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思,深不可測。帝國議會的議會長,在這次討論會開始之前,其實是參拜過帝王的,帝王可是“準(zhǔn)”了的啊。
而現(xiàn)在,討論會到了關(guān)鍵時候,帝王卻……議會長和議會只能啞巴吃黃連了,他們可不敢在會上跟帝王斗嘴。帝王說話不算數(shù)?這是不可能的,這是帝王心術(shù),帝王有著更加深奧的安排,議會的凡人們是無法參透的……
并且,如果在討論會透露出,帝王和議會已經(jīng)在討論會之前,達成了一致。那不就是直接針對了貴族代表們么?就像是跟他們說:“這個討論其實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只是過過場而已,你們直接投票通過就行了,投票后一起吃個帝國國宴就回家該干嘛干嘛吧……”
如果那樣干,貴族們回家后,肯定會帶著一大波的人馬再來趟帝都,到時候可不是一頓國宴就能請走的了(話說那么多的人,也請不起吧)……
總之,議會方的方案,由于帝王的臨時……不,由于考慮不周全,被貴族代表們否決了。
緊跟著,貴族的代表們也開始提出他們的方案,嗯,是他們各自的方案――每個代表都有一個自認為很好的方案……
有的貴族認為,應(yīng)當(dāng)讓那個地方的貴族出兵值守凡爾賽;有的貴族說,與其守衛(wèi)凡爾賽,不如直接出兵,攻占魔獸森林對邊一片土地,那片土地就可以作為守衛(wèi)軍兵的屯田土地;還有貴族打算,讓他的私兵去守衛(wèi)就可以,后勤還可以他自己解決。甚至最后,有個新進的年輕貴族,他提議,直接摧毀凡爾賽所在的峽谷,直接封閉峽谷,這樣就不用考慮什么守衛(wèi)工作和后勤什么的了……
貴族代表方,人數(shù)算討論會里最多的,沒想到連提的方案也是他們最多,五花八門,花樣繁多,處處透露著各種利益追求又逃避付出的想法。最后一看,那個摧毀峽谷的方案是,好像最沒有追求的了……
討論到最后,帝國最大的貴族,奧斯蘭·腓特烈大公開口了,其他貴族也很識趣的住了嘴。只聽大公兩片嘴唇一碰,竟然讓所有貴族先是一驚,之后竟一致同意。
他說的是“懇請帝王裁決!”,議會對此也無法反駁……
在貴族的一片緊跟大公的“請帝王裁決”聲中,帝王用無比威嚴的聲音開口了:“帝國初建時已經(jīng)確定,國境由國兵守,貴族轄區(qū)由其私兵守,國戰(zhàn)時貴族必須出兵助國兵,國兵不得攻占貴族轄區(qū)!”
帝王先用建立帝國的先祖與貴族們簽訂的《約法》開了頭,后而斬釘截鐵的說道:“凡爾賽要塞是為西北國門,是防守之要門,也是待我帝國強盛之時,打擊獸人之進擊要門!”
“國兵守邊塞,貴族支后勤,這是我帝國建立榮光之根本!到了吾輩就如此私心重重,計較得失了么?”帝王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用表面嚴肅,內(nèi)里委婉的反對了所有貴族的方案。
最后,帝王裁決:凡爾賽后勤大隊由貴族私兵和當(dāng)?shù)卣髡伲髡偻瓿芍蠖嫁D(zhuǎn)為國兵序列,軍官由帝都派遣,其它按照議會方案實行……
這結(jié)果不就是議會提出的方案么,只是增加了一項,讓凡爾賽軍隊全部成為國兵而已,但是最終卻成了帝王的“裁決”。
還有腓特烈大公的首先表態(tài),很明顯私下跟帝王“狼狽為奸”了,這種情況無不顯示了帝王的某種態(tài)度,對議會的態(tài)度,對帝王權(quán)力的態(tài)度。帝王是想重新甩開議會,獲得對國家事務(wù)的裁決權(quán)!甚至可能要得更多……
議會的人,當(dāng)時看不明白,事后也是想通了。但是議會建立之初,不就是為了限制帝王權(quán)力的么?難道要讓“帝國之殤”事件,再次降臨亞特蘭帝國?歷史已經(jīng)證明,帝王權(quán)力過大,特別是對軍事權(quán)力的掌控,是會讓帝國面臨滅國的危險局面的啊!
“帝國之殤”的發(fā)生,不就是當(dāng)時在位的帝王,亂發(fā)國兵,到處征戰(zhàn),使得帝國民不聊生、敵國兩面夾擊么?
