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以后再也不敢裝大少爺,來人給我打斷他的手腳。”說罷林新武的母親一揮手,周圍的保鏢再次朝著陸風走來。
而林無涯這時候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表哥找回來,剛一進門就讓人打斷手腳,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別人一定會笑話林家的!
陸風也斷然不會再回林家,這可不行啊!
“住手!不能動手!他可是林家的少爺啊!”林無涯想攔住保鏢,但大宅的保鏢都聽從林新武母親的命令,依然朝著陸風走去。
陸風的眼神越來越冷,什么樣的主子教出什么樣的下人,難怪之前那個孫管家這么張揚跋扈,有這樣的人在家里,林家遲早完蛋!
保鏢們剛一靠近,林無涯一咬牙,就是猛然站在陸風面前!這讓保鏢們收了手,雖然自己等人要聽夫人的話,可這要是真的給表少爺打了。
那下場,可也好不到哪去。
“無涯你干什么!?”
“陸風是我表哥,林家的少爺!”看著林無涯,死命護著陸風,林新武的母親,臉色難看的不行,對著保鏢們就是吼道:“你們干什么啊!?還不動手!!!我們林家白養(yǎng)你們了,是不是?!”而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叫喊,
“是誰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大晚上不想睡啦!”一名住著拐杖的老人從二樓的房間走了出來,老人白發(fā)黑須氣宇軒昂,雖然住著拐杖,但腳步輕盈一點也不像病痛的樣子。
一看到老人出現(xiàn),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嘴,老人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了下來,雖然走的很慢,但身上的氣勢卻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就在老人來到眾人面前想要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時,一看到陸風的臉頓時愣在了那里。
“你……你是?”
“二爺爺,他是表哥,他叫陸風。”林無涯急忙解釋,二爺爺愣了一下嘴里默念著陸風的名字,再一看他的樣貌實在太像了。
“你真的是?”二爺爺想確認陸風的身份,但陸風卻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這讓在場所有人始料未及。
“站住!你要走?”二爺爺急忙開口,陸風停下腳步說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可是林家的人。”
“你搞錯了,我就是我。”說罷陸風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林家大宅,二爺爺愣愣的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那份倔強那份執(zhí)念實在太像了。
“無涯快追,把你表哥追回來!”二爺爺大聲催促,林無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追出了大門去找陸風。
而林新武母子看到這樣的情形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互相之間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嚴重的慌亂,林家的大少爺回來了,他們該怎么辦?
飛月湖,燕京東郊。湖光山色美如畫,而這里也有一個非常靜謐的公園。
抬頭望去,城市的喧囂正在遠方,那霓虹閃爍,燈光普照。似乎都與這里無關(guān)。
一間長椅,正對著雕木的欄桿。欄桿下面,便是飛月湖水。此地,已經(jīng)流傳千年,是文人墨客最愛留念之地。
陸風,就坐在這椅背上面,臉上倒有一些蒼茫之色。繁華的燕京,絕不似之前自己生活的那座城市可以比,此地乃華夏最豪富之地,而三大家族,更是富可敵國。
林家!陸風星目炸裂。剛剛那老者,就是自己的二爺爺嗎?那熟悉,卻無比陌生的臉。
林氏家族,對于他來說,又是一個何其遙不可及的存在。本來進入府邸,陸風心中已經(jīng)微動,可是自己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林新武,還有林新武母親的種種表現(xiàn)。
讓陸風心中憤怒。自己,終不會受他們歡迎。
“林家,十幾年前你們拋棄了我,今日……”陸風順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想要發(fā)泄似的扔進湖中。
可就在這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個醉漢。
“我去,這家伙什么時候到這兒的。”陸風心中大驚。剛剛他心亂如麻,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邊,已經(jīng)躺著一個醉漢。
這家伙喝的爛醉如泥,而且身上穿的也十分殘破。在他的左手邊,一瓶未喝完的酒,散發(fā)著濃郁的氣味。
