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笑了,(shēn)處監牢之內,鐵柵之中,能過得什么好(rì)子?”韓幸裝傻充愣道。
“安邑公,你可真會說笑啊!朕可不是這么聽說的哪~來,朕給你讀讀!房中四壁煥然一新,蘿(chuáng)軟塌,桌椅家私一應俱全,佳肴美酒,吃喝齊備!哎呀呀,這樣的牢,朕也愿意坐啊!”只見這位萬歲從眾多奏本中挑出一份,慢條斯理的念了起來。念完還不忘捋著胡須調侃一番~
“要不要朕再賞你幾個美人啊?紅袖添香,秉燭夜談,豈不負良辰美景?”這位陛下繼續調侃道。
“不知陛下喚臣來,究竟所為何事?”韓幸裝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轉移話題道。
“安邑公~或者說,神圣羅馬帝國的布倫瑞克公爵,漢歇爾·賽嘉德爵士!朕可是聽說了不少你的事跡哪!”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似笑非笑道。
“在下不過寂寂無名之輩,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如何有幸能入得陛下法眼?”韓幸聞言大驚,心道:這天朝的特務機關也太強了吧!這就已經把我兜了個底掉?還是說,這皇帝老兒只是詐我來著?
“小事?(ài)卿所作的事(qíng)若是小事,那這世上便無大事了吧!”這位萬歲爺一瞇眼,冷哼了一聲,將奏本扔到韓幸懷里道。
韓幸細細一看:我的媽呀,這也太詳細了吧~從自己初入無限世界,以及在拿(sāo)伯爵領成為騎士,再到受封伯爵,晉升公爵,出任帝**工大臣,除了韓幸進入劇(qíng)世界的內容是一片空白。他的無限世界的一舉一動幾乎都有詳盡的記錄。
“關于(ài)卿你是一名科技世界界主的傳聞,在西方可是已經人盡皆知了哪!如今,白紙黑字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如何狡辯?”這位萬歲猛得一睜開眼睛,厲聲喝問道。
“臣惶恐!”韓幸實在摸不清這位皇帝陛下的心意,只好倒頭就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shēn)為華夏兒女,卻奴顏婢膝,為那勞什子騾馬帝國的賊酋效力!你可知罪?”這位皇帝陛下怒指著韓幸道。
“臣·····”韓幸一時之間慌了,沒想到自己已經被兜了個底掉,如今小命可就看這位萬歲爺的心(qíng)了!
“想來安邑公也是有難言之隱的,還請萬歲爺開恩!”就在這時,那位曹公公居然出言替韓幸求(qíng)。這可把韓幸給激動的誒,連忙給了曹公公一個感激眼神,心道:哎呀,看來我那幾十兩金子沒給錯人啊!
“哼~既然仲桓替你求(qíng),朕就勉為其難饒你一命!”那位高高在上的萬歲爺聞言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瞥了韓幸一眼道。
接著他語氣稍緩,朝著韓幸抬了抬手道:“起來吧”!
“(shēn)為華夏兒女,就應該以報效朝廷,保家衛國為己任,你可省(xing,反省)得?”那位萬歲爺捋著山羊胡子,用語重心長的口吻,如同一位諄諄長者般對韓幸說道。
韓幸的腦海中瞬間一亮。聽到這里,他已經知道這位萬歲爺的目的了:無非是想要將自己這個界主收為己用!
說不定,他也打上了火槍大炮的主意!這就是所謂的(yù)揚先抑,天子權術,先敲打自己一番,然后再委以重任。他之前擺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無非就是一句潛臺詞:你這個孫猴子,永遠也別想跳出朕的五指山!
韓幸甚至惡意揣測,這一番敲打,根本就是這皇帝老兒和那位曹公公事先排得一出好戲!
洞悉了這一切,韓幸當即決定借坡下驢,配合他們的表演。擺出一副感激涕零,誠惶誠恐的表(qíng),表忠心道:
“臣無(rì)無夜不在想著報效朝廷,為我大漢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啊!”
接下來還有一大堆表忠心的(ròu)麻話,總之就是把自己形容成了“(shēn)在曹營,心在漢”的徐元直,哭訴自己(shēn)處異國他鄉,(shēn)不由己,猶如無根浮萍,受盡了敵人的折磨,咽下了不知道多少的委屈!
簡直就是沒爹媚娘的孤兒,不得不強顏歡笑,討好那些大猩猩似的鄙陋西夷。(理查德:你說啥?你再說一遍?大猩猩?你過來,我讓你見識見識“大猩猩”的厲害!)
那叫一個(qíng)真意切,那叫一個感天動地,好不容易回到了天朝,好不容易見到了“親爹”(按照三綱五常,天子是君父,即所有人的爸爸~),激動地直落淚啊~
那位萬歲爺對于韓幸的表現感到很滿意,他倒是不疑有他,作為天朝上國的九五至尊,在他的印象中,西夷的確就是一群野蠻人,在他的審美看來,金發碧眼的西方人就和大猩猩、猴子差不了多少!
