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我這話怎么了？難道不是實話嗎？我可是聽說宋芷晴昨日不知道怎么地，見了血，沈姨娘你也可得小心點。”宋凌陰惻惻的笑道。
沈凝霜聽到宋凌這話，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宋凌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昨日宋芷晴就是被宋凌所傷？
“宋凌，是不是你對我女兒做了什么？”沈凝霜有些害怕的開口說道。
宋凌這笑容，實在是可怕至極，哪怕陰狠如沈凝霜，也依然感受到了畏懼。
“沈姨娘，說話得負責，小心被拔了舌頭。”宋凌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陰翳。
僅僅一瞬間，宋凌突然又咧嘴一笑，滿臉無害。
嚇得沈凝霜險些站不住，可怕，太可怕，這還是十來歲的宋凌嗎？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沈凝霜說完，轉身就走，一刻也沒有停留。
沈凝霜一走，柳月如就笑了起來，開口道：“君竹，你這樣戲弄她，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這也正好給她知道，我們可不是隨便招惹的。”宋凌順勢坐下，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有些時候，并不是你不犯人，那人就不會來犯你。
既然遲早都是要切磋的，還不如主動出擊的好！
“怕是將軍府也沒有人敢招惹你吧？”宋況走了進來哈哈大笑道，一旁的丫鬟立馬行禮。
宋況揮了揮手，隨即開口道：“兒子給娘請安。”
柳月如點了點頭，看著宋況一身新衣，心里面十分的高興，穿上華裳麗服，宋況依然是那個大將軍府的嫡子。
起初柳月如還當心宋凌和宋況二人回到將軍府，自然得吃虧不少。
今日一見，怕是宋凌也不會吃虧。
“起來吧，你們兩個人代我向老太太請安去吧，切記，不可胡來。”柳月如看著宋凌道。
若不是自己身體不便，柳月如定然親自前往，畢竟她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宋凌。
雖然宋凌牙尖嘴利，但終究是個孩子，老夫人吃了那么多年的鹽，也不是白吃的。
奈何自己確實是起不來，不然也不會如此冒險。
不過宋況在一旁陪著，想必也不會出什么事情，歸根結底，宋凌和宋況都是宋家的人。
“是。娘，你放心吧，有我呢。”宋況笑著說道。
對著柳月如告別之后，宋凌和宋況便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畢竟人老了，總歸還是喜歡安靜點的地方，所以老夫人住在最后面的院子，雖然偏僻，但終究還算是安靜。
宋懷為了不老夫人覺得無聊，還特意做了個小廟庵，以便老夫人念經頌佛。
一入院中，濃郁的香燭味道便撲鼻而來。
宋凌冷不住譏笑一聲，明明那么喜歡禮佛的一個人，卻是對自家孫女孫子如此心狠。
“大小姐，大少爺。”門口的丫鬟看著宋凌和宋況立馬行禮。
一日不到的時間，整個將軍府都知道了流落在外的大小姐和大少爺回來了。
而且都是個不好惹的角兒。
“老夫人呢？”宋況問道。
“啟稟大少爺，老夫人在里面。”丫鬟低頭恭恭敬敬的說道，隨即帶路，宋凌和宋況慢悠悠的跟在身后。
……………
“咯咯咯，奶奶又拿芷柔開玩笑了，芷柔現在還小，暫時不想婚嫁。”宋芷柔嬌笑道。
“哪里還小了？現如今培養培養感情也是可以的，夜王爺你也見過了，若是情投意合，我讓你爹請旨去。”老夫人爽朗的聲音穿了出來，正好鉆進了宋凌和宋況的耳朵里面。
宋凌和宋況相對一視，前者譏笑后者沉思。
上一世，楚臨淵好像一直未娶，街坊傳言夜王爺是個兔兒爺。
再加上楚臨淵那嗜殺的性子，宋芷柔和楚臨淵，那是八輩子都打不著。
不過根據上一世，宋芷柔好像嫁給了一個世家子弟，后面怎么樣了，宋凌倒是沒有注意。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老夫人，大小姐和大少爺來給您請安了。”丫鬟對著眾人行禮道。
此刻宋凌才發現，老太太這里還挺熱鬧的，不但宋芷柔在，就連沈凝霜也在，其樂融融，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外人。
“孫兒，孫女，給奶奶請安。”宋況和宋凌行禮道。
老太太看著這二人，笑容瞬間消失，一臉冷漠道：“起來吧，怎么？柳月如沒來？”
老太太左右打量了一番，卻是沒有看見柳月如的身影，心里面更是有些不高興了。
昔日丞相府風光之時，自己也會給柳月如幾分薄面，現如今柳月如剛剛回府卻不曾請安，還真的以為丞相府一如從前？
“回奶奶，娘親病重，讓我們代為請安。”宋況站了出來笑道，隨即對著老太太又是一躬。
宋況話音剛落，沈凝霜便接話道：“呵呵，果然主母就是主母，剛一回府，請安都可以代勞，我就算是咳出血，也得來請個安。”
沈凝霜這話說完，老太太臉色再次難看了起來，心里面對宋凌等人更加意見頗深。
宋況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難看，沈凝霜居然如此難對付。
宋況正要開口，宋凌卻是站了出來，朝著宋況搖了搖頭。
“沈姨娘，你什么時候咳血了？找了大夫看嗎？可別落下病根子。”宋凌一臉擔憂的問道，那模樣，簡直比親生女兒還要親。
“你……我不過是打個比喻而已，我身體好的很，不勞你擔心。”沈凝霜咬牙切齒道，心里的怨氣越發濃郁。
這該死的宋凌，居然詛咒自己落下病根子，果然是蛇蝎心腸！
宋凌一聽這話，瞬間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笑聲漸漸爽朗。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蹙眉，宋凌瘋了？
“你笑什么？”沈凝霜心里打鼓道。
“沈姨娘，你要是真的咳血了，床都起不來，還大言不慚說要給奶奶請安，你羞不羞？”宋凌說完，再次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凝霜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難看，一旁的宋況強行憋笑，果然宋凌要么不出口，要么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