這是高精度白酒的氣味,根據(jù)陸風的判斷,最少要達到60度。而在他的身邊,竟然足足擺放了六七個空瓶。
“酒神啊!”陸風不禁感慨。這家伙的酒量,簡直可以稱之為神。要知道六七瓶高精度的白酒,那種強烈的酒精力,一般人喝了,估計必死無疑。
可這個家伙睡得香甜,倒沒有生命危險。陸風剛想離開,可就在這時,這家伙突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呃……”陸風一陣不爽。他心情正在不爽之際,沒想到,一個醉漢都欺負自己。
他雙腿用力,想要掙脫。可是這家伙卻抓的更緊了。
“好手段!”陸風心中驚訝。他已經(jīng)看出那醉漢的手,絕不是隨意的揮,他的手成鷹爪狀,死死的扣在陸風的腳踝上。
這是鷹爪功,華夏古典武學之中一門很厲害的仿生武學,仿照的就是鷹爪的銳利。
陸風一陣驚駭,沒想到一個醉漢也有這樣的身手。他剛想出手掙脫這家伙,遠處卻傳來了陣陣呼喊。
“表哥……”一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是林天涯!”陸風心中一驚。一定是二爺爺派林天涯來找自己,這些家伙確實厲害,自己躲到了城郊,他們也能夠發(fā)現(xiàn)。
陸風絕對不愿意跟林天涯回去,情急之下只好一把背起這醉漢,一路小跑,逃離了此地。
他的速度很快,憑借林天涯這些人,想追上自己卻也萬難。
“小柯,這是我的坐標。咱們馬上集合。”陸風給小柯發(fā)了一個信息。
“收到!”小柯馬上回復。作為自己的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無論身在何處,小柯都能隨叫隨到。
發(fā)送完傳訊之后,陸風背著這醉漢向前跑。而林天涯等人在后面追。陸風額頭冒出冷汗。
可不能一直跑下去,林天涯為了找自己,連追蹤車都派上了。人家海陸空追擊,憑自己的雙腳,又怎么可能跑得過他們?
而且這燕京城如此巨大,卻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小子,往這邊跑。”突然間,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那醉漢竟然開口說話。
他的語氣很清晰,完全不像喝醉了的感覺。聽到此人的話,陸風急速調(diào)轉(zhuǎn)身形,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一個小巷。
而那醉漢開始繼續(xù)指揮。陸風跟隨著醉漢的指令轉(zhuǎn)過了10多道彎,才終于在一間小房子前停下。
這是燕京非常有特色的民宅。
“開門。”醉漢遞來了一串鑰匙。陸風接過鑰匙打開了門。這樣一來兩人才走了進去,剛剛進去,陸風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酒味兒。
這種酒味甚至刺鼻。
“看來這家伙真是個酒神。”陸風心中評價。院落不大,一個幾十平米見方的小院,加上一棟小房子。
邊上還有一個偌大的酒窖。看起來十分普通,但是倒有一種別樣的風景。
陸風推門走進,這屋中無比普通,一張床,一個沙發(fā),加上一個餐桌。
墻面掛著一臺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的電視機,那底下的機殼都已經(jīng)脫落。
餐桌上有兩碟小菜,不過是花生米之類的。至于其他的位置擺滿了酒瓶。
陸風進入之后,這才將醉漢放到了沙發(fā)上,他也一屁股坐到了上去。畢竟是100多斤的大活人,背著他一路狂奔了這么久,任何人都無法承受。
就在這時,那醉漢也睜開了眼。陸風也借著燈光看清了醉漢的面貌。他頭發(fā)已經(jīng)很長,好像數(shù)年沒有打理。
臉上的胡須,更是亂如草紙,整個人雙眼浮腫,給人一種頹廢感覺。可是那浮腫的眼神正中間,卻有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銳利光芒。
“高手,絕對的高手!”陸風心中已經(jīng)有所了然。這家伙看起來是一個落魄潦倒的醉漢,但是實際上,絕對是一個厲害的格斗強者。
而且他的雙手修長,似乎具有特殊的能力。陸風的心中也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就在這時,醉漢卻嘿嘿冷笑:“你小子挺有面子吧,后面那些小子竟然拿追蹤車追你。要不是老哥我,你恐怕被他們捉去了。”聽到了醉漢這么說,陸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得不承認,這個醉漢說的很是真實,要不是他對于燕京這么了解,指揮陸風逃跑,陸風還真有可能被林天涯他們追到。
要是被這些家伙追到,又是一番麻煩。現(xiàn)在的陸風已經(jīng)打消了盡早回到林家的念頭。
至少他可受不了林新武母子那種眼神。陸風天生命硬,可學不得彎腰。
可他暫時也沒有離開燕京的打算,既然來到此地,多少要做出一番事業(yè)。
陸風的內(nèi)心深處,也有著一點和林家較勁的想法。他想證明自己。
“多謝前輩救我,請問前輩尊姓大名。”陸風一臉恭敬說道。自己初來乍到,此人又如此神秘,陸風必須表示出應(yīng)有的尊重。
醉漢卻笑了笑。
“我是無名之輩,姓陳,陳安。”聽到這名字,陸風心中一動,他似乎從哪里聽到過這名字,但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