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烈性酒精直接沖破喉管,如果不是趙長青實力驚人,恐怕會感到急劇的灼燒。
陳安笑了笑。
“你別以為我是個醉漢,我喝酒是為了治病。”陳安說道。這倒是讓趙長青心急,喝酒治病倒是別開生面。
可就在這時,陳安擼起了袖子。
“啊!”趙長青嚇了一跳,這人的胳膊上面青筋全部凸起,那青筋上面甚至有一條條的黑氣。
“中毒。”趙長青心中一驚。這陳安應(yīng)該是中了一種慢性毒,才會如此。
這種毒藥,確實用酒精能夠暫緩,但是也只不過是暫緩而已。想要根除,確實萬萬做不到。
“哎,十幾年前,我陳安也是一個有名的格斗手,在一場比賽之中受到了人的暗算,才到了這種地步。”陳安嘆了一口氣。
“是誰暗算了你?”趙長青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陳安體內(nèi)的毒想要盡速去掉,是非常困難的。
誰能給他下這樣的毒藥,也確實令人驚訝。陳安擺了擺手。
“都是陳年舊事,不談也罷。年輕人,你是何人,那些人又為什么追你?”陳安問出了重要的問題。
趙長青想了想,還是決定對陳安和盤托出。這位大叔救了自己,趙長青無論如何也不愿意騙他。
而且欺騙陳安沒有任何意義。他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是林家的大公子?”陳安一下子酒醒了,好像是陡然間的驚醒的樣子。
他站起身,臉上也恢復(fù)了那種豪邁之氣。趙長青好生奇怪,自己是林家人,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他還是點頭。
“我雖然是林氏家族的人,但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現(xiàn)在我也不知,該如何自處。”陳安的眼神之中閃爍出幾道奇怪的光芒,但是這些光芒在一瞬間又陡然間的消失了。
他又恢復(fù)了醉漢的模樣。坐到沙發(fā)上,陳安喝了一口酒。
“你小子既然不愿意回到林家,那你有什么打算。畢竟林氏家族可是燕京三大巨頭,你躲得了一時,可躲不了一世。”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聽到了陳安的話,趙長青也無法反駁。今天他躲過林天涯,明天這個討厭的家伙又不知會從哪兒出現(xiàn)。
趙長青總是無處可躲。
“我想好了,要在燕京發(fā)展自己的藥鋪,我現(xiàn)在有一個小藥鋪,但我要擴大產(chǎn)業(yè),把這個藥鋪變成一個真正的醫(yī)藥公司,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yè)。”趙長青說道。
所謂酒后吐真言,他和陳安之間,此刻倒是推心置腹。陳安的眼神又閃了幾下。
“你真要開公司?”他說。趙長青重重的點頭,現(xiàn)在回到白家,也逃不過林天涯的干擾。
還會讓老頭子也深陷其中。倒不如就在燕京安定下來,這樣一來,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且在他心中,隱隱有種想法,就是不能讓白清清看低自己。陳安聽聞趙長青的話,直接說到:“開公司與小藥鋪不同,光有錢可不行,燕京城中魚龍混雜,那些大公司和大集團,更是隨意的排擠小公司。如果沒有一番實力,想要開公司無疑是天方夜譚。”陳安的話,深深的打擊了趙長青的內(nèi)心。
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助手小柯,其他的人,也并沒有什么實力。兩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又怎么可能闖出一番事業(yè)。
他總不能去求林天涯!
