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字軍士氣如虹的趕到耶路撒冷的東城墻方向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那堅固、高聳與南城墻如出一轍的高墻,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缺口,崩碎的石塊,散亂在原野上。
這道缺口很不正常,因為它實在是太過巨大,長達十數米,不像是目前任何攻城器械可以做到的。倒像是發生了大地震,導致的大規模塌方。
“(jìn)咒,是(jìn)咒!”一名牧師帶著驚恐的表(qíng),反復重復道。
也就在這時,韓幸睹見遠處的天空中,居然有一人騰云駕霧的漂浮著,遠遠望去,卻是個做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長髯飄飄,一(shēn)朱紅色八卦道袍,發髻上插了一根樸素的木簪子。
這道人此時手中正持著一把法劍,劍(shēn)閃動著橘紅火光,念念有詞,隨著他一聲怒喝,道道流光自他的劍端飛(shè)而出。看上去,不過區區一個雞蛋大小,可是等它落到耶路撒冷的城墻上,卻是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絲毫不亞于幾噸tnt同時引爆。
想來,他便是造成那道十幾米缺口的罪魁禍首了!
“這是,這是天朝的修仙者!”韓幸的腦海中傳來勒馮斯都的聲音,他的魔法太過駭人,故而韓幸并沒有將他放出來惹眼。
此時韓幸卻是沒有心(qíng)驚呼這騰云駕霧的道人,因為韓幸有更加重要的事(qíng)需要擔心:
在耶路撒冷的東城墻下,還有一支主打朱紅色調的軍隊正在慢慢(bī)近。一面面紅黑色的旌旗上,張牙舞爪的金龍裝點著斗大的“漢(漢)”字。
眼前的就有二十多個千人方陣,而后方連綿不絕的山丘上,依稀可以看到更多著紅衣穿扎甲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戰場趕來。粗略估計,至少有十萬人!
你也許會覺得大男人,穿鮮艷的朱紅色有點娘?然而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漢軍,穿得就是鮮艷的朱紅色。原因是劉邦斬蛇起義的時候,自稱“赤帝之子”。故而,漢朝崇尚紅色!
“天朝人怎么會在這里?”十字軍中的貴族們立刻(sāo)動起來。
“看來,我們得合作了,理查德!”阿里率領***軍隊,自城墻缺口之中魚貫而出,背靠城墻列陣。帶著幾個近衛親隨,便打馬來到那位獅心王的面前,淡淡道。
“恐怕是的!”那位獅心王點了點頭,用凝重的目光看了看天邊的赤潮道。他們二人對話的口吻,就像是已經相識了多年的老友一般,這不(jìn)讓韓幸覺得疑竇叢生。
“和異教徒合作?陛下,你瘋了嗎?”那名紅衣主教聞言又驚又怒道。
“主教大人,我們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那些東方人!你也看到了,那個飛在天上的東方巫師,如果您和您手下自認為能夠匹敵那個他的話。我又何必和異教徒合作哪?”這位獅心王一改之前的沉穩口吻,用輕佻、譏諷的口吻挖苦道。
“這輕浮的語氣,(jiàn)(jiàn)的口吻,聽起來怎么有的耳熟哪?”韓幸頓時蹙眉沉思道。
“我們,當然能!”那位主教滿臉不甘的說道。說著,他就一揮衣袖,帶著十幾名(shēn)穿白袍的牧師沖了上去。
“火球術!”只見那主教高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白色法杖,就凝聚出西瓜大小的火球直直奔著那騰云駕霧的道人而去。他(shēn)后那些白袍牧師,也跟著釋放了大大小小十余個火球,最小的也有拳頭大小。
那駕著云霧的道人對此輕蔑的一笑,僅僅是架起云霧,換了個位置,就輕松閃過了他們的火球。從地面到那高空,少說也有幾百米,而火球飛得又慢,人家修仙者又不是傻子,還能站在那里讓他們打不成?這又不是回合制游戲~
“這····”紅衣主教頓時羞了個大紅臉,連話都說不出來。
客觀來說,他的火球威力并不弱。事實上,他的火球擊中之后甚至會爆開,形成一片火海,威力并不比這道人用法劍發(shè)的紅色流光差多少。只是,這道人(shēn)處高空之上,威力大、速度慢的火球,卻是連人家的毛都摸不著!
