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若是很為難你的話,你大可不必說。”
宋凌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里面還是非常期待著劉毅守的回答。
劉毅守的身份,劉毅守的由來,包括……玉佩得下落,宋凌都想知道。
而劉毅守聽到了宋凌這話,沉思了片刻,隨即看著宋凌道:“不算為難,只不過有些事情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密。”
劉毅守說到這話的時候,神色格外嚴(yán)肅,而宋凌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替你保密。”
“好,那我就把我的故事告訴你吧,這件事情由來已久,空靈子是我爹沒錯,但我娘是黨項某個將軍的女兒,至于是誰,我也不想多說。”
!
某個將軍的女兒?所以劉毅守有著一半黨項血脈?
宋凌雖然尤為驚天,但是依然沒有打斷劉毅守的話,反而聽著劉毅守繼續(xù)往下說去。
“后來有人舉報我娘和大楚通敵,還搜出了通敵書信,呵呵,不過是朝廷上的一些人見不得我外祖父好,所以使用的手頓罷了。”
“最后導(dǎo)致我外祖父一家都獲罪了,他們拼死把我和我舅舅送出來,但是沒有想到我舅舅染了重病,等我們找到空靈子的時候,空靈子依然不愿意救!”
劉毅守說到這里,渾身充滿了戾氣,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往事。
宋凌聽到這話,心里更為驚訝,空靈子是什么樣的人,宋凌不清楚,但看得出來,當(dāng)時空靈子臨死之前,對于劉毅守是十分的愧疚的。
只不過空靈子當(dāng)時的愧疚也只是對劉毅守和劉毅守的娘,至于劉毅守的舅舅,倒是從來沒有提起過。
不過這慘遭滅門的痛苦,宋凌是深有體會,現(xiàn)如今看著劉毅守,宋凌倒是有些心疼起來。
什么都可以裝得出來,唯有悲痛無法假裝。
“劉大夫,你也不用太過于難過了,可能當(dāng)時師父有其他的難言之隱,又或者不能夠救治這個病,所以才放棄了。”宋凌安慰道。
“哈哈哈,說什么屁話呢,他可是大楚的神醫(yī),能有什么是他不能治愈的病?!”劉毅守語氣里面依然充滿了怨恨,對于空靈子的怨恨!
“也就從那一刻開始,我和他徹底一刀兩斷,雖然我這一身的醫(yī)術(shù)是他教導(dǎo)的,但是學(xué)完之后我便離開了他,獨自回到了黨項,想要替祖父他們報仇。”
“然而沒有想到,終究是我低估了他們,當(dāng)我化身為大夫去給我的仇家治病的時候,本想趁著他病重的時候,解決了他。”
“但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的防備性實在是太強(qiáng)了,不但發(fā)現(xiàn)了我的計劃,而且還將我們幾個人給抓了起來,要不是我們拼盡全力,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
劉毅守說到這里的時候,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眼神越發(fā)可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就連宋凌都忍不住有些畏懼。
劉毅守渾身的氣勢,可怖至極!
“你知道為什么我一直穿著厚厚的衣服嗎?并不是因為我怕冷,而是因為我身上的傷不能招風(fēng)。”
劉毅守說完這一番話時,眼睛里面滿是滄桑,語氣中滿是飽經(jīng)磨難后的冷淡。
宋凌聽完劉毅守的這一番話,心里尤為震撼,也算是能夠明白劉毅守的心情。
畢竟前世的宋凌被黨項的人抓住之后,所經(jīng)歷的折磨,現(xiàn)如今還是歷歷在目,回想起來都讓人忍不住顫抖。
至于劉毅守所經(jīng)歷的那些,即使劉毅守不說,宋凌都能夠體會得到,隨即宋凌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劉大夫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大可不必再說了,這些都會成為我們的過往,我們以后會更好的。”
宋凌說完這一番話,再次嘆了口氣,她知道劉毅守這個人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劉毅守居然也是個飽經(jīng)磨難的人。
早知道劉毅守還有這么一層故事,宋凌也不至于詢問的那么仔細(xì)了,揭人傷疤,宋凌向來都是不會去做的。
忽然,宋凌看著劉毅守,想到了什么,再次開口問道:“對了,劉大夫,你說你的另外一個玉佩在黨項,那么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個地方嗎?”
這個玉佩是宋凌唯一的希望,也是能夠救柳月如的唯一寄托,無論如何,宋凌都要得到這個鑰匙。
只有這樣,才能夠救回柳月如的性命,讓柳月如少遭受一點罪過。
劉毅守聽到宋凌這話,眼神里面的滄桑一掃而盡,轉(zhuǎn)而眼神微瞇,眉頭微皺,仔細(xì)的想了想:“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個玉佩應(yīng)該在安拉城,當(dāng)初我在那里待過很久。”
“安拉城?!”宋凌一臉驚訝,這不就是他之前去過的那個城池嗎?沒想到玉佩居然在那里面?
“怎么?難道君竹你知道安拉城?”劉毅守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看著宋凌滿是驚訝。
隨即劉毅守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前不久宋凌和楚臨淵他們就從黨項回來的,而且好像去的就輸安拉城,那個赫赫有名的茶葉之都。
再者,安拉城對黨項而言,就像是玉門關(guān)對大楚一樣,都是這尤為重要,也必須要經(jīng)過的城池,所以宋凌去過,倒是不意外了。
“沒錯,我是去過,只不過并不知道你的玉佩在那里,早知道的話,指不定還能一起帶回來了。”宋凌苦笑了一聲,帶著絲絲的嘲諷。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也回不去了。
就像有些人一樣,結(jié)束了就是結(jié)束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而自己也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將那個玉佩給帶出來。
現(xiàn)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重新再去一次安拉城,不然還真的沒有法子。
想到這里,宋凌不由得有些苦惱了,安拉城并不是那么容易去的,上次若不是有了北秋辭的幫助,估摸著自己也沒有辦法從安拉城順利的出來。
除非自己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進(jìn)出安拉城,宋凌想到這里,眼睛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