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招式一變,姜燁然的眼前頓時暴起漫天的光影,鐵槍中因為貫注了他的能量而呈現出湛藍的毫光。鐵槍猶如大江長河般向姜燁然攻來,大開大闔中隱隱有細密纏綿的槍法藏在其中,一正一反,一剛一柔,令姜燁然大開眼界的同時,更令他感到頭疼,對方的厲害確實是姜燁然料想不到的。
眼前漫天湛藍光影,猶如滔滔江水泛濫,姜燁然畢竟還沒有破解身上的禁制,十成異能發揮不足三成,若是依靠著超強悍的肉身,簡直連一絲還手的余地也沒有。姜燁然只好強打精神,苦苦支撐,腳踩獨特的步伐,勉強游走在白木的槍影中,等待他氣勢衰弱的一刻。
哪知又過了片刻,白木不但沒有氣勢衰弱的跡象,出招反而愈加犀利。姜燁然四周盡是槍影勁氣,能夠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倘若不出奇招,恐怕不出十招就得敗在他的槍下。
姜燁然暴喝一聲,短棍硬是從鐵槍的千萬點光影穿出,施展出“獸神十式”中最擅攻擊的一式,大巧若拙,搶攻白木的咽喉。
姜燁然突然暴起發難,仿佛并沒有使白木堅定的信心受到一點影響,他冷峻的面容絲毫不為所動。他從容化去姜燁然這精妙的一式,旋即又展開水銀瀉地般的攻擊,令姜燁然沒有一絲可乘之機。
鐵槍揮舞出的光影連接在一起,仿佛漫天的雪花籠罩在姜燁然頭頂。
姜燁然仿佛被千萬朵飄舞飛揚的晶瑩剔透的雪花所包圍,他盡展所學,阻擋著雪花落下,因為雪花落下的一刻,就是姜燁然失敗的一刻。
驀地在雪花中出現了一朵最大、最美的雪花,六片湛藍的花瓣釋放著璀璨的迷人光芒,這才是白木的殺招。
通過腦海中精神力的計算,姜燁然早已得知這記殺招,但卻因為種種原因,根本無力躲避,也無從躲避。
雪花似慢實快地向姜燁然胸前落下。突然在這一刻,聲音忽然在姜燁然耳邊消失,整個天地都靜下來,只有當初出發前,院長的聲音在姜燁然耳邊喃喃低語:“天地初開,陰陽始分,有正有反,有順有逆,駕御力量之道,乃是平衡之道……”
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姜燁然的眼中只剩下那朵雪花,湛藍的能量如水流般在六片花瓣中循著某種難以明喻的至理在流淌,保持著花瓣的平衡。
姜燁然心中一動,不顧一切地揮棍而起,短棍猶如飛鳥劃過長空,一道美麗至極的弧線在他眼前留下殘痕,后發先至,擊中那個控制平衡的點。
“當當”兩聲清響。白木的攻擊瞬間被姜燁然瓦解,并且他的所有后續招式也都因為失去了平衡而無以為繼。
姜燁然和白木面對面站著。
他滿臉驚訝地望著姜燁然,動容道:“這是什么武功?”
姜燁然的短棍在剛才的一擊中,因為敵不過對方兵器中的能量而折為兩段。半截斷棍從空中落下,扎在他們之間的空地上,“錚錚”地搖動著。
姜燁然露出傲然的笑容,道:“此乃力量之道,平衡之道。”
與白木的一戰,事實上應該是姜燁然輸了,因為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他都不占優勢,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任何懸念。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輸的肯定會是姜燁然。
所以話一說完,姜燁然就直接認輸。而面對姜燁然的主動認輸,白木也不好在多做手段,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姜燁然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成功地進行了大逆轉,破了白木引以為傲的必殺招數。
何況他年齡更大姜燁然許多,贏了也勝之不武,而且也只是半招的差距。因此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兩人更像是平手。
因此,白木一伙人只得悻悻地離開了,若是張泉今天還想找回場子,再找姜燁然麻煩,那無異于自取其辱。
姜燁然點了杯燒酒,坐在訓練館的最角落喝酒,一邊喝一邊回味著先前對于平衡之道的感悟。
“姜燁然先生,您看起來過得很悠閑呀。”
姜燁然身邊忽然傳來說話聲,扭頭一看,發現是個女人正站在他身邊。這女人姜燁然并不認識,她卻對姜燁然帶著和善的笑容,姜燁然微笑道:“請問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聶葉葉,和吉爾曼一樣隸屬于魔皇堡。”女人微笑著跟姜燁然說道,“我們圣女特別交代,讓我們在這天上人間務必為您提供最佳服務。”
姜燁然連忙客氣地說道:“原來是艾琳娜的人,您好。”
聶葉葉坐在姜燁然身邊,她笑吟吟地說道:“之前您要與白木決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必然不是他的對手,只是還真沒想到你能破了他的絕招。不過說到底,還是您小看了巔峰訓練館,也小看了天上人間培養精英弟子的認真程度。那白木可不止是五級戰神,他在天上人間可是已經待了三年之久,您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
姜燁然訕訕地說道:“可問題是我體內還留有著一半的禁制,不然我們二者之間的差距不會這么大。”
“不過沒關系啦......”聶葉葉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道,“而且你也太小看我們魔皇堡的能量了.......”