一時間,教廷的魔法師們竟是奈何不得那道人,接連放了五、六次火球術,卻未能奈何那道人分毫,反倒一個個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幸,你知不知道修仙者,究竟有何弱點?”阿里忽然策馬來到韓幸的(shēn)邊小聲的問道。
“恐怕沒有~”韓幸蹙眉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道。就他所知,天朝的修仙者是近乎完美的存在,幾乎沒有什么短板。
“阿里,你們說,我要是讓長弓手(shè)他,會不會能把他(shè)下來啊?”韓幸(shēn)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那位久違的(jiàn)人——漢森爵士。
“不要鬧,漢森!弓箭是不可能奈何得了修仙者的~最多就是激怒他而已!”韓幸下意識的扭過腦袋,對漢森爵士道。
“不對啊,漢森這家伙根本沒來啊!”韓幸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
“你終于認出我來了!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發現我的真實(shēn)份哪~”定睛一看,只見留著金色絡腮胡,頭戴王冠的獅心王陛下,露出一個熟悉的(jiàn)(jiàn)笑容,用玩味的神打量著自己。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英國國王理查一世嗎?”韓幸頓時驚呆了,這眼神他見過好多次,不過卻是在另一個人(shēn)上——漢森爵士。
“其實你應該已經知道答案了吧?我就是你的老朋友,漢森爵士!也是英格蘭國王,未來的獅心王的——理查一世!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個留著金色絡腮胡的青年男子,擺出一副臭(pì)的表(qíng)道。
“不可能!你絕對是冒牌的,你不可能是獅心王,你絕壁不可能是獅心王!”韓幸聞言大搖其頭,一臉不敢置信道。
“可我的確是理查一世啊!我留了點胡子,你就不認識我了?這還是我模仿你的哪~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真名是——理查德·金雀花嗎?這世上能有幾個理查德·金雀花?”漢森爵士或者說理查德,撫了撫自己的胡須道。
“理查德·金雀花?”韓幸喃喃的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他依稀想起當初在拿破侖世界的時候,漢森爵士登場的(shēn)份就是英國王子、白金漢公爵——理查德·漢諾威。當時,他就已經告訴過自己,他的真名叫做理查德·金雀花,是英國的威塞克斯公爵。
聯想到無限世界中的爵位和(shēn)份,會對應影響到劇(qíng)世界中的出場(shēn)份,比如:
當時韓幸剛剛成為帕德博恩伯爵,于是在拿破侖世界,就真的以帕德博恩伯爵的(shēn)份登場。那么,漢森爵士在無限世界的(shēn)份,必然也是英國王子兼公爵。
在英國歷史上,一共有過兩位名叫理查德·金雀花的國王,一位是大名鼎鼎的獅心王;另一位,卻是莎士比亞曾經寫過的理查二世。((ài)德華三世之孫,黑太子(ài)德華之子。理查二世也是權游之中喬弗里的原型,但其人比喬弗里厲害不知多少,莎士比亞對他多有抹黑)
聯系到神羅正處于巴巴羅薩的統治下,那么英國的理查德·金雀花公爵,就只能是英王亨利二世的兒子——獅心王理查了!
“可是,你不是來自于現實世界嗎?你知道那么多關于現實世界的東西,你怎么可能是歷史上那個獅心王?還有,你的(xìng)格也不像獅心王啊!在我的印象中,獅心王理查,乃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糙漢子,怎么就變成你這副·····沒有正型的德行了?”韓幸很想說“猥瑣下流”,但最后還是改口為“沒有正型”。
“這兩個問題,其實是同一個答案!我并不是來自于現實世界,我出生于無限世界,我父親是英國國王亨利二世!自成年起,我就進入劇(qíng)世界歷練,而其中,就有類似于現實世界的未來世界!因此,我得以接觸到未來的文化,了解到了歷史上我所背負的宿命——獅心王理查!一個人的(xìng)格,是會受到外部因素影響的。如果我從未踏足繽紛多彩的未來世界,也許我真的會成為歷史上那個勇猛無匹的高貴騎士王也說不準!”漢森爵士淡然的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shēn)為獅心王的你。受到了現代文化的“熏陶”之后,從一個正經嚴肅的大好青年,墮落成了這幅油嘴滑舌,沒有正行的德行?”韓幸大汗道。
“確切說,我現在還不是獅心王,將來恐怕也不會是!致于我英俊瀟灑的外表,乃是因為我的祖上有精靈的血統~”理查德一臉臭美,習慣(xìng)的撩了撩根本不存在的長發道。
“所以,你把咱們在阿姆謝拿的那塊足球大的鉆石,鑲在自己的王冠上了?你不會覺得頭重腳輕,走路栽跟頭嗎?”韓幸頓時想起了這一則關于獅心王的“軼事”,噗嗤一笑道。
“哪個混蛋告訴你的?”理查德恨恨道。
“亨利皇子啊!”
“那個混蛋~”理查德氣鼓鼓的罵道。
“你和她有什么血海深仇嗎?”
“什么仇?你知道將來我獅心王的外號是從哪里來的嗎?”
“我聽說你和一只獅子搏斗,將它殺了之后,掏出心來生吃····真變態!”
“變態也是那個亨利變態!你當我有什么毛病,要生吃獅子的心啊?要去和獅子搏斗啊?還不是因為圣戰結束,回程途中,被這個狗(rì)的亨利給扣住了,還讓我堂堂英國國王當角斗士,給他提供娛樂!臨走還敲詐了老子一大筆錢~草,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們的理查德陛下罵罵咧咧道。。
“不過這些將來是不會發生了!我這次回國,死也不會從德國境內路過!”理查德信誓旦旦道。
“你們兩個能不能專心點,咱們眼前還有一個大問題要解決啊!”一旁的阿里一臉無奈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