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燁然能明白葉哥的意思,從他看見大漢提供給這些人的食物里就能看出,這兒是個不得不搶奪的地方。
別說一個饅頭,估計一天至少要吃兩個饅頭,才能勉強不讓自己餓著。
為了生存,只能讓罪惡和殺戮蔓延。
葉哥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他讓姜燁然也坐下來,滿臉笑容地跟姜燁然說道:“我告訴你,在這片海域,分為兩個地方,分別是罪惡之地和天上人間。我們這里就是罪惡之地,每天的基本生活費只有一個白元晶。但天上人間可不一樣,那兒有美食,有床,有錢,還有干凈的女人,每天的基本生活費足足是上百個白元晶,簡直是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
姜燁然聽得倒吸口涼氣,呢喃道:“怎么差距這么大?”
“實力強的人才能進入天上人間……”葉哥嗤笑一聲,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一千元晶,就是進入天上人間的門票,知道我為啥跟你說這些不?”
姜燁然搖頭說不知道,他聳了聳肩說道:“因為你是姜燁然。”
姜燁然頓時驚得瞪大眼睛,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葉哥拍著姜燁然的肩膀,他嗤嗤笑道:“你肯定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可我卻是將你的模樣刻在了心里。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來到這地方。當(dāng)初某個小伙子,憑借著自己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能耐,硬是以一己之力在汐水樂園阻擋了所有的導(dǎo)彈。我那時候只敢躲在人群之中,像看神仙一般地看著你。而那一戰(zhàn)之后,龍王殿損失了三名暗影刺客,而我們一批人,則因為沒能保護好自己的主子,被組織送到了這罪惡之地。那時候,我們總共來了三十五人,而所有人中,只有我活了下來。”
姜燁然聽得倒吸口涼氣……
原來葉哥竟然是當(dāng)初龍王殿的手下!
他用手摸著地上的一塊石頭,微笑道:“在這磨練許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是你的對手,但我不敢嘗試。哪怕我身邊有不少小弟,我也不敢嘗試,畢竟你是個連導(dǎo)彈都擋得下來的人,我這些人就算是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夠那些導(dǎo)彈炸的,我沒這么不自量力。我就問你一句,要不要跟這我混?別人不知道你的能耐,但我卻知道得清清楚楚,有些人需要從底層開始打拼,而有的人一開始就能平步青云。”
葉哥深吸了口氣,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但我知道被送到這里的異人,體內(nèi)都會被種下某種特殊的禁制,我估計你也不例外。而我想說的是,我有辦法幫你破解這禁制,雖然目前還不行,但我有辦法。”
一聽到禁制,姜燁然頓時眼前一亮,他思考許久,估計這葉哥對自己的耐心也快耗盡,就點頭說道:“成,那就試試。但話說在前頭,什么殺人的事情我可不干。”
“跟著我混,那大家就是兄弟,是兄弟還需要你親自動手嗎 ?”葉哥哈哈大笑一聲,隨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踢姜燁然的那個人,沉聲道,“還不快跟兄弟道歉?”
