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離開梁山各位朋友,孤身一人來到杭州。
江南雨多在正常不過,下了一夜的細雨,依舊淅淅瀝瀝不停,洗的垂柳碧綠如翠、梨花雪白簇新,暮春的杭州城,正是“杭城無處不飛花”的時節。
杭州城外,一個小客棧,燕青昨晚入住,足足睡了一個整夜,洗漱結束,簡單吃了早點,跟店家借把雨傘,走出客棧
客棧外邊,細雨綿綿,當下游春時節,凡夫百姓、才子佳人、達官貴人,依舊喜歡,踏春郊游,好不熱鬧。
燕青站在客棧門口,看著熙攘的人群,淡淡一笑,朝前面一個小湖泊走去。
湖面上,波光鱗鱗,篷船游弋,船上絲竹管弦之聲不斷,才子佳人、撫琴吹笛,賣弄風月,抒發文青。不時,船內有嬉笑聲傳出。
燕青看了一會,轉身再次回到客棧,,因沒到飯點,客棧很清靜,燕青在一個桌前坐下,店小二趕緊沏茶、燕青喝了一口,問店小二:“此地可有清靜,適合居住的地方,”店小二是本地人,對此地位置,非常清楚,店小二回道:“在店外湖的對面,有一片空地,但離繁華區較遠,很少有人在那里住,但那里很清凈,如果客官有興趣,可以去看看,”燕青聽完店小二的話,心里很高興,給了店小二一兩紋銀,起身出去了。
燕青來到店小二指引的地點,一片空闊,遠處約五里之處,隱約有座山巒,雖不雄奇巍峨,但也重峰疊翠,腳下碧草如茵,遠處樹木翠麗;面對秀麗的小湖泊,這里還真是一個休閑之地。燕青決定買下這片地,在這里蓋一個莊園,可現在身上,沒有足夠的銀兩。
回客棧的路上,燕青想著怎樣賺錢,可自己只會一樣,武功,雖然,當年跟隨盧大官人,但對做生意是一竅不通,最終決定,就在武功上做文章,去鏢行做保鏢?給富豪看家護院?街頭賣藝?,最后燕青,終于,想到了一個賺錢的方法,比武打擂。
到了客棧,燕青問店小二:“杭州這地方,哪有比武打擂的,”店小二奇怪的看著燕青回道:“離這里有二十多里路,有個大酒樓,名曰“聚英樓”,那里每個月,都有一次比武打擂,聽說勝者最多的時候,可以賺一百多兩紋銀,”燕青聽完店小二介紹,心里暗自高興,隨即,點菜上酒,酒足飯飽,上樓休息。
幾年里,燕青每月在杭州及周邊地區,有比武打擂的,燕青都不會丟場,每次打擂,都是蒙面,而且使用“李清”這個假名字,這一年,聽說廣東有個地方,比武打擂,會舉行升級擂,每升一次級,打擂的賞銀就會提高,燕青找人問準了信,次日就奔赴廣東。
到了廣東才知道,這里的打擂,不但升級,而且還賭打擂雙方輸贏,最高賠率可以到十倍,比武打擂其次,賭輸贏才是真正目的,燕青來到比武場,看了幾場,基本明白了比武打擂規則。
這天下午,燕青拿著四張銀票,共兩千兩,這是燕青這幾年所有的積蓄,來到比武場,今天的擂主,是昨天的贏家,打擂賞金已升到了五千兩,上場打擂的人,越來越少,都是在下面觀看,等待,看有沒有人,敢再上場打擂。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人們似乎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人群開始有些騷動。
燕青看了看,是時候了,從懷里拿出一條白色絲巾,把臉蒙上一半,只露出眼睛以上位部,這才走進比武登記處,登記處里面有五個人,四個是保鏢打扮,都帶著佩刀,站在登記臺后面兩人,門口兩人,還有一人,賬房打扮,坐在登記臺前邊,燕青走到打擂登記處,對登記賬房說:“我要上臺打擂,”賬房抬起頭,看上去一個近三十歲公子哥,身形偏瘦,因蒙面看不清臉,但根本就不像會武功的。
“是你要打擂嗎,”賬房問,
“是”燕青答,
“比武規矩都知道嗎?”賬房又問,
“知道,”答,
“要簽生死狀的”又說
“知道”答,
“你能行”
“嗯”
