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聽到這話,悄悄地掂了掂銀子,立馬喜笑顏開,低聲道:“去吧去吧,往那邊走,這邊還得再過一道坎兒。”
“是是是,謝謝軍爺?!彼瘟柽B連道謝,對著身后的楚臨淵和墨玉打了個手勢,三個人很快就從另外一邊走了進去。
果然如同方才那個士兵所說的一樣,到了里面還得過一道關卡,倒是這一邊依然暢通無阻。
忽然,宋凌瞄到了城墻上一道不是很明顯的十字記號,果然,宋懷真的入城了。
很快,宋凌等人就入了安拉城,果然如宋凌所料,安拉城的百姓說的都是官方話,叫和聲,販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頗一看,有點像是進了西京的感覺,仔細瞧這些人的衣服,才覺得是在安拉城。
宋凌忽然看到旁邊的豆腐腦攤子,不爭氣的淚水瞬間從嘴角流了出來,隨即提出要吃豆腐腦。
楚臨淵聽到宋凌的話,想著現(xiàn)如今還早,吃碗豆腐腦也不錯,再加上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吃東西,倒是有些饞口了。
隨即三人尋了個攤子,要了三碗豆腐腦。
“宋姑娘,你和三爺一起坐吧,我坐那邊去,不打擾你們了。”墨玉嘿嘿一笑,隨即轉身就走。
宋凌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有必要如此嗎?
很快,三碗豆腐腦裝了上來,兩碗甜的,一碗咸的。
“宋凌,要不要嘗嘗我這碗?豆腐腦哪有吃咸的,不都應該吃甜的嗎?”楚臨淵看著宋凌碗里面的豆腐腦,一臉嫌棄道。
宋凌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不用,我吃咸的就好。”
“真是奇怪的吃法,不怕吃死自己?”楚臨淵冷哼一聲,對于宋凌吃的咸豆腐腦,依然覺得不理解。
“吃完了就走!”宋凌瞬間臉色微變,一口吃完碗里面的豆腐腦,站起身,剛一轉身,就和一個男子撞了滿懷,剛硬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宋凌頓時覺得一陣不適,急忙推開來人。
抬頭望去,只見那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潔癖,一雙大手拍了拍衣裳。
“抱歉,我家小姐沒注意,沖撞了公子?!蹦窦泵ζ鹕淼狼?,對著男子行了個禮。
眼力見這種東西,向來都是練出來的,很明顯眼前的男子非富即貴,氣質很不一般。
現(xiàn)如今情況特殊,能低調就低調,沒有必要招惹麻煩。
“不礙事?!蹦凶拥恼f道,隨即眼神隨意瞟了一下宋凌等人,看到宋凌的時候,男子似乎微微一震,眼神里面有些難以置信,一個靚麗的身影從眼前飄過。
宋凌察覺到了男子的目光,正巧抬頭,男子與其錯開。
“公子,前方客棧已經安頓好了?!币粋€仆從走了過來,對著男子說道。
男子微微點頭,道:“在下先告辭了。”隨即離去。
“那人長得還不錯,不過有些不討喜?!彼瘟杩粗凶与x開的方向說道。
“討喜不討喜,都是人家的事情,你撞了人家還不道歉?!背R淵陰沉著臉。
“對了,那人住的客棧看起來不錯,天色不早了,我們也住那個客棧吧。”宋凌忽然開口道。
“怎么?對他感興趣?”楚臨淵的眼神更加難看了起來,滿臉陰郁。
“沒有,只是那人身份看起來不一般,那個客棧也肯定不一般,指不定可以打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彼瘟璧恼f道。
沒想到楚臨淵居然對一個陌生男子敵意那么重,真是奇怪。
楚臨淵聽到這話,看著宋凌一臉坦誠的樣子,深思了片刻:“行吧,那就去吧?!?
南平客棧,安拉城最為昂貴的客棧,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貴,宋凌等人要了天字號客房,高興的小二連連陪笑,將幾位貴客迎上了房間。
進入到房間之后,宋凌還是很好奇那位男子的身份,如此彬彬有禮,且身上的氣息又是那般高貴,仿佛一個不染世俗的圣人一般,這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
而且那人的神情,好像認識自己?
若不是九魚和張官仁不在,自己又深處在異國他鄉(xiāng),倒是很想查一查那位男子。
南平客棧,天字號。
拓拔錫看著手里的兵書,腦海里卻是想起了今日遇見的宋凌,有些心緒不寧,為什么這人和她那么像?但是氣質上又完全不一樣。
這時候一個女子開門而入,拓拔錫警惕的看了一眼,有些不高興,道:“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
“綺羅只是來服侍殿下就寢?!迸佣酥媾枳吡诉M來說道,眼睛卻是迷戀的看著拓拔錫。
拓拔錫如刀削般的臉龐,再加上一雙黨項皇族獨有的深邃眼瞳,更是讓黨項不少女子為其著迷,哪怕是宇文綺羅也不能幸免。
“哦?丞相之女居然也會服侍人了?丞相大人可真教女有方啊。”拓拔錫放下手里的兵書,走向宇文綺羅,吐氣曖/昧道:“今夜,不如你來服侍本皇子如何?”
宇文綺羅一聽,手里的面盆握的更緊了,臉上泛起微紅 ,覺得脖子間有些濕癢,正欲說話,突然門外傳來打斗聲,拓拔錫一瞬間就松開了宇文綺羅,看向門外,眼神變得冷冽。
“外面……發(fā)什么了什么?”宇文綺羅心下一驚,有些害怕,手里的面盆急忙放在面盆架上。
“我出去看看,你躲起來就是?!蓖匕五a一改方才的柔情,神色冷厲道,隨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宇文綺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時,一個男子開門走了進來,神情嚴肅,對著宇文綺羅行禮道:“小姐,外面突然有大批刺客,請小姐隨我來?!?
來人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內,神色似送了口氣。
“南不忘,本小姐沒事,你快去保護二皇子殿下!”宇文綺羅看著南不忘著急的命令道,南不忘眸子一暗,疾步走向宇文綺羅,對著宇文綺羅脖頸就是一掌,宇文綺羅瞬間暈倒。
“對不起,小姐,我只是你的護衛(wèi)。”南不忘看著懷里的女子柔聲道,隨即快速離開了南平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