“趙長青,老哥我倒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陳安一臉神秘的說。
趙長青頓時眼前一亮。
“陳哥,您有什么想法。”陳安一臉神秘。
“咱們先睡覺,明天早上自然見分曉。”在沙發(fā)上聞著酒味,睡了一夜,第2天一早,趙長青是被陳安叫醒。
看了看手機,是小柯發(fā)來的信息。
“你先原地待命,下午我會去找你。”知道小柯已經(jīng)到了附近,趙長青馬上發(fā)送了信息。
誰知道,林天涯這些家伙會不會跟蹤小柯,趙長青能躲一時是一時。起床之后剛發(fā)現(xiàn),陳安已經(jīng)起床。
并且扔給了趙長青一身衣服。這是一身工裝,不過看起來還算干凈。趙長青直接換上工裝,又戴上了帽子。
整個人的形象反倒變了,雖然仍然是無比帥氣,但是,整個氣質(zhì)卻發(fā)生了一定的變化。
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趙長青心中暗笑。這樣一來,林天涯想要找到自己可就很難了。
“走吧,咱們該出發(fā)了。”陳安笑著說道。趙長青一臉奇怪的問題:“前輩,咱們要去干什么呀。”陳安哈哈大笑。
“你不是要開公司嗎,手下沒幾個小弟怎么能行,正好我認識幾個兄弟,他們個個都有才,說話又好聽。讓他們當你的小弟,祝你一臂功成。”
“呃……”趙長青一臉懵逼,還有這種操作?這時陳安已經(jīng)拉起他,走出了院落。
繞過了山路十八彎,才走到了主街道上。叫了一輛出租車,當然是趙長青付款,兩個人來到了城郊的工廠。
“這是一家食品廠,名字叫做飛翔食品廠,我有一個好兄弟就在這里,他名字就是宋飛。”陳安說道。
趙長青一臉呆萌的點頭。兩人來到了工廠前,陳安拿起了自己的老式方塊大手機,艱難的摁了幾下。
“靠,手機按鍵壞了,借你手機一用。”陳安有些尷尬的說。
“噗。”趙長青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氣的吐血。這家伙也太寒磣了。拿起了手機,陳安打了過去,可是那頭一直沒有任何的接聽的跡象。
“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陳安有些不滿的說。手機一直沒人接聽,陳安的臉色有些不爽。
可就在這時從工廠的門口,飛奔出來一個胖子。這胖子穿著一身工裝,看起來大汗淋漓。
把他手上拿著一個如同山響的手機。
“宋飛,你丫為什么不接電話?”陳安說道。那宋飛是一個身高只有1米7左右,但是體重將近200斤的胖子。
他額頭上滿是冷汗,來到陳安面前。
“陳哥,對不起啊,我這手機好像壞了,只能聽到響鈴聲卻接不了電話。”
“噗……”這一下趙長青真的是吐血了,什么叫好像壞了,您的手機是真壞了。
打量著眼前這個宋飛猥瑣的狀態(tài),趙長青甚至覺得,陳安都算是玉樹臨風(fēng)了。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基礎(chǔ)的禮貌,露出了一絲笑意。陳安這才把手機掛斷,交給了趙長青。
然后拍了拍宋飛的肩膀。
“兄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趙長青,是我新的老板。本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山,輔佐趙長青老板干出一番事業(y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陳哥,你真的愿意重出江湖?”宋飛一臉喜色。陳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宋飛見狀,馬上將自己的工裝脫掉,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然后走到了趙長青身邊,非常恭敬地說:“從今以后,您就是我的老大。”
“呃……”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演,趙長青仍然是不可置信。
“宋……宋先生,你……”趙長青話音未落,宋飛馬上拍起了胸脯。
“我叫宋飛,今年39歲,畢業(yè)于歐洲經(jīng)貿(mào)學(xué)院,是經(jīng)貿(mào)學(xué)和商業(yè)學(xué)博士,歐洲財經(jīng)協(xié)會理事,前蓋爾斯公司執(zhí)行董事,首席執(zhí)行官兼財務(wù)長”宋飛介紹起自己。
“啥?這么牛逼……”趙長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猥瑣的胖子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無論是歐洲經(jīng)貿(mào)學(xué)院的雙重博士,還是財經(jīng)協(xié)會理事,蓋爾斯公司的首席執(zhí)行官。
似乎都與眼前這個家伙完全不符。陳安笑道:“老板,宋飛可是我兄弟,他說的一切都是屬實的。這個家伙可是個金融天才。”
“那……”趙長青實在是不好意思問,這家伙既然是一個金融天才,為什么會在工廠里做工,這實在是不符合,他作為金融天才的身份。
宋飛似乎看出了趙長青的想法。
“老大,我和陳哥可是生死之交,我曾經(jīng)發(fā)誓,如果陳哥不重出江湖,那我宋飛也絕對不會重出江湖。”聽到這家伙的話,趙長青倒也信上了三分。
雖然,他身上沒有任何氣息,但是陳安可是一個實打?qū)嵉母呤帧?
“老板,你的新公司由我擔(dān)任保安主管,宋飛擔(dān)任首席財務(wù)官。只需要再加上一個經(jīng)銷人才,公司的框架就可以建立起來了。”陳安說道。
“經(jīng)銷人才?你不會說你很認識的經(jīng)銷人才吧?”趙長青驚訝地說道。
陳安和宋飛哈哈大笑。
“老板,你跟我們來。”說著,將趙長青帶到了工廠之中,在工廠的車間里,看到了一個渾身臟兮兮的修理工。
這家伙見到了陳安之后,馬上擦去了身上的污漬,露出了本來面目。年紀大約30多歲,看起來一臉書卷氣。
“張德友,36歲。燕京大學(xué)經(jīng)貿(mào)學(xué)院畢業(yè)。”張德友拿出手機,讓趙長青看了自己的簡歷。
趙長青簡直快暈了,這燕京可到處是人才呀。陳安只是三言兩語,張德友也臣服到了趙長青的手下。
趙長青對于這個陳安更加的有興趣了。他知道,這醉漢的身份絕不簡單是一個格斗手。
他手下有宋光和張德友這樣的人才,而且一呼即應(yīng),說明此人之前的背景也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