那人平靜地瞥了姜燁然一眼,不冷不淡地說道:“對不起。”
姜燁然也就哦了一聲,沒多理會。
經(jīng)歷了先前被巫蛇坑的事情,姜燁然可不認為自己會在葉哥這里受到重用,作為龍王殿這種極端組織的爪牙能是什么好人。葉哥充其量就是半強迫吧姜燁然變成他們的一個打手,否則葉哥也不會讓剛才那人踹自己一腳。
沒辦法,剛來就被小團伙給盯上。
葉哥頗為瀟灑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洞窟去休息。
剛才踢了一腳姜燁然的那人,冷淡地與姜燁然說道:“老子叫紀(jì)丁山,現(xiàn)在帶你去我們的區(qū)域,以后都是自家人,要認清自己的地盤。”
他說完話,就朝著葉哥的洞窟下面走去,這里還坐著一群人,加上姜燁然總共有十個人。姜燁然對于這規(guī)模感到不可置信,不過后來就想通了。
在這地方,誰都信不過誰,能拉來十個人給自己當(dāng)小弟,已經(jīng)是非常了不起的本事。
人們紛紛跟姜燁然打了個招呼,隨后大家都像野狼一般看著周圍的人,紀(jì)丁山在姜燁然旁邊說道:“在這罪惡之地,總共有十四個勢力,其中只有一個勢力最大,就是封飛兒。這封飛兒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說到底就是個****,愿意睡她的男人很多,她也借此拉攏了四十多個強壯的兄弟姐妹。女的負責(zé)賣身賺白元晶,男的就在外面搶奪,每個星期……其余十三個勢力都要向她進貢。”
姜燁然問整個罪惡之地有多少人,紀(jì)丁山說約莫一千人左右。每天都有人死,但每天都有人加入,畢竟這個世界這么大,為了躲避政府追殺的罪犯來到這里的人可不少。有的時候一天來兩三個,有的時候一天來十幾個。
等下午兩點時,有大漢來催促大家去做工,葉哥這時候也從洞窟里出來,大家都被大漢催到山頂。這里正在蓋一棟大樓,紀(jì)丁山跟大漢打了聲招呼,帶姜燁然去頂樓工作。
來到頂樓,姜燁然跟紀(jì)丁山在這抹水泥,他讓姜燁然千萬別去樓的周邊干活,姜燁然問為什么,他說一會兒就會知道。
姜燁然一邊抹水泥,一邊好奇地看著四周。沒過多久,姜燁然看見有個人哆哆嗦嗦地到了樓邊干活,在那里分鋼筋。
原本這一切都進行得挺好,可當(dāng)那人彎下腰綁安全帶的時候,有兩個人忽然跳起來,飛速地朝著那人跑去。
那人嚇得也不綁安全帶了,直接要往里面走,可事情已經(jīng)來不及,有個人跑到他面前,隨后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頓時,分鋼筋的人猶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般掉落下樓,姜燁然只來得及聽見一聲慘叫,隨后就是重重的落地聲。
“怎……怎么回事……”姜燁然驚愕道,“我也沒看見他們有仇怨。”
紀(jì)丁山平靜道:“確實沒仇怨,可在頂樓周邊的人就是要被踢下去,所以都是沒勢力的人才會被安排到樓周邊工作。”
姜燁然疑惑道:“既然無仇無怨,為什么要奪別人的性命?”
紀(jì)丁山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姜燁然,他冷笑道:“飯也吃不飽,營養(yǎng)跟不上,誰不想吃幾塊肉?這還只是小事,等晚上時,你就能看到真正的罪惡之地。”
為了吃肉……殺人?
姜燁然傻了,他感到有一股寒氣,從頭涼到腳。
在罪惡之地工作并不辛苦,畢竟工作時間只有六個小時。哪怕如今姜燁然失去了異能,可他經(jīng)過“金剛不滅神體”淬煉的體魄依舊在,所以這些工作簡直不算什么。
等這些人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不少人都拖著疲憊的身體山下走,估計都是餓壞的。
等回到山腳下坐著,葉哥忽然給了每人一個饅頭,大家伙兒坐在他洞窟外面吃著饅頭,紀(jì)丁山緩慢地說道:“今晚的目標(biāo)是誰?”
目標(biāo)?
葉哥看了疑惑的姜燁然一眼,他嗤笑道:“姜燁然,這罪惡之地最可怕的就是夜晚。等晚上時又沒光,黑壓壓得很,正是搶奪元晶的好時間。所以我們每天晚上都會定個目標(biāo),而那目標(biāo)通常是身上有元晶的主。”
說完,他偷偷用手指了下他們的左邊,那邊有個嫵媚的女子正在與幾個男人聊天。葉哥小聲道:“這娘們名叫李花,平時靠身體賺元晶。不過她可不干凈,前陣子我們有個兄弟花錢玩她,卻被這小娘們用牙咬碎了喉嚨將元晶全部都偷走。她以為自己做得干干凈凈,其實早就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
姜燁然疑惑道:“你們?nèi)硕鄤荼姡瑸槭裁船F(xiàn)在不動手?”
