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未央的臉已經(jīng)臭了。
憑什么五級靈獸也沒有線索,她當真是跟姓夜的有仇嗎?夜凡歌設(shè)置的結(jié)界也這么針對她。
夜卿酒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小帝姬,看來你的手氣不怎么好啊!”
寧未央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咬牙切齒,“夜卿酒,我的手氣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的脾氣不怎么好,你要不要試試。”
夜卿酒哇哇大叫,“這結(jié)界是師伯設(shè)置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不到線索也要怨師伯,拿我出氣可不地道。”
夜卿酒堪稱賣師伯的一把好手。
結(jié)界外的夜凡歌但笑不語。
寧未央怒氣沖沖。“我就不信我今天找不到線索。”
夜卿酒笑著跟在一身怒火的寧未央身邊。“小帝姬,如果你找不到線索,我們可以坐下來吃頓燒烤,沒有什么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吃一頓。”
寧未央陰著語氣說道:“燒什么,烤什么,你嗎?那也可以,畢竟龍肉我也沒吃過。”
“沒有人告訴你,我的真身并不是龍嗎?”
寧未央吃驚,“怎么會?”
夜卿酒道:“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知道的沒有幾個人。如果你肯叫我一聲前輩哥哥,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
寧未央感覺自己又被夜卿酒戲耍了,沒好氣的說道:“跟誰想知道你的秘密似的,你是龍也罷,是蛇也好,即便是那開在魔界的一杯香,你也是夜卿酒,是我討厭的人。”
夜卿酒眸光微動,傷心的說道:“小帝姬這話著實有些傷人,我們好歹也算共患難過,況且我還為你受傷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說罷,夜卿酒將自己受傷的地方又在寧未央面前晃了晃。
這不晃還好,一晃,寧未央就沒來由的翻白眼。
“夜卿酒,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夜卿酒順桿往上爬,“我們之間怎么能完呢!我還指望小帝姬報恩呢!俗話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這傷雖然算不得什么,卻是為救你傷的,怎么著也得表示表示吧!”
寧未央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你不會又要我的頭發(fā)吧!”
夜卿酒失笑,“看來小帝姬是認了我這救命之恩。放心,這次我不會要你的頭發(fā)了,至于是什么,我一時還沒有想好,等到什么時候想到了,我再跟你說。”
“今天之后,我們不會再有聯(lián)系了。”
“那可不一定。”
寧未央氣結(jié),怏怏的席地而坐。
夜卿酒順勢也坐了下來。“小帝姬是準備吃燒烤了嗎?”
寧未央道:“被你氣餓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夜卿酒大手一揮,寧未央的面前便擺放了一堆的食材。雞鴨魚肉、蔬菜瓜果,應(yīng)有盡有。
“夜卿酒,你是來度假的嗎?”
夜卿酒懶洋洋的說道:“跟小帝姬出來,自然是游山玩水。”
“你可是代表龍族在比賽。”
“有夜慕白,他才是龍族名正言順的嫡傳子弟。”
“說的跟你不是一樣,誰不知道你可是陌染君最愛的徒弟,在整個珈藍山,夜慕白的名氣還沒你大吧!聽說夜慕白不學(xué)無術(shù),法力不精,他會不會拖累我云哥哥啊!”
前幾句,夜卿酒聽著還覺得寧未央是在夸自己,后面兩句他就不愛聽了。“小帝姬,我們家慕白雖說法力不精,可聰明著呢!那二殿下說不定還要靠慕白才能破結(jié)界。”
聽著夜卿酒變著方兒的說雪云智商不高,寧未央就不開心了,“你且等著,最后云哥哥一定會得第一的。”
夜卿酒用法術(shù)生了火,架了支架,穿上了幾串雞腿,優(yōu)哉游哉的撒著調(diào)料,“小帝姬可是忘了,這天界第一公子是誰?”
寧未央白眼,天界第一公子是誰,她當真是未曾聽過,只知道上一屆的第一公子是夜瑤,龍族的陌染君,天尊白九悠的夫君。
夜卿酒的一番話成功引起了寧未央的好奇,“是誰?”
夜卿酒揚了揚嘴角,笑嘻嘻的說道:“不才區(qū)區(qū)在下,我。”
寧未央上下打量了一番,幽幽的說道:“看臉,確實是那么回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看你是胡編亂造的吧!你也不看看哪一點比得上你的師傅陌染君,還能接過他的頭銜,我瞧那夜慕白都比你好。還有我云哥哥,這天界第一公子怎么著也是他的,什么時候落到了你的頭上,我看你是用什么賄賂了排名的各位仙子吧!”寧未央道。
夜卿酒不說話了,只在那里自顧自的烤著手中的雞腿。
寧未央終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寧,只是靜下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嗅覺是如此的靈敏。
香,什么味道這么香。
夜卿酒拿著雞腿在寧未央面前晃,“想不想吃?”
寧未央伸手準備拿過,對方卻一閃,香噴噴的雞腿從她眼前消失了。
“你不是說烤給我吃的嗎?”她微微有些惱火。
夜卿酒道:“方才是準備給你吃的,可是你剛剛傷了我的心,這雞腿恐怕就沒你的份了。”
寧未央知道自己說夜卿酒不如夜慕白確實有些傷人。
再怎么說魔界之尊不可能比不上龍族的一個游手好閑的公子。
但現(xiàn)在讓她在夜卿酒面前低頭,她寧未央是萬萬做不到的。
大不了就是不吃這一個雞腿,她們天界之人早已修的辟谷之術(shù),吃東西只是為了解饞罷了。
夜卿酒見寧未央一臉的視死如歸,嗤嗤的笑了起來。“小帝姬,你當真不要常常我這手藝,你要知道,放眼整個天界,還沒有人嘗過我親手烤的雞腿。”
“那我就不當那第一個人了。您還是自己吃吧!最好撐死你!”寧未央已經(jīng)開始齜牙咧嘴了,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似乎在拿逗她當樂趣,為這無聊的比賽平添幾分趣味。
夜卿酒當真一個人在那里慢條斯理的吃起來了,那香味不停地在寧未央的鼻尖飄過,惹得她咽了好幾次口水。
她忍不住往夜卿酒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這人真的是連吃個雞腿都這么好看。
呸,她一定是饞那雞腿。
寧未央不停地在與自己做思想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