“嗯?什么意思?”姜燁然愣了愣,但很快就感覺眼前一片暈眩。
他無力地晃了晃先前那杯酒,呢喃道:“你在酒里下了藥?”
“別緊張。”聶葉葉將嘴湊到姜燁然的耳畔,輕輕吹了口氣,嬌笑道,“做個好夢。”
此時,姜燁然很想反抗,可已經累得沒任何力氣了,只能軟軟地躺在椅子上,看著面前一臉淡然的聶葉葉,徹底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后,姜燁然依然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
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的腦袋破了個口子,鮮血不斷地往外流,劇烈的疼痛讓姜燁然難以忍耐。
姜燁然模模糊糊地想捂住傷口,可那傷口越來越大,無論姜燁然怎么搶救自己,最后都是于事無補。
后來,他問到了一股十分甜膩的氣息,這股氣息姜燁然覺得特別熟悉,可偏偏想不起來,然后又似乎接觸到了某個特別特別柔軟的東西上。在那一刻,似乎頭上的疼痛感隨之消失,只有讓人說不出的舒爽感。
很快,夢中的情景一點點化為泡影,讓姜燁然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后,姜燁然首先看到的是一床粉紅色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房間里彌漫著好聞的甜香,跟自己在夢中問到的一模一樣,在床旁邊還放這個衣柜,上面有幾個可愛的小玩偶。
這是……哪兒?
“你終于醒了。”
姜燁然的另一邊頓時傳來了聲響,讓他急忙轉頭看去,卻見一道無比妖嬈的身影坐在他的身旁,正是魔皇堡圣女艾琳娜。
“艾琳娜!”
姜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他艱難地坐了起來,結果頭疼得差點炸裂,只能痛苦地去捂住頭,他知道這是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
“很疼嗎?那你先別動。”艾琳娜伸出纖纖素手,輕輕揉著他腦袋,埋怨道:“底下人不懂事,下手也沒個輕重,你別介意哈?”
“是你給我下的藥?”姜燁然嗓子有些沙啞地問道。
“這張泉和白木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敢輪番像你挑釁……”艾琳娜臉色一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故意岔開了話題,她連忙為姜燁然倒上了一杯熱水,認真地說道,“我已經將這件事跟天上人間報上去了,相信上頭很快就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回復。”
姜燁然接過熱水,感激地跟艾琳娜說道:“謝謝,這其實也不算什么,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天上人間的?”
“我可不單單是知道你在天上人間哦,我還知道你是從罪惡之地來的。”艾琳娜笑嘻嘻地解釋道,“我一收到你進入罪惡之地的消息,就立馬安排行程了,就怕你死......不是,是擔心在里面被欺負。不過沒想到我還是來晚了,你居然只用了一星期不到的時間,就進入了天上人間。”
姜燁然恍然大悟,艾琳娜可是堂堂魔皇堡的圣女,而魔皇堡顯然也在這天上人間中有著一席話語權。
姜燁然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尷尬地說道:“讓你費心了,還專門為我跑一趟。”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艾琳娜有些氣鼓鼓地嘟著嘴道,“你可是我選中的男人,我當然不能讓你在我的地盤上被欺負啊!”
“啊,這......”姜燁然臉色一紅,剛想說什么,卻被兩只白白的臂膀緊緊摟住。
“這么久沒見,你都想死人家了......”艾琳娜嬌嗔道,“快,讓姐姐抱一下。”
艾琳娜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聞著她身上特有的甜膩香味,姜燁然只感覺頭腦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藥效還沒過去,還是怎么著。
“哦對了......”過了一會,艾琳娜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站起身說道:“你稍等一下,我給你熬了粥。”
她這一站起身,姜燁然才發現她穿了一身寬松的卡通睡裙。而且在她起身的時候,還不經意露出了里面印有粉紅兔兔的小褲褲,讓姜燁然著實愣了一下。
而且她這件睡裙還有點小透明,姜燁然可以看見她上面也是穿了件可愛的粉紅兔兔。
好……好可愛。
這就是鄰家少女的感覺嗎?