“她人更多……”紀(jì)丁山冷聲道,“李花是封飛兒手下的姐妹,所以我們一定要偷偷來,最好是讓她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葉哥,有啥辦法不?”
葉哥小聲道:“李花生意一直不錯,到時候我們偷偷接近,等她完事后疲憊立即動手。”
人們都說好,姜燁然則是被葉哥安排在自己身邊,說一旦有危險就保護他。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因為這里遮擋物不多,所以月光照耀下來,也是能讓人看見人影輪廓。當(dāng)視線已經(jīng)是黑色時,這里果然響起了各種******,但卻讓人毛骨悚然,因為其中還夾帶著一些粗話和慘叫聲。
罪惡和殺戮在黑暗中蔓延。
因為一直監(jiān)視的關(guān)系,姜燁然幾人看見李花正躺在山腳邊,她身上還壓著個男人。這女人叫得很大聲,聽得姜燁然一陣面紅耳赤。
葉哥告訴姜燁然,那是封飛兒定下的規(guī)矩。如果誰忽然沒了叫聲,就基本可以認定遇害,到時候他們會立即往遇害者身邊趕。
黑暗之中,紀(jì)丁山正帶人小心地往李花身邊靠近,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李花身邊。李花此時還沒發(fā)現(xiàn)危險已經(jīng)來臨,正在專心致志地迎合著身上的男人,以此對付自己的生意。
此時因為隔得遠,又是黑夜,姜燁然和葉哥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了。隨后葉哥決定靠前一點去查看,他帶著幾個手下剛走幾步,卻聽見一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吼了起來。
怎么回事!
四周的人們立即就安靜了下來,李花那邊的方向傳來火光,隨后慢慢變成大火。此時李花身邊正圍著一群大漢,而葉哥的幾個兄弟都躺在了地上,不少人滿身是血,那紀(jì)丁山手里拿著個石頭,但卻被幾個大漢踩著手腳,疼得他時不時慘叫出聲。
葉哥驚得臉色一變,他根本沒猶豫,立即就開始瘋狂逃跑。而人群之中,忽然就響起一聲大喊:“葉老狗,你往哪兒跑?”
姜燁然只看見七八個人影竄了出來,但沒能追上葉哥,使得葉哥消失在了黑暗的遠方。姜燁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那幾個人就走過來圍住了他,伸出手來就要抓他往篝火旁走去。
可姜燁然也不是好欺負的,如今大家都沒有異能,也不用管什么級別,肉身越強自然就越有話語權(quán)。
因此,姜燁然三拳兩腳,輕輕松松就把這幾個圍住自己的人打趴在地。
另一邊搜刮紀(jì)丁山的幾人口中罵罵咧咧的,他們從葉哥的幾個兄弟口袋里搜元晶,姜燁然頓時明白了,原來是葉哥設(shè)計不成反被人陰了一把。頓時姜燁然心里滿是苦楚,這叫什么事兒?
才剛來到罪惡之地,就被逼著加入了一個小團伙,而加入這小團伙不到一天,可能就要全軍覆沒。
這時,姜燁然打倒幾人的動靜也引起了對面的關(guān)注,他們搜刮完葉哥幾個手下后,很自然就把目光對準(zhǔn)了姜燁然。
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身材嬌小,但卻十分美麗的女子。雖然她衣服破舊,但皮膚卻是干凈得很,與身邊的其他人格格不入。這女人走到紀(jì)丁山身邊,她蹲下身子,笑吟吟地問道:“紀(jì)丁山,這一片是老娘的地盤,你們過來是啥意思?”
