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到情到未了情
燕青到達歸雁山莊已很晚，沒驚動任何人，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起床洗漱，來到餐廳，其他人已用過早餐。
燕青通知常管家，讓他派人叫洪山與常大路莊園一趟。
燕青用過早餐 ，來到 柳玉蓮住處，輕輕敲門，一會門開，“叔叔！”開門的是柳枝，見到是燕青，十分驚訝，快一年沒見到燕青了，柳枝愈發想念燕青，燕青的出現使柳枝驚呆了，“媽媽，叔叔回來了，”柳枝大聲的告訴柳玉蓮，柳玉蓮聽到女兒的喊聲，急忙走出屋，看到燕青，“弟弟!”只說了兩個字，眼淚就留下來了，“回來了，大姐，這次回來是有點事情跟你們說，”“什么事？”柳玉蓮問道，“叔叔是不是帶我去秦淮河，”柳枝還記著燕青的話，一年以后要帶她去秦淮河，至于做什么，她沒想過，只想到了秦淮河，就能天天見到燕青。
燕青走到茶幾旁，“大姐、柳枝，咱們坐下說，”燕青輕輕地說道，三人落座，燕青這時打量著柳枝，比一年前變化太大了，一襲淡粉裙衫，淡粉釵斜插垂鬟髻，眉線稍彎，肌膚如玉。柳玉蓮經過一年的調理，膚色潔白如玉，美目流盼款款含情，一襲淡藍色裙衫，更顯一番怡美。
燕青看罷說道：“大姐，你們靜靜地聽，讓我把話說完，有事等我說完再問，我準備去漠北一趟，看望宋徽宗，一是告訴他，你們母女的情況，讓他放心，二是還我朋友一段情誼，因要去金人國都，風險太大，回來回不來，都無法想象，如果我能安全回來，你們母女愿意隨我去秦淮河，我就帶你們去，住的地方我已替你們布置好了，如果我回不來，我姐一定回來找你們，那時你們就聽從她的安排，”燕青說完看著柳玉蓮、柳枝母女。
柳玉蓮依舊流著淚水，對于柳玉蓮，跟宋徽宗沒有多少感情，開始是恨，后來慘淡生活，是一種期待，當燕青找到母女后，柳玉蓮是一種期待，這一年里，她更多的是對燕青感情，時間越久，感情越深，今天聽說燕青要前往大漠，他是要完成朋友的囑托，為盡這份情，就敢冒著生命的危險前往，柳玉蓮知道燕青是可托付終身的人，但自己已經老了，如果宴燕青愿意，她想把女兒嫁給他，有名分，無名分其實都不重要了。她流淚是怕，怕燕青真的回不來，怕她母女穩定的生活，再回到從前。
“弟弟，能不去嗎？”
“”不能，受人之托，”
“大姐、柳枝也不用擔心，真有事了，會有人照顧你們，但你記住，你只是我的姐，與別人無任何關系，今后的生活就是一個普通人，”燕青叮囑道。
“記住了，弟弟，”柳玉蓮擦著淚答道。
“叔叔，你一定要回來，你答應過柳枝，帶我去秦淮河，”
柳枝跟宋徽宗只有血緣關系，是燕青給了她今天的一切，或許也是她一生的依賴，她不希望燕青去大漠，但她知道，她沒有力量阻擋燕青的行動。
“叔叔答應柳枝一定回來，”燕青安慰著柳枝。
“真的？”柳枝確認一句。
“真的，”燕青肯定答。
柳枝慢慢站起身，走到燕青身邊，突然撲到燕青懷里：“叔叔你一定要回來，柳枝在家里等著你，我不想別人照顧我，就想等叔叔回來，”柳枝哭著說道。
燕青懵了，柳玉蓮也驚呆了。燕青慢慢站起身，扶著柳枝說；“柳枝叔叔一定回來，回來就帶你去秦淮河，”燕青說完，回身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房契，和一張銀票，遞給柳玉蓮說道：這張是在秦淮河附近的房契，這張是五千兩銀票，你收好，房產是一個小莊園，里面有幾名下人，打理著莊園?！毖嗲嗾f完，對柳玉蓮遞了個眼色，柳玉蓮已明白燕青的用意，接過房契與銀票說：“柳枝，你叔叔一定會回來，叔叔還有事讓叔叔先走，咱們在莊園等叔叔回來。”柳玉蓮說完拉著柳枝坐下，柳枝含情脈脈地看著燕青。
“姐，我要走了，我約了洪山，他做藥材生意，我想囑咐他幾句，順便問問最近生意做的怎樣，”燕青說完，又看了柳枝一眼，轉身離去。
柳玉蓮拉著柳枝的手，輕輕地問道：“女兒，你心里怎么想的。”
“媽，我就是想叔叔，想總陪著他，”柳枝臉色有些微紅的說道。
“你想過嗎，他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可能還不是一個人，”柳枝說話，看著女兒的臉。
我沒想過，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我從小到大，受盡了欺凌，是叔叔給了我今天的一切，別人尊敬我，看得起我，都是叔叔給的，沒有叔叔，就沒有我今天的一切，我也知道，我一輩子，也不會報答完叔叔的恩情，我只有陪在他身邊，做我能做的一切。即使做他的丫鬟，我也心甘情愿，”柳枝說完流露出堅毅的目光。
柳玉蓮聽完女兒的話，驚呆了，這一年里，默默地，刻苦學習琴棋書畫，也許就是為了今天，可柳枝平時對她說的是，一定要超過燕青的妹妹綠蘿，柳玉蓮母女在莊園一年多，也知道，綠蘿只是燕青就來的一對孤兒。
柳玉蓮撫摸著柳枝的臉，沒在說什么，母女靜靜地想著什么，也許都在祝福燕青平安歸來。