賬房抱著懷疑眼光,給燕青登記上說:“你準備一下吧”“等等,還沒完呢,打擂是不是可以賭輸贏”,燕青繼續詢問”“是”,賬房機械的回答,“我要賭自己贏,賠率十倍”說完燕青拿出銀票,遞給賬房,賬房一看,兩千兩的銀票,眼睛都直了,急忙說,“壯士,你先等等,我去找東家,” 說完朝后面急走,一會就見走進三人,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習武之人,膀大腰圓,身披一件黑色大氅,腰間懸一把寶劍,后面緊跟一位女子,也是短款衣服,身披一件紅色大氅,腰間同樣懸一把寶劍
“是這位老弟要上臺打擂,還要賭兩千兩的十倍賠率?”走在前面的人,邊打量燕青,邊詢問,燕青看了一眼來人說:“你是這里的東家?”“是”,男子答,“現在我可以登記,買賭約了嗎”“可以,你不怕血本無歸嗎”“不怕”,燕青笑了笑說,后面女子走到前面,對燕青說:打擂要簽生死狀,你不怕把命丟在這里,”燕青又笑了笑說:“人生就是一場賭博,只是賭大賭小,今天賭大了,真輸了,那就是命,只能認栽,”“臺上之人已連勝九場,這場再勝,賞金就會升級到1萬兩,多數人非常看好臺上擂主,”,男子介紹說,燕青又笑了笑,沒說話,來人見燕青無動于衷,就讓賬房登記,收好銀票,然后對燕青說:“你有半個時辰的準備,準備好了,就可以上臺打擂了”燕青點點頭,走出了登記處,到后面休息間,脫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緊衣裝束,等待上臺的通知
擂臺上,主事人宣布,半個時辰后比武開始,今天比武贏家可以拿到一萬賞銀,話音剛落,擂臺下面一陣騷動,“靜一靜,靜一靜!話還沒說完,今天賠率提高到十五倍,現在就可以買了,”擂臺下眾人,紛紛走到登記處,買賭約,應該說基本買的是擂主贏。
“時辰已到,比武開始!”擂臺上主事宣布,話音一落,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臺之上。
主事人退去,擂主先上臺,然后,看到燕青緩緩上臺,一身白色緊衣,臉上蒙一塊白絲巾,只露兩只眼睛,臺下觀眾一看,又一絲波瀾泛起,“這人是誰呀?怎末還蒙面?”
“嘡!”一聲鑼鼓響,“第一局開始”主事人宣布,
臺下觀眾的熱情一度高漲,“擂主必勝!”“必勝!”尤其是買贏擂主的人,喊得更兇.
“既然敢上臺,肯定也不是凡人!”一個四十左右的人說,旁邊人不樂意了:“敢上臺就會贏嗎?你以為那一萬兩是那麼好贏的嗎?”先前說話之人,沒在回答,只是笑了笑
這時,擂臺上的比試,已經正式開始了。
擂主看到燕青絲巾蒙面,微微一笑,“壯士不敢把面紗摘下嗎?”,燕青沒說話,只是看了看下面,轉過頭再看向擂主。
擂主搖頭,在他看來,這局已成定數,“那便,得罪了!”話未落地,身形已經突然沖起,右手直擊燕青面門, 想起手抓取燕青蒙面紗巾,這種直來直去的招式,是急于求成表現,燕青身形,稍微一閃躲過,換了一個位置,依舊立在那里。擂主首招失手,立即變式再次攻擊,燕青連閃幾次,都躲過擂主攻擊,擂主有些著急,臺下觀眾也看不明白,打擂之人,為什么不出手?
擂臺后邊,東家也在觀察,“小妹,你怎么看這蒙面之人,”“看不清,都走十招了,還不還手,這不是穩,沒那么簡單,可能后邊會出奇招。”
臺上,擂主突然變招,一個旋風腿,沖燕青踢出,燕青照例一躲,擂主使出拿手招式,鴛鴦腳,臺下一片歡呼,因為擂主贏得九場中,有七場都是用這個招式得勝,腳風剛至,接近面門,只見燕青身形陡然右轉,讓過雙腳,擂主腰部已暴露在燕青眼前,燕青側騰一腳,“彭”的一聲,擂主整個身子飛起,落在擂臺之下,擂主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用力翻身,想站起來,手剛用力支撐,鉆心的疼痛,擂主知道胳膊骨折了,這時感覺腰部,也疼痛無比,渾身像散架一樣,無力的又趴下,原本五局的比武,第一局就結束了,而且,還是一招,就結束了!
