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和白墨一路上倒是并沒有什么阻礙,多半是都知道凌寒的厲害,不敢出手阻攔!并且他們知道,想要阻攔凌寒的大有人在,輪不到他們。
長青肯定會出手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無雙和青芒不和,青芒的弟子也一直在暗中和凌寒較勁,絕不會這般輕易讓凌寒得到第一的。
果不其然,在那山峰的腳下,足有十來個人將凌寒和白墨圍住了。
“長青的黨羽?”白墨面色有點(diǎn)難堪?,F(xiàn)在已經(jīng)是山腳下,距離那三把劍已經(jīng)不到三百丈的距離,因?yàn)槟巧街挥袃砂俣嗾筛摺km然爭斗越來越激烈,但這三百丈不到的距離卻讓那些人有點(diǎn)寸步難行。
但是說到底那只有三百丈不到了,若是沒有阻攔的情況下,眨眼便能到了。所以,現(xiàn)在被圍住,實(shí)在不是好的處境。
已經(jīng)處于半山腰的長青回頭看了一眼,冷笑著道:“凌寒師兄,可不要讓師弟失望啊,師弟在山頂?shù)饶恪!?
凌寒卻是一點(diǎn)沒有理會長青,在他的心中,長青一直是一個跳梁小丑或者是一條哈巴狗。根本不想理他。
“讓開!”凌寒仍舊表現(xiàn)的漫不經(jīng)心,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凌寒師兄,我們一直都在仰慕著你,也早就想和您請教一番,聽聞此次為了參加宗比,無雙長老還專門為你淬煉了一把絕世利劍,不知能否賜教?”一人站了出來,他是長青的死黨,叫做賴峰,幾乎和長青天天鬼混在一起,他這話說得客套,也并沒有絲毫的陰陽怪氣,可是卻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看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不讓我奪這個第一了?”凌寒淡淡的道。
“哪里哪里,我們只是想請師兄賜教?!辟嚪逍Φ溃骸坝捎诹韬畮熜謱?shí)在太過厲害,我們也不敢一對一,所以便以十對一,希望師兄不要見怪才好?!?
“哼,你們這分明是存心想和凌寒師兄做對吧?”白墨站在了凌寒一旁,有些憤怒的望著這些人。
“白墨師弟,你先走一步,我隨后便到!”凌寒搖了搖頭,讓白墨繼續(xù)沖向山頂,以白墨的實(shí)力,要沖上去,應(yīng)該不難,只需要注意不要碰到長青便沒什么問題。而讓白墨單獨(dú)沖上去,也相當(dāng)于是對白墨一次考驗(yàn)。
在沒有走出宗門之前,這便是一個非常好的歷練,甚至比起外面的花花世界的歷練還要兇猛一些。
不然白墨即便跟著凌寒得到了前三名,也毫無意義!因?yàn)槟遣皇强孔约旱膶?shí)力得來的。
“可是…”白墨有些猶豫,凌寒很強(qiáng)不假,但是他從未見過凌寒真正的實(shí)力,這十人對上他平時所見到的凌寒的實(shí)力,凌寒是絕對不行的,所以他不放心。
“沒什么可是的,你只要按照我說的便好,你記得躲開長青就行了?!绷韬牡馈?
最后,白墨只能聽凌寒的,他心有不甘的朝那十人刮了一眼,便繼續(xù)朝山頂沖去,而對于他的離去,十人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
顯然,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凌寒。
“你們既然想見識我的實(shí)力,我便成全你們,不過你們的眼力勁可要好一點(diǎn),要瞧好了,我只出招一次。”凌寒笑呵呵的將無雙給他鍛造的太冰劍抽出了鞘,頓時一股股寒氣從劍身上四散而開,那十人也不禁紛紛皺了一下眉頭。
“此次宗比過后,你們告訴長青和青芒老賊,往年的那些賬,我會一一跟他們清算的,而至于你們嘛,便讓你們好生在床修養(yǎng)數(shù)天吧。”凌寒的話音一落,不待那十人出招,他的太冰劍已經(jīng)揮出。
“轟…”驚人的寒氣憑空爆發(fā)出來,直逼云霄!就猶如一道巨大的劍芒從天而降,直接斬到了插著這三把劍的山峰上。
山峰劇烈搖晃,被削去了半邊山體,上邊正在沖刺的弟子們紛紛不慎墜落。
不過這其中仍舊有著極少數(shù)的身影在這劇烈搖晃的山體中飛快的向上沖擊著,只是速度比起先前慢上了不少。
這一幕,讓得觀摩臺上的眾人皆是贊嘆,這凌寒果真非同凡響,一擊之威竟然能夠開山辟地了。甚至有人站了起來拍手叫好,特別是那個虛甲乙?guī)淼摹肮印薄?
然而,鎮(zhèn)安王離空卻是喝了杯茶,有些哭笑的搖了搖頭,不知是在想什么,還是說他看穿了一些東西?
可是,天宗一幫長老和宗主的表情卻是有些驚愕,特別是無雙長老!