議會上下從那之后,對帝王開始時刻警惕起來,帝王與議會也漸漸變得水火不容起來……
天色黃昏,凡爾賽要塞籠罩在一片昏黃的光芒中,站崗了一天的士兵和剛換班上崗的士兵,都顯得有點懶散,還有一些士兵還在聚攏在一起聊著些什么。
這時候,一隊人馬從南向北走了過來,他們跟其他士兵比起來,顯得精神得多。這隊人馬,每四人一個行軍小隊列,每人都有一匹戰(zhàn)馬(騎兵隊每人兩匹戰(zhàn)馬),他們騎在戰(zhàn)馬上,更顯得威風(fēng)八面。
這隊人馬經(jīng)過其他大隊士兵身邊時,別的士兵都不自覺退讓開來,有的還認識這隊人馬里面的士兵,他還會驕傲的對周圍人說:“看那個!他以前是我們組的!(一個大隊一般分兩個分隊,分隊以下就是各個組,相當(dāng)于團~連~班。)”
這隊人馬,就是本該守衛(wèi)南門的巡游者大隊。他們收到佩恩隊長的命令,去接管凡爾賽北門防御工作。這命令雖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但是平時比較強調(diào)紀律性的巡游者大隊,還是聽從了佩恩隊長的指令:全隊人馬全副武裝,立刻接管北城防務(wù)。
因為命令里沒有明確指示如何去北門,留守的兩名分隊長就私自決定,大張旗鼓的行軍去北門。反正都是自己的要塞內(nèi)部,肯定沒有外部敵人因素,而內(nèi)部敵人?聲勢一做出來,小兵和小軍官們肯定不敢攔他們。
對巡游者有意見的大人物們呢,本來到他們知道消息都會有段時間,更不用說,如果他們要攔住巡游者,必須得調(diào)集點部隊,才敢來吧。
這就可以打個時間差,等他們反映過來,巡游者大隊,已經(jīng)到達北門了。
當(dāng)看到北城門的輪廓時,作為這次行動的負責(zé)人第二分隊分隊長,勞爾·奧斯特洛夫斯基,終于舒了口氣,這次是他第一次獨立帶領(lǐng)整個大隊行動,心里不免沒底。這個大隊的兵個個都厲害,這個得承認,但是還得承認他們的桀驁不馴也是其他大隊所沒有的。
“報!行軍隊隊尾,第一分隊分隊長傳來信息!”一個騎著黑色戰(zhàn)馬的通信兵,在離勞爾分隊長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很靈巧的停馬下馬,動作一氣呵成,下馬后,通信兵敬個禮之后就立即向勞爾分隊長匯報道。
“念!等下……”勞爾分隊長想了想之后說道:“直接給我看吧。”
“是!”通信兵回答后,立即從懷里取出卷沒開系帶的信紙,雙手遞給了分隊長。
亞特蘭帝國的造紙術(shù),雖然沒有夏王朝和華帝國那么技術(shù)精湛,但是在世界上來說,也是排名靠前的,紙張也用在了帝國的方方面面。
分隊長向通信兵揮了揮手,讓他離開后,檢查了下系帶是否標(biāo)準(zhǔn)(每個社會群體每個單位都有不同的系帶樣式和標(biāo)準(zhǔn),比如平民只能系單線灰色的系帶,而皇族卻是五線金色系帶。),是否被拆開過(每個正式的信件都會有個貼紙一樣的東西在,拆開后無法再貼上。)。
分隊長確認無誤之后,打開了這卷信紙,閱讀起來,上面大概意思是,第一分隊長在行軍隊伍的尾端,發(fā)現(xiàn)有要塞其他大隊的人馬,在大規(guī)模的集群,除法師隊和親兵隊之外,要塞其他大隊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結(jié)尾的時候,第一分隊長還同意了第二分隊長,在行動之前的一個觀點:隊長調(diào)動“巡游者”,不是為了防要塞外的敵人,是為了防要塞內(nèi)部!
第二分隊長表情嚴肅起來,看著隊伍即將通過要塞內(nèi)部的一道城墻,過了這道城墻之后就是北門城樓了(凡爾賽除南北門城墻,內(nèi)部也還有同南北門一樣分布的窄城墻,有四道,但是沒有城樓那樣高大,也沒有城樓那樣的內(nèi)部作戰(zhàn)設(shè)施,而且窄城墻下的門洞非作戰(zhàn)時期,并不關(guān)閉。),分隊長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右手握了下拳頭。
“通信兵!發(fā)指令,命令第二分隊1.2.3.4.5小組,驅(qū)逐這段城墻的其他隊士兵,接管城墻!命令其他部隊加速通過!”第二分隊長竟臨時決定奪取城墻!
另一邊,第一分隊長帶著一個組的士兵,躲在第二道窄城墻邊上的一個房子里,看著外面越來越多士兵集結(jié)過來,心里還有點焦急,他回頭對著這個組的組長怨道:“發(fā)個信息搞這么麻煩,看吧,耽擱那一下,我們還出不去了!”
“分隊長,現(xiàn)在情況很特殊,如果不用寫信的方式發(fā)信息,以后會落人口實啊。”這個組長一身忍者裝扮,職業(yè)應(yīng)該是雙劍刺客,跟之前拉塞爾的暗影刺客不怎么一樣,雖然都是刺客職業(yè),但是暗影是用各種方式去偷襲(甚至包括下毒),而雙劍刺客缺是靠“雙劍”――用劍殺敵,如不能敵,到了危險的時候,還會用劍自殺,以保證某些秘密不被泄露。
組長看到分隊長還是不屑于顧的表情時,他繼續(xù)解釋道:“我們用信紙方式傳遞信息,可以在大隊留檔,如果這次變故最終以“巡游者”勝利結(jié)束,信紙就能證明我們?yōu)殛犂锍鲞^力的,如果失敗,也能證明我們只是脅迫而已,特別是這句話‘隊長調(diào)動巡游者,不是為了防要塞外的敵人,是為了防要塞內(nèi)部!’,這句話不止說明,是隊長帶頭搞事,而且還說明第二分隊長判定了隊長的搞事意圖,他還是帶著我們?nèi)ジ犻L匯合了!”
第一分隊長聽到這里,愕然后大笑道:“還是你這家伙機靈!要不然還真會掉進坑里面呢!現(xiàn)在看來,我們只需在這里待到事情結(jié)束就可以吧。”
周圍的另外三個組員,也在這個時候恭維起來:“組長深謨遠慮,我等佩服!”、“組長聰明伶俐,機智過人!”、“組長厲害!無人能比!”
“額”聽到最后一句恭維話,組長對著分隊長開始尷尬了起來,紅著臉說了句:“是分隊長指揮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