臺下的觀眾,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比武就完了,多數人都不知道九場的贏家,怎么從擂臺上摔下來的,看到燕青那一腳的觀眾,興奮的歡呼,“太快了”,賭擂主贏的觀眾,張著口,都說不出話,今天賭得太大了,把九場贏得銀子, 一次都吐出去了,郁悶、沮喪、心痛,似乎都不是......
主事人這時宣布,燕青獲勝,沖燕青抱拳祝賀,燕青回禮,向登記處走去,
登記處,那對兄妹已在,見燕青進來,示意其他人出去,而后,男的笑著說道:“祝賀壯士獲勝,這是銀票你贏得賭金兩萬兩,賞金一萬兩,本金兩千兩,一共是三萬兩千兩,”燕青聽后愕然,男的笑著說:今天你上場時,就提高了今天的賞金,所以,壯士你今天贏得三萬兩,燕青接過銀票,抱拳謝過,“我叫龐彪,這位是我小妹龐慧,壯士身手了得,有沒有興趣在此坐擂,”東家說道,燕青搖頭說:“不行,家里還有事情,由于等著用錢,才出此下策,這次多謝樓主的幫忙,”燕青再次打楫謝過,又說:“等家里事忙完,一定再來,到時還請樓主多多關照,”“日后,壯士再來廣東,有事需要我幫忙,盡管來找我,我不在的時候,找令妹也可,”東家再道,燕青看兄妹很實在,是真心想結交自己,沉思一會,然后摘下面紗說道:“我叫李清,家在杭州,無其他營生,以武為生,”兄妹兩人一看,驚呆了,燕青英俊無比,在人群中,應是一個姣姣者,一身素衣緊裹,尤其是那深不可測的功夫,如果走在人群中,還不知迎來多少人的眼光,燕青又說道:“我回家想買一塊地,建一處宅院,位置定在杭州西郊,等完工之日,一定請你兄妹二人過去,到時一定盛情款待,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兄妹二人想挽留,知道挽留不住,也只能就此別過燕青離去,望著燕青的背影,妹妹說:“此人英俊瀟灑,武功深不可測,日后,一定要再找機會結交,今天他摘取面紗,已經對我兄妹二人有好感,結交的事,只能等緣分了。”龐彪點點頭,沒在說話。
燕青回到杭州,有了三萬兩紋銀,燕青買地建莊園,一建就是兩年。
莊園建成,這時,宋朝與金國的戰役,宋朝已顯露敗相,燕青這才把李師師接到莊園,又怕李師師,在莊園呆著寂寞,找了一個可靠女子,讓她跟隨師師,學習琴棋書畫,看看將來,是否還能重操舊業,眼下那個女子,剛剛出徒,她哥哥就出事了,我到南京就為此事而來,真巧,遇上哥哥。
李應聽完燕青所說,看著燕青就笑了,“李師師在你那里?”“嗯,”燕青點頭,“外傳,李師師被金人掠走了,也有說死了,也有說到別的地方重拾舊業了,小乙哥,你真是有情有義,應是李姑娘的福,哥哥這里正有一件愁事,聽完小乙哥這番話,哥哥就不愁了,”燕青納悶不解地問:“哥哥遇到什么事?只要小弟能幫忙,在所不辭,”李應笑著說:“前段,杜興我們兩人商議,在南京秦淮河邊上,買了一個酒樓,一直沒時間打理,其實也不是沒時間,只是沒找到合適的人,不知怎么經營,剛才聽小乙哥一說,與李姑娘在一起,如果李姑娘愿意,可以請李姑娘過來,住在獨龍堡,秦淮河酒樓經營,一切由李姑娘做主,如果李姑娘不放心,可以把那幢酒樓給李姑娘,我只要盈利分成,此外哥哥有個小條件,就是想讓小乙哥,做獨龍堡的教頭,負責培訓人手,業務擴大了,每處都要有得力的人手,現在能獨擋一面的人很少,”燕青聽后,沉思了一會說:“這件事我要回去與師師姐商量,商量妥了,立即回報哥哥,”李應聽后說:“好,就按小乙哥說的辦!”說完,讓人把洪山帶來,連同那個蝴蝶玉墜交給燕青,又讓人準備了一匹快馬與干糧,燕青說:“哥哥,就不耽擱了,我快去快回,酒等回來再喝,”燕青分別與李應、杜興擁抱別過,帶著洪山,出了獨龍堡,上馬回歸雁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