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韋茨拉爾通往甘泉村的路上,道路的右邊是郁郁蔥蔥的森林,道路的左邊是綿延攀**數十米的山丘。這就是黑森地區的地形特色,之所以叫做黑森,就是因為之類有著大面積的林地。
在道路的中央,數十個騎兵跟隨在一個(shēn)著全(shēn)板甲,頭戴全覆面頭盔的騎士(shēn)后,這個全甲騎士手持一把雙手巨劍,大約要有一米五、六長,寬闊的劍(shēn)黑湫湫的,但卻反(shè)著油亮的光澤。
一個穿著金屬(xiōng)甲,劍士打扮的金發青年躺倒在地上,他的(xiōng)腹部似乎被利器所傷,一道長長的傷口從頸脖延伸至小腹。此時,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涓涓流淌而出,在他明亮的(xiōng)甲上留下了一道暗紅色血跡,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刺鼻的血腥味,直讓人覺得腹中一陣翻騰。
在他的(shēn)邊不遠處,還有另一個兄弟作陪,那是個黑發齊肩的青年,上(shēn)穿著皮甲,此時正在泥地上蜷縮著自己的(shēn)體,痛苦的掙扎著,活像是一條黑色的泥鰍。從他發黑的臉色、充血的雙眼和發紫的唇色來看,他顯然是中毒了!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個單手持劍的中年男人,唇上留著一撇紳士胡,滿臉戲虐的微笑,一頭黑發剛好散落在腦后,微風吹過,掠起幾縷青絲,為他平添了幾分灑脫和快意。但鬢角的幾縷白霜,卻在述說著歲月無(qíng)。
他明明穿著一(shēn)看上去極為沉重的銀色板甲,在那板甲的(xiōng)口還有著一只用藍寶石拼就的抽象飛燕。可是卻足下生風,腳步輕盈,在和那個手持雙手巨劍的騎士過招之間,頻頻靠著速度閃過致命一擊,仿佛斗牛士一般戲耍著敵人。
“你太慢了!”那個(xiōng)口有著藍寶石拼就的藍色飛燕的中年男人嘴角閃過一絲不羈的笑容,嘲諷眼前的對手道。
“有本事你就不要躲!”那個(shēn)著重甲,手持巨劍的騎士拼命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巨劍,可是卻連對方的影子都碰不著。
“又來了!這天底下的人,怎么都這么喜歡讓別人不要躲哪?我又不是傻子,明知道你是力量型戰士,還偏要和你硬碰硬!我腦袋有坑不成?”那中年男人習慣(xìng)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
不必說,這位瀟灑的中年男子就是我們的主角韓幸。不過他這一摸,卻是落了個空,他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這才想起:“該死,我之前為了假扮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卻是把自己的胡子給剪成!”韓幸不(jìn)一陣(ròu)痛,不同于勞勃這種有實力靠臉吃飯,卻偏要留胡子走大叔路線的奇男子,他留胡子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下頜曲線并不完美,需要靠胡子來遮掩。
“那你倒是進攻我啊!”(shēn)著重甲的騎士很無奈,韓幸不(jìn)躲來躲去,還毫不還手,滑溜的像是一條泥鰍。這讓他進行防御反擊的盤算也落空了!
“你想得美!我為什么要進攻你?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嘛!我這人一向奉行的是揚長避短的,我只需要繼續拖時間,你慢慢就會累,等你累的走不動道了,我再收拾你不遲!”韓幸輕松的向后一躍,躲開了眼前重甲騎士的橫掃道。
“再說了,我拖得起,你拖不起!只需要再過不到10秒,你的兩個同伴就會分別因為失血過多和毒發(shēn)亡而死了!”韓幸得意的指了指地上那兩個躺尸的家伙,羅伯特·湯森爵士和那個慘遭韓幸“以彼之道,還施彼(shēn)”的黑發青年。
“我殺了你!”重甲騎士顯然被氣的夠嗆,以至于他腦袋上都冒煙了!當然,那是他劇烈運動之后產生的水蒸氣,從他的盔甲中出來之后,遇冷液化形成的!
“你們這群白癡,還不趕緊上啊!”重甲騎士氣急敗壞的朝著后方那幾十個騎兵喊道。
“這不公平吧?人多欺負我人少,算什么好漢啊?”韓幸撇了撇嘴道。
“我只恨自己沒早點讓人上來圍殺你!”那個重甲騎士咬牙切齒道。
“那好吧,是你先違反游戲規則的!別怪我不客氣哦!”他大手一揮,右側的森林中就響起零星的槍聲,不到一分鐘那幾十個騎兵就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體,還有十幾個沒死透的正在哀嚎和掙扎著。從他們傷口處的血洞來看,他們九成九是受到了槍械武器的(shè)擊!
