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電確是萬里挑一的寶馬,可要是到了林地之中,卻是決計追不上一位輕功了得,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的。更別說,古墓派武功本就以輕巧靈動著稱。
他騎著叱電,追了數里,也沒有能夠找到小龍女的蹤影,只好悲嘆一句:有緣無分。便意興闌珊的放緩馬速,在林蔭小道中如散步般前行著。
“幸哥兒,幸哥兒,剛才那是小龍女吧?”韓幸剛剛放慢馬速,就聽腦海中傳來王鵬飛那激動地聲音。閉上眼睛,卻可以看到他那張古銅色的老臉如今漲得通紅,再配上他嘴角的胡須,真真說不出的猥瑣!
“你可是有婦之夫,就不要動歪腦筋了!只有像我這樣的青年才俊,單身貴族,才有資格獲得小龍女的芳心!”卻聽黎心庶一臉臭屁的插起嘴道。
“單身貴族?我看你是單身狗還差不多!還有,誰說我有非分之想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這還是金庸武俠之中的第一美女小龍女啊?幸哥兒,你說是吧?”王鵬飛被黎心庶戳中了心思,頓時強詞奪理起來,這不,這把火瞬間燒到了韓幸身上。
“小心我告訴你媳婦去!你就等著跪搓衣板吧~”黎心庶聽他叫自己“單身狗”,頓時氣急敗壞道。
“額~你夠狠!不過,我看怎么也不可能輪不到你~別說是神雕俠侶世界的主角楊過了,你也不看看剛才幸哥兒那眼神!簡直了~”一聽到黎心庶要去他媳婦那里告“御狀”,他頓時就軟了下來。
“哎呀,那我倒是忘了!咱們韓大哥可是堂堂公爵大人,正經的單身貴族!還是堂堂界主,可謂是黃金單身漢,鉆石王老五~”黎心庶嬉皮笑臉道。
“誰說幸哥兒是單身的?他早就已經結婚了,連女兒都上小學了!”王鵬飛卻是抖漏出了韓幸的老底。
“太好了!又少了一個勁敵~我距離抱得美人歸又進了一步,耶!”黎心庶擺了個剪刀手道。
“那個,為安全起見,韓大哥,你不會對這位小龍女有意思吧?事先說清楚,畢竟我不敢和你爭~誰讓你是我的老板哪?要是你對她也有意思,小弟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拱手相讓了!”黎心庶小心翼翼的問道。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韓幸的臉上黑得都能擰水來了!當然,他心底還覺得有些好笑:這倆人就像是語文課本里,那兩個連雁子都沒打下來,就開始爭論怎么吃的兄弟,當真逗得很!
“幸哥兒,你怎么不說話啊?不會是你的小心思讓我們猜透了,以至于自慚形愧了吧?”王鵬飛打趣道。
“什么小心思?”韓幸聞言頓時惱了。
“幸哥兒,你就承認吧!大家都是男人~”王鵬飛一臉“我懂”的神情道。
“話說回來,我忽然覺得有些理解尹志平了!我是說,要是我遇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我也會立刻撲上去,把握住的!三年血賺,死刑不虧啊~”黎心庶振振有詞道。
“理解什么?禽獸就是禽獸,要是喜歡一個女人,就該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她,而不是耍一些下三濫的卑劣手段!有鑒于你的思想太過危險,為了避免你步上尹志平的后塵,我是決計不會放你出來的!這都是為了你好啊~”韓幸“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不公平~我的小龍女啊!你為何如此殘酷,要讓我遭受這般非人折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嫁做他人婦啊!”只聽腦海中傳來黎心庶凄厲的慘叫。
“哈哈哈~你活該!誰讓你扯什么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幸哥兒可是出了名的道德楷模~”王鵬飛幸災樂禍道。
“我也就說說而已,YY一下都不行啊~”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么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放在現代刑偵斷案中,你這就叫存在犯罪動機!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是頭號犯罪嫌疑人!”韓幸一本正經的教訓他道。
“要是小龍女事件發生在現代,你指不定就被當成尹志平的替罪羊給抓進去了!”韓幸補充道。
“要不怎么說戴金絲眼鏡的都是衣冠禽獸哪?我聽說醫生可是高智商犯罪的頻發人群!”王鵬飛適時插嘴挖苦道。
“你不要含血噴人啊!”黎心庶氣得直哆嗦,他脫下金絲眼鏡的動作,看起來活像是“元首”再世。
有著對堪比相聲極品為韓幸提供娛樂,他的旅途倒是沒有那么單調無聊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韓幸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隱約的呼喊聲:“姑姑~姑姑~,你在哪里啊?過兒知道錯了!你回來吧~”這聲音似乎還很遠,不過這發出聲音之人,似乎內力渾厚,故而極具有穿透力。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啊?”韓幸問道。
“好像是有誰在喊蟈蟈~聽說南宋斗蟲成風,指不定是在抓蛐蛐哪!”黎心庶托腮沉吟了一會兒道。