艾琳娜注意到姜燁然的視線不對勁,她往下一看,頓時就紅了臉,小聲道:“壞蛋,你在看哪里呢?”
這一聲甜甜的嬌嗔,簡直要把姜燁然的心都給融化了。
這一刻,姜燁然心想,如果宋梓洢是這樣的人就好了……
羨慕啊。
咦?不對啊!
為什么艾琳娜會以這樣鄰家少女的可愛樣子登場,難道她不該是絕世妖嬈、魅國惑民的魔皇堡圣女嗎?
艾琳娜俏臉微熏,哼了一聲,但還是連忙去廚房為姜燁然端來了一碗粥,這粥里還放了一點點冰塊,讓姜燁然喝著的時候不會燙嘴。
看著眼前無比溫柔的艾琳娜,姜燁然真的心都化了,根本就不想去思考這些問題。
他欣然地看了艾琳娜一眼,接過碗大吃特吃了起來。
“怎么樣?我好看嗎?”艾琳娜揚起雙臂,朝姜燁然比了個心,“我聽說你們華夏的男生都喜歡這種純欲風格的女孩子,所以我可是特別為你打扮的哦!”
聞言,姜燁然心想原來如此,他確實對艾琳娜現在可愛的樣子沒有一點抵抗之力。不過話說回來,艾琳娜妖嬈魅惑的樣子,難道對男孩子的殺傷力就小了嗎?
正在吃的時候,這房門忽然被砰砰敲響了,艾琳娜急忙站起身說道:“應該是你的人來了,我之前特意通知了封飛兒。”
“我的人?你通知了誰?”
姜燁然砸吧了一下嘴,把手中的碗放了下來。但下一剎那,他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驚呼一聲:“你通知了封飛兒?”
“是啊!”艾琳娜滿眼笑意地看著姜燁然,“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呵呵...呵呵...呵呵”
姜燁然簡直無語了,這要是封飛兒看到了自己這情況,她還不得以為自己跑出來嫖娼了?
“你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姜燁然當然要通知她了。”
艾琳娜打開了房門,結果她剛打開一條縫,那門就被劇烈地推開,弄得她倒退了好幾步,還嚇得驚呼了一聲。
封飛兒立即從屋外沖了進來,她站在床邊,睜大眼睛看著姜燁然,銀牙緊緊地咬著粉唇,身體氣得微微發抖:“姜燁然,聽說你在巔峰武道館被人欺負了,是不是那個張泉又找你麻煩了?”
“等等,你先別激動……”姜燁然苦笑道,“艾琳娜已經將這件事情報上去了,天上人間很快就會處理那家伙。”
封飛兒皺緊了眉頭:“艾琳娜是誰?”
此時艾琳娜妖嬈地踱著貓步,走到了封飛兒身邊,對她伸出了手,一臉高傲地說道:“你好,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封飛兒吧,之前我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在罪惡之地還是很響亮的。我是艾琳娜,是姜燁然的女朋友。”
封飛兒瞥了艾琳娜一眼,也不跟她握手,只是點點頭說道:“哦。”
說完,她一把抓住姜燁然的胳膊,將姜燁然從床上扯了起來:“人家的床有什么好躺的?要躺回家躺去。”
艾琳娜看她這么大動作,似乎有些心疼,道:“他之前吃了藥,身子還有些虛,你對他溫柔一點。”
“吃了藥?”封飛兒一臉狐疑地盯著姜燁然,隨后又看了看床,露出了沉思的樣子。
“不是啊,你這什么表情啊,我是吃的那個藥,但不是你想的那個藥啊!”姜燁然有些心虛,連忙就想解釋。
“走了!”然而,封飛兒又是平淡地回了一句,根本不給姜燁然解釋的機會,然后也不再理會艾琳娜,扶著姜燁然往外面走。
姜燁然無奈之下,只好轉過頭對艾琳娜說道:“謝謝你。”
艾琳娜笑瞇瞇地嗯了一聲,她倚靠在房門口,對姜燁然揮了揮小手。
等姜燁然們出了艾琳娜的門,姜燁然無奈地跟封飛兒說道:“你慢點,你為什么對艾琳娜這么不客氣啊?”