“沒……沒……”紀(jì)丁山虛弱地說道,“我們剛要從這繞回去。”
“繞回去啊?”
女人嬉笑了一下,她微笑道:“這都能走錯,你這眼睛還真是不好使。我看啊……既然眼睛不好使,那你這眼睛就別要了。”
她話音剛落,那幾個大漢忽然就壓制住紀(jì)丁山,而紀(jì)丁山嚇得大叫,女人大大咧咧地伸出手,竟然直接掏出把刀子戳進了紀(jì)丁山的眼眶!
“啊!”
紀(jì)丁山的慘叫聲令人頭皮發(fā)麻,而美麗女子沒打算停手,她抓住紀(jì)丁山的頭發(fā),將他往篝火旁扯去,嘴里嘟噥著說道:“不花錢來看女人被玩的男人啊……好歹要把偷窺的費用給交了。我這姐妹工作辛辛苦苦、勤勤懇懇,還要被你們偷窺,我都為她感到心寒。”
紀(jì)丁山不停地跟女子求饒,他哭泣道:“封飛兒,這都是葉哥的主意,我只是聽他的命令而已。我跟你混……我可以跟你混……你放過我吧。”
原來這個美麗女子,就是這一帶勢力最大的封飛兒。
“跟我混?”
封飛兒嗤笑一聲,她松開手,直接將紀(jì)丁山的頭按在火堆里。剎那間,他原本蓬亂的頭發(fā)在火堆中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響,紀(jì)丁山痛苦地慘叫出聲,那是姜燁然聽過最凄厲的慘叫。他瘋狂地想要掙脫開火焰,而幾個男子卻是壓著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不燒身體……只把別人的頭放進火里燒,好殘忍。哪怕是姜燁然看著,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一塊一塊的。
紀(jì)丁山慢慢被燒得沒動靜了,人們這時候松開了他的身體,封飛兒坐在紀(jì)丁山背上,她冷笑著說道:“當(dāng)我在你們這沒人吶?你……啊!”
忽然間,原本被燒得沒動靜的紀(jì)丁山竟然大力地竄了起來,嚇得封飛兒花容失色,幾個大漢也是看呆了眼。姜燁然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紀(jì)丁山已經(jīng)瞎了,只見他一把抱住封飛兒,將自己腦袋上的火焰往封飛兒身上竄。
封飛兒尖叫著用腳踹開滿頭火焰的紀(jì)丁山,害怕地往后爬了幾步。這時候紀(jì)丁山還在動,已經(jīng)瞎了眼的他瘋狂地往四周摸來摸去,想要摸到點什么東西,可能摸到的只有塵土而已。幾秒鐘過后,紀(jì)丁山終于徹底沒了動靜。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兇悍?因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想拉個墊背的嗎?
姜燁然對于眼前這一切都無法理解,雖然已經(jīng)來到罪惡之地一個白天,但這時候姜燁然真的被震撼到了。
“媽的,嚇?biāo)览夏锪恕狈怙w兒氣惱地往紀(jì)丁山頭上踹了幾腳,隨后也下令將其他人的腦袋放在火里燒。
這么多葉哥的兄弟里,只有一人是安然無恙的,還在和封飛兒等人說說笑笑。姜燁然頓時明白了,這果然是出了內(nèi)奸。
封飛兒是故意的,因為如此一來,其他人也不敢對封飛兒的人有想法,他們會怕自己身邊也有封飛兒的內(nèi)奸。
此時封飛兒轉(zhuǎn)過頭,將注意力放在姜燁然身上,她對那個內(nèi)奸問道:“這小子是誰,之前怎么沒見過?”
“是今天新來的,跟葉子好像有點過節(jié),被強制加入了……”內(nèi)奸認真地說道,“我聽過葉子和他的對話,封姐,這小子叫姜燁然,好像非常能打。”
“能打?”
