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我們還小,不能早戀的。”聽了蔡饒酸溜溜的咆哮,姜燁然卻是頗為開心地笑了。
“說什么呢你!”倒是一旁的宋梓洢聽了他兩的對話,鬧了個大臉紅,又沒好氣地錘了姜燁然一拳。
“嘶~”姜燁然故作委屈道:“我說錯了嗎?難不成你還真想做我女朋友啊?”
“你!”宋梓洢頓時氣得小臉一黑,抬起腳就踢在姜燁然腳脖子上,疼得他抱著腿“哇哇”直叫,倒是把一旁的天錫學(xué)生們都樂笑了。
“喂!你們這些一年級的!”蕭瑟心想好歹自己這個二流高手還在這呢,你們他喵的這么囂張,不把我放眼里嗎?
特別是這個新來的姜燁然,一想到對方從剛開始的臨空虛渡,再到出盡風(fēng)頭后一下淘汰了自己八個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姜燁然居然又當(dāng)著自己的面,和宋梓洢戚戚我我,這是干嘛?宣戰(zhàn)嗎!!!
從第一眼看到宋梓洢的時候,蕭瑟就驚人天人,甚至都感覺是這些年里見過的除了忍冬外最漂亮的女孩。
自從上一屆全華夏異人聯(lián)賽上,他遙遙望了忍冬一眼,頓時就覺得她美得不可一世,簡直連自己魂都吸走了。
但是蕭瑟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忍冬這樣鐘靈毓秀的天之驕女不是自己能染指的。雖然他承認(rèn)自己長得很帥,但修煉天賦也只能算中等,根本沒有打動忍冬的資格。
況且再帥,他能帥的過長孫哲瀚這種國民老公嗎?
可是細(xì)細(xì)想來,也唯有長孫哲瀚這樣的樣貌、修為和家世才配得上忍冬吧。
一念至此,蕭瑟也只能扼腕嘆息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單身,覺得除了忍冬,自己不會再愛了。然而今天遇到宋梓洢的時候,他枯寂已久的心終于又開始躁動了。
別看他之前好像一直在針對宋梓洢,其實不然,他只是針對天錫。甚至為了招攬宋梓洢,讓她愿意幫自己,對自己有好感,蕭瑟都提出送一個秋葉山泉的名額給她。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對宋梓洢仁至義盡了,就算不對自己感激涕零,她起碼也應(yīng)該有好感吧,為何如今卻跟另一個男孩子舉止親密?
這白化病一樣的男孩明明也就三流高手啊,除了裝逼厲害一點外,蕭瑟認(rèn)為自己各方面都比他強(qiáng)多了。
當(dāng)然,以上所謂“宋梓洢的好感”、“比姜燁然強(qiáng)多了”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
要是宋梓洢知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有一半是為了換取自己的“好感”,指不定直接將他扒皮抽筋呢,這是哪門子的換取好感啊!
然而蕭瑟就不這么認(rèn)為了,此時又被兩人親昵的表現(xiàn)強(qiáng)制干了一碗狗糧,他都有種滅了姜燁然的沖動!
“哦,忘了這還有幾個局外人。”姜燁然聽到蕭瑟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隨后他才拉著宋梓洢的纖纖玉手,一本正經(jīng)柔聲道:“放心吧,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接下來交給我!”
被對方如此目光灼灼地望著,宋梓洢頓時感覺臉龐一陣發(fā)燙,但他的語言卻出奇地給自己一種安穩(wěn)感,一種讓她不由自主想依靠的感覺。
于是只好羞澀地低著頭,輕輕“嗯”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么,姜燁然就特別喜歡看她嬌羞的模樣,感覺這種狀態(tài)的宋梓洢比平時還要好看。
但他也知道正事要緊,于是樂呵呵地轉(zhuǎn)過頭去,指著蕭瑟道:“喂,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你是他們的頭吧!”
男不男女不女?聽到姜燁然直接硬懟蕭瑟,天錫一幫學(xué)生都是大呼牛逼,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二流高手啊。
相反蕭瑟聽了就感覺肺都要氣炸了,自己可是純爺們好嗎!
一時間,蕭瑟當(dāng)真是怒極反笑:“像你這么狂的一年級學(xué)生我還真沒見過!”
“哦,那你今天就見到咯。”姜燁然雙手叉腰,說話的時候鼻孔都快朝天了。一副老子就是狂,不服來砍我的氣勢。
“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尊重學(xué)長!”
說著,蕭瑟呼喝一聲,異能量凝聚出一把修長的樸刀,雙手握著刀柄向姜燁然砍去。
別看蕭瑟長得娘氣,但實力確實不容小噓。
只聽那破空刀嘯好似魔音一般,震得姜燁然心頭警照大升。
狂暴的異能在蕭瑟體內(nèi)激蕩奔騰,他施展的正是稷下學(xué)院一位刀法宗師傳授的絕學(xué),斬雷正刀決。
此時施展出來,配合著手中修長的樸刀,頓時威力倍增,一道道兇猛的刀氣當(dāng)真是劈波斬浪、無堅不摧!
這就是二流高手的實力嗎?
