就詢問過的信息,判斷出帝國軍將要進入射程,于是高舉起了右手:“弓箭手攢射準備!”
弓箭手們紛紛張弓搭箭。
當第一名帝國軍士兵沖進射程,羅寒狠狠揮下右手:“放箭!”
第一排的弓箭手立刻朝天射出箭矢,然后蹲下,抽出箭矢準備下一次射擊。其中的隊長更是高聲喊道:“一!”
第二排弓箭手立刻緊隨放箭,然后蹲下搭箭。“二!”
隨著隊長報數,五排弓箭手輪流射擊,當第五排弓箭手發射并報數,第一排弓箭手又站了起來,已經拉開的弓弦一松,再次發射。
山谷下的路只有三丈寬,但城墻連接到山上,足有十丈長,城墻之上也是足夠開闊,容納五排弓箭手自由施展綽綽有余。但就算這樣,聯軍能布置的弓箭手也只有一百多名,用來阻擋沖鋒是不夠的,只能是盡可能追求殺傷。好在帝國軍方面也同樣施展不開,蜂擁在狹窄的谷道里,根本不需要瞄準就能有所斬獲。
在五排弓箭手的輪流照顧下,不斷有帝國軍士兵倒在地上。面對這種高拋的箭矢,普通戰士的皮甲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一旦軀干中箭,就意味著終結。這時候那些鐵甲戰士的優勢出來了,即使被射中,箭矢也會劃過鐵甲落下。事實上,沖在最前面的也基本是這些鐵皮罐頭。只是能夠裝備鐵甲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戰士在中箭后只能無助地被貫穿在地,等待必將到來的死亡。
但不管怎么說,帝國軍還是沖到了城墻下。這時再上弓箭手已經不行,羅寒抽出佩刀一舉,弓箭手們紛紛退下,步兵沖上城頭,準備硬接帝國軍的沖擊。
一具具長梯塔上城墻,立刻就有帝國軍順著長梯向上爬,而聯軍士兵則一邊推搡長梯,一邊用長槍去捅長梯上的帝國軍。
長梯下的帝國軍拼了老命地扶住長梯,長梯上的帝國軍士兵則是施展全力,或躲避或正面硬斗,朝著城墻上爬去。
一架長梯沒有扶住,被推開,長梯上幾個帝國軍士兵慘叫著跟著長梯摔在人群中。但很快,長梯又被扶了起來,重新搭在城墻上,又有新的士兵爬了上去。
這樣的劇情不斷上演,偶爾有人能爬到長梯高處,但面對居高臨下的守城軍,又處在很難躲閃的境地,往往只能以死亡而告終。
對于攻城方來說,爬上城墻是最艱難的一件事,一旦有人登城,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很多。而對守城方來說,這也是盡可能拉大戰損的時候,從這樣高達十幾米的長梯上摔下去,不管穿的是什么鎧甲,都活不下來。
不過帝國軍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在付出了幾百條性命后,終于有人抓住了機會跳上了城頭,將一個猝不及防的新兵一刀砍死,拿到了第一滴血。但還沒等他高興,一把戰刀已經抹過他的脖子,隨后一只大腳將他踢了出去,落在城墻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砸翻了幾個倒霉蛋。
羅寒緊接著一拳將一個跟隨爬上來的帝國軍士兵打飛出去,馬上有士兵過來補位,讓羅寒可以退下。
羅寒有些皺眉看著那個死掉的新兵,想不到這么快就被帝國軍登城,雖然及時化解,但還是有些險。而且羅寒雖然是指揮官,但同時也是試煉者,殺敵這種事他也是不能多干的,偶爾救一下場已經是極限了。
羅寒在城墻上配備的就是新老各半,想的是通過實戰讓新兵快速成長起來。但看樣子,還是有點麻煩,這些新兵無論體力還是心理素質,都無法支撐太久。
“第二隊上,新兵有序撤離修整,老兵堅持到第二隊補位。”羅寒不得不提前進行輪換,這戰果他不太滿意。到了后期需要面對面肉搏爭搶城墻控制權的時候,這些新兵就更加沒有歷練的機會了。
擁擠在城墻下的帝國軍在軍官的督促下不斷派出勇士登上長梯,然后被無情抹殺。但他們只能這樣做,過于簡陋的攻城器械迫使他們只能用人命去賭,賭有人能幸運登上城墻,并且守護長梯堅持到戰友登陸。而守城軍做的,就是盡可能不讓這種事情發生,以最快的速度擊斃那些或好運或勇猛,沖上城墻的帝國軍。
人命在這種戰爭中如同一朵煙花,沒人會在意它在什么時候熄滅,雙方戰士重復著操作,直到死亡或者被換下。以至于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忘了,在這場戰爭中,還有別的東西。
一個穿著皮甲的帝國軍戰士敏捷地跟隨著前面的戰士爬上長梯,眼看著前面的戰士被一桿加長的長槍刺落,突然一躍,凌空抓住來不及收回的長槍,用力一拉將那個聯軍戰士從城墻上拉了下來,而他則飛快地沿著長梯爬上,跳上城墻,占據了那個聯軍戰士的位置,手中憑空出現一面厚重的鐵盾,擋住朝他砍來的三把刀,隨后隨手一頂,將三個敵人掀翻在地。
趁著他制造的空當,數個帝國軍戰士從他身后的長梯爬了上來。
城墻上當然也有應對突發情況的試煉者,一見這人憑空取物,就知道對方也是試煉者,幾個人同時沖了過來。但這試煉者卻是冷笑一聲,腳下一蹬跳出城墻,在空中用怪里怪氣的英語說道:“你們夠膽就殺了沖上來的人。”
幾個試煉者猶豫了,如果這是成敗關頭,他們并不會在意殺普通戰士,但看起來這么幾個人還不足以摧毀城墻的防御,沒必要犯戒。
在他們猶豫的功夫,附近的聯軍士兵已經圍了上去,對登城的帝國軍士兵發動了攻擊。縱然帝國軍士兵個體實力更強,也架不住聯軍人多,很快就被亂刀砍死。但他們爭取到了時間,后續的帝國軍士兵順著長梯登上城墻,真正的血肉搏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