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i)瑞德飛奔著前去找醫生,托七神保佑,他近兩天就曾經為一名學士送過信,所以知道他的住址,一路上他撞倒了不少東西,收獲了不少罵聲,更是不小心跌倒了一次,搞得自己(shēn)上沾滿了泥漿,他都不在乎,只是飛跑著來到那個學士的門前。
他拼命的拍打著大門,哭喊著:“求求您了,尊敬的學士,我父母受了重傷,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救他們吧!”他拍打了不知多久,但卻沒有得到回應,他悲傷的順著大門無力的滑落在地上,滿心絕望的抽泣著!
“孩子,你父母在那里,帶我去吧!”忽然他(shēn)后響起了開門的聲音,一個謝頂的白發老者走了出來開口道。他的肩上掛著一個樸素的藥箱。
“您愿意救他們?”本已經絕望的(ài)瑞德因為學士的出現而喜出望外道。
“當然了,我的孩子,我只是去拿我的藥箱還有藥物罷了,快走吧!”老學士緩緩道,然后便跟著艾瑞德朝著“事故現場”趕去。
老學士蹲下(shēn)看著(ài)瑞德的父親,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頸脖處,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朝著(ài)瑞德搖了搖頭。
這意味著(ài)瑞德的父親已經去了,(ài)瑞德痛苦的哭了起來,他的父親是個多么堅強剛毅的男人啊!他并不是普通人,他的父親原本是個傭兵,過著刀尖(tiǎn)血的(rì)子,直到某一天遇到了他的母親,一名酒館女招侍,他并不嫌棄她,他和她結了婚。就此安定下來,將自己的劍束之高閣,用自己的積蓄買下了屬于二人的小家,平(rì)里靠著打魚和出售魚油過活,一轉眼,過去了足足十五年。
老學士喚過(ài)瑞德,讓他幫忙將他父親的尸體挪開,然后老學士仔細的查看起了他母親的傷勢,老學士鄒了鄒眉頭道:“她的頸椎被撞斷了,即使救活了,下半輩子也只能躺在(chuáng)上了!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喂艾瑞德的母親喝下罌粟花(nǎi),她因為疼痛而抽搐的(shēn)體才停止了抽動。
她并沒有能夠(tǐng)過去,當晚,她就發起了高燒追隨自己的丈夫去往天國了。(ài)瑞德只好帶著妹妹艱苦的在君臨討生活,他可憐的妹妹的命名(rì)最終卻成了父母的祭(rì)。
(ài)瑞德拿出了父親的劍,在他生前,他一直教(ài)瑞德怎么用劍,在這場悲劇之后的每一天,(ài)瑞德都在抽空練劍,只有耗盡自己的最后一絲力氣才能讓(ài)瑞德安然入睡。
至今在夢中他還能看到那個高大的大胡子騎士,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卻聽周圍的人群說過好像是什么“魔山”。盡管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ài)瑞德卻相信自己只要見到他,就一定能認出這家伙來。他常常恨恨的從夢中醒來,他咬牙切齒,怒火充滿了他的(xiōng)腔,他一遍遍的用手錘著墻壁,絲毫不在乎手上破了皮,變得鮮血淋淋,似乎只有**的疼痛才能緩解他心中因為失去至親而產生的錐心刻骨的痛。
直到遠方傳來叛變的消息,(ài)瑞德帶著自己父親留下的劍參加了軍隊,因為良好的反應速度和嫻熟的劍技,他被選為了一名小隊長,他告訴自己“我要成為一名騎士,我要成為一名好騎士,去保護需要保護的人!在別人需要的時候(tǐng)(shēn)而出,用自己手中的劍去維護公理和正義!”每每處于困境中,他就撫著腰間父親留下的劍,這仿佛給了他勇氣,讓他勇往直前,披荊斬棘,不畏任何艱險。
此時,(ài)瑞德就站在石堂鎮下,他的小隊赫然也是攻城部隊的一員,被分派到了一條云梯。興許是因為父親的在天之靈庇佑,之前的箭雨使(ài)瑞德的肩膀中了一箭,很疼,但卻不致命。他因此被撤到了后方,他應為此感到慶幸,因為那些剩下的倒霉蛋,完全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什么樣可怕的敵人!
(ài)瑞德很不(qíng)愿離開戰場,他幾乎是被人駕下去的,他原本以為榮譽離自己很近,這樣是幾乎所有王領軍隊的想法。他們從瓊恩?克林頓伯爵的口中得到的消息是:這座城里的守軍很少,而且反賊頭目勞勃?拜拉席恩就躲在城里,只要抓住他就可以得到10萬金龍的獎勵,還可以因此被國王陛下親自冊封為騎士,還是有采邑的那種!
這對于立志成為騎士的(ài)瑞德來說可謂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想想吧!10萬金龍啊!足足可以讓他和他妹妹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一輩子!成為國王親自冊封的騎士還能獲得自己的領地更是難以想象的榮耀,從此自己就是上等社會的體面人了!再也不用像是平民一樣被那些壞騎士肆意的蹂躪。妹妹也可以嫁入一個好人家!