此次宗比,雖然沒有太多規(guī)則,也可以明爭暗斗,即便圍攻一人也行,即使將對方擊傷也沒什么!但是卻有一條宗比規(guī)則,是天宗開宗以來萬古不變的,那便是忌同門相殘。
對于同門相殘的人,下至外門弟子,上至長老宗主,都會受到無比殘酷的刑罰,情節(jié)嚴(yán)重的,直接廢除功法,趕出天宗。
凌寒剛才那一劍,幾乎差不多是他全力一擊了,就算是無雙長老自己也說過不敢硬接凌寒的全力一擊,更何況是這些弟子呢?
“宗主,我要求立刻停止宗比,這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差錯,老夫懷疑有人對我給凌寒的劍身之上動了手腳?!睙o雙長老畢竟是活了近乎百年的老怪物了,一下就反應(yīng)了過來,覺得事情肯定不是這么簡單。
凌寒對于元?dú)獾恼瓶卦缫褷t火純青,不可能出現(xiàn)剛才那樣的失誤,況且凌寒一直都是一個遵守宗門規(guī)則的人,絕不會在這樣的宗比上犯規(guī)的。
“我反對!”這時,青芒站了起來,朝己不凡行了一禮。
“宗主,老夫認(rèn)為,此次宗比乃是關(guān)系我天宗之威名的大事,不能終止,也不能改變?nèi)兆?,不然會淪為玄國乃至整個大陸的笑柄?!?
“無雙師兄的弟子凌寒為人老夫還是了解的,雖然有些心狠手辣,但不至于殘殺同門,老夫認(rèn)為,宗比還是得繼續(xù)才行,至于凌寒剛才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有什么隱情,又或者真如青芒師兄說的那樣他給凌寒的劍被人動了手腳,待宗比之后再來查清也不遲!不然貿(mào)然停止宗比,讓在座的各方勢力和玄國派出的兩位情何以堪?”長青說的有鼻子有眼,讓得一幫長老紛紛點(diǎn)頭!
這些長老向來都是中立的,只有少數(shù)幾人是向著青芒或者無雙的。而他們都紛紛點(diǎn)頭了,己不凡自然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任由宗比繼續(xù)進(jìn)行。
“多謝宗主以大局為重,宗主深明大義,是我天宗之福啊。”青芒不著痕跡的冷笑了一下,又對己不凡溜須拍馬了一番!
“怎會如此?”
那阻攔凌寒的十人,不見了蹤跡,只有賴峰一人,躺在血泊中,但是身體也已經(jīng)變得殘缺。
其余九人,只剩下一些殘碎的衣角和血肉。
這一幕,凌寒也微微楞了一下!
他剛才的力道分明已經(jīng)控制好了,只用了五成力道,可是那一擊發(fā)出,絕對能夠堪比他全力時的一擊了。
“凌寒…你好狠毒,我等師兄弟只不過想稍稍阻攔你一下,可你卻對同門師兄弟下殺手,你好狠!”賴峰嘴角不停噴血,惡狠狠的看著凌寒。
他沒想到,凌寒居然不懼天宗的規(guī)則,直接對他們下殺手!他們十人圍堵凌寒,不過是聽從了長青的話,長青答應(yīng)保證讓賴峰得到宗比前三名賴峰才答應(yīng)的。
他本以為,就算凌寒在厲害,阻擋凌寒大不了就是受點(diǎn)傷,只要真的能得到第三,受點(diǎn)傷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誰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快要接近山頂?shù)拈L青眉頭緊皺,他以元?dú)饽塾谘?,難以置信的望向了下方!
“那是師尊動的手腳么?”長青雙眼微瞇,冷笑著:“凌寒啊凌寒,我看你這次怎么收場,不死也得被廢境界再趕出天宗?!?
不過長青也仍舊有擔(dān)憂的,因?yàn)樗矝]想到他師尊動的手腳這么強(qiáng)!這十個人可都是聽了他的慫恿才這么做的!若是這十人死了也罷,若是沒死,存活下來的人肯定會說出是聽了他的慫恿才去阻攔凌寒的。
然而,就在長青失神時,后面沖上來的白墨已經(jīng)超過了他,快速的朝那三把劍的地方闖過去。
“休想…”長青自然不會讓白墨如意。
……….
“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就算我們誠心阻攔于你,你也沒必要這般下殺手吧?”賴峰一臉蒼白,又吐了幾口血!他此時一臉的驚恐,現(xiàn)在的凌寒在他眼中就猶如一個殺神。
“你…你要干嘛?”賴峰不停的朝身后掙扎,因?yàn)榱韬徊讲降淖呓?
“其余九人都死了,還差你一人,送你上路給他們作伴?!绷韬矎膭偛诺你渡裰行蚜诉^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便是無雙那老賊的計(jì)謀。
不過凌寒一點(diǎn)都沒慌亂,甚至從內(nèi)心來說,他還很感謝青芒此次這般算計(jì)自己。
“噗!”一劍封喉,凌寒眼睛都沒眨一下便取了賴峰的性命。他的眼神古井無波,絲毫沒有為殺了十人而感到懊悔與懼怕,反而是一種古老的平靜,就如同他是一個已經(jīng)活了許久的老怪物一般。