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將軍府就會收到朝廷的圣旨,不是宋懷,就是宋況,將軍府總得有人去!
宋凌眸光流轉,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看著張官仁開口說道:
“你現在立馬飛鴿傳書給九魚,讓他隨時觀察安拉城那邊的情況。”
“是,這件事情就放在我身上吧,我一定會轉告給九魚的。”張官仁重重的點了點頭。
宋凌的身份張官仁知道的一清二楚,邊疆發生了事情,張官仁也明白,這個宋凌也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準確的說是和將軍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所以一開始,張官仁就開始安排九魚布置情報網,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得到了一些消息……
“叩叩叩”
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張官仁起身打開了房門,看著門口的葉落,張官仁很是識趣的側了側身,略帶調侃的笑道:“君竹,你家小葉落來了。”
葉落被張官仁這么一調侃,瞬間面紅耳赤:“張官仁,小姐,三娘飯菜已經做好了,讓我來喊你們去吃飯。”
“好,我們馬上就來。”宋凌頭也不抬的說道。
葉落聽到這話,道了一聲是,便轉身離去了。
宋凌收拾好桌子上的書信,點燃燭火燒成灰燼后,這才跟著張官仁一起去了后院。
一入座,眾人便樂呵呵吃了起來,今兒個的膳食還算的上不錯,有魚有肉還有青菜。
雖然少了一些人,但是張梅和葉落兩個丫頭話癆的很,時不時爆出幾句金言,逗得大伙兒嘀笑皆非。
三娘笑的合不攏嘴,眼神一瞄就看到了宋凌面無表情,三娘忍不住有些差異,看著宋凌開口道:
“君竹,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和張寬龍從書房里面出來之后,你就有點不大對勁,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啊,沒有,三娘,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宋凌聽到三娘這話,眼神有些躲閃,扒拉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碗筷。
有些事情,并不是能說出來的,而三娘又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為了避免三娘繼續詢問,宋凌還是選擇了離開。
當然,宋凌此刻心情復雜,胃口并沒有多好,離開倒也是不錯的決定。
三娘聽到這話更加有些疑惑,宋凌這都沒有吃幾口飯怎么就吃飽了呢?
然而宋凌不等眾人開口,早已經一溜煙的離開了后院。
“張官仁,君竹這是怎么了?”宋凌走了之后,三娘只好詢問張官仁。
其他的幾個人也紛紛投向了疑惑的眼光,張官仁被眾人盯著,神色瞬間就不自然了,匆忙扒拉了幾口飯,開口道:“也沒有什么事情,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張官仁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直接就轉身離開。
劉毅守等人看著張官仁和宋凌兩個人稀奇古怪的。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畢竟這兩個人不愿意說,他們自然也不會逼問。
想了想,還是好好的吃自己的飯菜,飯桌上的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
宋凌離開平安堂之后,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邊疆那邊的情況還尚且不知,只能等待到九魚的信息和情報。
至于宋芷柔和王嫣兒兩個人的尸體,張官仁說是已經處理好了,并且所埋得地方應該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宋凌最主要的就是等待著有人發現王嫣兒和宋芷柔不見了的這件事情,順帶著將他們兩個人的尸體挖出來。
最好可以鬧得滿城風雨,只有等到風頭過去之后那么久,沒有其他的問題了,宋凌這顆心才能放下來。
至于邊疆,該來的總會來,這是沒有辦法逃脫的掉的,畢竟就算現在不發生,再過幾年的話也是要引起一場戰爭的。
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最多四年后,大楚和黨項將會發生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而這一場戰爭之中,大廚毫無疑問是獲得勝利了。
但那僅僅是因為自己率領的宋家軍立了不少的功勞,至于現如今,呵呵,自己怎么可能會參加到大楚和黨項的戰爭中去?
大楚是死是活,和宋凌無關,畢竟這天下是他們楚家的,又不是宋家的。
想到這里,宋凌也在胡思亂想,還是先回到將軍府里面休息一下,這一天倒也是奔波勞累。
走到將軍府大門口之后,宋凌倒是沒有進去,反而直接朝著墻角走去。
宋凌正準備腳底用力一蹬翻墻而入的時候,忽然楚臨淵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宋凌,等一下,本王有些話要和你講。”
聽到了楚臨淵的聲音,宋凌有些差異,楚臨淵怎么來了?
宋凌回頭一看,果然是楚臨淵,正當宋凌準備熟視無睹之時,楚臨淵忽然將手里的絲巾拿了起來,挑釁般的朝著宋凌擺了擺。
宋凌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宋芷柔的絲巾嗎?怎么會在楚臨淵的手里?難不成………
宋凌心里有個可怕的想法誕生,眼睛里面充滿了難以置信,整個人也變得有些不鎮定。
楚臨淵再次揚了揚手里面的絲巾,隨即朝著宋凌勾了勾手,示意宋凌過去。
宋凌下次算是明白了,楚臨淵肯定也是發現了什么,隨即宋凌也不多想,朝著楚臨淵走了過去。
直到兩個人只有幾步距離之時,宋凌這才停了下來,面色嚴峻,用著僅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開口道:
”夜王爺,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凌,你今日所做的事情本王都看見了,你還挺有本事的,沒想到你和張國榮兩個人倒也是心狠手辣,這一出戲可真是好看。”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巨錘一般砸在了宋凌的心頭,猝不及防!
楚臨淵什么知道這些的?難不成楚臨淵跟蹤自己?宋凌眼神幽暗:“夜王爺,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好,西京能說話的地方幾乎沒有,不如去本王的夜王府吧,安全。”
“!”
夜王府,那豈不是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