“你什么耳朵啊?明明是楊過在喊姑姑!”韓幸苦笑道。想來,這必是前來尋找小龍女的楊過,韓幸有意與他結識,便故意從拿破侖世界中弄了一匹神俊的白馬出來。裝作中途休息的樣子,靜靜的等著他上前來。
果然,不遠處的林中飛奔出一個白俊的少年,不過卻是頭發凌亂,風塵仆仆。饒是如此,仍絲毫不顯落魄,反倒多了幾分灑脫不羈的少俠味道。
“這位兄臺,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白衣美貌女子?”這少年來到韓幸的馬前,急切對韓幸問道。
“有啊~”韓幸會心一笑道。
“你是在那里碰到她的?她當時看起來好不好?”楊過似乎想要確認一下。
“在不遠的一個僻靜茶攤!當時她穿著一襲白紗羅裙,乍一看,就像是朦朧的霧月,被一層光氳包裹著。美得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韓幸擺出一副讀書人的樣子,搖頭換腦的說道。
“她是我姑···姐姐,她往哪里去了?”楊過聞言大喜過望,連忙追問道。
“她往那邊去了~”韓幸微笑著一揚手中折扇,指了指前方道。
“多謝這位兄臺!”楊過拱了拱手,便朝著前方奔去。
“這位小兄弟且留步!”韓幸笑著叫住他道。
“兄臺還有什么指教?”韓幸待他頗有禮數,又告知了他小龍女的下落,故而他對于韓幸還算頗有好感。
“我也正在找一位白衣美貌女子,小兄弟若不嫌棄,便與我結伴同行吧?”韓幸拱了拱手,和顏悅色道。
“你要找我姐姐作甚?”楊過聞言頓時一臉警惕道。
“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本來我還當你是個郭伯伯般的正人君子,沒想到也和全真教那些臭牛鼻子是一路貨色!哼,道貌岸然~”楊過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道。
“非也,非也!”韓幸笑著擺了擺手道。
“我要找的白衣女子,并不是你姐姐!卻是另有其人~我看到你姐姐的打扮與要尋那人相似,這才多看了幾眼!”韓幸連忙解釋道。
“你也要尋一個白衣女子?”楊過一臉狐疑道。
“這位小兄弟,咱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耽擱了,還是先上馬再說吧!你姐姐的輕功甚是了得,咱們耽擱的時間越長,追上她的難度就越大哩~”韓幸指了指那匹正百無聊賴,踢著青草地的白馬道。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他翻身上馬,一揮馬鞭,便策馬絕塵而去。
只聽他在遠處回到朝韓幸道:“這位兄臺,這馬兒就當是我暫時從你這里借得~改日一定奉還!”
韓幸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這個小滑頭,卻是想要把我一個人給撇下!真是頗有乃父之風啊~”
“喂喂,這天下之大,誰知道咱們還有沒有緣再見啊?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上哪里去找你啊?”韓幸嘴上說得焦急,心下卻是大喜。
楊過不知不覺間,卻是一頭扎進了韓幸的“陷阱”!小樣,你的馬再好,能好得過我的叱電嗎?這下韓幸卻是可以正大光明的以“防止他欠債不還”的名義,緊緊跟上他了!
“這位兄臺,我叫楊過!”見韓幸拍馬追來,前方的楊過便笑著轉過身朝著韓幸拱了拱手道。
二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縱馬馳騁了十數里,前方卻是出現了一個古色古香,鱗次櫛(zhì)比的小市鎮,楊過在一家小飯館前下了馬,便進去要了幾個酒菜填吧肚子。
韓幸卻是裝模作樣的遠遠吊在他的背后,做了個小尾巴。不得不說,有韓幸這么一個戲精主人,叱電也被帶壞了!不消韓幸多說,叱電便領會了韓幸的意思,裝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遠遠吊在那匹白馬的后面。
“楊兄弟請了,我姓韓,單名一個幸字!”韓幸下了馬,小跑了兩步,裝出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朝楊過拱了拱手道。
“我說這位韓大哥,不就借你一匹馬嗎?用得著追我十幾里地嗎?”瞧韓幸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楊過頓時笑了,不禁問道。
“你是不知道啊!這匹馬對我來說,有著非常重大的意義!它名叫【雪驄】,乃是我那娘子的坐騎!本是打算有一天尋著了她,便讓她騎著雪驄,同我一道回家去的!”想必諸位冰雪聰明的看官都知道,韓幸是在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
“只是,見你尋姐心切,我深感同病相憐,這才忍痛相借~這馬兒,卻是她留給我最后的念想了!故而,卻是萬萬不敢讓它離了眼前的~”
“原來其中竟有這般曲折的故事?韓大哥,這倒是小弟孟浪了!楊過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面對遭遇與自己如此相似的韓幸,楊過聞言頓時感同身受,不禁對韓幸多了幾分好感。。
“韓大哥,若不嫌棄,便和我一道用些酒菜吧~”楊過出言邀請道。
韓幸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番,最后還是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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