他很是同(qíng)的安慰了韓幸一番,致于是真的同(qíng)還是裝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ài)卿啊~這個漢歇爾·賽嘉德,恐怕不會是你的真名吧?”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那位萬歲爺用和藹的口吻道。
“不敢有瞞陛下!臣小姓韓,單名一個幸字!”韓幸拱了拱手道。
“大膽,欺君罔上,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本來是很正常的對話,可是這皇帝老兒卻忽然之間暴怒了起來,重重一拍桌子,指著韓幸的鼻子道。
韓幸頓時就懵(bī)了:臥槽,我報個名字而已,怎么就成了欺君罔上了?怎么忽然之間就要打我板子啊?這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啊!
來不及辯解,韓幸就被兩名小太監駕了出去,在大(diàn)前的廣場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頓打!
“我冤枉啊~曹公公,我實在是不懂啊!怎么說打就打啊~”打(pì)股韓幸倒是不怕,反正他可以屏蔽痛覺。可是這頓打他挨得實在是不明不白的!
“公爺,您該實話的!萬歲爺都已經知道了~您何苦在名字的問題上說謊哪?白挨這頓板子~”曹公公小聲的回答道。
“知道什么啊?”
“錦衣衛的六太保、八太保、九太保,聯名證實您的真名乃是高強!您何苦自稱什么韓信啊?而且您難道不知道嗎?韓乃是大漢朝的國姓,當今萬歲爺單名一個“雄”字!而韓信這名字,更是犯了太祖爺的忌諱!就連雜家,也保不住您咯~”
聽到這里,韓幸才隱約想起當初理查德曾經和自己提過,天朝皇帝好像是姓韓來著~感(qíng)自己姓個“韓”還犯法了~那姓名都是爹媽給的,又不是我說自個兒說了算!
(韓幸不知道的是,天朝皇帝就是這么霸道。不但同名不行,連諧音都不行!唐朝時,唐明皇李隆基一上臺,天下姓“姬”的都得改姓王、周。這也是為什么“姬”姓現在這么少的緣故!)
“我的名字怎么就犯了太祖爺的忌諱了?”韓幸哭笑不得道。
“公爺,您不知道嗎?大漢朝的太祖爺便是大名鼎鼎的兵仙韓信啊!當年他老人家來到東土,連滅六國,開創了大漢五百年基業!這也是為什么我大漢朝有五京的緣故~”曹公公解釋道。
“我去,這個世界的淮(yīn)侯韓信居然沒有被呂后騙進未央宮,用牙簽戳死嗎?”韓幸心中一陣啞然,不過至少他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挨打了!
“公爺,您可不能不吭聲啊!”韓幸光顧著想事,卻是忘了如今正有兩個小太監正在用板子打自己的(pì)股了!
“對啊~”韓幸連忙會意,拿出自己的戲精本色,哎呦哎呦的慘叫了起來。
好不容易五十大板打完,韓幸衣服的下擺都已經被鮮血浸濕了,他像是一只死豬一般,被拖到回到皇帝的書桌前。這就是“選擇(xìng)中風”的壞處了,切斷了(shēn)體和大腦的聯系之后,雖然是免疫了疼痛,卻也無法控制自己的(shēn)體。故而戰斗狀態中是不能用這招的!
“說,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曹公公狐假虎威的走上前,用皂靴輕輕踢了韓幸的肩頭一下,然后惡狠狠道。
“求求您了,我的公爺,您就說實話吧~”不經意間,他俯(shēn)來到韓幸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韓幸心中一陣好笑:可我說的就是實話啊!我自己還不是我自己了嗎?
“我叫韓幸!韓是朝字去掉右半部分,換上一個韋。幸是幸運的幸~”韓幸一臉倔強道。
未等這位韓雄大帝繼續發飆,卻見有一個小太監火急火燎的來到中華(diàn)中,匆匆朝二人見禮道:“見過萬歲爺,老祖宗!太上皇點名要見這位安邑公~”
“什么,太上皇要見他?”那位韓雄大帝聞言頓時愣住了。
“太上皇,什么太上皇?太上皇要見我干嘛?”韓幸聞言也是一臉的困惑,自古以來,在天朝太上皇都是坐“冷板凳”,不吃香的主!
“太上皇有說為什么嗎?”韓雄大帝一瞇眼問道。。
“太上皇他老人家就點名要見這個韓幸,小人也不知究竟為何!”那小太監可憐巴巴的回稟道。
“你隨他去吧!既然太上皇他老人家要見你,朕也不好阻攔~”這位韓雄大帝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但最后還是點了頭,示意韓幸跟那小太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