望著那森寒的刀氣,一時間天錫學(xué)院這邊的學(xué)生都是驚得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換了他們自己肯定扛不住吧。
宋梓洢看著蕭瑟砍出的刀氣,也是有些面色蒼白,顯然即便是她也絕對承受不住如此一擊,可笑的是之前還妄想硬接對方一招試試。
眼看一刀就要將眼前的姜燁然砍為兩半,蕭瑟卻是突然心生警照,一道黑影從頭頂蓋打而來。
蕭瑟樸刀一翻,一道鋒銳無匹的刀氣如同銀河倒掛向著頭頂砍去。
“砰!”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轟擊在刀身上,強(qiáng)大的反震力幾乎令他的樸刀脫手而出。
也幸虧他施展的斬雷正刀決高深莫測,蕭瑟咬牙硬撐,方才感到這股兇猛的力量只是一擊即退。
蕭瑟定睛望去,本以為是誰偷襲,卻不想居然是一根戰(zhàn)術(shù)短棍。
此時姜燁然正雙手抱胸,一臉玩味地盯著面色鐵青的蕭瑟,在他右邊懸浮著的正是那根打斷后者刀氣的戰(zhàn)術(shù)短棍。
此時的蕭瑟有些驚疑不定地望著姜燁然,不明白后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御劍術(shù)?
見自己同學(xué)們也是一臉好奇地盯著懸浮在身旁的短棍,姜燁然嘻嘻一笑,傲然道:“這是我自創(chuàng)的離棍術(shù)!”
“離棍術(shù)?”蕭瑟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這個新出現(xiàn)的一年級高手給他帶來了太多震撼,必須盡快解決,免得節(jié)外生枝。
這么想著,蕭瑟立即運(yùn)起全身異能準(zhǔn)備反擊。
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只是靜靜地矗立著,那根短棍卻又是自動朝自己揮了過來,這一棍的力量之強(qiáng),猶勝剛才一棍。
無奈之下,蕭瑟只好將樸刀往身前一橫擋住了攻擊。
沒辦法呀,若是別人提棍打來,他還能施展刀決打得對方落荒而逃。可如今偏偏只是一根短棍自動攻擊自己,這讓他怎么辦。
一時間,蕭瑟頗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氣得臉色都發(fā)黑了。
他何時這么憋屈過,不過是教訓(xùn)一個一年級的學(xué)生,如今卻反而被對方逼得束手束腳。
盡管如此,他依舊是冷靜的分析著,如今自己被對方“風(fēng)箏”,攻擊完全打不到對方。既然如此,他看著不遠(yuǎn)處從容操控短棍的姜燁然,不由舔了舔猩紅的舌頭。
“去吧,巨山!”蕭瑟爆喝一聲,隨后一道亮光從身上閃過,直接化為一頭巨大的火焰雄獅,張開血盆大口向姜燁然咬去。
在蕭瑟看來,姜燁然控制短棍攻擊自己確實厲害,但他本人此時必然無心他故,只要自己的異獸快速將他解決,哪怕只是讓他產(chǎn)生一瞬間的分心,自己都能脫離短棍的束縛直取這狗賊項上頭顱。
事實上,姜燁然也的確分心了,分心看了一眼沖來的火焰雄獅。但也僅此而已,隨后就又若無其事地操控著短棍攻擊蕭瑟。
正當(dāng)別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道黑光乍現(xiàn),夜墨直接化身幽冥靈貓,一口咬住了雄獅的脖子,將它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這劇情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呢!”蕭瑟看著比火焰雄獅還要巨大的夜墨,頓時有些懵逼,這也太夸張了吧。
原本他覺得對方是一年級的學(xué)生,這個階段應(yīng)該處于那種剛獲得幼年期異獸的時候,就算他自身異獸品級高,但也打不過自己成年的火焰雄獅呀。
更何況火焰雄獅還是高居五品的異獸,總能牽制姜燁然片刻吧!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姜燁然擁有的可是一只早已成年的高階異獸,吊打五品雄獅跟打著玩一樣。
甚至身為七品成年異獸的夜墨,本身就已經(jīng)具備了相當(dāng)于一流高手的實力。姜燁然只要放它出手,碾壓蕭瑟還不是妥妥的。
之前夜墨雖然也在契約儀式上出現(xiàn)過,但畢竟大部分一年級學(xué)生都沒怎么看清楚,夜墨就化為一陣狂風(fēng)跑了。如今,這高大威猛的七品異獸可是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一個個都是羨慕異常,飛快的掏出手機(jī)又是一陣猛拍。
“高階異獸?”看到夜墨這恐怖的巨獸,蕭瑟心中駭然,知道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
電光火石之間,蕭瑟又是樸刀一斬,接連發(fā)出了六道狂霸的刀氣,每一刀的時機(jī)都把握得頗為巧妙,直接將飛來的短棍逼退了回去。
當(dāng)最后一刀斬落的時候,蕭瑟也是隨即后退,直接脫離了戰(zhàn)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嫣紅,顯然為了擺脫短棍的騷擾,他也是異能大耗。
“這次我蕭瑟認(rèn)栽,秋葉山泉的名額便讓給你們吧,不過下次相見你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蕭瑟沖著姜燁然比了個手勢,然后立刻帶著身后四人狼狽離去,他當(dāng)真是一刻也不想繼續(xù)呆在這里了。
太尷尬了呀,他本來想好好教訓(xùn)這白發(fā)男生,讓宋梓洢知道這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跳梁小丑,可如今自己反倒被對方逼得狼狽不堪,他哪還有臉面留在此處。
姜燁然撇了撇嘴巴,望著灰溜溜遠(yuǎn)去的五人,一陣無語。
心想,逃走就逃走唄,非得撂下句狠話,裝給誰看呢,真是當(dāng)了婊子還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