“好了,現在公平了,讓我們繼續我們公平的決斗!”韓幸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特意在“公平”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你你你,你居然還埋伏了人手!你們居然有槍械武器?”可憐的重甲騎士頓時傻眼了,他以為自己是來追殺韓幸的,此時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壓根就是來送死的!人家壓根沒把自己當一盤菜,就是在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別擔心,根據單挑的公平原則,他們是絕對不會出手干預的!最多就是幾十把槍瞄準了你的腦袋而已!放輕松!”韓幸風輕云淡道。
“臥槽,幾十把槍描著我的腦袋,我還放輕松?再輕松一點,我就可以直接飄去天國找上帝他老人家報到了!”重甲騎士心中一陣無語道。
“恭喜你,你現在是你們中最后一個活著的人了!”韓幸已經聽到了空間的提示,躺在地上的羅伯特·湯森爵士和那個黑發青年都已經死了。可惜的是,韓幸沒有能夠撈到哪怕一絲的好處。空間的理由是:
“(shēn)處無限世界中,不鼓勵輪回者互相攻擊!”
這也就解釋為了什么當年韓幸初來乍到的時候,那個安東·奧尼爾(甘泉村的新領主,無恥卑鄙的小人,試圖通過脅迫莉莉絲夫人的女兒(bī)她就范)的同伙——彪形大漢,會通過毒打羅伊的方式勒索生存點。因為只有通過這種方法,才能得到好處。
(shēn)著重甲的騎士臉上閃過一絲懼色,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同伴都已經坐上了“天堂直通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在這里孤軍奮戰,頓時,他的心態崩了,他轉過(shēn),頭也不回的就往后跑。
“你回來啊!你跑什么?你知不知道(shēn)為一名騎士,就算要死也應該面對著敵人死啊!兄弟,你的節(cāo)掉了!”韓幸見這家伙這果斷轉(shēn)就跑,頓時就急了,他開口朝著那家伙的背影喊道。
就在韓幸說話的當口,已經跑了十幾步的那名重甲騎士忽然一猛子栽倒在地上,他的右腿膝蓋處多了一支羽箭,顯然,這就是讓他栽倒在地的原因。
饒是如此,這位騎士還在繼續掙扎著匍匐前進,就連韓幸都有點佩服他的毅力了,正當他打算過去給他一個痛快的時候,林中忽然想起了啪的一聲槍響,未等韓幸的碎心落下,重甲騎士就沒了聲息。
“我打中了,耶!”只見一個穿著十八世紀風格的藍色燕尾服,脖子上用白色蕾絲巾打著領結,披散著一頭棕發,慈眉善目的大鼻子法國男人一手高舉著毛瑟步槍,一邊歡呼著從林子里竄了出來。
“路易?居然是你!”眼前這人可不就是路易十六嗎?這絕對是堪稱穿越的一幕,這位斷頭臺國王手持的一把毛瑟步槍,若果不是親眼看到,韓幸都會質疑這一幕是不是P的了!
“這可比打獵有意思多了!你是不知道,一直呆在河濱區,可把我給蒙壞了!前兩天,河濱區融合了土倫,我就打算帶著瑪麗出去轉轉,到森林里去打獵,可瑪麗說什么也不肯!說是要注意保護生態環境和可持續發展!天哪,她過去從不管我打獵的事的!天知道她最近在讀什么書,她過去一點都不喜歡閱讀的,我猜再過一段時間,她都要比我更適合做一名國王了!”路易十六嘟噥道。
“至少她不亂花錢了不是?她通過看書充實自己你應該感到高興啊!”韓幸笑著拍了拍路易十六的肩膀道。
“中世紀騎士?天哪!這都什么時代了,居然還有人穿著盔甲上戰場打仗?生怕自己死不了嗎?我說他怎么跑起來那么慢,簡直笨拙的像是一頭大象!”路易十六踢了踢那個倒在地上的重甲騎士道。
似乎是察覺到韓幸也穿著盔甲,路易十六連忙訕笑著補充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你懂得!呵呵~”似乎是對那位被他擊斃的重甲騎士抱有歉意,路易十六俯下(shēn)來替他合上了怒睜著的眼睛,然后在(xiōng)口畫了個十字,祈禱了一番。
“這個世界還處于中世紀時期!”韓幸友(qíng)的提示道,“而我正要去我的領地,甘泉村!”
“太好了,我一直想要去中世紀看看!對了,這個世界有法國嗎?”路易十六一臉興奮的問道。
“有!我們現在是在神圣羅馬帝國境內的黑森公國!我目前是黑森公爵的封臣,帕德博恩伯爵。”韓幸想了想,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大概(qíng)況,于是開口道。
“德國佬的地盤?”說著路易十六撇了撇嘴,然后忽然眼睛一亮道:“那么你還真是帕德博恩的伯爵咯?”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們不是騎士嗎?怎么敢襲擊你這個堂堂伯爵?”路易十六詫異的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韓幸嘆了口氣道,“羅伊,讓人把這些家伙給埋了!死都死了,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對了,記得埋深一點!”韓幸還特意叮囑道。
“你確定這是入土為安,我看是毀尸滅跡才對吧?”路易十六聞言啞然失笑道。。
“有什么差別啊?這些人忒得可恨,我能給他們收尸已經是大發慈悲了!”韓幸翻(shēn)上馬,動作行云流水,他一拉叱電的韁繩,掉轉馬頭對路易十六笑道。說著便策馬揚鞭,一騎絕塵而去。
“比賽騎馬?我可不會輸給你!”路易十六也跨上了一匹白馬,輕喝了一聲“駕”,壓低(shēn)子伏在馬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