燕青來到暖春閣，洪山與常大路已等在那里，燕青坐下，詢問了二人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意，二人簡單說了說情況，一年多，賺了一千兩，下一步，想到廣東一帶，采購一些藥材，說那里西洋貨挺多，利還挺高。
你們到新地方，要十分小心，如果沒有機會，就趕緊回來，燕青囑咐道。
“公子放心，我們一定小心”，洪山二人一同回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最近我要去大漠一趟，要去一段時間，有事去南京找紫珊，”燕青又囑咐道。
“知道了，”洪山答道?！澳悄銈兙拖然厝グ?，“好，”洪山二人離開莊園。
燕青回到自己房里，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還要帶些散銀子路上用，讓管家換一些，燕青轉身想出去，看到柳枝站在門口，看著燕青。
“柳枝有事？進來吧”燕青邊招呼，邊給綠蘿倒水，綠蘿接過水杯說：“叔叔，這些粗活以后由柳枝來做，可以嗎？”
“不可以，柳枝要把學習技能的事做好，叔叔才會高興，”燕青認真說道。
“柳枝把技能都學好了，可以伺候叔叔嗎？”
“這？”燕青語塞了。
“叔叔，你想聽柳枝彈唱嗎？”柳枝沒讓燕青說話，又接著說。
“想聽，”燕青答道。
“那咱們去琴房，”
“好，”說完二人一同從房里出來，朝琴房走去。
這時，柳玉蓮迎面走來，柳玉蓮從內房出來，忽然看柳枝不見了，就出了房間，問丫鬟，丫鬟說，小姐超公子住處方向去了，所以才急忙趕來。
“大姐，我們去琴房，聽柳枝彈琴，一起去吧，”
“好，”
“柳枝？”
“嗯，”都沒在說話，只是意會。
推開琴房門，柳枝走到琴臺，坐好，試琴。琴聲響起，由低到高，徐徐繞梁，悠悠揚揚，突然曲風一轉，委婉細膩，低沉壓抑，似傾訴，似靜謐，琴聲慢慢回轉，清澈明凈，奔放明亮，琴聲緊緊抓住了燕青的心，也攪動了柳玉蓮的心，女兒在這一年里，是怎樣走過來的，看著她，每天興高采烈的樣子，柳玉蓮有說不出的滿足，可她今天發現了，那是顆壓抑地心，壓抑地情，今天，終于爆發了，用琴聲拴釋著，藏在心底，那顆真正地心路。
琴聲，戛然而止，柳枝流著淚站起，慢慢的走到燕青身旁，燕青抱住柳枝，“叔叔向柳枝保證，一定回來照顧柳枝，讓柳枝陪在叔叔身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柳枝抱住燕青，流著淚，靜靜伏在燕青肩上，此時的柳玉蓮一樣的流著淚，看著燕青與自己的女兒。
天剛蒙蒙亮，燕青已踏上北去的征程。連續三天的奔跑，人累馬更累，燕青在進入大漠前的小鎮住下了。
早晨洗漱，吃了些早點，備足了水和干糧，問明去大都的路線，燕青又上路了
無邊的沙海，點綴幾棵灌木，隨路而彎的古河，有一股清流，時有時斷，河中干枯的老柳。抽出零零散散地枝葉，天際蒼寥，心曠神怡，空中飄著，薄薄的云。
燕青未到過沙漠，看著沙漠的景色，一片蒼涼，燕青躍馬揚鞭，加快了步伐，一路偶見，幾處久經風沙侵蝕的殘垣斷壁，傍晚，日落，沙漠，一片黃色。燕青只有找一處斷壁夜宿了。
天剛亮，燕青有吃點東西，喂了自己的馬，又上路了，又走了一陣，看到了綠色，草原，看到草原了，空氣是那么清鮮，天空是那么明朗，遠遠望去，一碧天際，偶見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又走了一陣，看到了白色帳篷，燕青知道，到了大都，燕青下馬，牽著馬，找到了客店住下，邊吃飯，邊與這里的漢人聊天，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但沒有聽到一點對燕青有用的東西，吃過飯，燕青在大街上散步，邊散步，邊留意各處的情況。
突然，燕青發現一處，外邊設有圍欄，圍欄門口有人把守，帳篷間，還不時有人巡邏，很少有人接近圍欄，燕青認為，這里是重地，探明白，白天是不行，燕青回到客店，坐在吃飯。吃完飯結賬，多給了店小二五兩銀子，然后問店家，“店外邊街上，有一處，有許多兵把守，是做什么的？”店小二看看周圍沒人，才悄悄地說：“公子一定是剛剛到達此地，對這里不熟，剛才你看到的地方，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因近段時間，里面關了宋朝皇帝，所以把守的人多了，還增加了巡邏的人的兵，沒事的時候，最好不要去哪里，被抓進去，就出不來了，”店小二說完就走了。燕青內心興奮了，剛到這里，就找到了宋徽宗的地方，燕青回到房間，在地毯上，靜靜的閉目養神，到了午夜，燕青換好夜行衣，又等了等時辰，燕青知道，此次前來探監，只能一次成功，如果失敗很難全身而退離開大漠。
燕青悄悄走出客店，今夜，月色無光，燕青俯身一路小跑來到監獄旁邊，看著巡邏兵過后，一個箭步，身形躍起，翻過柵欄，進入里面，正準備找人，對面來了一個單人軍官模樣的人，燕青閃過，等來人到了跟前，燕青一把攬住那人，
短刀緊貼在那人脖子上，示意那人不要說話，然后短刀重重的按在那人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