封飛兒冰冷道:“你先告訴姜燁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燁然只好坐進車里,將事情簡單地跟封飛兒說了說,她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以后不準你再跟這個艾琳娜聯系,她就是個婊子。”
“你這是什么話啊……”姜燁然有些不高興,道,“艾琳娜人還挺好的呀,雖然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們當初在青云觀也是一同經歷了生死的。”
封飛兒開著車,聲音變冷了很多:“那又怎么樣?”
姜燁然道:“反正就是她人很好啊。”
“姜燁然,你給我記住兩件事。第一,女孩子對自己的衣服很了解,她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睡裙是否透明。第二,當你發現一個妹子上下穿著同一套內衣的時候,說明她很可能是精心準備過的。這女孩看似清純,其實是個婊子,你給姜燁然記住了!”
“我不準你這么說她!”姜燁然此刻也是扳起臉,“我知道她是為我刻意打扮的,雖然艾琳娜真實的樣子的確不是今天這樣的風格,但她就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姜燁然不明白封飛兒為什么要這樣說艾琳娜,下意識埋怨著嘟噥道:“那你以前在罪惡之地,還整天就穿個內衣竄來竄去,還坐在人家男的背上讓他做俯臥撐呢,那你是什么?”
“操!你他媽說什么!”
剎那間,封飛兒突然停下了車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姜燁然……
完了!
在這一刻,姜燁然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完蛋了!
姜燁然甚至在懊惱自己為什么要這樣說話,明明他心里想的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封飛兒突然這么強硬地管自己,讓姜燁然忍不住吐槽一句而已。
封飛兒看向姜燁然的眼神簡直就像要殺人,讓姜燁然都不由得瑟瑟發抖。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好幾秒,但對于姜燁然而言,簡直就像一個小時那么長,姜燁然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終于,封飛兒嘆了口氣,輕聲道:“算了,我也懶得說你。”
姜燁然心里有些抱歉,小聲道:“對不起嗷,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對我而言也是個挺好的女孩子,我的心里也絕對容不下你的一點點壞話。就像張泉在我面前說你惠愛華的時候,我也會忍不住把他打一頓一樣。”
“知道了。”
封飛兒繼續踩下了油門,而姜燁然也只好一句話都不說,生怕再次惹惱了她。
等兩人回到莊園以后,發現姜俊他們都不在。于是,封飛兒就將姜燁然扶到了房間里,隨后很認真地看了姜燁然一會兒,一本正經道:“你等等啊。”
等等?
等什么呢?
只見封飛兒走出了房間,然后外頭就傳來了各種噼里啪啦的聲音。姜燁然還以為她在外頭搞破壞呢。
等過了十分鐘左右,封飛兒進了姜燁然的房間,卻讓姜燁然看傻了眼。
只見她換上了一身粉紅色的小裙子,還在腦袋上戴了個貓耳朵,而她對姜燁然伸出兩個小拳頭揮了揮,忽然甜甜地跟姜燁然叫道:“喵……”
姜燁然驚愕道:“臥槽,你吃錯藥了吧你?”
“你不是喜歡這種可愛系的嘛……”封飛兒哼了一聲,然后端著一個碗走到了姜燁然身邊坐下,甜甜地跟他說道,“喵嗚……張嘴,現在換我來喂你。”
這感覺好怪!
簡直就好像原子彈爆炸一樣給姜燁然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力!
姜燁然尷尬地張開了嘴,只見封飛兒從碗里舀起一勺,放在嘴巴呼呼了一下,還很貼心地自己嘗了嘗。
等發現不燙后,她將勺子遞給了姜燁然,而姜燁然有點羞澀地張開嘴,吃下了勺子里的東西,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冰涼。
誒……
這不就是冰淇淋嗎!
“搞什么啊你,冰淇淋本來就是冰的,你還在那呼呼個什么勁啊……”姜燁然崩潰道,“我還以為你真的在喂我喝湯呢!”
封飛兒傲嬌道:“你不是喜歡別人溫柔地照顧你嗎?所以我來滿足你的心愿啊!別廢話了喵……人家正在喂你吃東西耶,你要是再打岔的話……嚶嚶嚶,人家會不高興的喲!”
這娘們好惡心……
姜燁然強忍住想罵人的沖動,而封飛兒又舀起一勺冰淇淋幫姜燁然呼呼,輕聲說道:“這可是姜俊他們跑了好遠去幫我們買來的哈根達斯,據說島上只有那一家,離咱們這挺遠的,分量正好夠我們幾人吃一頓。我在罪惡之地都好幾年沒吃過哈根達斯了,我本來以為你這些時候會去巔峰武道館訓練,誰知道你竟然在外面泡妞……算了,畢竟你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我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