封飛兒看著倒在姜燁然身邊的幾個兄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她嗤笑道:“既然不是小葉子的死忠,那殺了也沒意思,但我可不想誰都招過來。你是叫姜燁然吧?恭喜你,你是自由之身了,雖然這并不是好消息。”
說完,她一蹦一跳,頗為歡快地往一個洞窟走去。人們都是同情地看了姜燁然一眼,隨后紛紛散去。
姜燁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覺得渾身都開始冰冷,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里產(chǎn)生。
借著火光,四周的人們都貪婪地看著姜燁然,一步步地將姜燁然包圍……
姜燁然從背后抽出一柄短刀緊緊握著,這是先前葉哥給他的武器,他攥著刀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們。
通過剛才的事情,姜燁然明白,這真的是個你死我活的地方,這是……要逼自己殺人!
面對手執(zhí)短刀的姜燁然,這些人并不太懼怕,畢竟短刀只是短刀,而他們也從身上抽出各種武器,一柄短刀在他們看來真的沒有多大殺傷力。
姜燁然深吸口氣,冷聲說道:“我身上元晶就兩個,就算你們殺了我也分不到多少,所以勸你們不要太靠近,我這人從來不喜歡惹事,也不想殺人,但你們要是把老子逼急了,我保證你們今天一個 也別想站著離開。你們?nèi)羰遣幌嘈牛梢灾还苌蟻碓囋嚕贿^要我說,為了兩個元晶丟掉性命,那絕對不值得。”
這些人都猶豫了,他們同樣是一些沒勢力的普通罪犯,都被這些勢力壓榨干凈了,已經(jīng)瘦得不行,身體素質(zhì)肯定沒姜燁然強。
“嚇?biāo)览献恿四亍?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有幾個頗為強壯的男人朝姜燁然走來,領(lǐng)頭人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他嗤嗤笑道,“身體還挺強壯,夠讓我們吃兩頓的了。不好意思,我們對元晶和皮包骨頭的人沒興趣,但對你的身體卻是很有興趣。”
姜燁然死抓著短刀,眼神冰冷地看著來人。若是平時,有男人對他說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那姜燁然一定會感到一陣惡寒。可在這充滿殺戮的罪惡之地,這句話卻讓姜燁然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冰點。
而那領(lǐng)頭人走到姜燁然面前,他身高比姜燁然高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姜燁然,忽然伸出手拍了拍姜燁然的臉,獰笑著說道:“小子,嚇唬人呢?交出元晶,就放過你這條命,我們也不想動手,你自己想想。”
姜燁然瞪大眼睛,猙獰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他看見姜燁然這目光,頓時露出個冷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唬我啊?來,舉著你的刀,往這邊砍,朝這邊用力砍。不過我可說清楚,你要是一動手,我這幾個兄弟可不會放過你。”
“草,拿個短刀嚇唬你親爹呢?來啊,你爸爸我跪求你打!”
“草!”
姜燁然怒吼一聲,他沒有用刀,反而是握著拳頭,一拳朝著領(lǐng)頭男人的臉用力砸去。領(lǐng)頭人面色大變,他慌忙朝后面跳去,姜燁然卻是肌肉瞬間一緊又松。
霸王拳,寸勁。
拳頭的速度立即又加快幾分,幾乎是在那一瞬間,破空之聲還沒傳來,拳頭已經(jīng)砸在了男人的臉頰上!
這領(lǐng)頭人的腦袋一歪,整個人就止不住地倒飛了出去,一直砸在后面的石土地上,大量鮮血噴灑出來,人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半邊臉頰腫的跟個豬頭一樣,和另一邊正常的臉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領(lǐng)頭人瘋狂地掙扎著像從地上站起來,卻怎么都爬不起來,等他強忍著頭暈?zāi)垦#矒沃酒饋淼€沒走兩步,又摔在地上昏死過去時,人們才反應(yīng)過來。
“這……這……他一拳頭把飛哥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