然而,“可憐”的(ài)瑞德卻被迫離開了戰場,眼看著自己就要失去這個好機會了!他恨恨的捶(xiōng)頓足著,只恨自己怎么就中了一箭哪?他掙扎的咒罵著(shēn)邊的士兵道:“我沒事,我沒事,混蛋,放開我,我要去戰斗!”那兩個士兵似乎很理解他的想法,所以只是笑著搖搖頭。
破城錘車已經接近城墻不足十米了,卻不料城頭潑下來了一些黑色粘稠液體,王領軍的士兵立刻朝著攻城錘車下縮了過去,他們已經吸取到教訓了,“多半是(rè)水或者滾油吧!”
一個可憐的王領軍士兵沒來得及縮到車頂擋板的下面,他的前面已經擠滿了人,以至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黑色粘稠液體潑中,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啊!啊~~~”他渾(shēn)抖得像是脫殼機一樣。
還一會兒,他才停止了慘叫,你問他沒感覺疼為什么會慘叫?很簡單,這不過是潛意識的反應,就好像有時候洗澡時開冷水,卻不小心開了(rè)水,在沒有被燙到之前甚至會覺得就是冷的。畢竟(shēn)體傳感是需要時間的。(我猜不會有人想親(shēn)體驗吧?千萬不要啊!)
他摸了摸(shēn)上粘稠的黑色液體,拿到鼻尖嗅了嗅,發現這液體是冷的,就是聞起來味道怪怪的。他頓時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七神保佑!這群白癡忘了加(rè)了!哈哈哈!”未等他得意多久,城頭又有一個帶著火焰的玻璃瓶子被扔了下來。
他嚇得又是一抖,結果那個著火的瓶子命中了攻城錘車的車頂,上面已經插著好幾根箭了,顯然,弓箭并不能洞穿覆著鐵皮的結實攻城錘車,更別提一個瓶子了!他頓時呼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那個瓶子碎裂開來的同時,火焰居然附著在流出的液體上燃燒了起來。更糟糕的是,一點燃燒的液體從車頂滴落在了這個士兵的頭上。
他(shēn)上那有著怪味的黑色液體頓時被引燃了,僅僅眨眼之間,這個家伙就成了一個火人,他在火焰中“手舞足蹈”,然后又在地上打起滾來,可惜這火焰就像是野火一樣,怎么也撲滅不了,眼看著外面的皮甲就要被燒穿了,他的皮膚已經傳來了灼(rè)感,他求生的**壓倒了一切,驅使著他不管不顧的朝著攻城車下的同伴沖了過去。
結果就是那些本來已經沾染了黑色液體的同伴也被引燃,頓時,整個攻城錘車所在的地方成為了一片火海,盡管攻城錘車的頂上覆著鐵皮,可是它的側面可沒有鐵皮,所以它被那些士兵(shēn)上的火焰給引燃了,整個攻城錘車頓時變成了一只“火王八”,仿佛是一整只烏龜被駕到火上烤了一樣。
那個玻璃瓶是什么?當然是燃燒彈了!黑色的液體是什么?當然是火油(原油)了!韓幸在城頭探頭探腦的看著下面正在火焰中燃燒的攻城錘車和那些著了火之后四處亂跑的士兵暗暗偷笑,他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戰爭是殘酷的,如果讓攻城錘車靠近城門,己方的防御優勢就會被打破,甚至搞不好會因此給了地方破城的希望,這可是會很大程度的打擊己方的士氣,鼓舞敵方的士氣的!面對覆著鐵皮的攻城錘車,勞勃大感頭疼不已,韓幸立刻拍板,悄悄去“河濱區”拿來了王鵬飛的寶貝,足足一箱的燃燒彈。
作為交換,韓幸要求勞勃撥給他足夠裝備200人的盔甲和武器,而且還得是最大號的那種。勞勃盡管不知道韓幸想干嘛,還是點頭道:“只要你能干掉那個該死的‘鐵王八’,別說是兩百人的裝備和武器,就是一千人的我也照樣給你擠出來!”
韓幸順帶用這200人的裝備和武器武裝了200“魔鬼終結者”,只等著萬一出現險(qíng),就將他們頂上去。
王領軍的破城錘車以(ròu)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堆燃燒的木炭,下面的士兵在火焰中四處奔逃,其中僥幸未死的士兵逃到了陣后,口中嚷嚷著:“野火!是野火!”這可氣壞了瓊恩?克林頓伯爵,他命人抓住那幾個該死的逃兵,(jìn)止他們傳播這種影響士氣的謠言。
接著瓊恩?克林頓伯爵下令1000人加入僅存一半的攻城梯隊,接著下令手下的士兵加快制作攻城器械的速度,吸取了這次教訓,瓊恩?克林頓伯爵命令他們只要加緊趕制云梯。
(ài)瑞德同樣看到了前方的大火,他心中既有點恐懼,又因為攻城被延遲覺得自己有了機會而感到有些欣喜,“真希望這場戰爭能持續到我傷勢痊愈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